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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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宫殿 日
  翰林学士知开封府曾公亮和宰相陈执中正在朝上郑重地向仁宗皇帝推荐赵抃。
  (旁白):“至和元年(1054),仲秋时节,翰林学士知开封府曾公亮了解了赵抃为人处事的情况后,本着对皇上的忠心,对朝廷负责的态度,郑重地推举赵抃……”
  宋仁宗当即表示:“将赵抃遵诏入京,任命为殿中侍御史。”
  曾公亮连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2、濠州府 夜
  烛光灯下,赵抃与毛彦志谈心……
  毛彦志:“抃兄,朝廷诏你入京,任命你为殿中侍御史,也免去你泗州通判,提升为台官,你为何迟迟未动身?”
  赵抃长叹一声道:“彦弟,最近常常想起教育抚养的兄长赵振已经去世,兄本房又无子孙存生。你也知道,因为我小时失去父母,生活窘迫孤单,幸好自己去世兄长如同父亲对儿子一样,对我的教育恩德甚厚。我很想报答长兄对我的厚德,故想恳请皇上将我转官的资格封赏给长兄,给他一个文职官员的名分。”
  毛彦志十分理解地重重点头:“我想皇上会念你一片孝心,定会恩准的。”
  3、开封府 日
  府衙喊道:“殿中侍御史赵大人到!”
  “请,”曾公亮站起迎接:“赵大人!”
  赵抃拱手施礼,道:“拜见恩师大人!”
  两人坐落,仆人送上茶水。
  赵抃感激地:“来京多日,早想前来拜见恩师。但由于手头一些事,直至今日才来,望请恩师原谅!”
  曾公亮道:“赵大人,殿中侍御史一职,掌以仪法,纠百官之失。凡大朝会及朔望六参,则东西对立,弹其失仪者。对朝廷何等之重要。”
  赵抃决心道:“下官一定忠于职守,效忠皇上,为国效力。”
  曾公亮赞赏地点点头。
  此时,赵抃拿出一本奏章,谦虚地说:“恩师,下官初任此职,给皇上写了一个奏章,请恩师指教!”
  曾公亮接过奏章,打开细看道:“《论邪正君子小人》……”
  (赵抃念奏章画外声):“臣闻欲治之主,得人其昌。左右前后,皆尽贤正也,谋谟谠言,皆尽延纳也。忠厚鲠亮之士,日益招来;便佞诡奸之徒,日益摧缩;号令风化,日益流布,朝廷中外,日益尊安。若然,富寿之域坐跻,太平之象立见。”
  曾公亮眼睛一亮,边看边不时连连点头……
  (赵抃念奏画外声):“孰为正,孰为邪;孰为君子,孰为小人。在圣人,明察而聪听之,精择而慎拣之。真伪明白人焉,廋哉!大抵辅相枢机之任,得正人也,得君子也。然后同德而同心也。则其下所谓邪者、小人者,靡然相与俛首帖耳以去,而徘徊所留亡几矣。”
  曾公亮言于喜色,连声道:“写得好,写得好,”他继续看下去……
  (赵抃念奏画外声):“兹诚用人之得失,莫不系国之安危。间分两途,不可不辩。目前,大宋国内,蝗潦为灾,民力凋敝,帑庾空窘,戎狄窥觎,官冗兵骄,风俗奔竞。今将治其弊、安其危,岂一人独运于岩廊之上而能致之哉?”
  “好,好,好,是一本好奏章。”曾公亮阅后大加赞赏。
  “请恩师指教!”赵抃谦虚地说。
  曾公亮说:“赵大人,首次进京就发出了这样的呼吁,是对忠正之士的鼓励,也是鞭策。同时,对奸邪之人的提醒,也是警告。好!好!”
  “谢恩师夸奖!”赵抃感激道,并说:“历史上有大量用君子兴国,用小人误国之事的事例。”
  曾公亮道:“所以,君主必须破格提拔正人君子,废黜邪恶小人。”
  (旁白):“赵抃因为此奏章和以后的所作所为,而博得了‘铁面御史’之称号。赵抃到职不久,朝内发生了不少事情……”
  4、殿中侍府 日
  赵抃正在处理日常事务,一位官员捧着案卷上来……
  官员边送上案卷边说道:“赵大人,这是你要杨察的案卷。”
  赵抃接过案卷打开细看……
  (赵抃画外声):“杨察,字隐甫,合肥人,景祐元年,中乙科进士。任翰林学士、权三司使,为官正直清廉……”
  赵抃问:“杨察为什么被罢免。”
  官员道:“是这样,当时东京城内有一名叫张寿的百姓到三司告状,说皇室内侍私下收取香药库的钱物……”
  赵抃静静听着。
  官员接着说:“三司使扬察,派人查点库物,询问此事。没多久,杨察就莫名其妙地罢免了。此事,引起了当时朝官的猜测和不满。”
  “哦,”赵抃惊叹道。
  官员又道:“在此之前,内侍杨永德要求在葵河、汴河等水路要道设立类似于陆路官道上驿站的水递铺。但是,此建议马上遭到一些大臣的非议。”
  赵抃点点头。
  官员接着说:“作为三司长官的杨察当然也不会采纳杨永德的建议。由此杨永德怀恨在心,在皇帝面前对杨察胡搅蛮缠,恶语中伤,抓住不放,杨察一怒之下就向皇上提出了辞职。当时皇上不辨青红皂白,顺水推舟地将杨察免去三司使职务,令其改任户部侍郎这一闲职。”
  赵抃不安道:“如果杨察因有罪而被罢黜,那就不应转任他官;如果杨察本没过失,就不应该一下子就罢了他的官职。”
  官员连连点头称“是。”
  赵抃即刻向仁宗皇帝写上奏章道:“罢(杨)察三司使,中外侍闻,无不喧骇……三司领天下大计,实朝廷任重臣之地,岂宜轻议去就。以谓察若有罪被黜,不当更转官职;察若本无罪犯,不当忽即罢去,置之散地。洵洵人情,不能无惑。”
  (旁白):“后来,仁宗皇帝听了赵抃等大臣们的议论,似乎也觉得此事处置欠妥。第二年改正旧案,让杨察官复原职,平了此冤案。然后,此时杨察因病而死,再也无法效命朝廷,忠于职守了。”
  5、赵府 夜
  傍晚时分,毛彦志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毛彦志见赵抃便说:“抃兄,街上盛传仁宗皇帝追册了张贵妃为皇后,赐溢‘温成’,停柩皇仪殿治丧,并为之辍朝七日,号令京城一月内不准举乐。到九月份,才安葬温成皇后丧事。”
  赵抃点点头:“仁宗皇帝已下令,命参知政事刘沆为温成皇后园陵监护使。可是,不久刘沆便升为宰相,仍然继续监护温成皇后的葬事。”他长叹一声:“如此一来,引起朝内大臣纷纷不满。国家礼制,但现在刘沆当了宰相,成了百官之首,还大材小用,让他继续担任监护温成皇后葬事的差事,实为不当了。为此,我给皇上写了奏本《奏状乞改差以次臣僚监护温成皇后葬事》……”
  “那,皇上如何?”毛彦志追问道。
  赵抃点点头:“仁宗皇帝最终还是改差以次臣僚充任。”
  6、殿中侍府 日
  某日,赵抃正在府中理事。突然,一位府役匆匆进来禀报:“赵大人,外面有一位自称泗州来的商人刘某人要求求见。”
  “泗州的商人?!”赵抃立即想起了他:“莫非是刘老板?!快,请他进来!”
  府役带来正是刘老板,赵抃忙上前迎接道:“欢迎,欢迎。”
  “赵大人——,”刘老板忽地洒膝,两肘着地,在赵抃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赵抃连忙把刘老板扶起来,看了看他如此模样,便对问道:“刘老板,为何如此模样?来京干什么?快坐下慢慢说来。”
  刘老板坐落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赵大人,有所不知,当年你在泗州任通判时,州内下属三县根据仁宗皇帝先后在庆历二年(1042),庆历五年下的旨意‘令百姓及衙前人送纳交卖酒坊钱条贯更不施行,其所根究到酒坊净利钱数更不催纳!’百姓生产的酒给卖酒坊无须缴纳税款……”
  赵抃听后点着头道:“应该说,这一做法是减轻百姓和商贾税赋负担的上上之举。”
  “是啊,是啊,”刘老板接着说:“可是,当赵大人离开泗州之后,知州陈式却下令勘查三县百姓所欠酒坊税款,催促他们从速交纳,已经交了五千余贯,尚有一万九千多贯仍在催促收缴。”他摇摇头:“百姓和商贾苦不堪言呀!”
  赵抃连连点头:“刘老板,放心!陈式此举不当,下官一定奏本皇上。”
  刘老板连连感谢道:“赵大人,我代表泗州的商界感谢您,期盼皇上恩准。”
  赵抃说:“只有百姓富了,州府的财政收入也会好起来的。”
  7、赵府 夜
  烛光灯下,赵抃挥笔疾书,写到:“……《奏札乞放泗州酒坊钱》……”
  (赵抃画外声):“淮南连年灾伤不易,百姓等为此无名欠负,破荡财产,填纳不足,致有死亡逃竄者……窘贫无聊,嗟怨滋甚。”
  赵抃自言自语道:“连年灾害老百姓已害苦了,现在又逼迫缴纳莫名的税款,犹如雪上加霜,百姓有的倾家荡产,有的寻死觅活,怨声载道……”
  赵抃又继续写道:“……赵抃要求……”
  (赵抃画外声):“泗州所有人户,现欠上项酒坊钱,一依庆历五年内敕条,并与放免,以使疫民渐苏。”
  (旁白):“赵抃替百姓伸冤的哀辞,仁宗皇帝采纳了赵抃的意见,并指示三司研究办理。”
  8、宫殿 日
  金碧辉煌,仁宗皇帝上朝,文武百官齐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道:“有何本奏?”
  宰相奏本道:“皇上,这个时期以来,北方邻国契丹国累累借口收复失地而南侵我大宋国土,弄得边疆惶惶不安,百姓提心吊胆,困顿于战乱……”
  文武百官,互相对看,谁也无言……
  仁宗思后便道:“富弼?”
  富弼连忙上前一步道:“臣在!”
  仁宗命令道:“委派你为接伴使,与契丹来使忒末(时任契丹南院宣慰使)谈判。”
  富弼:“是,谢皇上!”
  仁宗宣布:“退朝!”
  9、谈判会场 日
  (画面显现)以接伴使富弼为代表的大宋皇朝与契丹国的代表忒末,双方坐到谈判桌前进行谈判……
  双方代表经过数轮激烈口戟舌剑……
  双方代表在谈判桌前签下盟约……
  (旁白):“仁宗委派接伴使富弼代表大宋皇朝与契丹国代表忒末,经过多轮激烈口戟舌剑之后,总算订下了盟约。然而,契丹国并未甘心盟约的约束,还是经常遣无名之使南来……”
  10、宫殿 日
  文武百官上朝……
  仁宗道:“大宋与契丹国虽签了盟约。然而,契丹国并未甘心于盟约的约束,仍累累侵犯我大宋国疆土,百姓惶惶不安,提心吊胆。众爱卿有何良策?”
  “臣,叩见皇上,”赵抃针对这种情况,向宋仁宗奏上一本:“皇上,臣认为,契丹使来无名,其势未已。《传》曰‘居安虑危’,又云‘有备无患’。不可谓边隅未扰,即示晏安之怀;不可恃风尘未惊,遂为苟且之计。”他提高嗓声道:“依臣之见,今沿边急务者,莫先乎择将帅、练士卒、备军实。择将帅,则才能者留,疲懦者去;练士卒,则精勇者进,骄惰者退;备军实,则边气壮,人心安。三者有御,万一猝然寇警,我何惧哉!恳请皇上,取千虑一得之说,奋乾刚之德,发光见旺,审思而力行之。”
  仁宗皇帝点头示意,众百官眼前一亮……
  (旁白):“至和六年(1054)十月赵抃《论契丹遣使无名》,向宋仁宗奏上一本,这些主张充分反映出赵抃的保卫国家安全的思想。应该说,他已深谙卫国戍边之道。”
  11、赵府 日
  赵抃兴气匆匆地回到府上时忙喊道:“彦弟,彦弟。”
  “抃兄,何时如此高兴?”毛彦志迎上前来,见赵抃如此开心忙问道。
  赵抃道:“你知道为兄长之事曾呈送给皇上的《乞将合转官资回赠兄》奏折吗?”
  毛彦志点点头,念道:“臣昨任屯田员外郎、通判泗州日,合该磨勘转官。臣为有故兄振,于臣教育之恩素厚……念臣幼失怙恃,生于孤寒。若兄之视臣如父之视子,欲报之德义;况故兄本房并无子孙存在……乞将合转官资回赠故兄振一文资名目。”
  “你啊——,”赵抃上前敲了他一拳,道:“真是才子!”他接着说:“仁宗皇帝已答应我的请求,赠亡兄长赵振为大理评事。”
  “真的?!”毛彦志道:“这可了却抃兄的一桩心愿了。”
  12、殿中侍府 日
  赵抃正在处理政务时,下属送上益州路转运使向仁宗皇帝的报告……
  赵抃打开一看……
  (旁白):“至和元年(1054)十月,益州路转运使向仁宗皇帝报告,恐‘蛮寇侵轶’,要求增加军备,云云。”
  赵抃站起来边来回踱步,边沉思着,眼前一切渐渐地模糊起来……
  13、(回闪)农舍 夜
  老汉接着说:“不瞒你说,我们这个村条件还算好的,村里绝大部分人家日子并不好过啊!”
  “哦,为何?”赵抃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难怪我们一路走来,还有些良田荒芜着,该不会缺少劳力吧?”
  老汉摇摇头:“并非如此,其实大家是不愿意耕种呢。”
  “为什么?”赵抃更不解地问。
  “因为,种得越多,亏得越多啊。先生你们远道而来,有所不知,如今老百姓负担太重啊!除了正常的田亩税,人头税外,朝廷临时摊派的各种杂税名目繁多呀!”老汉解释道。
  “哦,”赵抃望着老汉。
  老汉又说:“比方说,科买官布,科买‘九璧大绫’,苗米折纳,等等。”
  “什么叫科买官布?”赵抃问。
  老汉说:“就是官家强制摊派百姓织布匹,每织一匹实际价值八百至一千文,但官府仅付百姓三百至四百文。你想想,一匹布就要赔五六百文钱哪。还有科买九璧大绫,每匹成本就得六七贯,,而官府仅付两贯上下,百姓不仅劳心费力,还得倒贴钱财。而且,年年增多,这一来百姓日子还不越过越穷啊。”
  “哦,那你说的苗米折纳呢?”赵抃问。
  老汉说:“把摊派百姓头上的官绢折换成大米,百姓交大米抵官绢。过去每七八斗米可折纳官绢一匹,但近年,大米价格下跌,官绢价格上涨,每一斗大米只值大钱两百至一百三四十文,而官绢每匹则上涨到大钱三贯以上……”
  赵抃恍然大悟,失声叫道:“这一折纳,岂不是至少要多缴一倍了吗?”
  老汉重重地点点头:“是啊!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呀!”
  14、殿中侍府 日
  赵抃默默自语道:“随着皇室、官府开销的增大,征收的数额也逐年递增,弄得民间怨声鼎沸。因此,地方的父母官,也时常为之而苦恼……怎么办?”
  一时,赵抃陷入了深思……
  15、赵府 日
  烛光灯下,赵抃默默地沉思着……
  毛彦志端上茶水道:“抃兄,请用茶。”
  赵抃仍沉醉在益州路转运使向仁宗皇帝的报告中,没有注意彦志送上的茶水……
  毛彦志望着赵抃问道:“抃兄,又有什么问题被难住了?”
  此时,赵抃才注意到他,如梦清醒道:“益州路转运使向皇上报告,恐蛮寇侵轶,求增加军备。再加上这些年,随着皇室、官府开销的增大,征收的数额也逐年递增,弄得民间怨声鼎沸。”他长叹一声道::“彦志,那年去江原县百姓之苦仍记忆犹新啊!”
  毛彦志点点头。
  赵抃道:“我想向皇上提出‘先宽民办,使人民安和’、‘减省益州路民间科买’的主张……”
  “好,”毛彦志回答道。
  “可是,我担心皇上能否接受?”赵抃道。
  毛彦志思考片刻道:“我想只要深入调查了解民间的真实情况,皇上一定会恩准的。”
  赵抃重重地点点头。
  16、一组短镜头
  (旁白):“赵抃指派毛彦志速去益州、蜀州、邛州实地了解民间的征收之苦……”
  益州,打扮成商人模样的毛彦志走街串巷,深入商铺、百姓、农户中调查、了解……
  蜀州,毛彦志以商人身份在蜀州茶楼、酒馆与各种人物交流、交谈……
  邛州,毛彦志在农户家中与老农们亲切交谈,深入了解……
  ……
  17、赵府 日
  毛彦志向赵抃禀报去益州、蜀州、邛州调查了解民间征收情况……
  毛彦志禀报道:“益州、蜀州、邛州的科买官布。每匹布料,由官府支付大钱三百文至四百文,而这些布的实价都是每匹大钱八百文至一千文。官府向百姓征购的官布,实际上是百姓自己贴钱买进。并且,自庆历元年(1041)以来,每年都增征万匹之数,弄得民间倒贴银钱,大量购买充数,致使百姓生活十分困乏。”
  “是啊,百姓民不聊生呀!”赵抃道。
  毛彦志又说:“邛州、蜀州两地科买九璧大绫。每匹由官府支付丝和工钱,计约大钱二百文左右。而被征之户,却要以每匹六千至七千文的冤枉钱买进,以交纳给官府。而且,近年来也是逐年增加大绫的匹数,使民间大受骚扰。”
  赵抃说:“当年,在江原县也是这样,百姓苦不堪言。”
  毛彦志点点头,又说:“转运司辖下各州的军用粮食,要民间以官绢代米。米七至八斗,才能折纳官绢一匹。米的价格,是每斗大钱一百三十文至两百文,而官绢每匹三千文以上。各州各县均督促民间售米购绢以纳交……”
  赵抃长叹一声道:“害得百姓怨声载道,日渐贫窘。”
  毛彦志同感道:“是啊,如此征收百姓负担之重,何以言表,百姓只能艰难度日呀!”
  赵抃默默地点着头……
  (旁白):“通过深入调查,赵抃更加深知民间之苦,就向仁宗皇帝直言,要求向民间征收之物起码应减一半,以便减轻老百姓的负担,赵抃挥笔疾书《奏状乞减省益州路民间科买》,‘宽远方之民’,‘使人心安和,即无他虑也’。不然,军队再多再壮,也难保边防安全。赵抃这些诚挚之言语,引起仁宗皇帝的思考……”
  (第十集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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