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合适,拖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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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浮生勾唇,嘴角溢出一抹红的的液体,冷笑,“天守承认了吗?殿下承认了吗?”
  “疯子,你迟早会把自己作死!”
  “如果能唤醒殿下,死不足惜。”
  “听着,老子没死之前,你也别想死!”涧道把他虚弱的身子提起来,蹲下身拽到背上,“妈的!那么重!”
  余浮生猛的咳嗽,咳出了血。
  “妈的,脏死了!!!”涧道特别嫌弃,低吼。
  另一边。
  “契渊,坐标。”
  “妈妈,北纬29°东经112°……他们正在往东边移动。”
  时千深按下蓝牙耳机集中队伍,直逼对方位置。
  夜晚,霓虹灯的光照亮了雨雾飘行的轨迹,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堵塞了路口。
  韩江桥出了事故,车辆寸步难行,只能原路返回。
  但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转瞬即逝。
  建设大楼的十七楼,涧道和余浮生几乎被堵的寸步难行。
  涧道几乎能感觉到,有一大波的人,正在他们的周围徘徊,随时都有可能出击。
  如果对方不是殿下喜欢的人还好说跟他们硬着干,可惜,那个女孩不能动。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玻璃被击碎,一个高大的身影踩在窗户外沿。
  涧道肃然起敬,以为是时千深准备从窗户外面进攻,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是,殿下。
  “想活命,快出来。”
  余浮生将近昏迷,但是靠近这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神经紧绷的同时,迅速撤离了这里。
  等时千深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抓到人的时千深并没有放弃,“契渊,坐标。”
  “妈妈,在顶楼!”
  “行动。”时千深带领一群人,直奔顶楼。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黑色的皮靴践踏在水坑里掀起一阵阵的水花。她脸上布满了水渍,汗水和雨水都有。
  她是那样急切的想要杀人,甚至不惜,暴露自己。
  顶楼正对面的楼台,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夜很黑,由于是背对,根本看不清脸,可时千深只是单凭一个身影,辨别出了是谁。
  她没有放下手上的枪,一步步靠近。
  或许,时千深真的有无条件相信陆笙然的时候,只是现在,她突然觉得,不该相信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那种心疼的感觉,是背叛,还是不甘?
  陆笙然,谁都不能阻止我,包括你……
  谁都可以失去,唯独时间不行。
  脚步停止,黑洞洞的枪口直抵陆笙然的后背,女孩的声线冰冷,仔细听,会察觉到轻颤。“为什么,是你?”
  无虑在对面大楼,立马和无忧跳了过来,“夫人,是先生!”
  陆笙然转过身,作出举手投降的姿势,正对时千深嬉皮笑脸,“意外吗?惊喜吗?”
  她抵在他心口的枪加重了力道,冰冷的眸布满了红血丝,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染上了黑暗,一点生机都没有,“你放走了他们?对吗?”
  “夫人,枪容易走火,您先放下吧。”
  陆笙然根本不担心她会真的开枪,十分轻易自然的把枪的位置挪开,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语气轻柔又缠绵,“宝宝,回来吧。”
  时千深瞬间松开了束缚,把陆笙然推到了栏杆处,趁陆笙然踉跄的片刻拽住了他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假惺惺的跟我说这些,陆笙然,余浮生是你的人,无忧也是你的人,还有那天在别墅后面出现的那个男人,也是你的人!”
  “你以为我傻吗?我相信你只是因为我爱你,可我现在不相信你,是不是,就不爱你了?”
  陆笙然一愣,完全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像是灌了铅一样。
  “一直以来,毁了我家人的都是你,如果……如果我从来都不认识你,我妈,还有时间,他们不可能会遇害。”
  无忧跪在了时千深面前,低着头解释,“夫人,是我动的手,与先生无关,先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好一番精彩的说辞。
  她信吗?
  不信。
  “宝宝,你等我一会,等我缓缓,再来哄你。”陆笙然松开了时千深的手,在转身的那一瞬红了眼。
  他很少哭,可是现在,他竟然因为时千深的气话,哭红了眼。
  她说,不爱他了,不信任他了,这跟死,有什么区别。
  时千深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放下枪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好像,全世界,就她不一样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
  “时千深,如果再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你的人生里有我吗?”陆笙然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默认,默认没有我。”
  这一道选择题,是陆笙然给时千深的选择,亦是对自己的赌注和约定。
  如果,时千深后悔,他随时,都会全身而退。
  如果,他不后悔,那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松手。
  可是,他终究是赌输了。
  时千深默认了,在她的心里,陆笙然也许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又或者,她从不在乎,自己幸不幸福。
  她只希望,时间幸福。
  人的自私,一点都不吝啬给她呢。
  新历的三月初一,陆笙然和时千深和平分手,和平离婚。
  时千深没有要陆笙然的一分钱,甚至,把自己所署名的银行卡给了他,她从他家里搬回了自己家。
  东西都搬空了,可是,心,却怎么也要不回来。
  时千深干脆不要了,从民政局走出来之后,他们一起很平常的吃了一顿饭,然后,各自安好。
  那一天的风很大,雪也很大,走在马路上,很冷很冷,她的身上,披着他仅留下的外套。
  陆笙然的外套,时千深一直都很喜欢,很大,很长,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总感觉,被他紧紧的抱住了呢,可惜,以后再也不能……
  笙然,抱歉……我食言了。
  其实那天之后,他追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下去,一辈子,或者两辈子,如果不行,就十天,只要十天。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久到她差点快忘记,那个陪在她身边,叫她宝宝,宠她,爱她,护着她的人曾经是怎样的天之骄子。
  是的,他们之间,时机合适,爱情合适,拖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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