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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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过了一会,花云袖的高兴劲过去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主动抱住了眼前的人,连忙松开手转移话题问道:“你那个时候怎么送给我一个刻了你弟弟的玉坠啊?”
  晏瑾泓感觉怀中突然空了,心中怅然,回人道:“那时是要给瑾毓送玉坠,没成想遇见你,便拿错了。”
  花云袖点点头,抿着唇压抑着想要扬起来的嘴角。
  是啊,这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毓王殿下不承认,原本就不是他做的嘛。
  糟了!婚约。
  她想到晏瑾毓时才想起前几日太后刚下过懿旨赐婚,原本开开心心的小脸一下皱在一起。
  晏瑾泓见她突然变脸也是一懵,忙安慰道:“怎么突然想哭了?”
  “我就要嫁错人了!”花云袖憋着嘴,心里难过的感觉天好像都要塌下来。
  “不行,我得去找太后退婚。”她说完便要走。
  晏瑾泓这一听连忙拽住她的手腕,小姑娘被他一拉,转回头还憋着嘴看他。
  坐着的人将她拉回来,说道:“太后娘娘一言九鼎,哪是说要反悔就能反悔的,更何况还是两国和亲,更是大事。”
  花云袖用没被牵着的手摆了摆:“那怕什么,反正父王那边又不知道,等我给他去封书信说一声就好了。”
  无恙国国主这半辈子就两个女儿,大女儿还在襁褓时丢失了,便只剩下这一个二女儿。
  因着大女儿的失踪,国主对花云袖便更加宠爱,她说什么国主都会答应。
  晏瑾泓只哄着她:“乖。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们可以先去找瑾毓,看他有没有办法。”
  花云袖想了想,毕竟是在燕国的地界,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便点了点头。
  两人寻到毓王府时,晏瑾毓刚好往外走。
  迎面便看见花云袖和李阿丑走过来,两人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但他这时刚寻了空子,只想入宫去看看余小鲤,便皱着眉向两人拜了一拳就走。
  戴面具的人上一步抓住了他,他回头怒视着那人,手上暗自较劲。
  却没想到那人竟比他的力气还大,手上不懂丝毫。
  “瑾毓,是我。”晏瑾泓说道。
  但晏瑾毓并没有认出他,冷笑道:“公主不管管自己的部下吗?”
  花云袖见他这样,便走到晏瑾泓的身旁:“什么部下啊!李阿丑可是你哥哥!”
  晏瑾毓嗤笑一声:“我看你这部下是不想要了,我这一生就只有先皇一个哥哥,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晏瑾泓知他这弟弟定是不会因这三言两语便信的:“我病重时,你曾来想将我换出去,我没应。”
  方才还不信的人一听这话便僵住了,这件事当时是只有他和哥哥在场,这人怎么会知道?
  晏瑾泓见他松动,便松了他撸起自己的袖子给他看,那小臂上有着一道长形胎记,胎记旁还有一道疤。
  是他们儿时疯闹时伤的。
  当时晏瑾毓见了那小臂血如涌注,害怕极了。还是他哥哥镇定的自己包扎好,还哄他肯定不会告诉父皇。
  可那么大的伤口哪里能瞒得住。
  后来自然还是被父皇知道,罚了板子。
  “皇兄……”晏瑾毓的声音发颤,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他皇兄已入土许久,可谁知竟受老天眷顾。
  “我在。”晏瑾泓应道。
  失态的人将他上上下下都看过一遍,又看向了他脸上的面具:“你这脸——”
  面具后的人敛了眸子,声音发沉:“是余凌枫派人追杀,火烧了我们。救我出来的侍卫被烧死了,我从悬崖跳下捡了一条命。”
  晏瑾毓听了后攥紧了拳头,居然又是余凌枫。
  原来他那时就已经在给余苋出谋划策了。
  可惜此刻还没到时候,不然他定要杀了那余凌枫为兄长报仇。
  晏瑾毓收了恨意,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被人贩子救起,卖到了无恙国,辗转了好几个人手中,最后被公主救了。”晏瑾泓回道。
  晏瑾毓听此,连忙向一旁站着的花云袖行礼道谢。
  花云袖摆了摆手道:“谢就不用啦,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让太后娘娘解除我们的婚约。”
  晏瑾毓心中奇怪,此前便是她非要嫁给自己,如今为何又反悔?
  虽然花云袖这话着实让他心里将和亲一事放下了。
  晏瑾泓一看便猜到了他的弟弟在想什么,便道:“之前公主将你误认成了我,才有和亲一事。”
  晏瑾毓恍然大悟。
  正巧他出门便是要进宫找余小鲤,他与两个人一说,两人都愿意一起去。
  于是余小鲤还在宫中难过的喂鱼时,一抬头便见这三个人一同向她走来。
  余小鲤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知琴见晏瑾毓看她,便连忙带人离了,只留下他们四人在池旁。
  余小鲤也不怕,毕竟旁边还要花云袖和李阿丑在,谅他也不敢暴露什么。
  “小鲤,你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
  晏瑾毓开口一句话,吓得余小鲤三个人全都看向他。
  余小鲤是见花云袖和李阿丑还在其旁,他居然就敢将这种话脱口而出。
  花云袖和晏瑾泓则是被他和余小鲤之间,没有向他们挑明的关系吓到。
  “你胡说些什么!哀家的名字又岂是你能直呼的!”余小鲤连忙开口吼道,想亡羊补牢。
  却听晏瑾毓又说话:“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整个和亲这件事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余小鲤沉了心,那天晚上她看的清清楚楚,眼见为实,有什么可误会的?
  晏瑾毓见她不信,便接着解释:“公主想和我成亲是因为她认错了人,以为我是兄长。”
  余小鲤扭头去继续喂她的鱼:“你说我便信?那玉坠上切切实实的刻着你的名字,你说她喜欢的是你兄长?”
  池子里的鱼聚了又散,她又回头瞥了一眼花云袖:“毓王爷能耐也真是大,竟然连公主都说动来给你圆谎话。”
  天空是晴朗的,秋风清爽。
  可晏瑾毓的心里却好像爬了蚂蚁,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信他说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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