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真正的目的是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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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棱仍未一丝一毫的动摇,见她执意要改变自己的想法,颇有些不耐烦地对她说道:“他们二人说过,对皇位无意。”
  “那也只是说说。”御河公主冷笑一声。
  她那伪装出来的清澈大眼,在此时竟是一片浑浊,犹如最脏的污泥之地。
  但为了活下去,她不在乎了。
  深吸了口气,她幽幽说道:“兄长莫要忘了,当初封玉以相国之位招揽于他,他却不曾同意,而是执意要助兄长夺回皇位,这是为了什么?”
  这一句话,仿佛戳到了李棱的心。
  他脚步没有直接停下,而是慢了下去,面上看似无意,但去扬起了耳朵细听着。
  “难道不是因为他知道……跟着封玉只能做一个一人之下的相国吗?只要帮着的兄长,兴许才有可能会得到他想要的。”
  御河公主极为善于观察他人的细节,只稍稍一看,便注意到李棱的心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动摇。
  她顿时更来劲了,凑近了他,压死了声音,却吐出叫人心头一震的话语,“他想要的是皇位。”
  皇位二字在脑中回荡,李棱脸色骤然变了。
  “闭嘴!”他冷斥一声,看着她的眼神极为不善,“他们并非是这般好权之人,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
  至少目前就他看来,晏瑾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光复燕国。
  并没有……
  并没有吗?
  红唇一抿,他甩袖要走。
  这一举止态度,瞬间让御河公主以为自己没说动他,立时急地拉住他的手,从另一方面动摇他。
  “兄长……”她叫住他,声音故意提高了许多,“我知道兄长喜欢余小鲤!”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小厮侍女经常走动之地,虽然现下无人,但她这般有意提高声音,吓得李棱变了脸色。
  “你!”
  他瞪向御河公主,手紧紧地握着,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有些讶异于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对余小鲤心有所想?
  御河公主勾起唇角,露出了看着单纯无比的笑容。
  “兄长难道就不想杀了合德,难道就不想得到她吗?”她轻轻说道。
  这话不轻不重,却叫某人的心里,似乎某个原则被撕裂开了一条细缝。
  他垂下眼睑,并不说话。
  只是深深看了御河公主一眼,沉默不言离开了。
  这次,御河公主也没有阻拦,她只要看到李棱有所动摇就行了。
  晏瑾毓带着余小鲤回去休息了一日,到了晚间,郡守送来了二人所穿的衣裳,叫他们前去参宴。
  郡守特意给晏瑾毓送去了一件金玄相间的黑凤长袍,黑凤图案在无恙国,可谓是至尊高贵的象征。
  他着一身黑凤丝绸长袍,长极腰间的墨发半挽,配着他不施粉黛,却无比白-嫩的俊容,长眉入鬓,桃花美眸,薄唇高鼻,没有一处不勾人,让人想拜服在他脚下。
  去到那露天宴席,宴席上无论副将还是女兵,都可以来回走动。
  他一出现,众多目光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有痴迷有贪恋,还有色-欲。
  这些眼神一袭来,余小鲤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嘟着嘴,环着胸一脸不满。
  “怎么了?怎么鼓着脸?”晏瑾毓掐了把那在他看来可可爱爱的小脸蛋。
  余小鲤瞪他一眼,上下打量着他的衣着,颇有些愤愤,“你穿得太好看了。”
  “然后呢?”他挑眉,有些好笑。
  随即她用着下巴示意他看向四周,“你看她们瞧你的眼神,好似巴不得现在就把你扑倒吃了。”
  听着她那气呼呼的语气,他轻笑出声,口吻愉悦,“原来是吃醋了。”
  她冷哼一声,别开脸不理他。
  这么多色眯眯的眼神都看着他,觊觎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吃醋。
  晏瑾毓爱极了这般有些小傲娇,为他吃醋的余小鲤。
  随即当众环住她的腰身,低头轻咬她的耳朵,像个讨宠的男妓一般,吐出极具诱惑力的话语,“放心,她们也只能看看,能吃了我的,只有你。”
  余小鲤呼吸一乱,显然被他勾引到了。
  面颊红了红,她嘟囔着,“你确实不是你吃我?”
  晏瑾毓笑出声,低沉声音略有些沙哑。
  他确实想吃她,现在就想吃着她。
  他刚入席,便有无数想要讨好他,与他套近乎的官员凑了过来给他敬酒。
  “恭喜大人……”
  晏瑾毓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很好,男的没有冷脸以待他们,而是皆一一回敬了酒。
  余小鲤撑着下颚看着他敬酒,吃着小食看着好几个女兵在露天舞台上翩翩起舞。
  正看着,面前走来一个人,手上拿着两个比人头都大得两坛子酒。
  “上次与你比试是我先前就喝了不少酒,这才输给了你,再来!”
  郝韵豪气的把两坛子酒砰了一下,放到了余小鲤的面前。
  她督望了郝韵一眼,并无再比试的意思,小口小口的吃着小食,且懒懒散散的嘲讽了一句,“输了就输了,怎还找起了借口?”
  郝韵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喝酒输给了一个花瓶子一样的女人,闻言气恼不已。
  “你!”
  “你这是不敢再和我比?怕输给我吧?”她激将道。
  她喝酒会怕?笑话。
  余小鲤双目一瞪,正想拍桌而起,忽地,身子被人硬生生的按回了座位上。
  “她喝不了。”晏瑾毓清寒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因她上回来月事还喝酒,导致肚子疼到直冒冷汗,下不来床的事情后,他便勒令不许她喝酒。
  郝韵现在待他十分的恭敬,见他霸道的不许余小鲤喝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抱着两坛子酒郁闷地走了。
  “其实我现在喝酒没事。”在郝韵走后,她嘟囔一句。
  然后,就被他掐住了脸。
  “我觉得有事。”
  她肚子疼得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至今想起还觉得心疼不已。
  她撇了撇嘴没说话。
  此时,忽然有一个大胆的女子红着脸走到了晏瑾毓的面前,且对着他伸出了手。
  “将军要不要去跳支舞?”她羞涩说道,“这是我们军营的习俗,只要赢了胜仗,晚上参宴便需起舞。”
  跳舞?!
  余小鲤扫过空地上的女兵,还有几个拦着凰营的男子翩翩起舞。
  噗的一下,她吐出了口气的花生,然后勇猛地挤到了二人的前面。
  没等晏瑾毓拒绝女子,她先抢了话,“他跳不了。”
  晏瑾毓挑眉,好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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