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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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从外传来酒坛砸碎在地上的声音。随后一个粗犷嚣张的声音响起:“呸,你这是什么酒?像马尿一样,也敢卖给大爷我喝?”
  “哼!”
  藤原眼中寒芒一闪,站了起来。
  附近的地上,则是摔裂的酒坛碎片,大部分的酒水,都顺着石砖之间的缝隙,渗透到地里去。
  唯有两三滩的酒水,积在青砖表面,或者是酒坛碎片中。
  担任掌柜的老人家,把头垂得很低,战战兢兢地赔罪道:“大人稍安勿躁,这坛酒水大人若不满意,小店就再给大人免费上坛最好的佳酿!”
  “哼,我不要酒!你这酒难喝死了,还开什么酒店。赔偿,必须得赔偿!大爷本来好好的心情,就这样被你们败坏了,至少得赔偿五百块元石!”月蛮狮子大开口。
  “这已经是第三回了,看来这酒肆得罪了什么人。”
  “唉,以后最好不要来这喝酒了。”
  “快走,赶紧走。蛊师打架,我们凡人遭殃啊。”
  周围的人纷纷离座,只有一些蛊师安坐不动,也在聊着。
  “我听说这家酒肆是少年恶魔藤原的铺子。究竟有谁看他这么不顺眼?”
  ……
  “走什么走,都给大爷我站住,谁都不能走!”桌上子,月蛮突然一喝。
  不少的行人也发现了这边的热闹,都在门口驻足,停下来观看。
  “果然是纯粹想来闹事!”藤原看着这一幕,脸色淡漠,眼中闪过一抹如冰的寒光。
  月蛮发现了他。
  “嗯?你就是那个藤原吧。小辈,你开的好酒肆,来诓骗大爷我的钱啊。不过念在你是新人,我就给你一个当众赔礼道歉的机会。免得有人说我依仗前辈身份,欺负你这个后生小辈,哈哈哈!”蛮石大笑几声。
  “你只要道个歉,鞠个躬,这事情就这么算了。本大爷讲信用,说话一言九鼎!”他把胸膛拍得砰砰直响。表现出一副豪爽正大的气度,但意图却瞒不过围观的蛊师们。
  “月蛮这招阴损啊!”
  “没错!藤原要真是道歉了,以后就抬不起头来。谁都会赶过来,在他头上踩上一脚,欺负他的软弱。但是他不道歉,这就是无视前辈,桀骜不驯,会受到整个圈子的排挤的。”
  “是啊,他是进退两难……哎呀,我草!!”
  有人的双眼瞪得差点从眼眶中瞪掉下来。
  有人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酒水。
  有人无以伦比的震惊地看着,宛若雕塑。
  他们原本就一直盯着场子,想看一场好戏。
  结果,藤原不仅满足了他们的愿望,而且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少年郎直接一甩手,就催出一道月刃。
  哧!
  这是月芒蛊的月刃!
  幽蓝色的月牙,飞射在空中,大如脸盆。
  沿途的一张方桌,被它快刀切豆腐般,劈成两半。
  “嗯?!”蛮石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瞳孔猛缩,一记月刃在他眼中急剧放大。
  转眼间,幽蓝的月光已经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每根胡须照的分毫毕现。
  强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危机关头,月蛮失态地大吼一声:“磐石蛊!”
  顿时,他的全身都浮现出一片深灰色的光。他浑身的皮肤都隆起来,长成石皮。
  但石皮还未完全长出来,方源的月刃就已经阴狠地印在他的胸膛上。
  噗的一声轻响,石皮开裂,蛮石的胸膛上瞬间形成一道斜长的伤口,血液如线,喷洒出来。
  “啊——!”剧痛冲击他的神经,月蛮惊恐地大叫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他从未料到过,藤原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出手。
  “这什么情况啊,这小子是疯子吗?!”
  “什么话都不讲,就动杀手!他就不怕真杀了月蛮,自己被刑堂拒拿,杀人偿命吗?”
  “年轻人,就是冲动啊。”
  “你们看到刚刚那记月刃没有?那绝不是月光蛊,而是月芒蛊。想不到藤原已经合炼成了月芒蛊。”
  藤原面色一片冷淡,脚下徐徐走来,他没有说话,准确的说,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
  他用一个动作回应了蛮石。又一记月刃!
  哧。
  月刃跨越短短的距离,飞射而去。
  他的双臂上都覆盖着厚实的深灰色的石块,仿佛就是石头雕刻成的手,又粗又壮。
  月刃印在他的双臂上,斩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无数的小石块飞溅出来。
  月刃附带的力量,让他身躯向后仰去。
  他的手臂挡住半片月刃,还有半片却印在他的胸膛上。
  顿时伤上加伤,胸口血液大量地流淌出来。
  “藤原,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会被刑堂拘捕的!”
  他双脚蹭地,向后挪去。他流淌下的鲜血,随着他的身躯,在青砖地面上划出一道鲜艳的轨迹。
  众皆无声。
  “的确,我不能杀你,不过我可以打残你,断掉你的一个胳膊,或者一条大腿。按照族规,我要赔偿你一大笔元石,并且受到监禁。但是你呢,你的余生只能在床榻上渡过,你的伤残让你的战力大减,再不能够外出执行任务。你觉得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藤原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冷漠的声音传入月蛮的耳朵,让他心脏骤停,浑身一颤。
  他张开大口,喘着粗气,脑袋里越加混沌。
  藤原脚上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正被一块巨石压住,他感到呼吸越加艰难。
  藤原已经达到了目的,他松开脚:“你可以滚了。”
  月蛮如听仙音,带着满脸的苍白,连滚带爬地跑出酒肆。
  众皆哑然。
  那可是月蛮啊!!
  藤原立在原地,目光四扫。围观的蛊师,有些一转,有些二转,都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
  这一刻,江牙忽然明白,藤原为什么有这样的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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