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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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套吧。”她掂一下淡蓝色的衣裙,心中欢喜。
  对她的选择,叶乔略感意外,她以为义女会看中那套墨绿色的强势女王服。当然,淡蓝色这套也很好,上边的羽毛是指定的,从她的名字联想到的创意。
  她当初一眼看中这套,又担心义女不喜欢。
  毕竟,这孩子对外的态度一向高傲冷漠,女王装最符合她的气质。本以为长大了,不再憧憬飘逸淡雅的仙女装,没想到还这么小孩子气。
  女王装强势冷艳,难以接近;仙女裙清纯柔美,恐怕她的追求者将如过江之鲫。唉,儿子,对不起了,给你添麻烦了,到时他的情敌要排到月球了吧?
  让义女不穿是不可能的,女孩子就该穿得漂漂亮亮的……
  好了,罗青羽的礼服没问题了,先收起来,等到日子再穿,包括配套的首饰。
  接着是干妈试穿,最后是干爸的。他们的礼服斯文优雅,仅此而已。父母的也是,合身得体就够了,不爱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年哥的礼服在他那边试,他相信设计师的专业眼光,就不必问家人意见了。亲哥和夏槐一起试穿,互相给意见,幸亏罗小妹不必到场,单身狗伤不起啊!
  夏槐的礼服,除了罗哥,其余人等不必给意见。这由夏家人作主就好,况且她还有许多姐妹淘可以商量。
  亲哥结婚,作妹妹的肯定要送一份大礼才行。
  罗青羽根据自己这些年在外边旅游的经验,给大哥、大嫂安排一次国内游。路线、食宿由她规划,全程消费她全包。
  本想赠送出国游的,无奈老哥不方便,只好作罢。
  ……
  这一天,罗青羽在家做完老哥的蜜月之旅规划,头晕眼花的走出前院的客厅,坐在门口的矮阶上吹吹风,晒晒太阳。
  她讨厌做规划,每次出行多半是到哪算哪,顶多提前一天订票或者寻找下一个目标。如今为了老哥的幸福不得不费神,来年向他和嫂子讨个大红包才行。
  在门口坐了片刻,脚边多了几只大懒猫睡午觉。她抱起小猫咪撸了几下,忽然胃口大开,想吃松花团子,喝松花酒。
  松花是她和老妈、干妈在三月份采摘的,晒干,搓下花粉存放好。老爸、干爸用松花粉和白酒酿了松花酒,她家里也有一瓶。
  几位长辈爱吃松花粉糕,而她更喜欢吃松花团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放开猫,到粮仓取食材去。
  今年的清明节,爸妈没回西环市,给罗家子侄一点钱帮忙烧纸供奉。等到罗哥结婚,他们才回去一趟认认亲,免得跑来跑去那么麻烦,儿女也不放心。
  大谷庄这边的,罗家人一大早就去拜了外公,还好没有碰小舅一家子,否则又要甩黑脸给他们看……
  一直忙到下午,松花团子新鲜出炉,香软可口。自己留一点,其余的送到干爸干妈家。但提前打个电话,才知道他俩不在家,到雷公山和丁大爷下棋去了。
  既如此,索性多拿些和丁大爷一起吃。
  想到丁大爷的年纪,怕他消化不好,又用瓶子装了一份五行丹。让他先服丹药,再吃糯米团子。丁大爷赠的玉佩救过她不少次,回礼是必须的。
  至于会不会改命,应该没那么容易。
  况且她不知道丁大爷是否有什么毛病,回礼而已。改不改命的,不知者不罪,怨不得她。
  片刻之后,骑着电动小三轮,罗青羽欢快的离开枯木岭,驶出小树林。正要去雷公山时,迎着凉风,哼着小曲,惬意逍遥的她耳边隐隐听到孩童的哭声。
  唔?哪来的小屁孩哭得这么惨?不用上课么?
  她停了车,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一名7、8岁的小姑娘,正坐在田埂边哭得贼伤心,旁边有一头……驴吗?罗青羽分不太清楚。
  她见识少,对这类动物了解不多。应该不是马吧?马长得很周正。
  “小丫头?哭什么呢?”
  是大人丢了?还是她把自己弄丢了。
  小姑娘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眉目清秀,但一张小脸脏兮兮的。见有人来,哭声渐歇,不断抽噎着,没说话。
  “咋啦?找不着家了?”罗青羽犯愁的问。
  应该不会吧?看这孩子的衣着,和村里的孩子别无二致,估计是本地人。
  小姑娘的眼里仿佛有些绝望,估计没辙了,破罐子破摔并不怕生。涕泪横流的同时,伸手指着那头驴,一边抽噎着说:
  “我家骡子,嗝,出血了……”
  “……”
  骡?不是驴吗?哈哈,某人讪笑,见识少啊。
  第680章
  这驴,啊不,骡子的蹄子破了一块婴孩巴掌大的皮,伤口附近血迹有点干。估计伤了有些时间,小姑娘到现在才发现于是就哭了(罗青羽猜的)。
  “怎么伤的?牵它回家让你爸妈送它到兽医站看看。”罗青羽友善建议。
  不料,小姑娘见她帮不上忙,不想理她,兀自坐那儿继续嚎啕大哭。
  罗青羽:“……”
  她左右瞧瞧,路上没什么人经过,想找人问问这是谁家的孩子都不行。这小姑娘也倔强,无论她怎么好声好气的问,愣是不肯开口说出自己家在哪儿。
  唉,服了,罗青羽没辙,在路边的草丛里找找,扯几根有一丁点止血作用的野草在手里搓碎。然后伸手进裤兜,在丹炉山的石牌坊门口取出治伤药膏。
  丹炉山的石牌坊门边被她摞起一层层的屉子,取药方便,一个意念就到手了。放在丹炉山里的不行,像隔着一层魔法屏障,没有道行的她只配呼唤扇子。
  她取的是几片药膏,避开小姑娘的视线。就算看到也不打紧,药膏而已,没有裤兜别人也不会猜到她身上有空间这么神奇的事。
  务实的人,不敢有想象力。
  小姑娘见她要给骡子治伤,连忙停止哭泣跑过来配合工作,安抚骡子。
  就这么的,罗青羽在路边摘一片箬竹叶卷成漏斗状,到河边盛些水清洗驴,啊不,骡蹄的伤口。这种环境没法消毒,直接把垂挂在旁边的那块血皮恢复原位。
  没有纱布,用箬竹叶代替,扯几根灯芯草缠着,怕它断了。两人又满地里翻找,千辛万苦,总算捡到一根脏鞋带……
  一大一小忙了半天,终于把伤口完美的包扎好。
  啧,陪个小屁孩玩了半天,真无聊,罗青羽拍拍身上的尘土,冲小姑娘道:
  “好了,回家吧。”
  没工夫在这儿瞎混,她还要到雷公山送吃的。
  “阿姨……”
  背后传来的这声称呼,让罗某人身子一顿,僵硬良久。阿、阿、姨,她年轻的心啊碎了一地……罗阿姨默默的回头,皮笑肉不笑的瞅着小姑娘:
  “干嘛?”
  虽然她穿着粗布衫,脸还是很年轻的。这丫头没点眼力见,孺子不可教也——罗阿姨的吐槽。
  “我要尿尿。”
  “回家尿。”
  “哎!”好嘞!小姑娘蹦起来,掉头就往隔壁村的路口跑,并大声嚷嚷,“你帮我看着骡子!”
  呐呢?!罗青羽瞬间醒悟,“你站住!”
  开什么玩笑?小孩子玩性大,万一这小鬼在半路玩着玩着,忘了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要养着它?
  “我很快就回来!”小姑娘不理她,继续飞也似的跑。
  哈哈,开玩笑,她堂堂罗阿姨还能让一个小姑娘给甩了?罗青羽气笑了,闪身追向那个小丫头。
  唉,经过一番折腾,逮住小姑娘,审问一通,总算问出个所以然来。
  嗯,事情有些复杂,这小姑娘是曹家村的,和曹冰一个村。
  两个月前,她和两位哥哥随母亲到外婆家串门,看到舅舅家有一头小骡子很喜欢。舅妈见状,顺水推舟让小姑带回家养。但小骡子病了,不怎么吃东西。
  小姑如果有心要养,恐怕要带它到兽医站瞧瞧。
  怎么可能?自家用不着骡子,还要贴一笔钱给它看医生?开什么玩笑?家里人病了都未必舍得花钱看医生。
  所以,母亲坚决不要!但小姑娘和兄长背地里偷偷去把它接回来了。
  这头骡子年纪小小的,很是懂事(猜的),到小姑娘家之后,开始吃东西了。这种差异,让小姑娘的两位哥哥欢天喜地,觉得自己家是特别的。
  于是天天草料、玉米秆精心伺候着,这头骡子渐渐的长大,身上没毛病。
  可小孩子嘛,耐性不足,养了两个多月就腻了,不耐烦天天给它找吃的。见儿子们终于玩腻了,小姑娘的父母开始找买家,听说要把骡子卖到屠宰场。
  小姑娘不肯也没办法,她太小,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这不,今天本该回校上课的,她翘课了,趁父母下地干活跑回家,悄悄的把它拉出来。拉去哪儿?不知道,她想找一户好人家收留它,不要吃它的肉。
  本来想攀山越岭,离家里越远越好的,结果人和骡子摔了几跤,罢了,到隔壁村瞧瞧吧。
  正当一人一骡累哭的时候,碰上好心的罗阿姨。
  小姑娘觉得,她既然会治伤(表面来看很腻害~),肯定能治好骡子的病,会对它很好。于是……
  罗青羽:“……”
  于是,她就成了小姑娘眼中的冤大头。
  让她养是不可能的,就算要养,也要见过孩子的父母再作决定。不管小姑娘如何反对,在罗阿姨的威压之下,她只好和骡子乖乖的被押解回家。
  慢慢开着小三轮,载着小姑娘垂头丧气的往家赶,骡子在一旁跟着。途中,雷公山上的干爸干妈等了许久不见她来,便打电话来问。
  “哦,我在来的路上,被一头小毛骡碰瓷了,现在正送它回家呢。”
  把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至于松花团子,要么大家把它忘了吧?把骡子送到家估计天已经黑了,干脆明天她再做一盒软绵易消化的松花糕点赔礼道歉。
  干爸干妈那边了解之后,哈哈大笑着让她慢慢来,不急,然后挂了电话。
  ……
  曹家村比陈家村远,到达小姑娘的家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让罗青羽意外的是,在小姑娘的门口前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谷采吟,另一个是洋妹子。
  “艾达?”
  在这里碰到罗青羽,艾达同样惊讶,“阿青?”
  谷采吟则看到罗青羽身后的小姑娘,皱了皱眉,“曹春花,你下午为什么不来上课?”害得艾达以为有家长重男轻女,宁可让女儿在地里干活。
  这不,一下课她就把谷采吟拖来家访了。
  骤然看到两位老师在,小姑娘吓得把自己缩成球状,希望能够避过一劫。
  那怎么可能?等问清楚她翘课的原因,父母气得一个回屋里拿出鸡毛掸子,一个随手挥起大葵扇给孩子来个混合双打。
  两位老师哪能见死不救,赶紧出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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