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叶夭朝他眨眨眼：“没事儿，有熟人带着，他会给我们最新鲜的。”
小幽秒懂。
叶夭说的深山真的是非常深非常山，叶颂和明显有点体力不支，好在有小幽拉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姨妈和杜望还有小幽，体力那叫一个好，爬起来山来完全健步如飞。杜望抱着叶蕴和，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喘都不喘一下。
他不知道，这完全是大家为了照顾他，不然早就已经到了。
大约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巍巍的森林在雪山脚下，高大的松树和云杉，都昭示着这是一处人间秘境。
叶颂和环顾四周，的确是没有发现除了自己一行人之外的其他人类的踪影。
“不要紧吗？”他靠近叶夭，有点害怕，心里想起了众多驴友不听导游劝导最终“迷”失身亡的新闻。
“没关系。”杜望拍拍他的肩。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一下子就到了跟前，一个有着满头银“色”长发的年轻人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好久不见了，小夜妖。你刚来我就闻到了你的气息……咦，怎么有人类？”
他和叶颂和大眼瞪小眼，一时僵在了原地。
第94章 遇见
叶颂和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不远处，叶夭和一位有着银白“色”短发、穿着华丽民族服饰的年轻男人在说话，而杜望和小幽正在带着叶蕴和玩耍, 可爱多趴在自己头顶上，一动也不动。
“你醒了？”叶夭看他醒了过来，走了过来。
“姨妈？我怎么了？”叶颂和有点疑“惑”。
“没什么, 你可能是爬山有点累，刚刚靠在这儿睡着了。”叶夭微笑道：“也没多久，就十来分钟。”
其实是被人用法术抹去了刚刚的一小段记忆, 因此才睡了一会儿。而叶蕴和毕竟是个小朋友，心思单纯, 比他醒得还早，已经在一边玩得不亦乐乎了。可爱多一动不动, 其实是不敢动，应该是被她的朋友吓的。
“这样啊, ”叶颂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头：“是我体力还不够好, 拖大家后腿了。”
看看杜望和小幽哥, 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他默默的决定回去就把体育锻炼给安排上，不能只是在教室里埋头读书！
“年轻人, 是要多锻炼身体。”银白“色”头发的男人爽朗一笑。
叶夭给他介绍：“这位是域拉，我的朋友，也是这一片森林的所有人。你叫他……呃，叔叔吧。”
看到哥哥醒过来的叶蕴和正好走过来，听到后, 高兴的向哥哥介绍：“域拉叔叔是这一块的地主！”
叶夭忍住笑：emmm……地主也没说错。
“域拉叔叔好。”叶颂和赶紧向他行礼。
域拉向他点点头，笑容温和：“很高兴见到你，小伙子。愿山神祝福你。”
在叶颂和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话语化为白“色”的念力，缓缓的洒向叶颂和的身上，逐渐的消失不见。
“去和妹妹玩吧，待会儿我们就去捡菌子。”
叶夭把叶颂和支开后，向域拉行了一礼：“多谢你。”
域拉笑道：“不用客气。他的眼神清澈，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问叶夭：“你这次来，和上次一样，是为了那些林间的小精灵而来？”
叶夭点点头：“这次依然要麻烦你了。”
域拉是叶夭二十多年前来这边找松茸的时候碰到的，他是这座雪山的山神，为山之灵识所化，也是难得的留在了人世间的几位山神之一。当时他误会叶夭是来偷猎，两人不打不相识。
此时听到叶夭的要求，他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没有问题，上次喝的酒，继续给我送几坛就可以。”
域拉和他生活在此处的子民一样，因为高原天寒，而嗜好喝酒。当然，千杯不倒。之前叶夭送给他几坛自己用灵珠水酿的酒，他很喜欢。
叶夭自然是一口答应。她将几个人叫过来，准备一起去捡松茸。
这边的山林气候非常适宜松茸的生长，加上没有污染，环境十分干净，松茸的品质很值得称道。这边的松茸本地人原来是不太爱吃的，只用作出口，是他们一年很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山民们捡松茸其实很辛苦，每天三四点就要起来，抢在别人前头，不然好的松茸就要被别人捡走。但叶夭来的这块山林，是域拉的自留地，山民们根本进不来，因此不用赶早，大下午的来，松茸依然很多。
按照域拉说的，几人在地上捡了几根小树枝，遇到落叶的时候可以扒拉开。一颗松茸要长成，需要五到六年的时间，域拉教他们在把松茸挖出来后，再把土壤和落叶给填回去，这些东西里留有菌丝，这样在来年还会继续的长出来。
“这就是可持续发展。”叶蕴和开心的用小树枝扒拉着泥土。
之前叶颂和考试的时候一直在家里复习功课，倒是被小丫头给学了一嘴。
“对！一定不要做出竭泽而渔的傻事。”域拉“揉”“揉”她的头发。
叶蕴和有点小纠结，算了，这个叔叔长得那么好看，还带他们挖松茸，就让他“揉”一“揉”好了。
这片山林十几年都没有人进来，松茸多得是，根本不用特意的去找，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菌子，简直是弯腰就能捡到，让小丫头过足了“采蘑菇的小姑娘”的瘾。小幽还挖到了不少的黑松“露”。
“之前的那个地方还在吗？”叶夭看了看天“色”，问域拉。
域拉眼睛一亮：“还在。跟我来。”
他带大家到山坡下的一个小湖边，湖水是很美的蓝绿“色”。叶夭和他说的老地方是湖边的一块小平地，域拉指了指平地上的石板：“这块都还在。”
叶夭打了个响指：“可以，开吃！”
她指挥杜望和小幽把那块石板是洗干净，另外的人去捡干柴。在那块石板下用石头垒出一个空间，把干柴给塞进去，点起火来。
伸手在上方感受了一下石板的温度之后，叶夭从杜望带的包里面翻出调料包，里面装了密封好的小油瓶和小盐罐，还有一块黄油以及小木铲和一把筷子。
“姨妈妈真机智，早就准备好了！”叶蕴和马屁精捧场王，如约而至。
叶夭好笑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她把黄油放在石板上，在接触到石板的高温厚，黄油迅速的融化，这才将切好片的松茸给放上去。在松茸边缘微微卷起来的过程中，一股浓郁的香气也随之升腾而起。
域拉兴奋的擦擦手，对即将到来的美食十分的期待。上一次，他和叶夭就是在这里煎松茸吃，他本来已经没有了口腹之欲，但不知道为何，上次却风卷残云的吃了好多。后来他也自己尝试着煎过，也吃过其他山民煎的，却始终不是那个味儿。
“下次记得给我带点这个。”他指的是黄油。
叶夭告诉他：“用酥油一样可以，菜籽油也行。”
域拉固执的觉得味道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油的不同：“不不，还是要这个。”
“行吧。”叶夭失笑：“那就和之前约定的，你每天负责让人给我捡上好的松茸，我找人来收，然后让他给你带酒和黄油。你还有什么别的需求，也可以和他说。”
她说的是云生。刚在叶颂和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域拉说了，以后域拉每天给她提供松茸，她则提供域拉感兴趣的东西，然后让云生来取货。
当然域拉也不用自己亲自捡，安排山民去做就行。
松茸煎到边缘带一点焦黄，就可以吃了。被那股香味折磨得口水早已经不够用的大家迫不及待的伸出筷子。
松茸的口感极为的脆嫩肥厚，又不失柔韧，咀嚼起来非常爽，而且越嚼味道越浓，在唇舌之间萦绕，是极致的山野之气，带着高原松林的清新，无比纯净。
“比肉还好吃。”杜望简直感动到流泪。
这是他对于美食的最高评价。在入口的一瞬间，他甚至都忘记了肉味。
域拉感叹：“原来这些东西这么好吃。”
叶夭哈哈一笑：“之前你也这样说过。”
吃完后，几人又在山林里玩了一会儿，看到太阳回到云层里，这才往外走。域拉送了他们一程，送到山口的时候他就不再往外走。
叶夭回头，看见他还站在原地目送，朝他挥挥手。
她知道，过了这个山口，就不再是域拉的气息可以覆盖的范围。但他其实是可以离开的，在末法时代，很多大妖和小山神都离开了人世间，去了天上湖，毕竟那边的灵力更加的浓郁。当他们离开后，被他们留在身后的地方虽然不会产生陡然的变化，但终归会灵力慢慢消散，成为普通之地。
而也有域拉这样留在原地的，可能是舍不得自己生长的地方，也可能是舍不得身边信仰和侍奉自己的山民。他们看着外面的世界日复一日的不一样，却依然只守护着自己心中最想要守护的，就像是此刻背后的雪山，屹立不动，度过悠长悠长的时光。
》
昭原，南云省东北部一个并不太出名的地级市。就连省内人，有时候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迷”茫的问一下，昭原在哪儿？
唐祁风从昭原市的一栋老居民楼的民宅中走出来，和屋内的人道别：“婶婶，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打我电话。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屋内的女人看上去憔悴而苍老，但唐祁风知道她和自己的母亲其实差不多年纪，只是岁月的艰辛和风霜在她的脸上显得尤为明显。
“哎，祁风，这次又麻烦你跑过来一趟。这些年要不是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人说着，似乎又要流下泪来。
站在她旁边的年轻女孩子见状有点无奈，赶紧安慰道：“妈，你别哭了。这不没事了吗？”
唐祁风也安慰她：“没事的，婶婶，不麻烦。之前就说了，你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哪有和自己家人说麻烦的，是吧？”
平日里冷峻的唐队在这里显得无比的有耐“性”。
两人一番安慰，这才把女人的情绪给安抚好。
“妈，你留在家吧，我去送送祁风哥。”
“对，婶婶，你留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有阿娟送我就好。”
唐祁风和年轻女孩阿娟一前一后，不远不近的走出了这栋居民楼。
“祁风哥，这次真的谢谢你。”阿娟真诚的向他道谢：“还让你特意从随城跑过来一趟。主要是我和妈妈也没办法了。”
“你的做法是对的。”唐祁风看向她的眼神很温和：“我经手过很多案子，人心难测。很多事情必须在一开始就把苗头给掐死。你有这样的防范意识是很好的，这样我也会更放心。”
“嗯。”阿娟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看着前面唐祁风高大颀长的身影，咬紧了下嘴唇，刚想说什么，却见唐祁风忽然停下来，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的看向前方：“叶夭！”
第95章 、叶琪
叶夭没想到会在原昭遇到唐祁风。她是上午才到的原昭, 把旅途的最后一站安排在这里，并不是过来玩——原昭同样有一位她的老熟人，而且也有她想要找的东西。
她让小幽带着叶颂和叶蕴和兄妹俩去这边的景区玩, 自己则带着杜望准备去拜访故人。
没想到在半路遇到了唐祁风。
唐祁风显然也很意外。他知道叶夭带着家人都去旅游了, 她前两天还在群里面发了野生菌交易市场的照片，问大家要不要带手信。他以为她们还待在了那个小县城。
“唐队！你怎么在这里？”杜望惊喜的问。
唐祁风的嘴角有一抹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我过来处理一点私事。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原昭的？”
“刚到。”叶夭笑道：“正准备去找以前一位朋友, 没想到一转角就看到你了。”
她看到站在唐祁风后面的阿娟，朝她微笑点点头。
唐祁风向她介绍：“这位是阿娟，我的妹妹。”
阿娟在看到叶夭的时候, 心就往下一掉，原本想要说的话这下也说不出口了。这个小姐姐, 看上去美极了，她朝这个方向微笑的时候，连自己同为女生看着都觉得心旌神摇。而且, 祁风哥对着她有一种自然的熟稔, 很亲近。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但阿娟却敏锐的注意到了。
她忍住自己的酸涩, 努力扬起大方的微笑, 既然祁风哥说了自己是他的妹妹，那她就不能失态让他丢脸, 也让自己丢脸。
小幽秒懂。
叶夭说的深山真的是非常深非常山，叶颂和明显有点体力不支，好在有小幽拉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姨妈和杜望还有小幽，体力那叫一个好，爬起来山来完全健步如飞。杜望抱着叶蕴和，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喘都不喘一下。
他不知道，这完全是大家为了照顾他，不然早就已经到了。
大约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巍巍的森林在雪山脚下，高大的松树和云杉，都昭示着这是一处人间秘境。
叶颂和环顾四周，的确是没有发现除了自己一行人之外的其他人类的踪影。
“不要紧吗？”他靠近叶夭，有点害怕，心里想起了众多驴友不听导游劝导最终“迷”失身亡的新闻。
“没关系。”杜望拍拍他的肩。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一下子就到了跟前，一个有着满头银“色”长发的年轻人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好久不见了，小夜妖。你刚来我就闻到了你的气息……咦，怎么有人类？”
他和叶颂和大眼瞪小眼，一时僵在了原地。
第94章 遇见
叶颂和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不远处，叶夭和一位有着银白“色”短发、穿着华丽民族服饰的年轻男人在说话，而杜望和小幽正在带着叶蕴和玩耍, 可爱多趴在自己头顶上，一动也不动。
“你醒了？”叶夭看他醒了过来，走了过来。
“姨妈？我怎么了？”叶颂和有点疑“惑”。
“没什么, 你可能是爬山有点累，刚刚靠在这儿睡着了。”叶夭微笑道：“也没多久，就十来分钟。”
其实是被人用法术抹去了刚刚的一小段记忆, 因此才睡了一会儿。而叶蕴和毕竟是个小朋友，心思单纯, 比他醒得还早，已经在一边玩得不亦乐乎了。可爱多一动不动, 其实是不敢动，应该是被她的朋友吓的。
“这样啊, ”叶颂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头：“是我体力还不够好, 拖大家后腿了。”
看看杜望和小幽哥, 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他默默的决定回去就把体育锻炼给安排上，不能只是在教室里埋头读书！
“年轻人, 是要多锻炼身体。”银白“色”头发的男人爽朗一笑。
叶夭给他介绍：“这位是域拉，我的朋友，也是这一片森林的所有人。你叫他……呃，叔叔吧。”
看到哥哥醒过来的叶蕴和正好走过来，听到后, 高兴的向哥哥介绍：“域拉叔叔是这一块的地主！”
叶夭忍住笑：emmm……地主也没说错。
“域拉叔叔好。”叶颂和赶紧向他行礼。
域拉向他点点头，笑容温和：“很高兴见到你，小伙子。愿山神祝福你。”
在叶颂和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话语化为白“色”的念力，缓缓的洒向叶颂和的身上，逐渐的消失不见。
“去和妹妹玩吧，待会儿我们就去捡菌子。”
叶夭把叶颂和支开后，向域拉行了一礼：“多谢你。”
域拉笑道：“不用客气。他的眼神清澈，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问叶夭：“你这次来，和上次一样，是为了那些林间的小精灵而来？”
叶夭点点头：“这次依然要麻烦你了。”
域拉是叶夭二十多年前来这边找松茸的时候碰到的，他是这座雪山的山神，为山之灵识所化，也是难得的留在了人世间的几位山神之一。当时他误会叶夭是来偷猎，两人不打不相识。
此时听到叶夭的要求，他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没有问题，上次喝的酒，继续给我送几坛就可以。”
域拉和他生活在此处的子民一样，因为高原天寒，而嗜好喝酒。当然，千杯不倒。之前叶夭送给他几坛自己用灵珠水酿的酒，他很喜欢。
叶夭自然是一口答应。她将几个人叫过来，准备一起去捡松茸。
这边的山林气候非常适宜松茸的生长，加上没有污染，环境十分干净，松茸的品质很值得称道。这边的松茸本地人原来是不太爱吃的，只用作出口，是他们一年很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山民们捡松茸其实很辛苦，每天三四点就要起来，抢在别人前头，不然好的松茸就要被别人捡走。但叶夭来的这块山林，是域拉的自留地，山民们根本进不来，因此不用赶早，大下午的来，松茸依然很多。
按照域拉说的，几人在地上捡了几根小树枝，遇到落叶的时候可以扒拉开。一颗松茸要长成，需要五到六年的时间，域拉教他们在把松茸挖出来后，再把土壤和落叶给填回去，这些东西里留有菌丝，这样在来年还会继续的长出来。
“这就是可持续发展。”叶蕴和开心的用小树枝扒拉着泥土。
之前叶颂和考试的时候一直在家里复习功课，倒是被小丫头给学了一嘴。
“对！一定不要做出竭泽而渔的傻事。”域拉“揉”“揉”她的头发。
叶蕴和有点小纠结，算了，这个叔叔长得那么好看，还带他们挖松茸，就让他“揉”一“揉”好了。
这片山林十几年都没有人进来，松茸多得是，根本不用特意的去找，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菌子，简直是弯腰就能捡到，让小丫头过足了“采蘑菇的小姑娘”的瘾。小幽还挖到了不少的黑松“露”。
“之前的那个地方还在吗？”叶夭看了看天“色”，问域拉。
域拉眼睛一亮：“还在。跟我来。”
他带大家到山坡下的一个小湖边，湖水是很美的蓝绿“色”。叶夭和他说的老地方是湖边的一块小平地，域拉指了指平地上的石板：“这块都还在。”
叶夭打了个响指：“可以，开吃！”
她指挥杜望和小幽把那块石板是洗干净，另外的人去捡干柴。在那块石板下用石头垒出一个空间，把干柴给塞进去，点起火来。
伸手在上方感受了一下石板的温度之后，叶夭从杜望带的包里面翻出调料包，里面装了密封好的小油瓶和小盐罐，还有一块黄油以及小木铲和一把筷子。
“姨妈妈真机智，早就准备好了！”叶蕴和马屁精捧场王，如约而至。
叶夭好笑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她把黄油放在石板上，在接触到石板的高温厚，黄油迅速的融化，这才将切好片的松茸给放上去。在松茸边缘微微卷起来的过程中，一股浓郁的香气也随之升腾而起。
域拉兴奋的擦擦手，对即将到来的美食十分的期待。上一次，他和叶夭就是在这里煎松茸吃，他本来已经没有了口腹之欲，但不知道为何，上次却风卷残云的吃了好多。后来他也自己尝试着煎过，也吃过其他山民煎的，却始终不是那个味儿。
“下次记得给我带点这个。”他指的是黄油。
叶夭告诉他：“用酥油一样可以，菜籽油也行。”
域拉固执的觉得味道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油的不同：“不不，还是要这个。”
“行吧。”叶夭失笑：“那就和之前约定的，你每天负责让人给我捡上好的松茸，我找人来收，然后让他给你带酒和黄油。你还有什么别的需求，也可以和他说。”
她说的是云生。刚在叶颂和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域拉说了，以后域拉每天给她提供松茸，她则提供域拉感兴趣的东西，然后让云生来取货。
当然域拉也不用自己亲自捡，安排山民去做就行。
松茸煎到边缘带一点焦黄，就可以吃了。被那股香味折磨得口水早已经不够用的大家迫不及待的伸出筷子。
松茸的口感极为的脆嫩肥厚，又不失柔韧，咀嚼起来非常爽，而且越嚼味道越浓，在唇舌之间萦绕，是极致的山野之气，带着高原松林的清新，无比纯净。
“比肉还好吃。”杜望简直感动到流泪。
这是他对于美食的最高评价。在入口的一瞬间，他甚至都忘记了肉味。
域拉感叹：“原来这些东西这么好吃。”
叶夭哈哈一笑：“之前你也这样说过。”
吃完后，几人又在山林里玩了一会儿，看到太阳回到云层里，这才往外走。域拉送了他们一程，送到山口的时候他就不再往外走。
叶夭回头，看见他还站在原地目送，朝他挥挥手。
她知道，过了这个山口，就不再是域拉的气息可以覆盖的范围。但他其实是可以离开的，在末法时代，很多大妖和小山神都离开了人世间，去了天上湖，毕竟那边的灵力更加的浓郁。当他们离开后，被他们留在身后的地方虽然不会产生陡然的变化，但终归会灵力慢慢消散，成为普通之地。
而也有域拉这样留在原地的，可能是舍不得自己生长的地方，也可能是舍不得身边信仰和侍奉自己的山民。他们看着外面的世界日复一日的不一样，却依然只守护着自己心中最想要守护的，就像是此刻背后的雪山，屹立不动，度过悠长悠长的时光。
》
昭原，南云省东北部一个并不太出名的地级市。就连省内人，有时候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迷”茫的问一下，昭原在哪儿？
唐祁风从昭原市的一栋老居民楼的民宅中走出来，和屋内的人道别：“婶婶，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打我电话。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屋内的女人看上去憔悴而苍老，但唐祁风知道她和自己的母亲其实差不多年纪，只是岁月的艰辛和风霜在她的脸上显得尤为明显。
“哎，祁风，这次又麻烦你跑过来一趟。这些年要不是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人说着，似乎又要流下泪来。
站在她旁边的年轻女孩子见状有点无奈，赶紧安慰道：“妈，你别哭了。这不没事了吗？”
唐祁风也安慰她：“没事的，婶婶，不麻烦。之前就说了，你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哪有和自己家人说麻烦的，是吧？”
平日里冷峻的唐队在这里显得无比的有耐“性”。
两人一番安慰，这才把女人的情绪给安抚好。
“妈，你留在家吧，我去送送祁风哥。”
“对，婶婶，你留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有阿娟送我就好。”
唐祁风和年轻女孩阿娟一前一后，不远不近的走出了这栋居民楼。
“祁风哥，这次真的谢谢你。”阿娟真诚的向他道谢：“还让你特意从随城跑过来一趟。主要是我和妈妈也没办法了。”
“你的做法是对的。”唐祁风看向她的眼神很温和：“我经手过很多案子，人心难测。很多事情必须在一开始就把苗头给掐死。你有这样的防范意识是很好的，这样我也会更放心。”
“嗯。”阿娟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看着前面唐祁风高大颀长的身影，咬紧了下嘴唇，刚想说什么，却见唐祁风忽然停下来，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的看向前方：“叶夭！”
第95章 、叶琪
叶夭没想到会在原昭遇到唐祁风。她是上午才到的原昭, 把旅途的最后一站安排在这里，并不是过来玩——原昭同样有一位她的老熟人，而且也有她想要找的东西。
她让小幽带着叶颂和叶蕴和兄妹俩去这边的景区玩, 自己则带着杜望准备去拜访故人。
没想到在半路遇到了唐祁风。
唐祁风显然也很意外。他知道叶夭带着家人都去旅游了, 她前两天还在群里面发了野生菌交易市场的照片，问大家要不要带手信。他以为她们还待在了那个小县城。
“唐队！你怎么在这里？”杜望惊喜的问。
唐祁风的嘴角有一抹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我过来处理一点私事。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原昭的？”
“刚到。”叶夭笑道：“正准备去找以前一位朋友, 没想到一转角就看到你了。”
她看到站在唐祁风后面的阿娟，朝她微笑点点头。
唐祁风向她介绍：“这位是阿娟，我的妹妹。”
阿娟在看到叶夭的时候, 心就往下一掉，原本想要说的话这下也说不出口了。这个小姐姐, 看上去美极了，她朝这个方向微笑的时候，连自己同为女生看着都觉得心旌神摇。而且, 祁风哥对着她有一种自然的熟稔, 很亲近。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但阿娟却敏锐的注意到了。
她忍住自己的酸涩, 努力扬起大方的微笑, 既然祁风哥说了自己是他的妹妹，那她就不能失态让他丢脸, 也让自己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