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栀护夫霸气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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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越放下了摆弄秀发的手, 眼神上抬起,看着越发靠近的兔子, 近了莲花香炉的案子, 她停了下来,坐在金赤木雕麒麟花的椅子上,丹栀打量着这莲花香炉。
  原本寥寥无几的香烟缭绕了起来, 迷了丹栀的眼。
  丹栀被香烟熏得泪眼汪汪, 望向了美人榻上的齐越。
  齐越见她这姿态,从榻上坐了起来, 随手拿了一把蒲扇, 扇了起来。
  “你月兔一族, 素来胆小怕事, 沙场戾气如此重的地方, 不是你该来的!”
  丹栀笑了笑, “月兔族属走族一支,这关心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小妖此番前来, 是有私心的!”
  齐越一早便听得下面的人报告, “祁连山来了个兔子精, 千里迢迢前来寻夫!”
  “哈哈哈, 灵宝天尊的道侣, 我记得好像是丹栀女君吧!”
  丹栀听得齐越这话, 心头一跳, 这麒麟已经知道了通天的身份?
  衣袖之下的手,微微一颤,惊慌诧异。
  好在她面部表情管理能力不错, 还算镇定。
  “不知圣皇所言何意?”
  齐越从榻上飞了下来, 紫衣飞舞,墨发飘逸,这厮靠的近了,身上一股子莲花的香气,这香气和通天倒是颇有几分相似,有不同,通天体香清雅,他身上的香气浓郁的很,且带着一股子魅惑。
  于丹栀而言,都点像劣质的香水,在他靠近的时候,丹栀身子往后一退,顺带着牵着椅子滑了半丈。
  “齐越,你这是作何!”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丹栀女君化作一只兔子精,没劲了!”
  丹栀被他揭穿了身份,镇定自若,从容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齐越笑的洋溢,如同绽放中的杜鹃花一般,粗糙的蒲扇也让他扇出了魅惑。
  “魔祖,您这夺舍也不夺舍,单凭自己的魔气去影响麒麟圣皇,当真是无趣得紧呀!”
  “哈哈哈……”这笑声理应是豪迈的,却多了三分诱惑。
  一个身段妖娆,胸部丰腴,臀部线条优美的女子顺着莲花香炉生的香烟中出来了。
  再观那齐越,不复之前的魅惑,一如丹栀初见他时候的样子,清润了不少。
  罗睺看着丹栀,那双雌雄莫辨的眼眸盛满了好奇。
  丹栀笑了,被人点破了身份,也没得必要低服做小,装腔作势了。
  “我要见我家夫君!”
  丹栀素手一挥,一身兔装尽然消失。
  罗睺见她如此直截了当,一双眸完成了新月状,魅惑中透着一抹精明。
  “这,我可说不得算!”
  丹栀嗓音沙哑,带着几分慵懒与不屑,“本君又没有同你说!”
  接着觑了眼齐越。
  齐越此时有些发懵,丹栀见他这样子,剑眉一蹙,目光若寒星冷月般直直地射在了齐越身上。
  齐越只觉后背一凉,登时醒过神来。
  “我可不知谁是灵宝天尊!”
  齐越这话一出,惹了丹栀气火,她这修为,比不得鸿钧罗睺,比不得三清,比不得羲和常仪,比不得帝俊太一。
  这小小的麒麟,她倒是应对得起。
  丹栀倒是不惧罗睺,她断定了罗睺不敢光明正大出手,魔道已衰,她没那个胆子,逆天而行。纵然有这个胆子,她也不会为了个小麒麟,轻易出手。
  只是思及通天参与量劫,她也不敢酣畅淋漓地跟这只麒麟大打出手,只觑了眼罗睺,眼中威胁之意,尽在其重。
  罗睺笑了笑,不做动作,丹栀见他这“不识抬举”的傲气,只得将话挑明,“魔道已衰,魔祖想要搅这潭浑水,小妖自是没那个本事去干预,只是魔祖小心天道。”
  罗睺正色几分,只是这天道她还不甚关注,丹栀继续道吗,“纵然魔祖性子桀骜,看不上天道,那大道呢?魔祖送小妖去见夫君,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您损失不了任何东西。若是小妖用法力跟圣皇一战,您又不能光明正大插手左右战局,小妖不才,但是也是有股鱼死网破的拼劲,若是……圣皇受伤,甚至陨落,那恐是要坏了魔祖大事!”
  丹栀说完,罗睺肃穆了不少,不复往日轻佻妩媚。
  素手一挥,丹栀在洪荒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失重体验。
  见到通天。
  通天隐隐有入魔之征兆,他的头顶盘旋着紫黑色的气。
  浑身脏污躺在干裂的石板之上,手上是镣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干血夹杂着鲜血,丹栀看着通天这狼狈的模样,心疼至极。
  她与通天已有三年未见。
  她张开怀抱,想要去拥抱通天,看着他的伤痕,怕这一抱会让他疼,想要抚摸他的脸颊,满脸的伤痕,她也不敢去摸了。
  “你怎么来了?”通天看到丹栀,皱着眉头道。
  “我想你了!”丹栀忍着想要落泪的冲动,带着哭音的音调却遮掩不了她此刻心情。
  丹栀边说着边在石板上坐了下来,石板很热,热得烫人。
  丹栀想施法让通天凉快一点,可是普一想到他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她这一出手,万一前功尽弃了呢!
  通天看着她指尖灵气流转,万万年夫妻,他怎不知她此刻心中隐忍,通天忍着痛起身,丹栀想要扶他,双手在他双臂外围圈着,不敢碰他。
  通天起身,一把将丹栀揽入怀中,用力抱住了丹栀。
  “不疼吗?”丹栀想到通天遍体鳞伤,这把力气定是会压着伤口,却不敢挣扎,唯恐挣扎中撕裂了通天伤口。
  通天闷闷地说道,“不疼!”
  丹栀不敢动作,整个僵硬又小心翼翼地被他抱在怀中。
  丹栀从未见过如此弱势的通天,她好想不顾一切地给他扫除一切。终究丹栀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他眼前局势的行为,这是他的劫,她不该过多干预。
  丹栀被他揽着,给他讲故事。
  “这大战,战场有熟人,我怕被他们认出来,化成普通小兔妖,偷偷潜入入了麒麟族,怕影响你的渡劫,我还隐去修为。”
  “丹栀边说着,边将自己的兔子尾巴给弄了上去,还露出雪白的兔子耳朵,通天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想笑又笑不出来,丹栀不敢用力碰触通天的伤口,手放在他的头发上,头发上也有黑色的血迹,她也不敢摸,又带着哭音,嘴角扯着她眼下能扯出得最灿烂的笑容,“说来,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特别害怕兔子呢,如今,我竟打扮成兔子模样来了,不曾想,我便是这样子,罗睺那厮竟然还能把我给认出来。”
  “你就这身粗布衣?”
  “嗯。”丹栀在通天怀中应道,“唉,装就得装得像!”
  通天听着她讲着故事,她故作欢快的模样,让他心疼极了。
  头顶紫黑色越发浓艳,浓艳到丹栀已经无法忽视的地步。丹栀连忙收了这身简单朴素的兔子精装扮,换了身装扮!
  “谁在说本尊呢!”
  丹栀听着这声音,就知来者是罗睺。
  罗睺声起,通天头上紫黑色的浓雾更加艳丽。
  丹栀收了声,她仍是小心翼翼地靠在通天怀中,说来,这靠多是她在用力,她的肌肉紧绷,唯恐碰了他的伤口。
  罗睺被一双清冷若古老寒潭,深不见底,看透一切,睥睨万物的眸子盯着。
  罗睺不喜被丹栀这般挑衅,拿出一条绸带,朝着通天袭击过去。
  丹栀从通天怀中出来,挡在通天身前。
  一把抓住了绸带,绸带裹着丹栀的手,越来越用力,丹栀的手被绸带绞得生疼,她仍是不甘示弱。
  片刻,绸带撕裂,化作紫光消失空中。
  丹栀从石板上站立了起来,此时的丹栀周身萦绕着清月光辉,比之常仪之冷,毫不逊色,
  一身雍容华贵的月白华服,月华蝉翼纱披帛,眉间花钿妖冶霸气。
  “罗睺,我忌惮齐越,不跟他动武,是因为我怕影响天尊量劫,但我不忌惮你!魔祖逍遥桀骜,平素随心所欲,这点丹栀素来敬佩,但是您若是犯了我底线,我白丹栀定是还之的!”
  罗睺惊骇丹栀竟将她的天魔绫给撕碎了,本沉浸在痛失宝物的悲痛之中,被丹栀这么一威胁,本该怒火冲天,不曾想,她反而笑了,这笑多了几分纯真,魔祖之笑,妖冶妩媚,少见纯真。
  丹栀也懒得揣摩她的心思,“丫的!都是魔了,她还揣摩她的心思,她肯定是脑子有病。”
  “我观小友和我有缘!”
  罗睺这话一落,丹栀心里当下翻了个白眼,当即反讽,“这可不是您魔祖的台词!您走错片场了!”这该是接引准提的台词。
  “不,你眉间花钿和我魔族有几分渊源!”
  丹栀听到这话,不由得想到自己被老梧桐给引到凤凰族,凰意瑜和老梧桐几句,“小花妖和我族有缘。”害得她白给凤凰族打了三年工。
  “你们这时空的生灵,是不是都有乱认亲戚的毛病!”
  丹栀额头满是黑线,一脸不耐的神色!
  罗睺摇了摇头,“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么眉间花钿……”
  丹栀不待罗睺说完,手中凭空出现一条天青色的抹额,三下五除二带在头上,正好裹住花钿。
  “我与你魔族,有没有渊源是我说了算的!”
  说完,不搭理罗睺,又坐在了石板之上。
  因着罗睺在这,唯恐这魔祖一个兴起,随心所欲发起攻击,她也不敢收了修为,这修为护体,原本滚烫的石板倒是不热了。
  她心里竟然有一丢丢愧疚——“道侣受苦,她不受苦!”
  有了这奇葩的想法后,丹栀觉得是有受虐心理。
  通天摸了摸她褐色的发,柔软极了,丹栀为了让通天撸毛舒服,刻意伏下身子。
  丹栀的头发散发着栀子花的清香。
  魔祖用她那双细长多情而又雌雄莫辨的桃花眼看着二人撒狗粮,哪里受得了,罗睺是个极度追求存在感的生物,尤其在道魔之争,魔族衰亡后。
  罗睺施施然走到两个小情侣之间,紫黑色的袍子撩了起来,席石板而坐,一双玉手搭在丹栀身上,挑衅地看着通天。
  丹栀眉间花钿又起了变换。
  说来丹栀眉间花钿,也是变化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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