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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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不平的那人当即是一阵结舌,当即捂住了嘴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
  大祭司是什么身份,根本就不是他们非议得起的,那都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啊!
  顿时,这样一群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也没有人敢同情了。
  不过好奇声却是响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害,这你就不知道了?”
  “听说啊,是咋们的天元皇,一心想要讨好祭司大人,于是就自作主张精心挑选了些一等一的美人儿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啊?”
  “那大祭司根本就不近女色,甚至是厌恶女色!”
  “啊这……怎么可能!哪有天下男子不爱美色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
  “我告诉你啊,当时啊,啧啧!”
  这美人和使臣啊,他们连大祭司的身影都没有看到,只通报了大祭司的侍卫去向大祭司传信。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侍卫啊,回来直接将前来送美人的使臣给斩于剑下!”
  “啊这!”
  “所以啊,这些个美人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一幕,当即是个个哭着跑回来了!”
  话说落下,各说纷纭。
  “这祭司大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切,你懂个屁,祭司大人可是神一般的人儿!”
  “像是这样白璧无瑕的强者,又岂能被美色困住半分?”
  “你说得有道理,祭司大人不愧是神一般的人物啊!”
  赞叹崇拜声四起,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再公然指责大祭司。
  然而钟离安听着这些个话,却是抱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那个男人不近女色?
  这些人搁这开玩笑了吧?
  她可是分明记得,上一次在宫宴之上,那个“神祗”一般的男人可是带着她滚床底还主动亲了她,脸红成那样,怎么可能是不近女色!
  这些人可真是不够了解他了!
  果然位居神坛之上,世人造成的误解颇多啊。
  钟离安摇头叹息着,眸子一转,却是看到了人群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正是一袭盛装打扮的唐竹峪,不过她现在脸色尤其难看,还挂着几滴绝望的泪珠,很显然今日的事情,让她很是受挫了!
  她自问,凭自己的姿色,从来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憋屈过!
  两道目光在空中对视,唐竹峪看到钟离安,心头的恐惧又猛然升起,当即是一阵的头皮发麻!
  她分明是记得上一次,她被这个离岸收拾得有多惨!
  看到唐竹峪看向自己的目光不是炫耀和轻慢,而是铺天盖地的恐惧,钟离安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如今的模样是离岸,唐竹峪将她给错认了也是正常。
  她实在是没有什么闲心去取笑嘲讽唐竹峪的。
  这样的弱者,根本就不值得她去那样做。
  当即钟离安就转身离开。
  尚游忙跟着钟离安追了上去,好奇道:“师父喜欢这些个姑娘吗,看了许久,她们可是真的好看呢?”
  话语里,夹着莫名的醋意。
  平日里根据他的观察,师父看一般的女子都是一眼掠过,而今日却是看了这样久,不过这些个姑娘也的确是好看的。
  钟离安无语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倒没有。”
  尚游很是积极地点头:“对啊对啊,她们没一个好的。”
  钟离安挑眉:“怎么说。”
  “哼。”尚游的眼里带着不屑,道:“她们虽然身为女子,想的不是如何去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是妄想靠身体去依附强者,这样的女人,我实在是都看不起!”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全面,于是尚游又给补上了一句。
  “不对,是全天下的女人我都看不清!”
  话声落下,空气沉默了几秒。
  钟离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尚游:“是这样吗?”
  尚游说得话也太过于绝对了些,竟然把她也给加到了其中。
  对上钟离安的目光,尚游不知道为何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恐惧,挺起了胸膛,道:“那是肯定啊!这些女人,干啥啥不行,哭着第一名!”
  “我才看不起这些哭哭啼啼的嘤嘤怪呢!”
  尚游自认为说得很有道理,和钟离安一本正经地细数着。
  一抬头,见钟离安等也没有等他已经走了很远,当即尚游就急了,忙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哎,不是师父,你等等我啊!”
  看师父的模样,似乎是对他说的话有所不满?
  可是他所崇拜的师父又和没有用的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师父为什么要生气啊?!
  尚游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见钟离安已经是走出了很远,不由得是铆足了劲追着:“哎,师父你等等我啊,弟子追不上了!”
  很快的,钟离安就到了罕无人烟的荒郊处。
  当即她就召唤除了苍龙,就要乘风离开。
  尚游一看是急了,忙大喊着:“哎,师父,你别抛下你徒弟不管啊!”
  “师父!”
  这样可怜巴巴的尚游,苍龙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尚游。
  这孩子真是可怜,刚才将女子数落得那般的不堪,殊不知,他所崇拜敬仰着的师父,也是一个女子。
  钟离安看着一脸无助,委屈得下一秒就要哭泣的尚游,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伸出了一只手道:“还不上来?只知哭鼻子?”
  见钟离安伸出了手,尚游当即两眼发光,死灰复燃一般地,飞快拉上了钟离安的手,一个翻身跃到了苍龙的背上。
  苍龙看着尚游,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尚游不好意思又新奇地摸摸头:“师父,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钟离安表情平静:“事无绝对,你对女子的偏见太深了。”
  是由于也察觉到了自己说话的不妥,当即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啊师父。”
  实在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而见到的每一个女子,对他都是嗤之以鼻加以羞辱,或者是根本不屑看他一眼!
  从来都没有一个女子对他好过,不,应该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对他好过,除了师父。
  想到师父,尚游的眸子里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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