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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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前一秒才开始的轻松氛围,又因为紧张急促的事情点拨,这像极了悬疑大片,就好极了童娇前一步走出红尘万丈,后一步又毫不犹豫生有留恋,重新踏入。
  计程车停在熟悉的企业楼下,趁着周围空气都还不算陌生,她下了车,焦急徒步在一片又一片人类的阶梯。
  前一步到达的童迎胜在前台处有些波折,因为暮新城不在公司我们都知道,所以在前台的询问也十分无力。
  “你们公司有叫暮新城这个员工吧?”
  “嗯……你是说我们暮副总是吧?”
  童迎胜在几楼犹豫,在原地踌躇,终于找到了前台盎然的小姐姐,结果说的话却是火星方言。小姐姐思域灵活,这就是面前老爷爷他们当代的方言,她明着公司形象,十分理解和尊重,然而暮新城已经在童迎胜心里烂到底了,这是事实。
  “对,差不多。”
  是什么样儿的人身边拥有秘书这个职业,童娇做暮新城秘书这么多天他岂不会知道?
  前台小姐姐闻言,知道暮新城这会儿并不在公司,她确认之后,用着一副标准的口吻回话。
  “对不起,我们暮副总现在不在公司,如果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可以等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他。”
  “不行,必须要当面,我要看到他!”
  “那没有办法。”
  面对童迎胜的怒气冲冲,前台小姐姐说完还露出一个四十五度的微笑,但这并不能抹平即将爆发的富士火山。
  “什么没有办法?你就是在帮暮新城说话!”
  “先生,请你自重!”
  看到是一位老人家,小姐姐听见童迎胜的质疑,一个劲地说着没有回话。但由于逗号已经飙到脸上了,小姐姐也忍不住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她也只能保安伺候了。
  “好!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童迎胜握起拳头,提起打架的样子要冲进去,想不到在小姐姐按下对讲机的那一刻,童娇在童迎胜背后出现了。她知道这个是什么,事情在逐渐一步扩大,她只能拉住童迎胜。童迎胜早就察觉到后面的童娇,但是他必须要找暮新城算账,根本不顾童娇的拉拉扯扯。
  “爷爷,你听我说。”
  但是童迎胜已经拨开她的手,没有办法她低头看见自己的高跟鞋,想起上次,便佯装摔在地上。
  “啊!爷爷。”
  童娇爬在地上,她慢慢起来,当看到面前一双黑色老年鞋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不用说,童迎胜已经在她面前。
  “娇娇,快起来。”
  童迎胜下去扶起摔倒在掉地上童娇,童娇有些懊悔也有些庆幸。懊悔的是,没想到这一故意摔倒,竟然膝盖真的被磕到了,上面起来的淤青如蜘蛛一样抓在上面,一股内里的疼痛让她走不了路。庆幸的是,童迎胜真的停下来了,还好,事情没有想象中的残酷。
  “在一楼大厅前台……,对对对,请快一点过来。”
  最后的几个字似乎警钟长鸣,童娇下意识就忍着疼痛,半瘸着扑倒在前台。
  “别,这是误会。”
  好在前台小姐姐认识童娇,是暮新城的秘书,但是她听见,还是忍不住带着疑惑看了看后面迎上来的童迎胜。
  “这……。”
  “她是我爷爷。”
  “好吧。”
  刚才的气息已经灰飞烟灭,前台小姐姐心胸是很宽广的。她应下后,拿起对讲机,就直接原话铺天盖地过去。
  “你们不用过来了,这边弄清楚了,是一个误会。”
  她说着抬起头,才看见远处拿起对讲机的三四个保安,正无奈着看着她。
  ……
  童迎胜坐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域,刚才保安过来询问的语气,他真的就忍不住,把对暮新城的气全部撒在这些个保安身上。可为什么没有?因为旁边还有一个束缚着他的童娇。
  童娇一个劲解释,其中一个保安认出童娇是在这里工作,于是一坨人也就相信童娇的说辞。
  “真的是一个误会,我爷爷年纪大了,找不到路有些生气。”
  是不是误会前台小姐姐也没说话,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其实要不是拦不住童迎胜她才呼叫保安的,现在看到是一个老人家,又有人把他拦住,她只是动了侧影之心。
  现在童娇坐在童迎胜侧面,摸了摸膝盖上的淤青,对着前台小姐姐拿来的冰块道了声谢。她把膝盖伸直,红色的裙摆散落,露出膝盖上的一片淤青,冰袋放在上面,童娇缓了一口气。不是不能走路,只是刚开始比较,那会儿的疼痛级别。童迎胜就在旁边看着,他的心里,舍不掉对暮新城怒意,更放心不下童娇。
  “娇娇,你快把暮新城的电话号码给我,别藏着掖着了。”
  童娇咬了咬唇,把冰袋放好在膝盖那里稳着,才回眸挤出视线。
  “爷爷,原谅我不能给你,因为在你手里,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这肯定的,我不会放过暮新城那个龟儿子的!”
  话语声音掠过空气,大厅另一侧都可以听到。
  童迎胜微微颤动地伸出手指,十分肯定,这正是踩中了童娇担心的点。
  “爷爷,不要这样行不行?我们不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再说,既然我签下可这份协议书,意思就是双方都不欠双方任何东西了。”
  两人对视着,童迎胜能看到童娇眼中的无奈,说的话也十分诚恳,是在求他。童娇竟然为了暮新城求他!童迎胜已经到了极点的愤怒,可这种愤怒在童娇面前,也只有急剧压耐下去。
  “不可能,只要是关于暮新城的事情,我再也不会随你的意了,要知道,之前就是种种随你的意,才让你一步步沦落成这个样子,你还是我的娇娇吗?你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好吗?”
  童迎胜在别人眼里,是一个自尊心极强,又极爱面子的人,但只有在童娇面前,才会舍去所有不满的情绪,所以,当话语变成请求,依然各执己见的两人,只有沉默。童娇也不回话,童迎胜也不退步,两人像极了冷战。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童娇认输了,但都还是保持着最后的原则。
  “爷爷,我可以把号码给你,但你能够冲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吗?”
  童迎胜依旧不回话,他看着童娇,眼中的坚定十分固执。童娇扣着自己的心,她要为暮新城做最后一件事情,即使她知道,如果放手爷爷去,或许她们能够复婚,但是她只能扣着自己的遗憾,做着自己心里与之违背的事情,那侥幸的心理,终究败在了自己对于暮新城的爱下面。
  “爷爷,就算是我为暮新城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好吗?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不想他为难。”
  这句话如同不可预料的洪水一般,突破了重重山岭。
  当童迎胜听见最后一句话,我不想他为难,心里一紧,难道,就可以忍住看我为难吗?
  他的心里,像是一道雷劈中了一棵大树,明明摇摇欲坠,却又保持着最后希望,结果,却有白蚁从中作梗,最终,大树倒下了。
  大树,生不逢时啊!
  他的心里只剩下绝望,对于童娇的绝望,想不到,苦于二十多年的宠爱,竟然比不过对于一个路人的爱,而且,这个路人或许还亲自补了几刀,你说可笑吧?
  他终于挥挥手罢,眼睛不想去看童娇,童迎胜到最后都不想让童娇发现自己对她的失望。
  “行吧,依你所说吧!”
  童迎胜说完,还没等童娇高兴,他马上抹去眼里的失望,重新对视童娇,脸在想到暮新城身上的时候,就已经充满了严峻。
  “不过,就要看这个小子的态度如何了。”
  童娇微微点头,心里一半欣喜,一半难受。
  终于,和暮新城最后的事情也落幕了,最后留下的印象好像都还不错。也落幕了……自己,是不是再也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了。
  “那叫他来吧,还是要当面说说。”
  童迎胜话语开始轻缓,又恢复了以前对待童娇的口吻。童娇这才拿出手机,拨打暮新城的电话。
  “怎么了?”
  童迎胜质疑,刚刚童娇的脸上,就划过那么一刻的遗憾。
  “他没接。”
  童娇抬不起头,在这个自己争取的时刻,暮新城竟然都生不逢时,不接电话。态度如何了……试想,如果童迎胜再次生气,童娇是否还能够想这次一样,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
  “继续打。”
  童迎胜不温不和,他一定要打通为止,不接电话,这就是逃避的种种表现。
  童娇不敢怠慢,再次拨打几遍,然而这几遍,都是以无果落下序章。童娇不敢说没有拨通,她竭力想着一切能为暮新城开脱罪名的话,同时,也可以有一个理由抚平抚平童迎胜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夏威夷和现在的时差,暮新城还在睡觉哩!”
  童迎胜一愣,好像是这个理,不过他不想再拖了,结婚协议书上面的日期已经有些日子,再拖或许就会拖出其它不成名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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