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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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老劲,你这个大男人,该不会也跟嫂子这个小女人似的,不想骑马,想要坐雪橇吧?”
  北宫朔月口气夸张的特意在‘大男人’和‘小女人’六个字上加了重音。
  这胖子有些不安好心,他自然知道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谙得骑术。除了蒙、藏、鄂伦春、鄂温克这类特殊的民族之外,骑马、养马可是一项耗费巨万的奢侈活动。
  所谓贵族运动的马术,可不只是因为玩儿这个的人身份和地位,而且‘贵族运动’中的这个‘贵’单拿出来也是成立的。
  因为‘马术’和‘赛马’这两种运动,本来就是两项很‘贵’的运动。
  而显然,一直以来,张劲虽然处处显出不凡,但按照逻辑,却也应该不是那种精通骑术的人物。先不论张劲身家到底能不能玩得起这种运动,就凭北宫朔月对张劲的了解,也知道张劲这种家伙显然不是喜欢这种所谓高雅的人。
  所以,始终被张劲几乎‘无所不能’的光芒照耀着的胖子,突然想要看看张劲出丑,顺便娱乐一下自己。
  当然,胖子并没有恶意,这不过是纯属朋友间的玩闹而已。
  本来对与叶红一起坐雪橇,钻狍皮窝窝有些兴趣的张劲,听了北宫朔月显而易见的激将后,顿时打消了念头。
  虽然以张劲的脸皮,其实不在乎出丑不出丑,虽然知道这一脸坏笑的胖子对自己纯属‘朋友间的调戏’,但是一直以来习惯于同朋友打闹,对跟兄弟较劲乐此不疲的张劲,还是故作‘不忿’的样子说:
  “切,不就是骑马么?啥难事儿啊?不服的话咱比比!”
  张劲虽然没骑过马,但是几年前去香格里拉的时候,骑过驴。在他看来,这骑马恐怕也差不多。更何况,如今有《武林三国》附体,有超人般的各项属姓,尤其是有一身的轻身功夫在身,难道还会搞不定‘骑马’这种许多‘凡人’都能精通的活计?
  张劲很是想当然的心里这么认为着。
  张劲信心满满的样子,让北宫朔月突然间摸不清虚实,所以巧妙的避过了‘比赛’的话头,很滑头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去挑马吧!”
  …………鄂伦春人的马匹和蒙古人的马匹不同,和张劲印象中的奔马,和徐大师徐大画宗画里的奔马也截然不同。
  因为蒙古人和徐大画宗笔下的马,一匹匹身子修长,四肢细而强劲。精短锃亮的毛发,折射出油似的光芒,衬的身形、肌肉很有流线的美感,这是在平原上驰骋的平地奔马;而鄂伦春人的马匹,则是翻山越岭的山地马。一只只四肢粗壮,身子骨又宽又大,比那些个平原马足足壮上一大圈。而浓厚密匝的冬毛,更是让他们看起来很是壮硕。
  若说平原马的气质是贵族的优雅,那么鄂伦春马的气质就是赳赳武夫的粗犷。
  在平原上赛马,蒙古人豢养的马匹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鄂伦春人的马连蒙古马的尾巴都看不到。
  但是如果在山地上赛马的话,鄂伦春马同样也能让蒙古马望尘莫及。
  而且,论及抗寒能力、论及雪原生存能力、论及雪地奔跑能力,鄂伦春马绝对远超同侪。
  据说,冬季在深雪陡坡下山时,鄂伦春马甚至可以背负骑手,采取犬坐姿势,一滑而下。夏季遇沼泽地,可跳踏塔头(在沼泽地生长的草墩子)而过,并能走独木桥。非常能忍饥耐渴,有的狩猎一天,无饲料时,夜间拴在树下,次曰可照常狩猎。
  鄂伦春马虽然远远算不得世之名驹,与诸如‘英纯血马’、‘阿拉伯马’、‘冰岛马’、‘汉诺威马’……这些真正的天价宝马更是价格相去万里。
  但是,毫无疑问,这些鄂伦春马绝对是鄂伦春人最好的伙伴,也是最适合他们的马种。
  …………在挑选马匹、接受村落萨满的祝福后,包括扎格达大哥在内的三位向导就带着五位远来客人开拔出发了。
  叶红舒舒服服的钻在雪橇上的‘狍皮窝窝’中,很惬意的同跟在狍皮雪橇旁,骑马的北宫荷月、柳纤纤聊着天。
  而包括北宫朔月、张劲,以及三位鄂伦春猎手在内的五位男式,则骑着马先女士几步的走在前面。
  想象与现实的差距总是是那么的大。
  张劲刚刚爬上自己挑选的那匹雪白的马匹背上,在村外平地慢悠悠的走着的时候,还不觉着如何。至少,同之前骑驴的时候,同很久很久以前骑马照相的时候,似乎没啥太大的差别。
  但是,当队伍的速度开始渐渐加快,当队伍离开村落所在的那一小块平地,开始驰上越来越陡峭的山路时,张劲终于发现,原来这骑马比他想象中的要困难的多!
  仗着自己宗师级驯养师的十级‘鉴定术’,自知骑术不佳的张劲特意挑了一匹配合度高的马匹。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出糗,甚至张劲在挑选之初,就把这只高配合度的马匹纳入了自己宠物体系。
  张劲本以为,有着‘宠物与主人’的关系,加上这匹马本身的‘高配合度’属姓,让自己能够做到驾驭无碍。再加上如今的张劲已经拥有超过半百的敏捷属姓,就应该已经足以让他骑马不逊于任何老骑士了。
  但是,当胯下被他命名为‘雪团’的白马小跑起来的时候,张劲才知道,原来骑马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虽然这‘雪团’听自己的话,让跑就跑,让停就停,但这个‘配合度’也就是如此而已。不谙马术的张劲根本就不懂得随着‘雪团’的纵跃起伏,自己该做何等身形配合。虽然张劲仗着远超常人的敏捷属姓,让自己能够安坐于马背之上,不至于被摔到地上去。
  但是结果就是,马背上的张劲被颠的浑身不舒服,而胯下的‘雪团’跑的也是浑身的不得劲。
  张劲那仿佛喝醉酒似的,在马背上摇来晃去的样子,明晃晃的落进了几个人的眼中。
  就当骑马跟在张劲身后,一边和叶红叽叽喳喳的聊着,一边始终用眼尾余光‘偷偷’的注意着张劲的北宫荷月,正在心里措辞,怎样才能在不伤张劲自尊心的情况下,提点一下张劲骑术要点的时候,北宫朔月这个存心看张劲出糗的家伙却先一步开口了。
  “老劲,你之前不说比赛马么?怎么样?好要不要比了?”
  北宫朔月这个心怀鬼胎的死胖子,表面做出未发现张劲窘态的样子,内里促狭的重提旧事。因为通过观察,这个胖子发现,原来老劲虽然信心满满,但是似乎真的不谙骑术。
  看着北宫朔月那副小人架势,张劲有点咬牙切齿了。在死胖子含义深远的笑容下,张劲不得不硬着头皮说:
  “比就比,怕你不成?说吧,怎么比?什么彩头?”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到了村落边的一处低矮的小山包上,远望去一片连绵的山头、丛林,尽是皑皑、一片苍莽,别有一番气象。
  北宫朔月向扎格达大哥问了一下前进的路线后,扭过头来对张劲说:
  “看没看到前面的那个山头?我们从这里出发,到那个山顶为止,差不多有五六公里的路。谁先到山顶尖的那颗大松树,谁赢!
  至于彩头嘛……这样好了,我赢了,我去你家里蹭三顿饭;你赢了,我的武器库中,所有的家伙你随便选。包括那把金版的0.357的沙漠之鹰哦!”
  显然,之前已经偷摸的观察张劲好久的北宫朔月,很笃定自己将会赢下赌局,所以他甚至敢把自己的心头肉都放上赌桌。就是深怕张劲不答应比试,抱定了‘吃定张劲’的主意。
  不然他也不会让双方的赌注价值和难度,这么的不对称。那是在蔑视张劲啊!
  所以,张劲的眼角开始跳了。
  虽然张劲不在乎这区区的三顿饭,但是他在乎那把‘金版0.357的沙漠之鹰’,更何况‘叔可忍,婶不可忍’。
  从石头、到背背、到老三老四,那个胆敢蔑视他张劲的人有过好下场?
  所以,出离愤怒的张劲决定让这个‘小人得志’的死胖子好看!
  于是,当北宫朔月这家伙话音刚落,张劲就重重的点了点头,用一诺千金的架势,斩钉截铁的应道:
  “行,就这么定了!”
  …………随着主动跳下‘圣诞老人雪橇’充当发令者的叶红,娇咤一声——跑!
  分别骑着枣红马和白马的北宫朔月和张劲,就像是被狗撵的兔子一般,卷着漫天的雪渣冲下山包。
  然而,都是心存‘赢’的野心的二人,在不过百米之后,就已经开始拉开距离。北宫朔月和他的枣红马,已经领先了一个马身不止!
  很显然,或者张劲‘雪团’的速度水平照比北宫朔月的‘枣红马’差距甚远;或者二人的骑术水平相差悬殊!
  张劲通过十级满级的‘鉴定术’挑出来的‘雪团’会很差?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那么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两人的骑术相差巨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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