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他不如祈求上苍让男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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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于桌子过于高,差不多在八十五厘米左右,而两岁半的孩子刚好比桌子略高,差不多鼻梁与桌面在同一水平线上。
  若是叫宝宝小胳膊小腿的将有他半个身子大的书包,里面还装有一套衣服和一个水瓶,就那么放在桌子上,即使是夏季的薄衣。冯雨诺依旧只想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于是她便上前去帮忙,当然,她可没忘这孩子的爹可被她初步断定为黄色性格的老爸。要知道,黄色性格的人其性格就如同穿着黄色龙袍的皇帝,控制欲和操纵心极强,但见之前那翻场景,想必这个爸爸是个极其讲礼的黄色性格的人。
  但黄色性格的人天性之中就是王者,身为红加黄的冯雨诺虽不畏惧他,但是很敬重这种性格且又讲礼的人,而且还是那句话,“客人就是上帝”,身为暂居奴仆身份的冯雨诺自是要征询一些上帝的意思了。
  冯雨诺上前跟在宝宝的后面,看着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放上去,便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宝宝爸爸一眼。
  他依旧未曾开口,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就那么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略带随和的,并不太过盛气凌人。对上冯雨诺的眼睛,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他的眼睛跟他儿子的眼睛一样,黑的发亮,异常的深邃,似乎只要与他一个眼神对视就会被他的眼神震慑,即使是再强悍的人,也会被他看的闪躲起来。
  而冯雨诺之所以注意到这点,是因为他觉得这张跟记忆中那熟悉的脸庞相比,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那双眼睛上。
  而至于那个印象中的男人是谁,她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这时耳边传来了群群的声音,“何俊玺的爸爸是吧!何俊玺表现的很好哦!来,何俊玺,到群群老师这边坐吧!我们来玩玩具了!”
  于是冯雨诺便领着何俊玺朝群群说的地方走去,那里也正好有两把小椅子,而且那椅子的方位正好对着门口。
  冯雨诺很是周到的把小椅子移了出来,好便于这个叫何俊玺的小男孩坐下。
  何俊玺很是听话,乖乖的朝椅子走去,但是一路上那双闪亮亮的杏仁眼,却从来没有从他的父亲身上移开过。再怎么乖巧可爱,可终究也只是个两岁半的孩子啊!
  冯雨诺伸手微扶着他坐下,深怕他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去。而这一切,都在何俊玺爸爸的眼中静静的浮现着。
  这时群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幼儿园老师特有的温柔,“何俊玺真棒,我们还是第一天上半托哦!真的很了不起哦!好了,我们现在要开始上课了!何俊玺,来跟爸爸说再见吧!”
  何俊玺本看着他爸爸的小眼睛移向了群群,樱桃小嘴在粉嘟嘟的小脸上抿了抿,然后又看向了自己的爸爸,小手放在了桌子上的磁铁积木上,略带圆润的小手指拿着玩具捏了捏,张口很是小声的道,“爸爸再见。”
  门边何俊玺的爸爸闻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这时群群又补了句话,“何俊玺十一点半放学。”说完,又哄着怀里两眼泪汪汪,剪着一头男孩子头,嘴里不停可怜兮兮叫着妈妈的晴晴了。
  其实这样是有些不礼貌的,但毕竟责任还是比较重要的,幼师的职责就是哄好每个小朋友的情绪,可没有说还要哄好家长的情绪。虽不知这点是否足够正确,但至少冯雨诺是觉得很正确的。
  何俊玺的爸爸听了,并没有回复群群,但也没有指责群群,丝毫还是为她着想,不去打扰她。眼神淡淡的与何俊玺对视着,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表情,亦或者是情绪。就那么淡淡的看了一会儿,开口道:“爸爸走了,过会儿接你,拜拜!”
  声线很是好听,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但声音却是不带一点情绪,就那么淡淡的,仿佛是在叙述一件事情似的。
  不过,这似乎还真是叙述一件事。说一下他要走了,就这么简单。这大概也就只有黄色性格的人才会如此干脆,如此淡然。其实,在冯雨诺的眼中,这样才是家长与孩子最好的告别。
  不带一定希望的话语,这样孩子才不会有后面那么多次的绝望,而在说出那话语之前却是一直默默地守候在他身后,淡淡的看着他,在背后静静的鼓励他,在他需要时帮助他,激励他,最后在他需要一个人的时候,平静的离去,而又在做出决定后与自己的孩子说一下,得以解释。
  这样应当算是父亲陪着儿子最好的方式了,既给他安全感,又能让他自己去探索世界,在父亲的鼓励和陪伴下慢慢成长,让父亲亲眼见证这一切的变化。
  当然,于这些,多一些父亲的问候,关怀,有时也一起嬉戏一下,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冯雨诺看着男人说完了,却似乎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还想做什么,毕竟,一个黄色性格的人是极其干脆的,这个时候,他应早就该走了的。
  而他说完这话,却是依旧站在那儿,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
  何俊玺看着自己爸爸注视自己的眼神,眨巴了下小眼睛,小手又捏了捏手上的磁铁积木,“爸爸,拜拜。记得来接俊玺。”
  闻言,何俊玺的爸爸点了点头,发出了“嗯”的一声,便退出了门外,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原来,他一直不走,是在等待孩子对自己话的答复,这还真是一个对自己孩子有耐心,还很有原则的父亲呢!
  的确,现在的人对于别人与自己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自己心情不好,还要对着自己的亲人大声说话与责骂,来发泄自己不爽的脾气。却丝毫未曾发现,这一切并不是亲人的错,而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而冯雨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虽对外人很是客气,但对亲人却全然不是那样了。原来只道:打是亲骂是爱,对自己的亲人并不需彬彬有礼,否则就太过生疏,不是亲人了。
  直到学了性格色彩,冯雨诺这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语可能没那么容易伤到陌生人,因为他们压根就不认识你,最多把你当神经病来看,当时心中不快而已。
  而当那些话语对着自己的亲人喷去的时候,它们会化成一根根的刺,扎在对你推心置腹的亲人心里,而无论你如何弥补,伤了就是伤了,那根插在心头的刺会永远插在那儿,在夜黑人静,人们喜欢胡思乱想时,每每回想,伤透亲人的心。而那就不是不快,而是痛苦,伴长很久很久的伤心与难过,可能直至离开人世的那天。
  这也就是冯雨诺为何学性格色彩的原因了,修炼自己,使自己不会变成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这一直都是冯雨诺为人的准则。
  而没毕业就出来兼职找工作,一来是为了得经验,二来就是好洞见自我,洞察他人,好做到修炼自我,影响他人。
  看着那扇被缓缓关上,并用钥匙锁住了的白色木门。冯雨诺真心觉得何俊玺的爸爸太给力了,简直就是自己遇到的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当然,冯雨诺这辈子并没有认识过多少男的,更别说男人了,而且真的是个男的,在她面前也不会那般绅士。因为他们会情不自禁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哥们。比如跟冯雨诺一起玩大的哥哥们,还有她的那个算亲戚又不算亲戚的亲戚,好吧!就是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
  但不得不说,冯雨诺还是很敬重如绅士一样的男人,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跟刚刚他在厕所里遇到的那一个一样,那她真的就会祈求上苍让男人都死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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