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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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电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就见闪电微微一划,那道尸体就早已如同先前的金钱鼠尾辫一般化成了焦炭。
  我一见到如此,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随后就见那具尸体化成了焦炭之后,天空之中那道雷霆也收了下去,乌云退出了月亮。
  一时之间,天空之上星光闪现,竟然照的一整座贝勒府明亮了许多。
  不出多时就听见金鸡三唱,天空明亮了许多,那大门口传来了一声咯吱声,就见到门口被打开。
  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孟道诚,在她的身背后还跟着两个伙计,扛着一口子薄皮棺材。
  我一脸淡定的坐在广亮大门的台阶上面,扭头看了他一眼,这孟道诚看到我的样子,也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吃惊。
  “这,你没什么事吧。”
  孟道诚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声。我冷冷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
  “孟爷,这件事情您做的可不地道啊,人心歹狗不吃,这到底是来让我扛尸体的,还是让我来送命的。”
  昨天晚上女士口中所说的话,我听得真切,虽然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答题,但是也能够晓得这孟道诚是想用我的阳气,去挡女尸的阴气。
  而且虽说如此,这老小子可能也是觉得我去了之后会有去无回,所以说这才让人扛着棺材一起进来。
  果然这天底下是人心隔肚皮,有的人就算话说得再好,那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孟道诚似乎像是被我一语道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老弟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让你来看尸体,的确不假,你所说的话也并不假。”
  我这么一天那恨得是牙根痒痒,用起拳头恨不得就打在这个老小子脸上。
  谁知道孟道诚摆了摆手,让我先别着急,听他把话说完。
  这水有源头,树有根,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就让他开口说话。
  孟道诚苦笑了一声,这才说道:
  “这座房子啊里面的尸体已经放了有几百年的时间了,当年我也是被人给忽悠了,买下了这座房子,可是一发现那个房子里面的僵尸之后,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但是想要把房子退掉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点了点头,这自古以来深宅大院或者是百年老宅当中闹出点,比起吊诡的事情,并非是不可取的。
  所以就接着听孟道诚道:
  “这座房子我就一直没敢住,后来听到别人说,这必须取一个命格即贵的人才能够压得住这种房子里面的僵尸,而且不需几天时间,有这个人在,那房子里面的僵尸必定会被驱除。”
  孟道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说当年告诉他这个方法的人是诚不欺我,的确和他所说的无出一二。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过去了,不过我在心里面的确是个硬无比,这个老小子起先可没有和我说好这一点,那无疑是一直以来拿着我当枪使。
  老话说的好观人如同管中窥豹,我之前见他的样子如同小事,端端长者,说起话来斯斯文文,没有一项不是循循善诱的。
  没有想到这种蔫坏的感觉,那可要比游浩生那种横刀立马的恶毒,还要在恶毒上十倍百倍。
  毕竟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在背后,要是扇你一刀,你等死了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心中尤为感慨,所以再怎么听这老小子和我赔不是,那我也不去理会他所说的话。
  不过我的心中却有些好奇,这昨天晚上槐树上说话的声音到底又是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可就朝着那头槐树走了过去,并没有走出几步,就看见这槐树底下倒着一只老乌鸦,浑身上下已如同焦炭一般,露出了一茬子的白骨。
  看那样子,应该昨天晚上天雷划过之时,也把它给击倒了。
  那乌鸦足有簸箕大小,大得吓人,恐怕也是得到多年修成的老物件。
  这第一个晚上直接一道天雷竟然收了两具尸体,一只妖怪,看得尤为是触目惊心,不敢说话。
  果然这做事情,做人必须得心正无邪,要不然的话这天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朝着自己脑袋上劈了下来。
  特别像是我们这种就是道门中人的人,那要是走的正路称之为人,要是把路子走歪了的话,那就和妖没什么区别了。
  我心中感慨万千,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也不想再和孟道诚同流合污,朝着他冷冷的呸了一口唾沫,随后抬头挺胸的走出了大门。
  还是和之前的老路一样,这一回竟然在路上再一次碰到了孙阳君。
  没等他跟我打招呼,我自己就直接上了那辆凯迪拉克轿车,孙阳君果然坐在后驾驶的位置上,看到我上车了,冷冷的笑了一声道:
  “怎么样,昨天晚上一宿过的刺激吗。”
  我被他这句话说的是差点没有苦笑的哭出声音来,只能是摇了摇头道:
  “孙哥你说这句话,那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昨天晚上兄弟我这条命可就差点交代在那了,幸亏是你给我提点了一番,要不然的话,我现在早已经变成了僵尸嘴里的东西了。”
  不过说起来,不由得引起了我心中的好奇,这孙阳君又是怎么知道啊,昨天晚上会发生如此事端,并且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开口说话。
  这倘若开口说话了,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实话实说,我的心中是好奇非常,索性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后面的话全都问给了孙阳君。
  这哥们听完我问的这些问题,倒是不急不躁,只是笑了一声道:
  “这些皆是命中定数,那两具尸体,外来的那只乌鸦命中该有此劫,逃也逃不掉的。”
  接着孙阳君和我说了起来,那两具尸体一具是500年气候,明朝的一具女宫人尸体,那金钱鼠尾辫身份更不一般,就是前清年间的一个贝勒爷。
  这两具尸体为何媾和起来?这且不说,就说这两具尸体成了僵尸,已经违背了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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