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逼问李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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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2章 逼问李长越
  玉湖惊愕的张嘴,被一股迎面而来的寒风噎在那,刮的她泪眼朦胧,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她眼睛恢复清明,只看到男人清隽的背影进了府门,没有一丝迟疑和怜惜。
  这一瞬间,她恍惚明白了一件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能攀附和肖想的,他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想跳过去,只能摔个粉身碎骨。
  灵韵次日将制好的香送去镇南王府,嘱咐赵嬷嬷,夜里的时候务必要点在老夫人睡觉的卧房里。
  灵韵的交代赵嬷嬷哪里敢懈怠,郑重记在心上。
  三日后,薛太医再次来给老夫人请脉,夏云欢全程陪着,守在一旁等候。
  半晌,薛太医放下手,问道,“老夫人这两日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老夫人摇头,“没有,吃的下睡的香,也没有再咳。”
  薛太医眼中到是闪过一抹诧异,不动声色的笑道,“那便好,老夫人身体康健,已没有大碍。”
  “多谢薛太医!”夏云欢彻底放心下来。
  老夫人也高兴,让下人给薛太医拿了赏钱。
  夏云欢跟着薛太医去外屋写方子,薛太医恭敬道,“之前老臣以为老夫人至少要吃十日的药才能将毒清干净,没想到三日便恢复如常了,看来老夫人的身体真是好,比一般年轻人还要好,老臣再重新开个巩固的方子,吃个三五日就行了。”
  夏云欢道,“是薛太医医术高明。”
  薛太医越发恭谨,“不敢当!”
  拿了药方,夏云欢送薛太医出府,也顺便派人去知会苏灵韵,告诉她老夫人已经没事了。
  老夫人这边大好了,夏云欢想起另外一件事,脚步一顿,吩咐侍卫准备马车,去靖南侯府。
  贴身侍卫佐沉道,“世子若是因为李世子成亲去送礼,属下去便好了,何必劳世子亲自跑一趟。”
  夏云欢一向不怎么掺和京里的这些人情往来,平时红白喜事也只是派人送个礼过去。
  夏云欢长眸深邃,淡声道,“我有事,要亲口问问李世子,让人准备马车吧。”
  “是!”佐沉应声。
  今日初一,再有四五日便是李长越娶妻的日子,靖南侯府外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李长越的亲事在京城贵圈里是个笑话,但私下里如何议论嘲笑,明面上该走人情场面还是要走,毕竟靖南侯府的势力摆在那。
  夏云欢一路进了侯府,听到工部侍郎的夫人正和李长越的母亲客气,“恭喜,恭喜,这礼金是我们家老爷一早让人准备好的,恭祝府上大喜。”
  李夫人满面笑容,“人到了就行,这礼金也太多了,知道王大人是讲究人。”
  王夫人道,“这是应该的,不过初六那日我们有事可能来不了,就不喝李世子的喜酒了。”
  李夫人脸上的笑显而易见的僵住,今日来送礼的人,十个里面有七个说初六那日不能来喝喜酒,原因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初六那日,李长越和叶笙同天娶妻,一个娶身败名裂成为整个楚京笑柄的安惜夏,一个娶楚京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一个被太后冷落厌恶,一个正是朝中新贵,混在官场上的那些人哪个不精明,所以初六去哪里吃酒捧场,自然一早就有了选择。
  夏云欢听了几句,人已经穿过垂花门,由侯府里的小厮领着去后院见李长越。
  李长越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夏云欢去看他,实在是他如今腿脚不便,还在将养。
  叶笙那一顿痛打,打折了李长越的腿脚,即便侯府找来京城最好的接骨大夫,也要将养几个月,会不会落残疾还说不准。
  李长越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每日烦躁不耐,脾气越发暴戾。
  下人来禀告夏世子来了,李长越拧着眉,“他来做什么?”
  “大概是来恭贺世子大喜!”下人道。
  “扶我起来!”李长越自床上起来,拄着双拐出门去迎接。
  夏云欢已经进了门,李长越脸上换了一副神态,“下人们该死,刚刚才进来禀告说夏世子登门,有失远迎,夏世子勿怪。”
  夏云欢扫他一眼,勾唇笑道,“李世子还未痊愈?”
  李长越眼中闪过一抹阴霾,笑道,“快好了。夏世子进屋说话。”
  随后吩咐下人去端茶来。
  夏云欢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淡声道,“不用忙了,本世子来问你几句话,问完就走。”
  李长越细眼闪烁,让屋内女婢小厮都下去,坐在旁边,“世子有什么事尽管问就是。”
  夏云欢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道,“中秋宫宴那日,你对和和公主到底做了什么?”
  李长越脸色唰的一变,有惊惧,有疑惑,夏云欢不是知道吗?还把酒里下药的事禀告了皇上,为何现在又来问他?
  难道太后还不肯放过他,要夏云欢来审问画押,好治他的罪?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李长越不敢轻易回答,讪讪笑了一声。
  夏云欢眸光流转,不急不缓,“那日你想做什么,本世子心里清楚,你也不用遮掩,酒里下了那么重的药,难道是别人给你下的不成?”
  李长越冷汗都下来了,慌张道,“那日是我糊涂,酒被世子拿去,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做成,之后还被叶笙将军打成如今这副样子,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我已经忏悔了。”
  夏云欢本是诈他,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沉,面上不动声色,“不用慌,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本世子也不是来追究你的。我只想知道,你那日在酒里下的那种药?”
  李长越越发的摸不准夏云欢的意图,迟疑不肯说。
  夏云欢也不急,长指轻轻敲着桌面,“今日我私人来问你,李世子若不肯说,恐怕就是宫里来人了!”
  李长越面色青白,心里几番纠结计较,才咬牙低声道,“是红楼妓馆里最烈的药,玉女散。”
  夏云欢脸色已经变了,“放了多少?”
  “一整包。”
  夏云欢豁然起身,一双凤眸漆黑冷厉,眸底波涛汹涌,泛着凛冽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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