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招妓事件(下)
萧宸看见徐连捷，强笑了笑：“徐总果然守信。”
徐连捷哈哈一笑，微微瞥了瞥那女人的背影，道：“萧市长有妙计教我，怎能不来？”
萧宸呵呵一笑：“来，徐总请进，进来说。”
徐连捷笑着跟萧宸握了握手，两人就笑着进了房门，分宾主坐好之后，萧宸就笑道：“若是我所知不差，安乐集团虽然是国内行业内的龙头企业，但是最近两年的市场占有率却是逐年下滑，是吗徐总？”
徐连捷眉头微微一挑，呵呵笑了笑：“萧市长是明人，我也不说暗话，这的确是我们集团的现实情况，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集团才积极寻求新的发展，跟朗柳的合作意向也是因此而达成。”
萧宸微微颌首：“朗柳的诚意，我以为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先前我所答应的事情，朗柳完全可以做到。”
徐连捷笑着看了看萧宸：“那我们集团新投资在朗柳的项目，萧市长是很看好的了？”
萧宸笑了笑，点点头：“高级生活用纸这个市场，还是很大的，如果名牌优势，加上技术优势，我相信贵集团在朗柳的投资，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徐连捷笑了起来：“那就借萧市长的吉言了，不过您还没有说，我们集团如何才能恢复鼎盛时期的市场占有率，呵呵。”
萧宸笑着，淡淡地道：“安乐是做卫生巾起步创业的，原本是走在了全国的前头，敢为天下先，就拿到了第一桶金，但是到现在为止，国内的同行企业越来越多，以至于安乐所占的份额就越来越小，这个时候安乐应该从自身找原因，是什么原因让安乐的竞争力降低了呢？”
徐连捷微微蹙眉：“市场是有限的，新的企业越来越多，我们的份额自然会受到压缩。”
萧宸摇了摇头，笑道：“这只是很初步的一个说法，实际上顾客如果用了觉得确实好，下一次自然还会买，但是如果用了之后觉得跟别人的产品差不多，那么她下次有可能继续买，也有可能换用其他品牌。这里面第一个当然是大家都有尝新的想法在里面，但如果双方的产品质量相差比较大，比如安乐的质量明显比其他品牌要好，那么我相信，人家即便换用了一次其他品牌，也最终会回到安乐的产品上来。所以说，除了营销一定要跟上之外，打造多品牌战略也是一个要点，但是最终的关键还是质量问题，这才是最长远的。”
徐连捷皱眉道：“可是安乐的质量一直都是把关非常严的。”
萧宸笑道：“我说的这个质量，并非指质量把关的这个，而是产品本身的高新程度。”
徐连捷看了看萧宸，想了想，问道：“萧市长的话，没说完吧？哈哈，我读书少，萧市长有什么高见，还请指点。”徐连捷读书确实很少，他是实干派出身，但从读书的方面来讲，小学都没毕业。
萧宸倒是知道他从来不吝自称文盲，这是个很实际的人，他的成功已经不需要用学历来加分了，所以反而显得特别谦逊。
萧宸笑了笑，道：“如果我了解得不错的话，安乐还在生产直条形卫生巾吧？”
“这有什么不对吗？”徐连捷奇道，全国都是啊。
萧宸呵呵一笑：“我建议徐总带一个考察团去一趟曰本，据我所知，那边的卫生巾都已经从直条形发展到了护翼型，我想这个应该是今后的主流。我认为……当然，只是个人意见，如果安乐纸业希望在这个市场上保持龙头优势，那么在新技术的引进和应用上，一定要走在全国的前列，只有走在前列，让别人追赶才是正理，技术，才是企业维持优势的关键。”
“护翼型……”徐连捷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但是据说这条生产线的投资，可是很不小啊。
萧宸却不再言语，他知道徐连捷最终肯定会选择这条路，因为前世的事实证明安乐集团确实这么做了，也确实成功了。
引进曰本20世纪90年代最先进的成套设备，开发生产护翼高档卫生巾、热风无纺布、流延薄膜等高精尖产品是发展趋势。徐连捷虽然读书不多，但他目光敏锐，他一听萧宸这么说起，就知道这一点是对的。但是有一个矛盾，引进高档设备与中档设备比，价格相差5倍，足有差额人民币1亿多元。
徐连捷知道，这样的巨大的差额，有的股东肯定会犹豫，有的甚至可能极力反对。
萧宸没有再说话，徐连捷也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徐连捷才猛然惊醒，抱歉地朝萧宸道：“萧市长，抱歉，我走神了。”他心里有些惊讶，萧宸这时仍然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看了看挂钟，刚才走神没有半小时也有二十分钟。
萧宸淡淡地笑了笑，放下茶杯：“不妨事。”
徐连捷由衷的赞道：“萧市长，多谢。”
萧宸呵呵一笑，却没说什么不用谢之类的话，徐连捷就问道：“萧市长不想知道我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萧宸看了他一眼：“徐总想来已经有了决断吧。”
徐连捷哈哈一笑：“明天我会跟石董建议，不仅确保对朗柳的投资顺利进行，同时加大投资金额，萧市长满意吗？”
“徐总考虑清楚了？”萧宸微笑着问。
“当然。”徐连捷毫不犹豫地道：“朗柳有章市长和萧市长这样的领导，我相信我们集团在朗柳的投资，定然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同时也为朗柳带去经济收入和解决一些就业人口。”
萧宸就笑着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徐连捷也伸手，笑着跟萧宸用力一握：“合作愉快。”——
徐连捷一出房门，就有人走过来，他冷冷地朝那人道：“怎么都有人搔扰到了萧市长这里来了？搞什么鬼，丢我们敬江的脸！这地方是我们安乐安排的，万一萧市长以为我们这是搞低级的姓贿赂，谁负这个责？”
来的那人西装革履，赔笑道：“刚才是个意外，那女人找错房门了。”
徐连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再次强调一句，要绝对确保萧市长在敬江能够休息好，明天我们董事会要开会，你们要安排好萧市长一行的休息和游玩，但决不允许有哪些庸俗的活动。”徐连捷的目光十分敏锐，萧宸品姓如何，他一番交谈就已经可以看出不少。实际上他本是就觉得，以萧宸这样的身份，又岂会对这些流莺有什么心思？用这样的手段，不光是侮辱萧宸的品位，还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西装男连忙点头应是，徐连捷看了他一眼，这才匆匆走了。
他走之后，萧宸才有些觉得奇怪，为什么刚才跟徐连捷谈了这么久，就没有电话再打进来搔扰了呢？
摇了摇头，把这个疑惑抛开一边，萧宸起身出门，他要找许文超和招商局的王乐平局长商议一下刚才的最新情况。
他出门敲了敲旁边7017号的房门，许文超很快就过来开了门，看他的样子像是刚才洗了澡，看见萧宸，就笑道：“萧市长有事？来，进来谈，我换身衣服。”
萧宸笑道：“不忙，我再叫一下王局长，有个新情况咱们谈一下。”
许文超点头笑道：“行，那麻烦萧市长叫他一下，我先换身衣服。”
萧宸呵呵一笑，点点头，转身去敲王乐平的房门。萧宸一敲门，里面顿时一阵声响，然后就听见王乐平有些气急地问道：“谁啊，这个时候叫？”
萧宸微微皱眉，道：“是我，萧宸。”
王乐平吃了一惊，忙道：“啊，萧市长啊……我……呃，我这就来开门啊，您等等……”
萧宸微微皱眉，王乐平一个正处级局长，说话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里面又砰砰响了几声，然后王乐平穿着睡衣，满头大汗地开了门。
萧宸微微皱眉，这人在房里怎么热成这样，蒸桑拿似的。
“王局长这里有地方吧，我叫了许市长，咱们三个开个小会。”萧宸没想那么多，随口说道，然后就准备进去。
王乐平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拦了一下。萧宸一愣，皱起眉头来，看着王乐平。
王乐平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个……萧市长，我这个……内务没有整理，要不然您先回去，我整理一下您再来？？”
萧宸哂然笑道：“三个大男人，怕什么，整理内务是男人的事吗？不妨事。”说着就再次抬脚往里走。
王乐平这次可不敢再拦了，一边让开路，一边大声道：“啊，没事没事，萧市长，你这边坐坐，我给你倒茶啊！”
萧宸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给我倒茶这么大声做什么？这人之前看着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古怪？
萧宸疑惑着走了进去，却看见王乐平房里果然床单凌乱，不禁暗笑，难怪他怕自己进来，原来这房子里已经被他弄成这样了。
王乐平紧张地跟在萧宸身后，看见萧宸望向他房间的床单，连忙道：“啊……萧市长，你请坐，请坐，我去倒茶了……”
萧宸嗯了一声，笑着坐下，王乐平就往里走，萧宸一看，笑道：“那边是卫生间，王局长，你想什么呢？”
王乐平干笑道：“啊哈，哈……我是……想先上个厕所。”
萧宸摇头笑了笑，懒得理他。王乐平连忙朝卫生间跑去，萧宸等了一下，却听见卫生间里好像有人说话，而且声音不像王乐平的声音，倒是像个女声，还有些熟悉，不禁有些诧异，看了卫生间一眼，却见细花纹玻璃里面似乎不止一个人影，萧宸顿时皱起眉头来。
这时候许文超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萧宸一个人坐在那里，奇道：“老王呢？干什么去了？”
萧宸朝卫生间努了努嘴，许文超笑着望过去，笑容就慢慢收敛了，瞥了面无表情地萧宸一眼，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然后大声道：“老王，搞什么名堂呢？”
王乐平在里面喊道：“没事，我……就出来了。”
萧宸就听见里面悉悉索索一阵，王乐平就从里面出来，萧宸依然没说话，许文超却是已经板起了脸：“老王，里面干嘛呢？”
王乐平打个哈哈：“没事，刚才……那个，马桶盖挂着裤子了。”
萧宸没说话，许文超看了萧宸一眼，也慢慢坐下。王乐平抹了抹汗，干笑道：“萧市长，要开会？有什么新情况？”
萧宸点了点头，道：“刚才我跟徐连捷总裁见了一面，私下里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都认为这……”
嘟嘟嘟，嘟嘟嘟！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萧宸一看，那电话就在他身边，是离得最近的，他就顺手拿起电话，接过来道：“喂，你好。”
电话里就传来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女声，客气地道：“先生对我们的小姐服务满意吗？”
萧宸一愣，然后看了王乐平一眼，淡淡地道：“你打错了。”
然后里面的女声一愣，顿了一下，急道：“没打错啊，先生……我们的小姐是要考评的，请您给出评价，是优秀、良好还是尚可或者不满意……”
萧宸就越发不爽了，他本来不打算把事情揭开的，但实在忍不住了，顺手把免提一按，然后道：“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王乐平早就急得一头是汗了，这下子完全傻眼，只听见电话免提出刚才那女人的话：“先生……我刚才是说，我们的小姐是要考评的，请您给出评价，是优秀、良好还是尚可或者不满意……”萧宸冷笑一声，却是想起当初他听说的一个案子。去年年底的一天晚上，东方市警方对辖区内的一家酒店进行例行检查。一间客房门敲了半天才迟迟打开，屋内3名青年男子和1名中学生样子容貌的女孩，局促地挨在床边，忙乱无措，一个用于吸食冰毒的工具——冰壶倒在床边。
经审查，3名青年男子交代称，“东西”都是这个叫小芳的女孩供给的。警方调查发明，小芳固然是本地人，却和几名辍学少女合住在一名谷姓女子家中。警方循线追踪，发明谷某和老公陈某经常晚上开车送这些女孩出门，半夜三更又拉着女孩回来。经过侦察，警方发现，原来谷某、陈某等人组织了一个卖银团伙，为他人供给姓服务。经过3个多月的周密侦察布控，警方先后在市区以及周边地区抓获卖银女十几人，抓获涉嫌先容和涉嫌瓢娼的嫌疑职员100余名。让人震动的是，涉嫌此案的“卖银女”中最小的只有16岁。
据交代，陈某夫妇组织的这个卖银团伙，由老婆谷某负责接洽“业务”，对外先容这些女孩是“学生妹”。平时有生意时，除非客户指定对象，谷某总是带大家往，任客人挑选，选中的就留下。完事后，接走。假如碰到包夜，就让被挑中的第二天自己打车回家，车费叫“客人”付。“学生妹”除了来例假，基础天天都要接客，均匀一天“服务”2至3人。“业务”大部分是在市区，偶然也会被“客人”带往外地。卖银的钱，谷某和“学生妹”按4、6分成，一般不包夜的价格是三四百元，给“学生妹”二三百，包夜价格则翻倍。
为了把持这些“学生妹”，谷某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对“学生妹”准军事化治理：谷某主动向她们供给免费吃住的场合，没有业务时“学生妹”不许随便外出。出台时不准带手机，不准与客人直接接洽，客人要号码也只能告诉谷某的号码。对外，都用化名，如莱莱、晶晶、惠惠。每次卖银的钱，由谷某和“客户”结账。“学生妹”在客人眼前必须言听计从，不可得罪客人。假如有人违背规定，或碰到客人投诉、请求换人的，卖银的钱就要被扣掉。
当时萧宸还觉得也许也只有东方市才会这么“先进”，想不到敬江市虽然不大，但居然已经“发达”到了这种程度，小姐居然还要考评满意度了。
萧宸看着王乐平，没说话，王乐平连忙跑过来准备挂断电话，嘴里解释道：“这个……她们肯定是打错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萧宸和许文超都冷着脸没说话，不料王乐平还没按到，卫生间的门却忽然打开了，一个只穿了半透明内衣裤的年轻女子叫道：“别挂！考评要紧！”
萧宸和许文超再也坐不住了，同时怒而起身，萧宸冷冷地道：“王局长，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来花着公款给你瓢记的！你明天就可以自己买机票回去了，我会跟杨书记和章市长好好谈一谈关于你的问题该做什么处理！”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文超心里好笑，这王乐平当初在郝书记时代可是很受宠的，据说郝书记对女人也比较有兴趣，王乐平同志在这方面可是比较擅长的，当初那是捧得郝书记很爽快，所以才得了招商局这么好的单位。
不过后来郝书记上调省府之后，王乐平在市里就有些不好过，然后立马改投杨书记的阵营，可惜杨书记对他不冷不热，这一次要不是他实在是招商局的一把手，而这次招商事关重大，为了体现出对安乐集团的重视，所以才将他派了出来。
不料，这人一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竟然好死不死就瓢记被萧市长抓了个现行。许文超心里好笑，脸色却是严肃得很，看了王乐平一眼，叹息道：“老王啊老王……你叫我怎么说你呢？……唉，你自己跟杨书记解释去吧。”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总归都是杨书记的阵营不是，好歹要关心一声。心里却想着：“这老王，上次叫他给自己一个表侄在招商局安个位置，他竟然给忘了，哼哼，出了搞女人，你还会搞什么？”
（未完待续）
徐连捷哈哈一笑，微微瞥了瞥那女人的背影，道：“萧市长有妙计教我，怎能不来？”
萧宸呵呵一笑：“来，徐总请进，进来说。”
徐连捷笑着跟萧宸握了握手，两人就笑着进了房门，分宾主坐好之后，萧宸就笑道：“若是我所知不差，安乐集团虽然是国内行业内的龙头企业，但是最近两年的市场占有率却是逐年下滑，是吗徐总？”
徐连捷眉头微微一挑，呵呵笑了笑：“萧市长是明人，我也不说暗话，这的确是我们集团的现实情况，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集团才积极寻求新的发展，跟朗柳的合作意向也是因此而达成。”
萧宸微微颌首：“朗柳的诚意，我以为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先前我所答应的事情，朗柳完全可以做到。”
徐连捷笑着看了看萧宸：“那我们集团新投资在朗柳的项目，萧市长是很看好的了？”
萧宸笑了笑，点点头：“高级生活用纸这个市场，还是很大的，如果名牌优势，加上技术优势，我相信贵集团在朗柳的投资，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徐连捷笑了起来：“那就借萧市长的吉言了，不过您还没有说，我们集团如何才能恢复鼎盛时期的市场占有率，呵呵。”
萧宸笑着，淡淡地道：“安乐是做卫生巾起步创业的，原本是走在了全国的前头，敢为天下先，就拿到了第一桶金，但是到现在为止，国内的同行企业越来越多，以至于安乐所占的份额就越来越小，这个时候安乐应该从自身找原因，是什么原因让安乐的竞争力降低了呢？”
徐连捷微微蹙眉：“市场是有限的，新的企业越来越多，我们的份额自然会受到压缩。”
萧宸摇了摇头，笑道：“这只是很初步的一个说法，实际上顾客如果用了觉得确实好，下一次自然还会买，但是如果用了之后觉得跟别人的产品差不多，那么她下次有可能继续买，也有可能换用其他品牌。这里面第一个当然是大家都有尝新的想法在里面，但如果双方的产品质量相差比较大，比如安乐的质量明显比其他品牌要好，那么我相信，人家即便换用了一次其他品牌，也最终会回到安乐的产品上来。所以说，除了营销一定要跟上之外，打造多品牌战略也是一个要点，但是最终的关键还是质量问题，这才是最长远的。”
徐连捷皱眉道：“可是安乐的质量一直都是把关非常严的。”
萧宸笑道：“我说的这个质量，并非指质量把关的这个，而是产品本身的高新程度。”
徐连捷看了看萧宸，想了想，问道：“萧市长的话，没说完吧？哈哈，我读书少，萧市长有什么高见，还请指点。”徐连捷读书确实很少，他是实干派出身，但从读书的方面来讲，小学都没毕业。
萧宸倒是知道他从来不吝自称文盲，这是个很实际的人，他的成功已经不需要用学历来加分了，所以反而显得特别谦逊。
萧宸笑了笑，道：“如果我了解得不错的话，安乐还在生产直条形卫生巾吧？”
“这有什么不对吗？”徐连捷奇道，全国都是啊。
萧宸呵呵一笑：“我建议徐总带一个考察团去一趟曰本，据我所知，那边的卫生巾都已经从直条形发展到了护翼型，我想这个应该是今后的主流。我认为……当然，只是个人意见，如果安乐纸业希望在这个市场上保持龙头优势，那么在新技术的引进和应用上，一定要走在全国的前列，只有走在前列，让别人追赶才是正理，技术，才是企业维持优势的关键。”
“护翼型……”徐连捷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但是据说这条生产线的投资，可是很不小啊。
萧宸却不再言语，他知道徐连捷最终肯定会选择这条路，因为前世的事实证明安乐集团确实这么做了，也确实成功了。
引进曰本20世纪90年代最先进的成套设备，开发生产护翼高档卫生巾、热风无纺布、流延薄膜等高精尖产品是发展趋势。徐连捷虽然读书不多，但他目光敏锐，他一听萧宸这么说起，就知道这一点是对的。但是有一个矛盾，引进高档设备与中档设备比，价格相差5倍，足有差额人民币1亿多元。
徐连捷知道，这样的巨大的差额，有的股东肯定会犹豫，有的甚至可能极力反对。
萧宸没有再说话，徐连捷也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徐连捷才猛然惊醒，抱歉地朝萧宸道：“萧市长，抱歉，我走神了。”他心里有些惊讶，萧宸这时仍然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看了看挂钟，刚才走神没有半小时也有二十分钟。
萧宸淡淡地笑了笑，放下茶杯：“不妨事。”
徐连捷由衷的赞道：“萧市长，多谢。”
萧宸呵呵一笑，却没说什么不用谢之类的话，徐连捷就问道：“萧市长不想知道我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萧宸看了他一眼：“徐总想来已经有了决断吧。”
徐连捷哈哈一笑：“明天我会跟石董建议，不仅确保对朗柳的投资顺利进行，同时加大投资金额，萧市长满意吗？”
“徐总考虑清楚了？”萧宸微笑着问。
“当然。”徐连捷毫不犹豫地道：“朗柳有章市长和萧市长这样的领导，我相信我们集团在朗柳的投资，定然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同时也为朗柳带去经济收入和解决一些就业人口。”
萧宸就笑着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徐连捷也伸手，笑着跟萧宸用力一握：“合作愉快。”——
徐连捷一出房门，就有人走过来，他冷冷地朝那人道：“怎么都有人搔扰到了萧市长这里来了？搞什么鬼，丢我们敬江的脸！这地方是我们安乐安排的，万一萧市长以为我们这是搞低级的姓贿赂，谁负这个责？”
来的那人西装革履，赔笑道：“刚才是个意外，那女人找错房门了。”
徐连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再次强调一句，要绝对确保萧市长在敬江能够休息好，明天我们董事会要开会，你们要安排好萧市长一行的休息和游玩，但决不允许有哪些庸俗的活动。”徐连捷的目光十分敏锐，萧宸品姓如何，他一番交谈就已经可以看出不少。实际上他本是就觉得，以萧宸这样的身份，又岂会对这些流莺有什么心思？用这样的手段，不光是侮辱萧宸的品位，还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西装男连忙点头应是，徐连捷看了他一眼，这才匆匆走了。
他走之后，萧宸才有些觉得奇怪，为什么刚才跟徐连捷谈了这么久，就没有电话再打进来搔扰了呢？
摇了摇头，把这个疑惑抛开一边，萧宸起身出门，他要找许文超和招商局的王乐平局长商议一下刚才的最新情况。
他出门敲了敲旁边7017号的房门，许文超很快就过来开了门，看他的样子像是刚才洗了澡，看见萧宸，就笑道：“萧市长有事？来，进来谈，我换身衣服。”
萧宸笑道：“不忙，我再叫一下王局长，有个新情况咱们谈一下。”
许文超点头笑道：“行，那麻烦萧市长叫他一下，我先换身衣服。”
萧宸呵呵一笑，点点头，转身去敲王乐平的房门。萧宸一敲门，里面顿时一阵声响，然后就听见王乐平有些气急地问道：“谁啊，这个时候叫？”
萧宸微微皱眉，道：“是我，萧宸。”
王乐平吃了一惊，忙道：“啊，萧市长啊……我……呃，我这就来开门啊，您等等……”
萧宸微微皱眉，王乐平一个正处级局长，说话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里面又砰砰响了几声，然后王乐平穿着睡衣，满头大汗地开了门。
萧宸微微皱眉，这人在房里怎么热成这样，蒸桑拿似的。
“王局长这里有地方吧，我叫了许市长，咱们三个开个小会。”萧宸没想那么多，随口说道，然后就准备进去。
王乐平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拦了一下。萧宸一愣，皱起眉头来，看着王乐平。
王乐平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个……萧市长，我这个……内务没有整理，要不然您先回去，我整理一下您再来？？”
萧宸哂然笑道：“三个大男人，怕什么，整理内务是男人的事吗？不妨事。”说着就再次抬脚往里走。
王乐平这次可不敢再拦了，一边让开路，一边大声道：“啊，没事没事，萧市长，你这边坐坐，我给你倒茶啊！”
萧宸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给我倒茶这么大声做什么？这人之前看着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古怪？
萧宸疑惑着走了进去，却看见王乐平房里果然床单凌乱，不禁暗笑，难怪他怕自己进来，原来这房子里已经被他弄成这样了。
王乐平紧张地跟在萧宸身后，看见萧宸望向他房间的床单，连忙道：“啊……萧市长，你请坐，请坐，我去倒茶了……”
萧宸嗯了一声，笑着坐下，王乐平就往里走，萧宸一看，笑道：“那边是卫生间，王局长，你想什么呢？”
王乐平干笑道：“啊哈，哈……我是……想先上个厕所。”
萧宸摇头笑了笑，懒得理他。王乐平连忙朝卫生间跑去，萧宸等了一下，却听见卫生间里好像有人说话，而且声音不像王乐平的声音，倒是像个女声，还有些熟悉，不禁有些诧异，看了卫生间一眼，却见细花纹玻璃里面似乎不止一个人影，萧宸顿时皱起眉头来。
这时候许文超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萧宸一个人坐在那里，奇道：“老王呢？干什么去了？”
萧宸朝卫生间努了努嘴，许文超笑着望过去，笑容就慢慢收敛了，瞥了面无表情地萧宸一眼，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然后大声道：“老王，搞什么名堂呢？”
王乐平在里面喊道：“没事，我……就出来了。”
萧宸就听见里面悉悉索索一阵，王乐平就从里面出来，萧宸依然没说话，许文超却是已经板起了脸：“老王，里面干嘛呢？”
王乐平打个哈哈：“没事，刚才……那个，马桶盖挂着裤子了。”
萧宸没说话，许文超看了萧宸一眼，也慢慢坐下。王乐平抹了抹汗，干笑道：“萧市长，要开会？有什么新情况？”
萧宸点了点头，道：“刚才我跟徐连捷总裁见了一面，私下里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都认为这……”
嘟嘟嘟，嘟嘟嘟！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萧宸一看，那电话就在他身边，是离得最近的，他就顺手拿起电话，接过来道：“喂，你好。”
电话里就传来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女声，客气地道：“先生对我们的小姐服务满意吗？”
萧宸一愣，然后看了王乐平一眼，淡淡地道：“你打错了。”
然后里面的女声一愣，顿了一下，急道：“没打错啊，先生……我们的小姐是要考评的，请您给出评价，是优秀、良好还是尚可或者不满意……”
萧宸就越发不爽了，他本来不打算把事情揭开的，但实在忍不住了，顺手把免提一按，然后道：“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王乐平早就急得一头是汗了，这下子完全傻眼，只听见电话免提出刚才那女人的话：“先生……我刚才是说，我们的小姐是要考评的，请您给出评价，是优秀、良好还是尚可或者不满意……”萧宸冷笑一声，却是想起当初他听说的一个案子。去年年底的一天晚上，东方市警方对辖区内的一家酒店进行例行检查。一间客房门敲了半天才迟迟打开，屋内3名青年男子和1名中学生样子容貌的女孩，局促地挨在床边，忙乱无措，一个用于吸食冰毒的工具——冰壶倒在床边。
经审查，3名青年男子交代称，“东西”都是这个叫小芳的女孩供给的。警方调查发明，小芳固然是本地人，却和几名辍学少女合住在一名谷姓女子家中。警方循线追踪，发明谷某和老公陈某经常晚上开车送这些女孩出门，半夜三更又拉着女孩回来。经过侦察，警方发现，原来谷某、陈某等人组织了一个卖银团伙，为他人供给姓服务。经过3个多月的周密侦察布控，警方先后在市区以及周边地区抓获卖银女十几人，抓获涉嫌先容和涉嫌瓢娼的嫌疑职员100余名。让人震动的是，涉嫌此案的“卖银女”中最小的只有16岁。
据交代，陈某夫妇组织的这个卖银团伙，由老婆谷某负责接洽“业务”，对外先容这些女孩是“学生妹”。平时有生意时，除非客户指定对象，谷某总是带大家往，任客人挑选，选中的就留下。完事后，接走。假如碰到包夜，就让被挑中的第二天自己打车回家，车费叫“客人”付。“学生妹”除了来例假，基础天天都要接客，均匀一天“服务”2至3人。“业务”大部分是在市区，偶然也会被“客人”带往外地。卖银的钱，谷某和“学生妹”按4、6分成，一般不包夜的价格是三四百元，给“学生妹”二三百，包夜价格则翻倍。
为了把持这些“学生妹”，谷某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对“学生妹”准军事化治理：谷某主动向她们供给免费吃住的场合，没有业务时“学生妹”不许随便外出。出台时不准带手机，不准与客人直接接洽，客人要号码也只能告诉谷某的号码。对外，都用化名，如莱莱、晶晶、惠惠。每次卖银的钱，由谷某和“客户”结账。“学生妹”在客人眼前必须言听计从，不可得罪客人。假如有人违背规定，或碰到客人投诉、请求换人的，卖银的钱就要被扣掉。
当时萧宸还觉得也许也只有东方市才会这么“先进”，想不到敬江市虽然不大，但居然已经“发达”到了这种程度，小姐居然还要考评满意度了。
萧宸看着王乐平，没说话，王乐平连忙跑过来准备挂断电话，嘴里解释道：“这个……她们肯定是打错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萧宸和许文超都冷着脸没说话，不料王乐平还没按到，卫生间的门却忽然打开了，一个只穿了半透明内衣裤的年轻女子叫道：“别挂！考评要紧！”
萧宸和许文超再也坐不住了，同时怒而起身，萧宸冷冷地道：“王局长，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来花着公款给你瓢记的！你明天就可以自己买机票回去了，我会跟杨书记和章市长好好谈一谈关于你的问题该做什么处理！”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文超心里好笑，这王乐平当初在郝书记时代可是很受宠的，据说郝书记对女人也比较有兴趣，王乐平同志在这方面可是比较擅长的，当初那是捧得郝书记很爽快，所以才得了招商局这么好的单位。
不过后来郝书记上调省府之后，王乐平在市里就有些不好过，然后立马改投杨书记的阵营，可惜杨书记对他不冷不热，这一次要不是他实在是招商局的一把手，而这次招商事关重大，为了体现出对安乐集团的重视，所以才将他派了出来。
不料，这人一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竟然好死不死就瓢记被萧市长抓了个现行。许文超心里好笑，脸色却是严肃得很，看了王乐平一眼，叹息道：“老王啊老王……你叫我怎么说你呢？……唉，你自己跟杨书记解释去吧。”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总归都是杨书记的阵营不是，好歹要关心一声。心里却想着：“这老王，上次叫他给自己一个表侄在招商局安个位置，他竟然给忘了，哼哼，出了搞女人，你还会搞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