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告黑状
第294章 告黑状
他还小，懂得事情不多，只能笨拙地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很笨，不会穿衣服，扣子总是扣错，邻居家的狗蛋总是笑我，说我是个笨蛋。可我一点儿都不生气，别人都只会说姐姐没照顾好我，只有他说是我太笨了。我也这么觉得。”
“姐姐明明很用心教我了，我学不会是我笨，不是姐姐没有教好我。”丰丰一步步往前走着，眼圈红了，他看着元小满说道：“跟着师父这么久，我还没学会做点心是我笨，别人要是说师父不好，我也会很生气……师父凶起来的样子很吓人，可我可我还是觉得你很好啊……”
丰丰“哇”一声大哭出来，哭声撕心裂肺的，脚步却始终没停下来，坚定走向元小满，紧紧抓住她的手说：“师父，你不要嫌我笨好不好？我会努力的！”他哭着打了个嗝，又对蓉蓉说：“姐姐，你为啥不拉着我的手？咱们不是要一直在一起吗？你咋能不拉上我呢？”
他一哭，蓉蓉也忍不住了，姐弟两个抱在一块儿打哭了一场，邻居还以为发生啥大事儿了，赶紧过来敲门看看。看到两个小孩子坐在地上哭，赶紧拉起来一个问问是咋回事，要是被人欺负了别不好意思说，她给两个小孩儿做主。
对方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元小满一眼，元小满不愿辩解啥，谁知道蓉蓉和丰丰听了先不高兴了，两个人也不哭了，推着邻居把她往外推，一边推一边说：“你走，你走！没人欺负我们，师父是个好人，你这么说她你是个坏人！”
邻居也是一头雾水，他说了啥在就成了个坏人？这连解释都没法解释，人就被推到了大门外，门紧紧关上了。算了算，是她多管闲事，回家吧！
蓉蓉和丰丰把人推出门外，又落了栓子，仿佛做了一件大事，认真朝对方点了点头，又跑回元小满身边，问她晚上吃啥好饭啊？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出门买菜啊？
连元小满都被两个小孩的变脸速度震惊到了，这小孩子的脸都跟翻书一样，似乎她自个儿也是这样？元小满笑着问他们想吃啥，他们说吃啥晚上就吃啥。两人高兴地欢呼，拉着元小满的手又蹦又跳。
晚上等家里人都回来了，谁也没有提起下午家里有人来过这事儿。元小满不开口，蓉蓉和丰丰就当没来过陈莲花这个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偶尔抢个菜都会很快被陆沉制止。
这般生活着，人生多美好了。元小满将陈莲花的事儿抛到了脑袋后面，然而陈莲花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了。
小丫鬟拖着陈莲花到街口，好说歹说顾了一个牛车把他们送回了孟府，新来少奶奶受了伤，丫鬟仆子为了一堆手忙脚乱地把陈莲花抬了进去，该请大夫的请大夫，孟老太太气得敲了半天拐杖，责问小丫鬟是如何照顾少奶奶，竟然让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莲花正在昏迷中，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由小丫鬟回答。
“今日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让你陪着少奶奶去那家送礼商量生意，咋就成了这样。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可不是琅儿，见了你这狐媚子模样会心软，你要是不准备说实话，或是被我听出半句虚言，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孟老太太一拍桌子，门外涌进来七八个仆子站在左右，他们各个手持长棍，冷冷看着小丫鬟。
小丫鬟心里那个苦，她就知道孟老太太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要不是少爷喜欢她，早就找由头发落了她。她想着等着孟琅回来了好好说一说这件事儿，撒个娇告个黑状，没料到先落到孟老太太手里。好在她在回来路上就想好了咋说，这会儿她看着孟老太太浑身心里发怵，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夫人，我冤枉啊，我说，我全都说！”小丫鬟说着流下两行清泪，那小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孟老太太暗骂一声狐媚子，让她收起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她可不是她儿子，看着小丫鬟会心软。
小丫鬟也没指望这招会奏效，只是匍匐在地上诚恳说道：“今个儿我跟少奶奶一起去那家里送礼，起初是个小姑娘应声，我便哄着那小姑娘开门。哄了半天那小姑娘也不开门，少奶奶说我们是来送礼的，里面才传来一点儿人声，少奶奶才把门叫开了。老太太你猜怎么着……”
“少在这儿卖关子，有啥说啥，别在这儿给我整这些弯弯绕绕。我那媳妇儿还在病榻上躺着，我没工夫听你在这儿瞎说。”老太太半分不买账，只是逼着小丫鬟长话短说。
呸，老不死的！小丫鬟暗骂两句，面上还是凄楚的模样，可怜兮兮说：“开门的那个姑娘和少奶奶是旧相识。我听两人谈话，应该是在少奶奶出嫁前，一个村里的姑娘。”
“胡说，若是一个村子的姑娘咋会闹成这样？”孟老太太还是不信，小丫鬟对此早有准备，她也是故作茫然，“我也纳闷啊，少奶奶人美心善，定然不会和寻常人有啥过节才对。可那姑娘就是守着门，看到了我们带来篮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都没半分松动。”
小丫鬟说着把陈莲花和元小满之间的对话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重点描述陈莲花是怎样拿着一筐银子就要硬闯元小满家里，被人推开还不服气，指着元小满骂娘等粗俗不堪的举动都描述了一遍。
孟老太太听了也狠狠皱眉，似是没料到给儿子取得媳妇儿会是这种人？她看小丫鬟说的不像假的，又觉得奇怪，“莲花父兄都是老实人，大哥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这样一个人家咋会教出来这般……粗俗的姑娘。”
她是让陈莲花去送礼，那也是图个生意，好好说话，带着银子硬闯是啥事儿？这跟村子里恶霸有啥子区别？还张口辱及父母，这换做谁能忍受？那姑娘能有那么多赚银钱的本事，想来是个傲气人物，肯定是受不了这分折辱。
“然后，那姑娘就给了少奶奶一耳光，还掐着少奶奶的脖子，问了一连串的话。”小丫鬟仔细回忆了一番，把元小满反问陈莲花的话，还有扔出的狠话修饰一番传给了孟老太太，尽力把元小满塑造成一个不甘愤怒的女子，她说：“要我说，这事儿也不能全然怨对方……”
孟老太太一个眼神扫过来，小丫鬟力吗改了口，说道：“我是少奶奶的丫鬟，不能看着少奶奶出事儿啊，我上前帮少奶奶，只是我力气小，又不是那姑娘对手，脸上挨了一耳光被打到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少奶奶就倒在地上了。那姑娘让我带着少奶奶离开，说、说不做咱家的生意……”
“什么？”孟老太太气得头眼发晕，刚娶回来的媳妇儿成了这样，她还没想出咋样给陈家一个交代，又听了这么一个噩耗。宝祥酒楼生意多红火啊，自从卖了点心之后，哪一日不是宾客盈门，多少人眼红不已，奈何宝祥酒楼掌柜的是个有手腕的。福记点心铺耍阴招，弄得名声扫地这事儿都传开了。
孟家有心分一杯羹，跟着做一做这好生意，奈何那糖果蜜汁儿看着简单，自个儿家做出来要么放坏了，要么味儿不对，总是差点儿啥。孟老太太又不能耍阴招，都说那地儿邪气，耍阴招的人每一个好下场，她才派媳妇儿去跟人谈谈生意。
女人家总归是好说话一些，这生意没谈成还把人给得罪了，孟老太太想着要损失的一大笔银子，心里那个疼啊，咬牙问道：“你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那姑娘……当真说不做孟家的生意？”
他还小，懂得事情不多，只能笨拙地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很笨，不会穿衣服，扣子总是扣错，邻居家的狗蛋总是笑我，说我是个笨蛋。可我一点儿都不生气，别人都只会说姐姐没照顾好我，只有他说是我太笨了。我也这么觉得。”
“姐姐明明很用心教我了，我学不会是我笨，不是姐姐没有教好我。”丰丰一步步往前走着，眼圈红了，他看着元小满说道：“跟着师父这么久，我还没学会做点心是我笨，别人要是说师父不好，我也会很生气……师父凶起来的样子很吓人，可我可我还是觉得你很好啊……”
丰丰“哇”一声大哭出来，哭声撕心裂肺的，脚步却始终没停下来，坚定走向元小满，紧紧抓住她的手说：“师父，你不要嫌我笨好不好？我会努力的！”他哭着打了个嗝，又对蓉蓉说：“姐姐，你为啥不拉着我的手？咱们不是要一直在一起吗？你咋能不拉上我呢？”
他一哭，蓉蓉也忍不住了，姐弟两个抱在一块儿打哭了一场，邻居还以为发生啥大事儿了，赶紧过来敲门看看。看到两个小孩子坐在地上哭，赶紧拉起来一个问问是咋回事，要是被人欺负了别不好意思说，她给两个小孩儿做主。
对方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元小满一眼，元小满不愿辩解啥，谁知道蓉蓉和丰丰听了先不高兴了，两个人也不哭了，推着邻居把她往外推，一边推一边说：“你走，你走！没人欺负我们，师父是个好人，你这么说她你是个坏人！”
邻居也是一头雾水，他说了啥在就成了个坏人？这连解释都没法解释，人就被推到了大门外，门紧紧关上了。算了算，是她多管闲事，回家吧！
蓉蓉和丰丰把人推出门外，又落了栓子，仿佛做了一件大事，认真朝对方点了点头，又跑回元小满身边，问她晚上吃啥好饭啊？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出门买菜啊？
连元小满都被两个小孩的变脸速度震惊到了，这小孩子的脸都跟翻书一样，似乎她自个儿也是这样？元小满笑着问他们想吃啥，他们说吃啥晚上就吃啥。两人高兴地欢呼，拉着元小满的手又蹦又跳。
晚上等家里人都回来了，谁也没有提起下午家里有人来过这事儿。元小满不开口，蓉蓉和丰丰就当没来过陈莲花这个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偶尔抢个菜都会很快被陆沉制止。
这般生活着，人生多美好了。元小满将陈莲花的事儿抛到了脑袋后面，然而陈莲花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了。
小丫鬟拖着陈莲花到街口，好说歹说顾了一个牛车把他们送回了孟府，新来少奶奶受了伤，丫鬟仆子为了一堆手忙脚乱地把陈莲花抬了进去，该请大夫的请大夫，孟老太太气得敲了半天拐杖，责问小丫鬟是如何照顾少奶奶，竟然让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莲花正在昏迷中，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由小丫鬟回答。
“今日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让你陪着少奶奶去那家送礼商量生意，咋就成了这样。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可不是琅儿，见了你这狐媚子模样会心软，你要是不准备说实话，或是被我听出半句虚言，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孟老太太一拍桌子，门外涌进来七八个仆子站在左右，他们各个手持长棍，冷冷看着小丫鬟。
小丫鬟心里那个苦，她就知道孟老太太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要不是少爷喜欢她，早就找由头发落了她。她想着等着孟琅回来了好好说一说这件事儿，撒个娇告个黑状，没料到先落到孟老太太手里。好在她在回来路上就想好了咋说，这会儿她看着孟老太太浑身心里发怵，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夫人，我冤枉啊，我说，我全都说！”小丫鬟说着流下两行清泪，那小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孟老太太暗骂一声狐媚子，让她收起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她可不是她儿子，看着小丫鬟会心软。
小丫鬟也没指望这招会奏效，只是匍匐在地上诚恳说道：“今个儿我跟少奶奶一起去那家里送礼，起初是个小姑娘应声，我便哄着那小姑娘开门。哄了半天那小姑娘也不开门，少奶奶说我们是来送礼的，里面才传来一点儿人声，少奶奶才把门叫开了。老太太你猜怎么着……”
“少在这儿卖关子，有啥说啥，别在这儿给我整这些弯弯绕绕。我那媳妇儿还在病榻上躺着，我没工夫听你在这儿瞎说。”老太太半分不买账，只是逼着小丫鬟长话短说。
呸，老不死的！小丫鬟暗骂两句，面上还是凄楚的模样，可怜兮兮说：“开门的那个姑娘和少奶奶是旧相识。我听两人谈话，应该是在少奶奶出嫁前，一个村里的姑娘。”
“胡说，若是一个村子的姑娘咋会闹成这样？”孟老太太还是不信，小丫鬟对此早有准备，她也是故作茫然，“我也纳闷啊，少奶奶人美心善，定然不会和寻常人有啥过节才对。可那姑娘就是守着门，看到了我们带来篮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都没半分松动。”
小丫鬟说着把陈莲花和元小满之间的对话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重点描述陈莲花是怎样拿着一筐银子就要硬闯元小满家里，被人推开还不服气，指着元小满骂娘等粗俗不堪的举动都描述了一遍。
孟老太太听了也狠狠皱眉，似是没料到给儿子取得媳妇儿会是这种人？她看小丫鬟说的不像假的，又觉得奇怪，“莲花父兄都是老实人，大哥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这样一个人家咋会教出来这般……粗俗的姑娘。”
她是让陈莲花去送礼，那也是图个生意，好好说话，带着银子硬闯是啥事儿？这跟村子里恶霸有啥子区别？还张口辱及父母，这换做谁能忍受？那姑娘能有那么多赚银钱的本事，想来是个傲气人物，肯定是受不了这分折辱。
“然后，那姑娘就给了少奶奶一耳光，还掐着少奶奶的脖子，问了一连串的话。”小丫鬟仔细回忆了一番，把元小满反问陈莲花的话，还有扔出的狠话修饰一番传给了孟老太太，尽力把元小满塑造成一个不甘愤怒的女子，她说：“要我说，这事儿也不能全然怨对方……”
孟老太太一个眼神扫过来，小丫鬟力吗改了口，说道：“我是少奶奶的丫鬟，不能看着少奶奶出事儿啊，我上前帮少奶奶，只是我力气小，又不是那姑娘对手，脸上挨了一耳光被打到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少奶奶就倒在地上了。那姑娘让我带着少奶奶离开，说、说不做咱家的生意……”
“什么？”孟老太太气得头眼发晕，刚娶回来的媳妇儿成了这样，她还没想出咋样给陈家一个交代，又听了这么一个噩耗。宝祥酒楼生意多红火啊，自从卖了点心之后，哪一日不是宾客盈门，多少人眼红不已，奈何宝祥酒楼掌柜的是个有手腕的。福记点心铺耍阴招，弄得名声扫地这事儿都传开了。
孟家有心分一杯羹，跟着做一做这好生意，奈何那糖果蜜汁儿看着简单，自个儿家做出来要么放坏了，要么味儿不对，总是差点儿啥。孟老太太又不能耍阴招，都说那地儿邪气，耍阴招的人每一个好下场，她才派媳妇儿去跟人谈谈生意。
女人家总归是好说话一些，这生意没谈成还把人给得罪了，孟老太太想着要损失的一大笔银子，心里那个疼啊，咬牙问道：“你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那姑娘……当真说不做孟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