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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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翼微微眯了眯眼睛,显然也很喜欢这种甜味。
  原本离开火山岛后,小岛要带着他们再停靠一个海岛再前往水龙卷的领地的,不过因为在火山岛里已经弄到了不少补给,也储存了足够多的食物,宋闻和大家商量过后,决定直接前往水龙卷的领地去,他们可以直接在那附近等着通道的开启,这样也不用担心会错过时间。
  或许是天气渐渐开始变冷的原因,海上已经甚少有鱼群出没,宋闻插在海岸边的鱼竿有时候一整天都没有一条鱼上钩,小岛吃了一顿饱饭后从离开火山岛就缩回了龟壳里面去了,它毕竟有着部分巨蛇的血脉,这时候还是需要稍微冬眠一下的。
  天气寒冷的时候躲在龟壳里会让小岛觉得更有安全感,也能让它修复好身上的创伤。
  日子变得平静起来,连以前偶尔能够看见的海鸟似乎也早早就去找好了过冬的地方,现在往空中看去,干净得连根鸟毛都看不见,闲着的时候翼便跟着阿蛮去学习飞行,他们一遍遍绕着小岛转悠,现在翼的飞行时间已经能够坚持得越来越久了。
  把那长得像芦荟的叶子切成薄片,敷到阿痕已经结痂的伤口上,不得不说这种祛除伤痕的药草非常好用,只是敷了几天,阿痕身上的伤疤就已经淡了许多,小岛因为要缩回龟壳中沉睡,芦荟叶子泡了海水,效果大打折扣,反而好得比阿痕慢得多。
  不过这种植物非常容易生长,宋闻从老蛇龟的龟背岛上挖了两棵回来,现在已经成活了,需要用的时候直接从上面把叶子割下来就行,不用几天就会有新的叶子重新长出来。
  木屋后面养着的山鸡和海鸟在下雪前换了一遍毛色,新换的毛灰扑扑的,但是要比夏季的时候厚实得多,在北海生活的生物大部分一年都要换两次毛,宋闻把那些羽毛全部收集回来,铺到他们睡觉的干草铺上,能够暖和不少。
  翼扑腾着翅膀从半空中下来,他现在已经能够绕着小岛飞上十来圈了,虽说自己还不太满意这速度,但对于以前连飞都飞不高的进度来说已经好了许多。
  他抖擞了一下身子,几片金黄色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飘飘悠悠地落到地上,翼的动作一僵,随后落地的阿蛮看见,好奇地用爪子捡起来看了看,疑惑地问:“翼,难道你又要换毛了吗?”
  兽人种的幼崽第一次换毛就代表着长大了,他们不像野生的兽类每年都要换毛,兽人种的羽毛在第一次换完后几乎就代表着以后都是这一身毛发了,即使偶尔有羽毛掉落,数量都很少。
  有些种族鸟毛掉了后可能一辈子都长不回来,所以他们会异常爱惜自己的羽毛,有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羽毛被蹭掉,平日都会保持着人形活动,只有战斗的时候才会变回兽型。
  阿蛮就曾看过一个黑鸦族的兽人种,在一次战斗中被熊瞎子一爪子抓掉了一大把羽毛,直到现在,那人只要变回兽型,就能看到很明显秃了一大块,阿蛮每次遇见对方都会不由自主地多打量几眼,气得那人外出狩猎都偷偷摸摸躲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去。
  翼变回人形,一把从阿蛮的爪子上把自己的羽毛给抢回来,顺便把地上的羽毛也一根根捡起,一根两根……竟然掉了足足有七根,还是羽毛上最坚硬的翎毛。
  翼一张俊脸都跟着沉了沉,他学习飞行才刚刚有了一点成绩,要是缺少羽毛他还怎么飞得起来?
  翼很忧愁。
  “你们回来了?我做了点刨冰你们要不要尝尝?”宋闻带着阿痕从木屋里面出来,他的手里还捧着一盆刚刚做好的果酱,看到翼和阿蛮两人,连忙招呼两人过来。
  “要。”翼一把把羽毛塞到怀里,迈着小步子就朝宋闻跑过去。
  第113章
  刨冰是用煮开的水放了好几天后才凝结成的冰做的,今天风不大,众人团团围坐在草棚边的火堆周围,草棚还是他们刚开始在蛇龟岛上落脚的时候盖的,一直也没有拆掉,棚顶积了不少雪花,被压得微微凹陷。
  因为泥土不够,从岸边一直通向草棚门口用白沙铺了一条半米宽的道路出来。
  柔软的白沙即使光脚踩在上面行走也非常舒服,这会儿上面即使积了一层白色的雪花,看起来也非常干净。
  宋闻把冰沙装到木碗里,满满地在木碗上方堆成了漂亮的圆锥形,然后把加了糖浆的果酱浇在上面,诱人的红色衬着洁白的冰沙,一看就让人非常有食欲。
  柴火烧得很旺,暖融融地映在众人的身上,除了宋闻和翼之外,其他人都是兽型,现在才刚刚进入秋季,即使已经下过雪了,这么点温度对于有着厚厚皮毛的鹰身女妖和帝企鹅来说并不算什么。
  宋闻也给阿痕准备了一小份,阿痕的果酱上没有加糖浆,吃起来没那么甜,他自己这个假帝企鹅的口味已经完全和人类同化了,也不知道阿痕这个真帝企鹅能不能接受除了海鱼之外的食物。
  不过如果阿痕不喜欢的话它一般不会主动碰食物,之前阿胖就想把自己的果干分给阿痕吃,阿痕就主动拒绝了,所以如果是帝企鹅不能吃的东西,阿痕也不会勉强自己入口,宋闻倒是不用担心阿痕会吃坏肚子。
  “怎么不好好把衣服穿好?”宋闻把刚做好的刨冰递给早就眼巴巴等着的阿胖,然后对翼招了招手。
  翼凑过去坐到宋闻身边的木墩子上,木墩子是整块木头劈开做成的,上面铺了一层干草,坐下来也不会觉得太凉。
  兽人种变回人形后只能幻化出一条普通的兽皮裙用以遮挡重点部位,是没办法连上半身也穿着兽皮衣的,为了方便穿脱,宋闻给翼做的是一件兽皮大衣,只要用腰带一系就成了,不需要扣繁复的扣子。
  翼对着宋闻笑了笑,宋闻伸手把它的衣领整理好,这才继续给翼装了满满一碗刨冰。
  坐在火堆边吃刨冰是一种别样的感觉,翼看着忙碌的宋闻,挖了大大一口先凑到宋闻的嘴边,宋闻动作自然地张口吃下,又冰又凉,还带着甜甜的果酱味道,很是酸爽。
  在繁殖地的时候,宋闻还没遇到新手妈妈之前,就曾经饿得吃过冰块来试图填饱肚子,那时候吃到肚子里面的冰块就只有一个冷字,外面冷,吃到胃里更冷,哪里会像现在手里的刨冰那样冰冰甜甜的,只是作为饭后一个甜点。
  “好冰。”阿胖张大小嘴巴一边吃一边呵气,似乎这样就能让凉意减淡一些,小嘴唇被冻得粉嫩嫩的,和刨冰上面浇着的果酱颜色几乎一致。
  阿痕歪着脑袋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刨冰,又看了看周围正吃的欢喜的几人,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是用鸟喙叼了一点尝了尝味道,和平时吃的雪花不太一样,旁边还有暖烘烘的火堆,阿痕虽然不太适应,但是也并不讨厌。
  “哦。”阿痕像是回应阿胖的话般,说完后便低下头把自己面前的刨冰一点点给啄完。
  吃完刨冰,几人躺在旁边干草铺成的草垫上睡午觉,太阳的温度不高,但洒在身上的时候却让人觉得很惬意。
  阿胖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幼崽这个时期正是嗜睡的时候,几乎一沾地就打起了小呼噜,阿胖趴在幼崽身边,虽然最近一段时间被宋闻几人投喂,让阿痕原本略显瘦削的身型变得圆润了起来,连毛色也变得有光泽许多。
  阿痕还没到繁育的年纪,但是帝企鹅对于幼崽总是特别优待的,阿痕也很喜欢阿胖,任由对方挨在自己软软的皮毛旁边,偶尔小嘴巴一张,大概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喜欢的食物了,一把咬到阿痕的皮毛上,幼崽这点力度对于毛皮厚实的帝企鹅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
  咀嚼了两下,发现是一口毛,阿胖又呸呸地吐出来,小嘴巴挪动了几下,砸吧砸吧着,半点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阿痕低下头,用长长的鸟喙给阿胖梳理了一下小肚肚上面凌乱的绒毛,它的力度拿捏得很好,阿胖睡得更加沉了。
  宋闻只躺了一会儿,便爬起来回木屋中把他做到一半的布给拿出来,不得不说宋闻半点也没有成为织男的天赋,忙活了大半个月,也只弄出了一块坑坑洼洼的巴掌般大的布匹。
  织布用的丝线是用那疑似甘蔗的植物上提取出来的,经历过几次失败后,宋闻现在已经有了点经验,做出来的布匹终于有模有样了,他打算把布匹做出来后先给自己和翼做点贴身衣物,毕竟身上这种鞣制粗糙的兽皮衣贴身穿着,虽不至于会把皮肤磨破,但是依然会让身上哪里哪里都觉得痒痒的,很不舒服。
  翼是没有这个耐心去捣鼓织布的,即使他很想给宋闻帮忙。
  他把自己掉落下来的那几根羽毛收到自己的木箱子里,这是属于他的宝箱,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其他人都不会随便翻动。
  除了翼之外,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木箱子,宋闻的木箱子里东西是最杂的,更多的是之前小静送给他的贝壳和从贝壳里面挖出来的珍珠,最大一粒珍珠几乎有半个拳头般大小,到了晚上还会发出淡淡的白光,可惜还没到夜明珠的程度,那珍珠发出的光芒也只是勉强能让其他人辨别到珍珠的所在和看清楚它的大小而已。
  翼也有一个练字用的沙盘,比阿胖的那个更大一些,不过翼的记忆力好,宋闻教的字只要写上两三遍就能彻底记住了,这段时间日常使用的字已经认得差不多,即使这会儿扔几本书给翼看,翼也能把上面的常用字给你复述出来。
  相对于织布练字这些略显枯燥的活计,翼更喜欢直接动手,家里的大部分道具就基本是出自翼的手,他很喜欢这种单一的木头在自己手里慢慢变成其他形状的感觉,而且翼的力气大,一把锋利的骨头在他手里被玩出了各种花样。
  不过翼不喜欢打磨,打磨工具的活落在了阿蛮的身上,阿蛮不需要借助别的道具,只要用他那双锋利的爪子就能把东西打磨得很光滑,顺便还能磨磨自己的爪子,要是现在让阿蛮出去捕猎海鸟,只怕阿蛮能轻易就用爪子洞穿海鸟的咽喉和身体。
  “宋宋。”翼拿着一块木头走过来,最近他正学着做鞋底,之前的鞋子都是直接用兽皮把整个脚都包裹住的,踩在雪上很滑腻,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翼不怕冷,倒是一直光脚走路,但宋闻的身子没有他们的那么强壮,在雪上不消走上一会儿,脚趾就会被冻得通红,虽然不至于直接被冻伤的地步,可看着就让人不由得为他担忧。
  宋闻之前就用干草和兽皮做过鞋子,后来想起木头也能做,便画了几个样式让翼自己在一边慢慢捣鼓。
  这会儿两个鞋底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只要在鞋底上面钉上兽皮就算大功告成了。
  翼半跪在宋闻的面前,把宋闻脚上的兽皮一下下解开,每天他都要这样子让宋闻试穿一下,生怕自己做出来的鞋子不合适,会让宋闻穿得不舒服,之前他也像宋闻那样用兽皮来包裹脚部,不过是捂了半天,就觉得脚底发痒,很是难受,然后就再也没穿过了。
  大概是一直没怎么照过阳光的缘故,宋闻的双脚很白,脚指头微微发红,那是雪水透过兽皮之间的缝隙,渗透进来的时候被冻着的,翼轻轻磨蹭了一下,只觉得皮肤相触之间带起一片凉意。
  “很冷吗?”翼皱着眉头,转身把竹制的火炉点起来,先用兽皮把宋闻脚上的水迹擦拭干净,然后才把那双脚放到火炉上烘了一下,他倒是想把这双冰凉的双脚塞到自己的怀里去暖和暖和,毕竟自己的怀里温度还是很高的,可惜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就被宋闻给骂了。
  “不冷。”宋闻摇摇头,脚指头虽然冻得有点发红,但宋闻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帝企鹅的双脚可是在极寒之中和冰面接触的时间最多的部位了,即使变成了人形,上面的皮肤也要比其他地方厚实得多,也就是宋闻皮肤太白,才会觉得明显。
  翼很快把尺寸量好,然后拿了一条干燥的兽皮盖在宋闻的脚上,不过要小心不让兽皮碰到火炉下面发红的炭火,然后两人便坐在一起忙活开来了。
  宋闻微微侧头看着翼的脸,翼似乎一直在长大,五官轮廓已经和刚破壳的时候变了许多,他抿着唇,手里的动作不停,如果细看会发现对方的手指上已经结了一层茧子,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伤,不严重,甚至都没有流血,用翼的话来说,可能直接舔舔就能好了,连草药都不需要敷。
  这些都是这段日子以来翼努力的痕迹,看看为他们遮风挡雪的木屋,以及慢慢把木屋堆砌起来的各种能让他们生活更加方便的家具,虽然都是宋闻提出来的想法,却是翼一点一点把它们实现出来的。
  明明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翼总是相信着宋闻跟他说过的每一样知识,并牢牢地记在自己的心上去。
  宋闻心里不禁柔软了一下,伸手揉了一把翼略显凌乱的黑发,翼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眼睛眨了眨,然后眉眼弯弯地对着宋闻笑了起来。
  第114章
  “笃笃,笃笃。”
  这天晚上,天空中只有一小片弯弯的月牙,黑压压的云层把漫天星光都遮挡住了,似乎正在酝酿着新一轮的大雪。
  漆黑的海面上,只有蛇龟岛上的那小小木屋里面有一簇火光在闪烁着,把周围的黑暗驱赶走,木屋里的人正窝在温暖的被窝中沉睡,幼崽软绵绵的小呼噜声仿佛一首最催眠的摇篮曲。
  半梦半醒之间,宋闻似乎听到了一阵频率稳定的笃笃声,像是石头砸在什么东西的身上造成的声响。
  翼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他眼中还带着一股刚刚清醒过来的迷糊,揉了揉眼睛,侧头看了看睡在旁边的宋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度冷的缘故,宋闻微微卷缩着身子,大半个身子埋在翼的怀里,被外面的“笃笃”声吵得眉头拧紧,似乎随时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翼伸手隔着厚厚的兽皮毯子轻轻在宋闻的手臂上拍了拍,以前宋闻也喜欢这样哄他睡觉,大概是真的有效果,原本差点被吵醒的宋闻面上的神色慢慢松缓下来。
  翼无视外面的声音,看着宋闻慢慢又睡了过去,还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不由得愉悦地勾了勾唇角,他凑过去,在对方那紧拧着的眉头上落下一吻,伸手轻轻将上面的褶皱抚平,一直耐心地等到宋闻的呼吸也跟着平缓下来之后,翼这才悄悄起身,还小心地把自己空出来的位置捂紧,以免冷风灌进被窝里面去,把宋闻给冻着。
  火堆里的火苗只剩下一点点火光,发红的木炭正在贡献着最后一丝余热,翼随手拿过两根木柴扔进去,把火堆再次点旺。
  小岛会在彻底落黑之前停下来,但这并不是指它就能待在原地不动了,即使是它没有任何动作,海水也会带着他们偏移到别的方向去,幸好蛇龟的方向感很强,第二天调整好方向就行,倒是不用担心会迷失在海上。
  翼掀开门帘,门帘是树枝和干草制成的,中间夹杂着一点海鸟的羽毛,每次掀动都会带起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就更加明显了。
  阿痕听到了声音,微微抬起头来,翼中指点在自己唇间,对它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阿痕歪了歪脖子,眼里有点疑惑,不过却乖巧地并没有发出声音,它往旁边阿胖睡觉的木盒子里面看了看,然后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给阿胖挡住了从门帘下面灌进来的冷风。
  火苗被吹得四处摇晃了几下,翼已经动作迅速地闪身走了出去。
  天空黑沉沉的,只有那弯月牙在没被云层遮挡的时候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点光亮,翼的视力很好,倒是勉强能够看清楚周围事物的轮廓,不至于两眼一抓黑。
  “笃笃。”
  声音还从黑暗中若隐若现地传过来,翼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发现那声音是从海上传来的,听那距离,应该离他们所在的小木屋也并不远。
  这声音原本出现得有点诡异,要是换成宋闻,估计他不一定敢大着胆子在黑暗中独自一人前去查探,很显然翼并不会把这声音当成什么鬼怪传说,只会恼怒对方大半夜的弄出杂音来影响他们的睡眠。
  翼并不需要点火把,他顺着声音走去,小岛并没有被吵醒,它的睡眠质量显然要比龟背岛上的人好得多,如果一天还是二十四小时制的话,小岛能直接睡上二十个小时以上,剩下的几个小时就是和宋闻几人磕磕唠,顺便接受宋闻的投喂。
  他们的仓库里面冻着几十只被去毛处理过的海鸟,还有不少海鱼和野菜野果,虽然不能完全把小岛给喂饱,但是每天尝一点吃食还是可以的,现在小岛的食量维持在和宋闻差不多的程度,再多的食物它就不会吃了。
  偶尔如果遇到有鱼群经过,小岛才会放开肚皮大吃一顿,可惜随着天气逐渐转冷,周围活跃的鱼群已经越来越少,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成群结队的海鱼了。
  就连北海里常见的鳞虾似乎也早早地找到了过冬的地方,很少再在附近活动。
  海水里面的黑暗比周围的夜色还要浓重得多,翼站在岸边,并没有看到海里有什么东西活动的痕迹,沿着附近的海岸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有生物靠近蛇龟岛半步。
  心里有点疑惑,随手拿起一块石头,辨别了一下方向后,石头准确地砸了出去。
  “咚”一声清脆的落水声带起一阵水花,那“笃笃”声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石头给惊吓到了。
  翼等了一会儿,周围重新陷入寂静,偶尔有海风吹过,带来一片海上的咸腥味。
  那声音似乎真的被吓着了,翼盘腿坐在岸边,裹紧了身上的兽皮衣,摸了摸光裸的脚踝,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入手的皮肤已经一片冰冷,一会儿回去后要先去火堆边把自己的身子给烤暖和一点才行,要不然很容易会把宋闻给冻醒。
  翼看一看天空,又看一看海面,胡思乱想道。
  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确定那声音确实已经消失了,翼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雪花,开始往回走,空气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湿气,估计在天亮前这场雪就要降落下来了。
  或许不止是雪,有可能会是一场冻雨。
  秋季的雨雪天气总是会交替着来临,不过对于翼来说不管是下雪还是下雨都差不多,现在他们有了木屋,即使是再大的雨水都淋不到他们,倒是海面上卷起的风浪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威胁。
  在返回木屋之前,翼先去他们存放材料的地方,再次把所有东西都固定了一遍,这才放心地打算回去再补个回笼觉,估算一下时间,其实离天亮也不远了,再过不久木屋后面的山鸡就要开始鸣叫。
  翼纠结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找根绳子把那公鸡的嘴巴给绑起来。
  不等翼最终把自己的想法落实到行动上,“笃笃,笃笃。”一声声仿佛石头敲击着物体的声音再次从夜色中传了过来,翼扭头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他重新回到海岸边,手里惦着好几颗石头,在那声音响起时稳稳地落入水中,那声音很快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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