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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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心梦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脸色复杂地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吗?”
  她不认为现在有什么跟张洋可说的,他害的她一无所有,她又不是白圣母,什么人都可以原谅。
  “梦梦……我只是想提醒你,贺少这样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他今天能叫你老婆,明天也会这样叫别人。”
  张洋以男人的角度告诉顾心梦他对男人的看法。
  不得不说,张洋的话对顾心梦起了一定效果。
  顾心梦闻言,心里一滞。是呀,一时的欢愉,她怎么能忘了她的身份,说到底她只是他的解语花。众多女人中的其一。
  说到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张洋,如今他还有脸这样提醒自己,想到这儿,顾心梦怒火横生,“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招惹什么样的人?你这样的吗?贺宇博最多只是骗骗我的身体,不像某些狼心狗肺的人,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顾心梦激动不已。好像手里的电话是把匕首,她要狠狠刺进张洋的心里。
  也许是被顾心梦的语气吓着了,也许是内心愧疚,电话那头迟迟未语。
  顾心梦再次看了颜浴室的方向,听到水声停止,她准备挂了电话,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张洋深沉的声音。
  “梦梦,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之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以为是你父亲害死了我父母,所以我才会那样做。”接着他叹了口气,似乎哽咽着,“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我父母的死跟你们家毫无关系。”
  他一直在调查他父母的事情,这么多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顾家,让他不得不相信,顾父就是害死他父母的仇人,所以这么多年,他潜伏着,等着替自己的父母报仇,他一步一步得到顾父与顾心梦的信任。终于他把顾氏完全得到,他再把本身具有高血压的顾父激得闹出血,再把顾心梦赶出顾家。
  就在他觉着大仇得报之时,他才慢慢发现,他父母的死跟顾家好像没关系,甚至是顾家救了他,他本来还只是怀疑,但前几天,他突然收到一封匿名文件,里面是当年他父母死亡的真相。
  原来是他错了,他把恩人当成了仇人。
  “张洋,你知道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人有感情。动物没有。”
  顾心梦实在不想骂人,但她现在忍不住,有的人就是欠骂,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
  把她跟顾氏害成这样,居然只是一句对不起,尼玛,对不起有用,世界上要那么多警察干什么?
  说完顾心梦利索地挂断电话,她不想跟张洋在废话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张洋不禁是口头上的道歉,他决定要把顾氏还给顾心梦。但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顾氏这几年风雨飘摇,表面看着风光,但内部早已亏空,张洋想要尽自己最大的所能,让顾氏步入正轨后再交给顾心梦。
  顾心梦哼着小曲趴在床上,无聊地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贺宇博洗完澡穿着浴巾走出来,看到床上的某人呈大字趴在床上。睡的正香。
  他拿起顾心梦丢在一旁的手机,轻车熟路打开,看了看通话记录,眉头紧锁,一脸不悦。
  张洋?这个男人最近好像出现的挺频繁,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把他父母的死因告诉他了。
  本来贺宇博只是想告诉张洋,顾心梦的父亲不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想让他不要再报复顾心梦,没想到这个张洋居然反悔来倒追她。
  贺宇博拿着顾心梦的手机,按了几个键,很快。张洋从顾心梦的手机里彻底消失。
  顾家别墅
  张洋拿着手机,痴痴盯着,好像在等什么。
  “你刚刚给谁打电话了?”
  傅柔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径直坐在张洋身旁。说着就准备拿张洋的手机查看。
  她刚才在里面洗澡,听见张洋在给什么人打电话,虽然没听清是谁,但从张洋的态度可以看出来。那个人对他很重要。
  在傅柔即将要拿到手机之时,张洋手往前用力抬了一下,重声说道,“跟你没有关系?以后不要乱翻别人的手机,这是最起码的教养。”
  说完,张洋拿着手机朝着浴室走去。
  傅柔望着张洋的背影,满脸狰狞,手指甲狠狠嵌进肉里。
  他居然说她没教养。
  张洋居然嫌弃她。
  傅柔现在终于体会到被深爱的人伤害是什么心理了,以前即使她放个屁,估计张洋都会说是香奈儿的香水味儿吧,如今她脱光了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看来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虽然傅柔为了结交有钱人不折手段,但她对张洋却是实打实的爱。
  想到之前为他付出的一切,傅柔就不甘心。
  男人不爱一个女人了,原因无非只有一个。肯定是他爱上了别人。
  傅柔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听着水声,她拔了个号,“喂,你给我查个号,看看他今天的通讯记录。”
  哼,张洋,你以为你不让我查。我就查不到了吗?到时候看你怎么狡辩,想要像对付顾心梦那个蠢货那样对付我,门儿都没有。
  很快对方就有了回复,傅柔望着手机上的短信,脸色黑青,顾心梦?
  要是别的女人,她有的是办法,处理掉,唯独顾心梦不可以,因为顾心梦是张洋心里唯一不能碰的禁区。
  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才从顾心里夺回顾心梦,现在怎么可能再把张洋还回去。
  哼,顾心梦,你以前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是。
  傅柔直接打开浴室门,冲着里面正在洗澡的张洋,大声嚷嚷道,“你刚才是不是给顾心梦打电话了?你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张洋关了淋雨,慢慢给自己围了一条浴巾,一脸不屑地望着傅柔,“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来管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曾经傅柔在张洋眼里单纯善良,经过这么多事,张洋才发现,之前他看到的都是表象,恰恰相反,傅柔是那种心机很深,心狠毒的女人。
  都怨他当时识人不清,错把鱼眼当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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