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莪玉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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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这个时候来!
  御倾枫在心里闷闷骂了花浥一句,转过身去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面前。御倾枫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何事?”
  花浥看了一眼仍旧蹲在地上没有起身的花落蘅,又打量了一下御倾枫,才开口问他:“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御倾枫摇了摇头,“不碍事,小伤而已。”
  心里却是在想:不碍事个毛线,疼的他快窒息了。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没掉了。
  “哦。”花浥淡定地应了一声,仿佛方才问的这一句,就只是走个过场。
  沉寂了片刻,花浥又开口:“我还有一件事。”
  果不其然,问御倾枫受伤的事不是正事,只是顺带。
  御倾枫就看着他,不说话。
  “就上回那狐尾百合,你这儿还有吗?”
  这句话把花落蘅也诈起来了,毕竟她对这狐尾百合有不一般的情感。
  御倾枫:“?”
  花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为难地开了口:“你送我的那株,不知怎的,无故就蔫了。我看芳华喜欢那花,你若是有的话,就再送我一些,成吗?”
  无故就蔫了?这不是神花吗?这花之前在烟雪筑不是一直都生的好好的吗?一点蔫的迹象都没有,这说坏掉就坏掉了?也是奇了。
  御倾枫轻轻吸了一口气,不由看向地面上那些刚刚生出来的嫩芽,不免有些心疼,回应了花浥一句:“没有了。”
  上回本来就只有一株,我忍痛割爱送你了,你竟然一下就给我弄坏了。他真想和花浥说句:你也是厉害了,我拜服。
  花浥似是有些不信,“你就这一株吗?”
  御倾枫看了一眼身侧的花落蘅,点头,“是,唯一的,给你了。”
  花落蘅立马接话:“却不想你如此不珍惜,这才几天,就给弄坏了。”
  花浥不想理会她,只是冲御倾枫淡淡一笑,“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可不是要算了,还能变出来不成。
  花浥不欲多留,抬步要走,花落蘅忽的一把拽住了他,问道:“四叔,你这就要走了吗?”
  花浥笑道:“不然?留下你请我去吃饭?”
  “我可不要,你嘴挑的很。”
  花浥摆摆手,满脸无所谓,仿佛这一趟过来就真的只是为了那百合花,“那成,我走了。”
  御倾枫:“......”
  他静静地看着花浥装着关心他的伤,又静静听着这叔侄俩互怼。花浥真的很喜欢芳华。
  御倾枫还记得他将那狐尾百合送给花浥的隔天,他过来烟雪筑找他说了一句什么芳华很喜欢那花。
  可惜了,他真的就只有那么一株了,要不一定会再送他一株成全他对芳华的心意。御倾枫瞧着花浥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
  芳华喜欢那狐尾百合,花浥就想再去给她寻一株。
  是因为花浥喜欢芳华。
  可是花落蘅费心思跑到章莪山去找玉繁要了那些花的种子来,又是为何?因为他喜欢?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让花落蘅为了自己去做那些事。
  御倾枫总觉得,有好多事情,是他所不知晓的。
  花落蘅拿了那么一盒种子,若是等到这些芽都长大开花了,围绕烟雪筑全部都是蓝色的狐尾百合花。御倾枫想着那该是多么一番壮观的场景。
  他很期待那一天。
  ———
  花落蘅啊,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身上的伤是好了些,可御倾枫又差不多是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花落蘅。
  昨日花落蘅提起烬阳的时候,面上很淡定,好像说起的只是一个于自己无关紧要之人。她对烬阳的在意,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深,那么重。
  好像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相比原作,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次日天刚刚朦亮,御倾枫就从床榻上爬起来,带着困意独自去往了后山清霖池。他觉得自己这几日,脑子里想的有点多,需要好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好不容易享受点惬意,让脑子放空了。御倾枫枕着石壁睡着了。
  可他又做了那个噩梦。
  梦到那个抱着孩子满身是血的白衣女子,一遍遍唤着“枫儿”。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她死了。
  御倾枫从噩梦中惊醒,被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他忽然间,有些好奇,当初昆仑为何会收他为徒。他从前之所以没好奇过这一点,是因为他觉得祁摇和楼越也和他一样身份不明。
  可是如今他知道了楼越就是花浥,同花沚一样是花离上神的孩子。而祁摇,怎么说呢,年岁和花沚差不多,至少有那么高深的修为和灵力,偏偏就他与众不同,还是个从凡界飞升上来的。
  是他的父母......不是寻常人吗?
  以往御倾枫从不曾好奇过自己的身世,眼下倒是不知怎么了。
  受了这一趟伤,脑子倒是不如之前清净了,一直想东想西的。
  回到烟雪筑的时候,花落蘅如昨日一般,后脚就跟上来了。
  只是此次有些不同,她身侧还有个陌生男子。那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袍,负手而行,步履优雅,身形清瘦,姿容俊逸,要比御倾枫略微高了一些。
  御倾枫愣了一下,那张脸于他而言是很陌生的,他确认他从未见过。
  未等他开口问,花落蘅就先说了话,且一脸欣喜的模样:“师尊,你猜我碰见了谁?”
  御倾枫还是有些怔,“什么?”
  花落蘅指了指身侧的男子,向他介绍道:“师尊,这是玉繁前辈。”
  ......什么情况?
  章莪山的玉繁?
  他从前没见过,自然是没印象,眼生的很。
  可是!!玉繁怎么看着这么年轻??他不是和花离差不多大的吗?这装扮模样,就凡界来讲的话,最多也不过二十来岁。
  “玉繁前辈昨日去凡界,恰巧碰到了舅舅,便随他一同去了趟蓬莱。”花落蘅稍稍解释了两句,“可是三叔过去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和舅舅吵起来了,还打了一架。昨日那解毒的药,还是玉繁前辈带来的。”
  御倾枫恍然大悟。
  难怪昨日应当出现的萧棋,没有出现,原来是在那个时候碰见了玉繁。可那萧棋......什么时候和玉繁关系好成那样了?还知道邀请别人去蓬莱坐一坐?喝喝茶?
  且、、、花沇怎么会和萧棋打一架???
  萧棋这个冰块脸,怎么可能做出打架这样的事情来??还是和花沇??
  终于是从玉繁这张脸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御倾枫冲他微微笑了笑,礼貌性地揖了揖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怎可劳烦前辈跑这一趟。”
  眼前的玉繁不知怎的也怔住了,没接话,只是盯着御倾枫看。
  花落蘅被他们这一下下的弄得有些懵,轻轻叫了玉繁一声:“前辈。”
  玉繁还是没吭声。
  花落蘅不由皱了皱眉,又叫了一声:“前辈,你怎么了?”
  半天没听玉繁说话,御倾枫手心都凝了好些汗,心里也是慌得很,只是一个劲儿地捏手指。
  御倾枫心里暗道:该不会是他方才说错了什么话或是态度有哪里不对吧?他这和玉繁还是头一次见面,难道就要惹着他了不成?
  那请天神保佑,可千万别啊。
  这尊大佛,可是他万万惹不起的。
  “你叫什么名字?”
  玉繁开口了。但是这话却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御倾枫轻声回了他的话:“晚辈御倾枫。”
  好的,就这一句,又没了。他就死盯御倾枫看。
  御倾枫被他几下盯,有些尴尬,竟不知这玉繁是何意,对着头一次见面的人这么盯着看,是个人都会心里膈应的吧。
  而一旁的花落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下子捂嘴笑了出来,大胆地打趣了一句:“前辈,我师尊,是不是很好看?”
  !!!
  御倾枫一愣,忙轻声斥了她一句:“落蘅,不要胡言。”
  这花落蘅也忒不知道尊老爱幼了,在自己两个长辈面前这说的是什么话!
  御倾枫余光扫了眼玉繁,看他似乎挺淡定的,应是没在意花落蘅这句话。
  不过玉繁鬼使神差地又来了句:“你的样貌,很像我的妹妹。”
  ......?????
  什么意思?头一回见面就说这话?他是和玉颜有多像?
  方才他盯着自己看了这么久,就是觉得他像他妹妹么?
  不等御倾枫接话,玉繁又紧接着问他:“昆仑也这般对你说过吧?”
  御倾枫虽然脑子有些懵,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师父他......确实是有说过。”
  可是他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从前他觉得他师父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加上是喝了些酒,他还觉得兴许是醉话,他一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眼下听见玉繁都说他长得像玉颜,那么是真的很像??
  像到了哪种程度??
  御倾枫没见过玉颜,甚至连个画像都不曾看到过,自然无法在脑子里大致描摹出玉颜的样貌,他诧异的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会像到什么程度?
  他还真是有些难以想象玉颜长什么样子。
  御倾枫懵了,花落蘅也开始懵了。
  唯一脑子无比清醒着的玉繁这厢又继续向御倾枫发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中了妖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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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嫌弃自己啊,更这么慢你们还愿意看,对不住你们.....emmmm,最近一直在修另一篇文,明天就修完了,以后不会断更这么久了,尽量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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