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玉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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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写打斗剧情,复杂一点的也不会编,本来说好是个无脑洞只谈恋爱的甜文,结果中途跑偏了...作者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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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死去女子的尸身,皆是在房内被发现的,都是死于晚上。花落蘅晚间便如同寻常人一般独自来去,在那酒楼住了间房,静静等待着是否真会有妖物来要自己的命。
  萧棋还怕她会真的伤着碰着哪儿,给了她一瓶毒粉,让她逢见不对劲的东西直接就撒上去,管他是鬼是魔,毒粉上身必定灵力尽失。
  御倾枫之后才从萧棋口中得知,花落蘅从前跟着花沇来凡界,碰见些奇怪事的时候,可没少自告奋勇去抢着帮花沇解忧。她胆子向来大,面对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不惧不怕的,事成了还能向花沇多讨些好处。
  可是此次倒是怪,一连五日,连个妖怪的影子都没见着。
  萧棋等的不耐烦,第六日终是忍不住了,一早就来御倾枫耳边聒噪,说花落蘅没有佯装好,定是那妖女看出了花落蘅并非是寻常凡人,以至怕自己落了陷阱、不敢露面。
  御倾枫当即听得眉头一皱,“你怎知一定是个妖女?”
  “我猜的。”萧棋摊手,像是在回避什么,纵身跳上了后方院子的屋顶,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小坛子酒,开始一口一口往嘴里灌。
  莫名其妙。御倾枫想。
  花落蘅午间过来的时候,身侧还跟了一位看着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说是她这几日在京郊茶馆结识的。御倾枫没仔细听她还说了些什么,亦是没有注意那姑娘具体模样,准备再去找萧棋刨根问底的时候,听见那姑娘唤了花落蘅一声“落蘅妹妹”,惊得他险些就没站稳。
  他的落蘅,可是有五百多岁了啊。
  御倾枫冲着花落蘅抬眼笑了笑,并未多言,叮嘱她好生注意她朋友,别让人磕着碰着了。
  直到傍晚,萧棋才舍得从屋顶下来,跳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注意到花落蘅和那位姑娘一同在捣鼓些花花草草。
  萧岛主约莫是诧异的,忍不住发问:“你何时,竟也喜欢上了种花?”
  “师尊门口的那些狐尾百合,还都是我种的呢,你可曾瞧见?”
  御倾枫背靠一棵树站着,低头看着地面,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萧棋轻哼了一声,一面朝里走去,一面冷声道:“不曾。”
  花落蘅一脸茫然地看向御倾枫,御倾枫冲她温和一笑,说:“我去看看他。”
  萧棋这几日一直都不正常,和人说话说不到三句就冒火了,御倾枫越来越觉得这只炸毛猫脑子有包了。
  御倾枫快步跟上他,一路走到酒楼最里边的院子里,踏进了那座小凉亭里。
  “家里房子塌了,无缘无故就发火?”御倾枫坐到他旁边,恰逢石桌上有一坛酒,直直推到了他手边。
  萧棋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在诅咒我的蓬莱岛塌掉?”
  “......岂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萧棋冷哼一声,不愿再多言,又开始给嘴里灌酒,生怕自己会喝不醉似的。
  御倾枫:“......”这是遇到什么煎熬的事儿了,忽然间也学会借酒消愁了?
  想他当初一心以为花落蘅喜欢烬阳自己同她毫无可能在一起之时,虽是伤怀的紧,却也不曾终日抱着个酒坛子。
  话说那时候......终日都抱着酒坛子的,是花落蘅才对。
  花沇责她时要醉酒,表白那晚要醉酒,表白过后、依旧是要醉酒。
  他盯着萧棋静看了半响,这人平日里没心没肺性子欢脱,实在是想不到他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萧棋不言,御倾枫索性就开始瞎猜:“怎么,向心悦之人表白被拒绝了?”
  “还是遇到了几朵烂桃花,甩不开?”
  “之前得罪过的人来找你寻仇了?”
  “你姐让你回去蓬莱,再也不要胡乱瞎跑了?”
  萧棋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有病吧?论起来,我也有八千来岁了,我姐在丹穴山闲的没事非要来管我?”
  御倾枫着实是无奈,“我也只是随口猜猜罢了,问你你又不说。”
  萧棋拿起桌上的杯子往里倒酒,递到御倾枫嘴边,不耐烦道:“喝酒喝酒,反正整日无事。”
  ......怎的喊他喝酒,就是这么个态度。
  罢了,看在他是花落蘅舅舅的份儿上,就顺着他这一回。
  御倾枫想。
  不知不觉天色透黑,一杯接着一杯酒下来,喝的御倾枫头有些晕,往边上探了探,没有见着花落蘅的身影,又将视线重新落到了萧棋身上。
  萧棋神色仍是很不对劲,综合先前所想,御倾枫忍不住多嘴又问了句:“那个害人的妖女,你是不是认识?”
  萧棋还未来得及接话,外头骤然间传入一阵急促的叫声,赫然叫的就是“萧棋”的名字。
  可这是花落蘅的声音。御倾枫眸光一凛,万般嫌恶地瞪了萧棋一眼,匆忙往外奔去。
  奈何到外之时,就只瞥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连个正脸都没瞧见。却闻得浓烈的血腥味。
  花落蘅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妖女离开的方向,她脚下掉落了一把长剑和一把匕首,剑上满是血。
  幸而伤的不是她。
  可再次一瞧,却见她右手手腕还在滴血。
  御倾枫心里一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侧,温声问她:“落蘅,你没事吧?”
  “你瞎担心个什么鬼,没看到受伤的是那个妖女吗!!”萧棋活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样,因为酒意而散去的怒火不知怎的瞬间又被点燃了。
  御倾枫无暇理会他,盯着花落蘅受伤的那只手,又问:“手怎么流血了?”
  花落蘅似是才察觉到自己手腕在流血,轻轻抹了一下,接话道:“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不小心划伤了。”
  花沇说得对,这丫头真是感受不到疼。
  亦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御倾枫才会怕那所谓的疼痛。
  花落蘅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拿着凑到萧棋眼前,问他:“舅舅,这不是蓬莱岛的匕首吗?怎么会在那妖女手里?”
  萧棋皱了皱眉,接过那匕首微微看了看,随即扔到了一边,“鬼知道啊,蓬莱岛那么大。”
  他转而又问:“花落蘅!毒粉撒了没有?”
  御倾枫听不惯他如此态度,将花落蘅轻轻往自己身侧一扯,有几分恼他:“你说话能不能温柔一些?”
  萧棋给了他一记白眼,语气却是松了不少:“我又没问你。”
  花落蘅握住了御倾枫的手,接萧棋的话:“毒粉我来不及撒,不过她被我刺了一剑,又扎了一针,灵力受损,定是走不远,循着血迹去找就好了。”
  这动辄就给人扎针的毛病,该是谁教的?
  花离?花沇?萧晚?还是萧棋本尊?
  丹穴花家都疼爱花落蘅,却也没有将她养的像只金丝雀一样,教得她知道如何自己护着自己,不被人所伤。她聪慧、机敏、果敢,不管遇到何事,都能淡定自若,平静对待,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法。
  倘若当初她去昆仑山,没有将自己认作是烬阳,那她又会以什么样的办法去接近自己?
  如若不是他来到了这里,在这里的花落蘅,往后会如何被自己所爱之人一次次伤的彻底,甚至眼见他杀了自己的叔父。
  那个原作的花落蘅,到最后、自己的心是彻彻底底倒向了烬阳的。
  御倾枫眼下可以信誓旦旦说花落蘅爱的是自己,却终是不敢保证、以后的以后,她心里还是只会有自己。
  他必要对她千般好,万般好,不让她离开自己。
  思绪飘离许久,御倾枫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到了京郊外一片树林中。
  血腥味渐浓,花落蘅紧握着御倾枫的手,倒是显得会怕他受到什么伤害一样,惹得御倾枫忍不住想笑。
  走在前方的萧棋骤然间停下了脚步,御倾枫回握住花落蘅的手,将她轻轻往自己身侧拽了拽。
  受了伤的妖女坐靠在那棵树下,紫黑色衣裳穿在身上,有些看不清她到底流了多少血,只见她嘴唇发紫,一只手用力捂着胸口,整个人哆哆嗦嗦。
  萧棋凑近了些,那妖女顿然间瞳孔放大,嘴唇直抖,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萧棋......”
  持着剑的手颤了颤,萧棋咬牙:“玉裳,真的是你!”
  玉裳?
  御倾枫讶异,也往前走了两步,拽着花落蘅的手仍未松,问萧棋:“你认识?”
  萧棋缓慢的点了下头。
  御倾枫想到他这几日的不正常,和今天的无比反常,有些怒了,冲他低喝道:“萧棋,你还真骗我?这为祸人间的妖女你也认识?”
  他说着将花落蘅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生怕她会受到伤害,挡在她身前半步不移。
  “孽缘!”萧棋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玉裳,显得有几分无奈。
  玉裳目光落在花落蘅身上,手指向她,随即又看向萧棋,几乎是在嘶吼:“萧棋,你不愿我随你去蓬莱,便是为了这个女子吗!”
  萧棋一口牙差点没咬碎,快要被这玉裳给气晕了:“你这什么眼神儿!!看不出来、他俩才是一对的吗?”
  最要紧的是现在花落蘅和御倾枫还十指紧扣着,一刻都不忍松开来,就恨不得抱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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