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摸鱼
下午一点三十分，林氏集团会议室。
长长的会议桌两旁坐着六个人，五人在左，一人在右。
五人那一方是四男一女，个个打扮入时，男的西装笔挺，领带笔直，女的端庄大方，细节之处见心机。
大家同在一个房间，彼此却没有过多的交流，即便是偶尔对视，眼神里面大多也是打量试探，充满戒备之色。
简凡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夹克衫，脚上是休闲鞋，没有带包，直接用塑料夹子夹着一张简历就来了。
他能感受到五个人对他的漠视与嘲讽，哼，无所谓，一会有你们哭的。
事先收集好的资料很详实，对这五个面试者也有介绍。
“怎么还不来人面试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略带抱怨说着。
说话的人叫范同，很没前途的一个名字。
“还不说好两点吗？大公司很守时的。”搭茬的是范同旁边的家伙，叫李楠。
“切，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大公司面试，其他公司见到面试者过去，也会提早开始面试。”
那个女孩也加入讨论当中，“我叫王春华，你们都是来面试的，你们这么优秀，我心里更紧张了。”
王春华嘴上很谦虚，其实眼神里面没有半点谦虚的意思。
被女人当面夸优秀，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就算那个女人相貌只能算是合格。
范同得意洋洋，“大家都是来面试的，也算是缘分，一会不管谁先进去，回来一定要透点底。”
李楠拍了拍胸脯，“那是一定的，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李楠，毕业于清华大学管理系。”
“哇塞，清华的啊，牛人啊。”王春华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
李楠故作谦虚，其实心里骄傲急了，“过奖！”
范同哼了一声，“范同，北大光华管理的。”
“范哥哥，太厉害了，光华学院是我梦寐以求的学府。”
“王广，哈佛商学院！”
“韩明，牛津大学！”
王春华张开的嘴，再也没有合上去。
最后轮到她，“小妹就差多了，我毕业于爱丽斯顿！”
简凡心里冷哼，真特么有心机。
四个男人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个一直奉承他们的女人，竟然是麻省理工毕业。
“你呢？”
范同把目光转向简凡，这个外表普通穿着普通的家伙，该不会是扮猪吃虎吧。
简凡抬起头，“我？我不值一提。”
“反正大家闲聊，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同事呢。”
“哦，我毕业于山东省蓝翔技校……我叫……”
还没等简凡说出自己的名字，范同几个已经笑弯了腰。
“哈哈，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
简凡非常认真，“不是，我带着学位证呢，你们要不要看。”
“哈哈哈，不用了，兄弟，你太牛了，你知道这次来应聘的职位吗？”
“知道啊，行政助理。”
“错，是年薪百万的行政助理，你看看我们几个，国内一流名校，国外一流名校，而你，哈哈哈，一流的技术学校！兄弟，你太逗了。”
他们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王春华更是笑到假睫毛脱落……
当当当……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范同他们立刻换了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
“进来！”简凡轻轻喊了句。
“哪位是简总……”
是外卖到了，简凡敲了敲桌子，“放下，谢谢！”
“哦，简总，这是你的筷子！”
“简总，能麻烦给个好评吗？路上有些堵车……”
外卖小哥连续几个简总，让对面的五个人全都愣住了。
“简总？你是……”
简凡猛然抬头，眼神如刀，“没错，我就是负责面试你们的人，我叫简凡。”
“啊……”
那五个人面面相觑，心里凉透了……
林氏集团的老总，竟然是蓝翔毕业的？狗屁，被他耍了，刚才自己笑的是不是太大声了。
“简……简总，对……对不起。”
啪……重重的拍桌子声，“对不起？你们这些名校生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想进入我们林氏？”
范同掏出手绢，不停地擦汗，厚厚的嘴唇不停哆嗦，“简总，我们……我们错了。”
简凡直接拿过范同的简历，“不错嘛，经济学博士，精英嘛，还带过两家大企业嘛，看来我要好好找你的前雇主聊聊！”
“别……简总，我放弃！”
“滚！”
范同抱着公文包，逃跑似的飞快离开。
“李楠，光华的硕士，很不错，可惜学历太高，别跟我扯什么踏实肯干，狗屁，没有百万年薪，你能来吗？”
“我……我不是图钱。”
“好，非常好，恭喜你，你被录用了，试用期三千五，转正后四千，五险一金都有……”
“这也太低了吧，我不干！”
“滚！”
到了王春华，这女人不简凡，还没等简凡开口，她倒是反客为主，“简总，我愿意接受三千五的工资，我相信以我的能力，百万年薪不是梦。”
“好，说得好，有态度，我喜欢你。”
王春华面露得色，就在她以为自己成功了，一盆冷水迎头泼上来。
“可惜，这次只招男助理。”
“什么？招聘启事上并没有说明……”
“别激动，一会我就开除那个招聘专员，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哼，你们会收到我的投诉信的。”
“我会很认真阅读！”
直到王春华的背影消失了，简凡才转过头，盯着最后的两个倒霉蛋，就像大灰狼盯着小红帽。
“王广，pass。”
王广一脸惊讶，“你连我简历都没看，凭什么认为我不行。”
“就凭你身无二两肉，弱不禁风，到时候是总裁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总裁。”
“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保安！”
“别这样，我走，瘦又不是我的错！”
简凡冷冷说了一句，“可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罪无可赦。”
就剩最后一个了。
韩明站起来，直接把公文包打开，往桌子上一倒，全都是荣誉证书。
他边说边解衣服，“我毕业于牛津大学，大学期间我参加了皮划艇社、游泳社、健身俱乐部……”
他赤裸着上身，摆出健美的姿势，“我不仅学术优秀，身体也是杠杠的，这是我获得健美比赛大学生组的冠军……”
“啊……流氓！”
门口传来一声尖叫声，一名白领走进来，发现浑身赤裸的韩明正在挥舞着手臂。
“保安！”
很快，几名保安过来把韩明架走了。
“小姐姐，多亏你进来的及时，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简凡一边吃着鸡腿盖浇饭，一边盯着女白领饱满的胸口，太有料了，现在想想，老家伙还是挺照顾自己，知道自己喜欢美女，这种大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怎么会这样，这个韩明很优秀的。”
简凡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怕是被我的帅气迷住，才会兽性大发，哎，帅一直是困扰我的最大难题。”
白领：“……”
长长的会议桌两旁坐着六个人，五人在左，一人在右。
五人那一方是四男一女，个个打扮入时，男的西装笔挺，领带笔直，女的端庄大方，细节之处见心机。
大家同在一个房间，彼此却没有过多的交流，即便是偶尔对视，眼神里面大多也是打量试探，充满戒备之色。
简凡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夹克衫，脚上是休闲鞋，没有带包，直接用塑料夹子夹着一张简历就来了。
他能感受到五个人对他的漠视与嘲讽，哼，无所谓，一会有你们哭的。
事先收集好的资料很详实，对这五个面试者也有介绍。
“怎么还不来人面试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略带抱怨说着。
说话的人叫范同，很没前途的一个名字。
“还不说好两点吗？大公司很守时的。”搭茬的是范同旁边的家伙，叫李楠。
“切，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大公司面试，其他公司见到面试者过去，也会提早开始面试。”
那个女孩也加入讨论当中，“我叫王春华，你们都是来面试的，你们这么优秀，我心里更紧张了。”
王春华嘴上很谦虚，其实眼神里面没有半点谦虚的意思。
被女人当面夸优秀，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就算那个女人相貌只能算是合格。
范同得意洋洋，“大家都是来面试的，也算是缘分，一会不管谁先进去，回来一定要透点底。”
李楠拍了拍胸脯，“那是一定的，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李楠，毕业于清华大学管理系。”
“哇塞，清华的啊，牛人啊。”王春华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
李楠故作谦虚，其实心里骄傲急了，“过奖！”
范同哼了一声，“范同，北大光华管理的。”
“范哥哥，太厉害了，光华学院是我梦寐以求的学府。”
“王广，哈佛商学院！”
“韩明，牛津大学！”
王春华张开的嘴，再也没有合上去。
最后轮到她，“小妹就差多了，我毕业于爱丽斯顿！”
简凡心里冷哼，真特么有心机。
四个男人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个一直奉承他们的女人，竟然是麻省理工毕业。
“你呢？”
范同把目光转向简凡，这个外表普通穿着普通的家伙，该不会是扮猪吃虎吧。
简凡抬起头，“我？我不值一提。”
“反正大家闲聊，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同事呢。”
“哦，我毕业于山东省蓝翔技校……我叫……”
还没等简凡说出自己的名字，范同几个已经笑弯了腰。
“哈哈，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
简凡非常认真，“不是，我带着学位证呢，你们要不要看。”
“哈哈哈，不用了，兄弟，你太牛了，你知道这次来应聘的职位吗？”
“知道啊，行政助理。”
“错，是年薪百万的行政助理，你看看我们几个，国内一流名校，国外一流名校，而你，哈哈哈，一流的技术学校！兄弟，你太逗了。”
他们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王春华更是笑到假睫毛脱落……
当当当……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范同他们立刻换了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
“进来！”简凡轻轻喊了句。
“哪位是简总……”
是外卖到了，简凡敲了敲桌子，“放下，谢谢！”
“哦，简总，这是你的筷子！”
“简总，能麻烦给个好评吗？路上有些堵车……”
外卖小哥连续几个简总，让对面的五个人全都愣住了。
“简总？你是……”
简凡猛然抬头，眼神如刀，“没错，我就是负责面试你们的人，我叫简凡。”
“啊……”
那五个人面面相觑，心里凉透了……
林氏集团的老总，竟然是蓝翔毕业的？狗屁，被他耍了，刚才自己笑的是不是太大声了。
“简……简总，对……对不起。”
啪……重重的拍桌子声，“对不起？你们这些名校生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想进入我们林氏？”
范同掏出手绢，不停地擦汗，厚厚的嘴唇不停哆嗦，“简总，我们……我们错了。”
简凡直接拿过范同的简历，“不错嘛，经济学博士，精英嘛，还带过两家大企业嘛，看来我要好好找你的前雇主聊聊！”
“别……简总，我放弃！”
“滚！”
范同抱着公文包，逃跑似的飞快离开。
“李楠，光华的硕士，很不错，可惜学历太高，别跟我扯什么踏实肯干，狗屁，没有百万年薪，你能来吗？”
“我……我不是图钱。”
“好，非常好，恭喜你，你被录用了，试用期三千五，转正后四千，五险一金都有……”
“这也太低了吧，我不干！”
“滚！”
到了王春华，这女人不简凡，还没等简凡开口，她倒是反客为主，“简总，我愿意接受三千五的工资，我相信以我的能力，百万年薪不是梦。”
“好，说得好，有态度，我喜欢你。”
王春华面露得色，就在她以为自己成功了，一盆冷水迎头泼上来。
“可惜，这次只招男助理。”
“什么？招聘启事上并没有说明……”
“别激动，一会我就开除那个招聘专员，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哼，你们会收到我的投诉信的。”
“我会很认真阅读！”
直到王春华的背影消失了，简凡才转过头，盯着最后的两个倒霉蛋，就像大灰狼盯着小红帽。
“王广，pass。”
王广一脸惊讶，“你连我简历都没看，凭什么认为我不行。”
“就凭你身无二两肉，弱不禁风，到时候是总裁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总裁。”
“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保安！”
“别这样，我走，瘦又不是我的错！”
简凡冷冷说了一句，“可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罪无可赦。”
就剩最后一个了。
韩明站起来，直接把公文包打开，往桌子上一倒，全都是荣誉证书。
他边说边解衣服，“我毕业于牛津大学，大学期间我参加了皮划艇社、游泳社、健身俱乐部……”
他赤裸着上身，摆出健美的姿势，“我不仅学术优秀，身体也是杠杠的，这是我获得健美比赛大学生组的冠军……”
“啊……流氓！”
门口传来一声尖叫声，一名白领走进来，发现浑身赤裸的韩明正在挥舞着手臂。
“保安！”
很快，几名保安过来把韩明架走了。
“小姐姐，多亏你进来的及时，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简凡一边吃着鸡腿盖浇饭，一边盯着女白领饱满的胸口，太有料了，现在想想，老家伙还是挺照顾自己，知道自己喜欢美女，这种大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怎么会这样，这个韩明很优秀的。”
简凡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怕是被我的帅气迷住，才会兽性大发，哎，帅一直是困扰我的最大难题。”
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