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多奇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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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湖一番疯狂苦修后,回到琼楼玉宇之间,却听闻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宗主亲自寻了木美月,将木美月收为了亲传弟子。
  此消息一出,震动了整个圣銮宗。
  一宗之尊,法力无边,其弟子的地位都极为尊崇,徐宗主在圣銮宗属于超然存在,竟然特意亲自寻来一个资质平平的女弟子当徒弟?
  若不是大家都知道徐宗主的性子,还有那女弟子的姿色,大家都要以为徐宗主这是贪图人家美色了。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还有一事,极为盛大,天圣寺的得道高僧来访,徐宗主设宴款待,宗门内的高人齐聚,那木美月也在场。
  区区木美月,何德何能?
  林清湖鼻子都快气歪了,腹里妒火中烧,真是火大啊。
  为什么?为什么选中了木美月?而不是他林清湖?这个木美月,她凭什么?
  ……
  天圣寺。
  林浊江与寂真从藏经阁中走出,二人都有些恍惚,五个日夜不眠不休,钻研佛门法诀寂真还好些,林浊江就有些晕头转向了。
  林浊江主要是以记忆为主,将较为高深的佛门法诀尽数记在了脑中,偶尔尝试练一练,倒是不难。
  走出藏经阁后,满脑子都是一些佛门神通的运劲之法,总想尝试施展。
  寂真眨眨眼,拍拍脸,提神醒脑,对林浊江笑道:“林施主,走,随小僧来,小僧领你去住处休息。”
  林浊江点头,一连打了几个哈欠,以他的境界来说,本不至于如此,只是佛门法诀钻研耗费心力,故此身心疲惫,困乏得很。
  寂真领着林浊江到了一间禅房。
  林浊江翻身上去,很快便要入眠,随即,他便感到寂真也翻身上榻。
  “你干嘛?”林浊江一惊,稍稍醒神,瞪着寂真。
  寂真愕然道:“睡觉啊。”
  林浊江皱眉道:“这不是客房吗?我的住处啊,我不习惯与人同睡的。”
  寂真挠头道:“这是我的房间啊。”
  林浊江无言了,躺着很快入眠,沉沉睡去。
  寂真笑了笑,躺在林浊江身旁,也很快入睡。
  在梦中,林浊江都在不停地修炼佛门法诀,等他醒来,已是站在一处废墟之中,不由愕然四下望去,嘀咕道:“是梦吗?”
  林浊江发现,他笼罩在一片光幕之中,周遭都是目光诡异的僧人。
  光幕忽然散去,一道身影扑了过来,举拳就向林浊江捶去,林浊江急忙格挡,砰砰砰斗了起来。
  “寂真,你干嘛呢?”
  “干嘛?你说干嘛?”寂真咆哮道,“小僧睡得正香,你突然一个金刚印拍来,差点将我打爆!”
  “……”
  林浊江愕然道,“怎会如此?你不叫醒我?”
  “叫不醒,要打醒你却是难了。”
  寂真冷哼一声,怨念十足,忽然爆发佛陀金身,一拳将林浊江捶飞。
  林浊江挨了一击,口鼻喷血,龇牙咧嘴。
  寂真当即收手,撇嘴道:“干嘛呢?瞧不起我?”
  林浊江摇了摇头:“这是还你的,痛快了吧?”
  “痛快个屁!”
  寂真咂咂嘴,“阿弥陀佛……小僧只是想出出气罢了。”
  “寂真!戒嗔戒怒!”
  一位大和尚掠下,呵斥了一声寂真,而后对林浊江道,“施主梦中仍在修习法诀,执念太深,如此不好。”
  林浊江讪笑道:“多谢大师提醒,大师训诫得对。”
  “非是训诫。”大和尚一挥手,光幕散去,“贫僧不好打醒施主,唯有禁锢,任由施主发挥,望施主谅解。”
  林浊江打了一个稽首:“大师为在下着想,哪有怪罪之念?”
  “贫僧终究是禁锢了施主。”
  “……”
  林浊江懵了,这些秃驴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老有奇奇怪怪的想法,还好自己不是来当和尚的,否则也要变得奇奇怪怪了。
  “林施主休息好了?住持总说我们寺里来了一个筑基无敌的家伙,就是你,小僧不信,要与你一战!”
  一位年轻和尚纵出,目光凛凛,眼眉上挑,气势极盛,向林浊江发出挑战。
  林浊江捂了捂肚子,神色凄苦道:“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打啊?”
  那年轻和尚愣住了,神色讪讪,悻悻不语。
  “湛渡师叔,让让,让让哈。”
  寂真上前,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年轻和尚拨开,对林浊江道,“林施主,随我来,我带你去膳食堂吃饭!”
  “且慢!”
  大和尚忽然喝住林浊江和寂真,沉声道,“施主拆了禅房,自该赔偿的。”
  林浊江随口道:“天圣寺财大气粗,还需要……”
  他感受到大和尚凌厉的目光,赶紧住口,祸从口出,据说有些和尚极度小气,这样一板一眼的大和尚,可不能得罪了。
  嗯……全寺的和尚都不能得罪。
  “赔!当然赔了,多少钱啊?”林浊江连忙客客气气的问道。
  “五十元宝钱。”大和尚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道。
  林浊江傻眼了:“五十元宝钱?!可以盖十间八间这样的房子了吧?”
  大和尚平静道:“这是宝树所建房子,自然值这么多宝钱了。”
  林浊江捂了捂胸口,有些心疼,叹了口气,将宝钱奉上。
  “寂真,此去贵寺膳堂吃饭,不会也要宝钱吧?”
  林浊江给了宝钱,转身与寂真同行,低声道,“若是要宝钱,这饭我也就不吃了。”
  寂真鄙夷道:“瞧你的抠搜样,些许斋饭,供以客人食用,还是不必讨钱的。”
  林浊江这就放心了,与寂真一道,同去膳食堂吃饭,填饱肚子。
  有几个和尚跟着一路,盯着林浊江和寂真吃饭,说是要等林浊江吃饱了,就斗法切磋,挫挫林浊江的锐气。
  初境似乎早有心思,并未让寺里的僧人去观战,只有少数老佛躲在暗处遥遥观战了。
  真象镜自是有的,不过,初境暂时不允寺里的老佛将真象镜中的景象给寺里的和尚观摩。
  有些年轻和尚,始终还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桀骜,当世天才之中,天圣寺有几位数一数二的人物,难觅敌手,故而孤傲无比。
  往后境界越高,遇到的对手就越强,倘若还是这般傲气,容易被人打死,如今早些被挫了锐气,往后也能夹着尾巴做人,当一个低调的和尚,这挺好的。
  初境透过一些老佛的口,宣扬自己夸赞林浊江的言语,愈发刺激了某些和尚。
  饱饭后,林浊江拍拍肚皮,颇为满足,四下望去,忽然喊道:“初境住持!初境住持!快来帮我驱邪疗伤,如此,我才好当贵寺天骄的磨刀石啊!”
  几个年轻和尚一惊,有人讶然道:“什么伤?什么伤?那小子受伤了?”
  “生龙活虎的,瞧不出来啊。”
  “这厮是寻住持来求助的?”
  “还当我们的磨刀石?我们需要这样的磨刀石吗?可笑!”
  几个和尚你一言我一语,嘀嘀咕咕起来。
  周遭平静,毫无波动,几个年轻和尚嬉笑看戏,一脸戏谑。
  林浊江很不服气,又喊了几声,他与寂真的周遭虚空便扭曲起来,而后倏然消失。
  几个年轻和尚有些傻眼,面面相觑,这是住持的滔天手段,在天圣寺之中,虚空腾挪,是家常便饭,可是不得了。
  寺里一些纷争、争吵、闹腾,初境住持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这林浊江一般,三言两语令初境有了反应,实属难得。
  这回,初境住持在禅房之中,房屋偌大,布置简陋,倒是有一些物件,香炉、铜镜、钵盂、念珠、木鱼、铜钟、袈裟、烛火……诸如此类,看着普普通通,却给人感觉不凡,是为法宝。
  林浊江与寂真见到初境,双双恭敬施礼。
  初境抬眼,朝林浊江伸掌,一股浩荡佛光涌出,涌入林浊江的眉心,化作一个牢笼,阵阵光晕流转弥散,一波一波,犹如潮水一般。
  牢笼突然掠出,内有一股青黑之气,同时,林浊江眉心飙出一道细小血流,而后,佛光涌聚,令林浊江的血肉飞快重生复原。
  与此同时。
  阴神司,阴神大厅宝座。
  阴神司司主忽然睁开半开半阖的双眼,冷幽幽自语道:“天圣寺,初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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