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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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很快,外面的人就只剩下熊仲邦和熊以星母女。
  席老夫人让人打开了门,放他们进去,继续将门关上。
  到了席家客厅后,熊以星也不藏着掖着,径直将那份文件交给了何怜荔:“姑姑,这是我梦游症的记录,我曾经在国外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上面有详尽的记录内容。”
  何怜荔冷冷的瞥了眼那些文件,没怎么动的,直接交给了席老夫人。
  席老夫人是老花眼,就是拿着文件也看不太清楚上面的文字,翻了几页后呵呵的笑了:“以星,这上面全是外文,别说奶奶了,就连你姑姑她也看不懂。”
  她将文件推了回去,让佣人上茶。
  “昨晚的事,大家都太困了,所以后面就不了了之,你的梦游症奶奶理解,但果果还小,受到这样的惊吓,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体谅。”
  席老夫人说话的过程中,有佣人给他们奉茶。
  熊以星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道歉,微微皱起眉,有些着急。
  她妈妈紧握着她的手,对席老夫人和何怜荔道:“昨晚那样的突发情况,谁也料想不到,要不是看在以星她干妈的份上,我们是决不允许她去别人家留宿的,毕竟孩子大了,还是个女孩子,你们家还有个儿子,确实很不方便。”
  妇人话还没说完,何怜荔突然抬起头来,笑望向她这边,眼底却只有冷意:“傅笑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有儿子怎么了,就算我家里有儿子,我儿子也有未婚妻,若不是你女儿巴巴的跑过来,大半夜的钻进他的房间,我儿子孙女会被她吓跑吗?你们现在拿着一张别人的病历记录,改个名字就想蒙混我们?还想将脏水泼在我们头上,傅笑雯,你们熊家的主意,会不会打得太响亮了?”
  何怜荔一句话,将熊家一家三口都堵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傅笑雯更是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的指着何怜荔:“姓何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傅笑雯,我请问你我怎么过分了?”她站了起来,指着门外的那些人,“这一大清早的,你们就带着一帮人来我席家门口,你们想做什么?屈打成招,逼我们就范吗?就算你们熊家有些势力,但你们也别忘了,这里是席家,岂是你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好哇你,原来你们席家就是这样待客的,难怪我女儿天不亮就哭着回家,你们席家果然好样的,你们真以为你们可以一手遮天吗?”
  傅笑雯说着,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正打算要做些什么。
  “够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熊仲邦怒斥了傅笑雯一声,抬起眸来,清冷的望着何怜荔:“席夫人,没凭没据的事,你还真敢说,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席家的名声搞坏吗?别忘了,就算你们席家家大业大,只要我在传媒界说一声,你们家顷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熊仲邦说得没错,他们家自从洗白后,一直活跃在传媒界,只要他一句话,第二天的报纸新闻,都会出现席家欺负熊家女儿的新闻。
  就算席家用权势要挟又能怎样,等他们彻底的压制住他们的新闻时,这些事已经被众人传得沸沸扬扬了。
  何怜荔皱眉,她知道熊家的人一直不好对付,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的无耻,没有底线。
  “熊仲邦!”何怜荔吼了声,被席老夫人拉住了手。
  席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行了,都别吵了!”
  她的目光,在熊仲邦傅笑雯以及熊以星之间来回扫了圈,本来还有点底气的熊以星,现在已经心虚到了极点。
  她今天回家,将昨晚的事告诉她爸妈时,她爸妈就立刻托人去国外找了份重度梦游症的记录,上面还全部都是外文。
  这不是普通的大众语言,是欧洲那边一个很小的,但是拥有自己独特语种的国家的语言,她以为就算席墨枭能看懂,除此外的何家,上到席老夫人,下到叶果果,根本没有人能看得懂。
  谁知道,何怜荔不过是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份记录是假的,这让本该理直气壮的熊以星,一下子泄了气,心虚又狼狈。
  这种感觉,比昨晚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还要受挫丢人。
  席老夫人锐利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她的身上,只停顿了几秒,便移开了。
  那几秒的时间,足以让熊以星窒息,就好像脖子被人扼住,脸涨得通红。
  她是演员,可此时此刻,她却演不出那股可怜劲儿来。
  “熊小姐,我自认你来我们席家后,我们席家对你不薄,但是有些事,做一次两次,见好就收,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何怜荔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大厅,她才懒得跟这一家无赖周旋,浪费时间。
  “我看你们席家才是把我们当傻子!”熊仲邦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准备离开的何怜荔身形顿住,回过头来看向他,眼睛微眯:“你们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熊仲邦冷笑了一声,拿出手机开始给外面的那些人打电话:“立刻冲进来,谁他妈的敢欺负我女儿,就算是皇帝老儿老子也绝不放过!”
  “我看谁敢!”席老夫人坐在原位,脸色阴沉。
  然熊仲邦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讲着电话。
  傅笑雯一着急,忙扑上来抢走熊仲邦的手机,暗下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冲动。
  然已经晚了,他们带来的人,已经在开始砸门了。
  席老夫人见这副惊天动地的情形,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老脸尽是愤怒。
  “熊仲邦,你不要欺人太甚!”何怜荔返回来,一把扶住了席老夫人的手,“你以为我们家里只有这几个人,就容得了你这样肆掠吗?你难道就不怕我儿子报复吗?”
  何怜荔的话,到底还是让熊仲邦忌惮了几分,但他依旧没有退缩,狞着笑望着她们,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鱼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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