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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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等这一天想必是等了好久了,他一声令下,一大批士兵带和闪着寒光的锐利冰刀猛地冲过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彻了整个三华峰,犹如海啸声一波波撞击。
  蔓菁一跃而起,撒下了漫天的曼珠沙华花瓣,随之而下的是潜藏在花瓣下的银针。
  士兵们忽然看到一瓣瓣的花从天而降,一时失神地朝天空仰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随之而来的银针,冲在前面的人毫无征兆地倒下。就在此时,蔓菁扔下了几颗烟雾弹,滚滚的浓烟形成了一道“烟墙”,才得以拖着萧邑离开了战场。
  本来想带着萧邑直接回江临,可是他中的毒有些奇怪,整个人神志不清身还全身通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爬在身上一样。蔓菁只好一路留下记号给四个护卫,直奔断虹谷。还有一个原因是,安王的人将回江临的路堵得死死的。
  萧邑半晕半醒地一直问她,要去哪里?蔓菁没有好脸色地回答,要带他一起去赴死。萧邑皱着眉,回道:“那也好,能跟你一起死。”
  回到断虹谷的时候,幽兰可谓是惊喜又惊讶。惊讶的是谷主回来了,虽然满脸灰尘头发凌乱,衣服上沾满了泥灰和血迹。惊讶的是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幽兰张大嘴:“谷主,这......”。不只是幽兰,其他的下属忽然见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谷中也茫然得很,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见到谷里来。
  “他中毒了,你快看看他中的是什么毒。”蔓菁对于断虹谷毒药的了解绝对是无人能敌,可是萧邑现在这种情况,她却是毫无办法,看不出一点端倪。幽兰对于毒药的涉猎比她广一些,应该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谷主忘了,我们只会用毒不会解毒的。您千里迢迢地把他带回来,属下也没有办法啊!”幽兰一脸茫然。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的这个人,修长高大却不粗狂的身影,冷傲孤清,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最重要的是,他那张绝美的容颜,俊美得不让人惊叹。
  “唉,不叫你看他的脸,让你看看是中了什么毒。”蔓菁好心好意地提醒幽兰,她一脸痴迷口水都快掉出来了。重点是,看到萧邑被别人这样欣赏她是有些不舒服的。
  萧邑只感觉身上犹如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着自己,全身热辣辣的,连理智都逐渐被吞噬。分辨得出是蔓菁的声音,他邪魅一笑:“你在吃醋?”
  幽兰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他竟然还会讲话。”
  “当然会说话了,他还活着。”蔓菁有些鄙视幽兰的大惊小怪,转而对萧邑道:“你还是祈祷自己不会毒发身亡吧。”
  “死之前有你陪着,死而无憾。”萧邑抓住每一个机会对蔓菁表白。
  幽兰又大惊小怪地张着嘴:“谷主,你们......?”
  萧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代替蔓菁回答。
  蔓菁感觉他话有些多,只好点了他的穴让他先晕倒,也是因为他身上的毒在折磨着他,有些于心不忍。当萧邑整个人晕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简直是太重了!“快来帮我,幽兰。”只好向幽兰求助。
  幽兰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迷茫问道:“谷主,我们要怎么办?”
  “把他先抬到寒冰泉让他泡泡,逼出一些毒气。”蔓菁拉了拉他沉重的身子,有些后悔方才的举动,应该让他自己走的才对,这下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蔓菁叫了好几个人来一起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萧邑抬进了寒冰泉。寒冰泉是断虹谷的一个疗伤圣地,断虹谷制的毒很少有解药,但在制毒的过程中难免还会被毒药反噬,而这寒冰泉正好可以祛除体内的毒气。所以,只要是被谷里的花毒所伤往里泡上三个时辰,就会重新活蹦乱跳了。蔓菁想,萧邑运气还是算好的,至少还有人帮他想办法解毒。
  幽兰镇定下来之后,仔细地看了看萧邑中毒的症状。猜想他中的应该是某一种蛊毒,这种蛊毒是只有苗疆才会的,并且解法也只有苗疆的人才会。每日会在固定的时辰发作,发作时会感觉有某种动物在身上爬,渐渐让人失去意识,若是长期没有解药的会被其折磨身亡。
  蔓菁暗觉不好,以为这个万能的寒冰泉可以帮他解了这毒药,不曾想他命实在是不太好,偏偏中了一种她也无能为力的毒药。她叹了一口气,看着毫无意识的萧邑,忽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幽兰趁机问她:“谷主,这个男人和谷主是什么关系啊?您不是最讨厌男人的吗,他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啊!”
  “幽兰,你简直太没有同情心了。杀了太多人,偶尔救个人积德,不是挺好的嘛!”蔓菁还是一动不动地注视萧邑,他不说话的样子,挺好看的。他一说起话来,太霸道,总斗不过他。
  幽兰知道她只是不想说而已,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过了不久,四个护卫风尘仆仆地冲进来,长长舒了一口气。玉兰说道:“属下们一直按着谷主留下的记号跟过来,幸好谷主是安全回来了。”
  “可有人跟踪你们吗?”蔓菁问道。
  “没有,官兵都只顾着在三华峰剿灭江湖人士们,无暇顾及我们。看来,这一次官兵是大胜了。”素心答道。
  蔓菁见到她们安全回来,也总算是放心了。不过她们很是惊讶泡在寒冰泉的那个男人,因为此前有跟萧邑交过手,她们一脸戒备。
  鸢菱架不住好奇心,问道:“谷主,您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蔓菁不想跟她们解释太多,敷衍地说他快不行了,一时心软才带回来的。而后赶紧让她们回去梳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刚刚经历过一场斗争,身上沾满了血迹,看着有些吓人。
  不知道是自己点的穴太用力,还是萧邑真的不行了,一直到很久也没有睁开眼睛。艰难地把他抬到自己的房中,遣退了所有的人,将方才弄湿的衣服晒干了才偷偷地帮他换上。
  担心他醒来的时候身体有些不适,蔓菁就留在了房里躺在旁边的软塌上陪着他。想起以前,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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