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他在她身上摸出了异于平常的热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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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暖对于身后男人的声音完全无视,没有回答,径直向外走,走到电梯前按了向下的按键,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等电梯。
  墨景深出来,面无表情的将浴巾披到她身上:“身上都是水,进去洗个澡,别四处乱走。”
  季暖将背上的浴巾挥开,淡淡的说:“不必了,这是你的地方,我不该来。”
  男人看着她那一副整个心都像是被挖空了似的表情,有一会儿没说话。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季暖直接向里走,她都忘记自己刚刚急急忙忙的扶着他冲进家门的时候,是把鞋子给脱到哪里了,反正现在穿不穿鞋也没什么区别,就这样赤着脚走进去,也不再去看男人的脸色,按下数1后,电梯门缓缓的在她眼前关上。
  然而忽然,电梯门又重新打开,男人脸色很冷的站在门外,手停留在门外的按键上,在门即将重新关闭的刹那,直接走了进来。
  季暖靠在电梯里的墙壁上站着,情绪无波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这样怎么走?跟我回去。”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温度,手却已经过来将她的手臂捉了过去,直接将季暖带出了电梯。
  季暖没什么力气,也挣脱不开,唇上到现在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在他将房门重新打开,将她带回门里的时候,她看着眼前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空间,平静又清醒的说:“这里毕竟是你的地方,我只要在这里,你就一定会离开,我总不能一直霸占着你的地方,我这种对你来说已经无关紧要的女人,该自觉的时候也总要有些自觉,把这地方还给你。”
  男人没理会她的话,将浴巾重新披到她身上,冷然的嗓音里含着薄薄的厉色:“去洗澡。”
  “我回御园去洗。”
  “别让我说第二次。”
  季暖站在原地不动,浑身的冰凉也凉不过心。
  “还是你希望我帮你洗?”
  听见这一句,她才顿了顿,手捏在包上,许久才转身直接又向外走,话也不想再说一句。
  然而还没走出门,手臂就骤然被大力扯了回去,还没站稳,墨景深直接将她拖进了浴室,在季暖正要推开他的一刹那抬手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让她避无可避,似危险又似威胁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洗,或者我现在就把你这身衣服撕了。”
  “墨景深!”她声音憋屈又嘶哑。
  男人无动于衷,手已经做势要去撕她的衣服。
  “不要!”季暖忙抬起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衣服,用曲起来的手肘去隔开他。
  “洗不洗?”他似是最后一次警告。
  季暖的确很冷,本来这些天就有些感冒,刚才还冲了冷水,整个从里到外都是冷的,她牙关打着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怕墨景深。
  刚才他亲她的时候就没有留过情,如果真的就这样被脱了衣服,或者真的今晚在这里发生些什么事情,她怀疑自己可能会被要去半条命。
  他对自己温柔的时候,体力就足够折腾的她起不来床,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上下其手,还不一定会被弄成什么样子。
  “我自己洗!”她捂着衣服。
  他退了开,绕过满地的水渍,重新走出了浴室,只扔下冷淡的一句话:“十五分钟,不出来我就进来。”
  季暖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旁边的浴缸。
  逼着她回来洗热水澡,又只给她十五分钟的洗澡时间?
  她转身去关了浴室的门,然后才将身上湿粘粘的衣服脱了下去,只有十五分钟的洗澡时间,泡在浴缸里根本来不及,干脆拿起之前被墨景深扔在一边的莲蓬头,拧开热水,好好的冲洗自己。
  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大概应该是快十五分钟了,她关了水,穿上浴泡,才走出去。
  毕竟以前就在奥兰国际住过,所以卧室的衣柜里有不少她的衣服,她正准备进卧室去换衣服,却忽然听见墨景深将两盒药扔在茶几上:“睡前把退烧药吃了,脚下的伤就算是不严重,也涂些药,别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季暖转过眼看见被他放在茶几上的那些药。
  她只是有些感冒,烧的也不算严重,刚才他是在她的身上摸出了异于平常的热度了么?
  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连她一点点的异样都能看得出来,可她现在对他却是完全的不熟悉,甚至陌生。
  她没说话,进了卧室里去换衣服,换好之后再出来时,墨景深已经不见了。
  季暖还以为他刚才有那么一刹那的良心发现,或者恢复了一贯的耐心温柔,叮嘱她洗澡吃饭吃药。
  可原来叮嘱过后不再是陪伴,而是离开。
  偌大的公寓,各个房间都格外的空旷安静,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药盒来打开,抠出一粒退烧药放进嘴里。
  转眼又看见沙发上放着的药,这不像是医药箱里的那些,像是新买来的,她看了半天才拿起来。
  刚才墨景深出去是因为她脚上被碎片划伤了,所以去帮她买了药?
  她眯了眯眼睛,这样明明仿佛要将她推开,却又似乎对她的大事小情依旧有着掌控欲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暖将药放下,算着墨景深大概才下去几分钟,电梯在十八楼下去起码也需要两分钟的时间,她犹豫了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子打开,再度踏上阳台,向下望了眼。
  黑色古斯特停在那里,车灯已经亮了,说明男人已经上了车,但却并没有将车开走。
  季暖盯着下面的那辆车,站在阳台上看了十几分钟,车是真的没有走.
  是怕她再爬到阳台上去作死吗?
  如果她现在真的再爬到阳台上这个最危险的位置,他会不会再上来?
  季暖的手在阳台扶栏的边缘轻轻的抚过,为自己这可耻又可笑的想法而真的笑了起来。
  人生这么好,世界这么大,感情出了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总会有一条路能通到底,只是暂时找不到这个出路而己,她不会想不开,更也不会那样的极端又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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