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被简铭在身后亲了耳垂, 季凝脑子里许久都没法从那种空荡荡、混浆浆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尤其是预感到简铭此刻正在作何打算，季凝的心跳如鼓, 怎么都控制不住的那种怦怦狂跳。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 季凝的心跳乱成那样，简铭怎么会听不到？
他先是愣了愣，继而唇角绽开一抹笑, 眼底有心疼划过。
“凝凝, 你别怕。”简铭干脆将下颌轻搭在季凝纤细的肩膀上。
季凝紧张死了，此刻简铭就是将她合身揉进怀里的姿势。
季凝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对于未知的惊恐, 让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你……”你离我远点儿。
季凝想说。
可惜, 现在的她, 莫说是顺畅地表达内心的想法了, 连开口都难。
“我什么？”简铭倒是挺有耐心, 不急不慌地问着。
他是不急不慌了，可他呼吸之间扑打在季凝耳畔的热意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季凝可做不到像他那样不急不慌。
抵抗不了，更反抗不得, 也唯有……唯有任人宰割了。
季凝不再说话, 紧紧地闭上眼睛, 心里着实将自己鄙视到了极点。
不然呢？
她能如何？
她这副小身板, 难道还能将拥有铁打的身体的常胜侯一脚踹下榻去？
就像她看过的话本子里描写的那个以开黑店为业的妖冶女子, 能三下两下就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撂倒、麻翻……甚至在不想与自己的丈夫同榻的时候, 一脚将其踹下地去, 再吼上一嗓子：“莫挨老娘的床！”
季凝倒是挺羡慕拥有那样身手的女子。
可惜，她却做不到。
忽的，季凝听到头顶上一声轻笑。
简铭在笑她。
季凝气鼓鼓地皱起了眉头：不得不任人宰割, 还要被这人笑话, 太丢人了！
她仍旧赌气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轻笑声渐息，眼皮上却……
季凝浑身都是抖着的——
简铭这个混……他竟然亲她紧闭的眼皮！
再这样下去，可还了得？
季凝实在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被摊放在砧板上的肉，唯有被简铭这样那样，想剁便剁、想切便切，剁馅、切块……想如何便如何的那种。
简铭亲了亲季凝的眼皮之后，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克制地将目光强行从季凝的脸上移开。
凝凝太美，看起来又那么的……可口。
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
简铭闭上眼睛，默背兵法。
好一会儿，他总算将欲.念按压了下去。
再抬眸时，季凝仍紧闭这双眼。
简铭险些失笑。
他的凝凝要不要这么可爱？
简铭的胸口间溢满心疼。
他终于得偿所愿地揉了揉季凝的脑袋。
季凝眉头大皱。
简铭喉咙滚了滚，脖颈僵硬地，再次将目光从季凝的脸上移开。
他的声音，却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安心睡吧，凝凝，我不会做什么的。”
季凝紧张了那么久，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保证，全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睁开眼，古怪地盯着简铭。
简铭也疑惑地瞧着她。
季凝眉头稍展，眼神在简铭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滑向简铭的嘴唇——
方才，就是这张嘴，亲过她的耳垂，还亲过她的眼皮……
季凝的脸颊，不争气地浮上两朵红晕。
昏暗的烛光之下，简铭的双眼晶亮：“凝凝还想继续？”
季凝一口气差点儿把自己憋死。
她嘴角狠抽了抽，决定至少今晚再也不理简铭了！
佳人再次扭过身去，面对墙壁。
这一次，可是实打实地不理会自己了。
简铭嗅着属于季凝的清甜气息，近在咫尺却不能有分毫逾越。
谁让他自己先应承不动她呢？
可不是自讨苦吃？
简铭苦笑。
他就这么痴痴地盯着季凝的背影，也不知看了多久，也不觉厌烦。
季凝身子纤弱，白日里折腾得早就劳累不堪。
如今得了简铭的保证，尤其是简铭说完那话，真就不乱动了，季凝紧绷的心神也渐渐平复了，倦意也渐渐侵袭了她。
不过一刻钟，她就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
简铭躺在她的身后，则毫无睡意。
往日在军中，战事紧张的时候，他三日三夜不沾枕席都是有的。此刻季凝就在身边，原就为他醒神，何况，他心里还存着心事？
堪堪躺了许久，简铭忖着约莫子时了。
山村夜晚比城中更是静谧，只偶尔有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简铭侧耳听了一会儿，忽听到了某种与周遭声音不大相合的“哒哒”之声，接着便听不到了。
他索性小心地起身。
仔细地替季凝掖好了被角，再三确认季凝睡得香甜，短时内不可能醒来之后，简铭才悄悄蹬了鞋子，蹭出了房门。
夜风起。
简铭甫一出门，便觉一股凉气侵来。
他倒是不惧的，脚步放轻，朝着旁边一处亮着一豆烛光的住屋走去。
之前他躺在榻上的时候，听到的不寻常的声音，便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简铭在那间住屋的门前驻足。
方犹豫着是否要叩门的时候，“吱呀”声响，屋门竟从里面被打开来。
萧寒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中，露出轮廓。
果然是你。
简铭无声地说。
萧寒并不意外于简铭于此时此地突然出现，他朝简铭拱了拱手，便让出路来，由着简铭进入房间。
两个人各据桌子的一角坐下，依旧相对无声。
没有季凝在场，热络的气氛荡然无存，清冷得很。
简铭担心季凝独自睡在屋内，虽不情愿，也只好先开口道：“萧管事有事？”
萧寒挑眉：“侯爷知道？”
“你不是早就落下伏笔，等着我来问的吗？”简铭不客气道。
之前，还没歇息的时候，萧寒感动于季凝对玉篆的关切，将发现展逸其实是易容的事告知的季凝。
季凝当时好奇地问他，展逸的易容术师出何门。
萧寒迟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说并不知晓。
季凝以为他当真不知晓，且展逸绝非与他师出同门。
而这桩在季凝心里成了悬案的事，简铭却入了心——
在萧寒说并不知晓的时候，简铭便盯着他。萧寒觉察出来，在季凝没看到的地方，投向简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萧管事原本没想告诉凝凝展逸是易容的事吧？”简铭语声寒凉。
在这凉夜响起，仿佛下一瞬就会将烛豆冻灭。
心思被简铭看了个通透，萧寒很有些讪讪。
他干笑两声，不答简铭的话，而是转开话头儿：“当年在朝都，侯爷还唤我一声‘叔’呢！”
简铭脸色微沉。
“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他不为所动。
继而目光清冷地看着萧寒：“时过境迁，萧管事连本名都不肯用了，我若唤一声‘肃叔’，萧管事知道我唤的是何人吗？”
萧寒身躯一震。
那声“肃叔”，让他瞬间回到了当年。那时候他还叫他的本名“冷肃”，那时候简铭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那时候……贺琳琅还活着。
“侯爷说当年吗？”萧寒冷冷一笑，“那咱们就说说当年。”
“当年，是谁觊觎阁主风姿？当年，是谁惦记着阁主偌大的家业？当年，又是谁狼子野心，为了自己的私心，将一国变成焦土，让无数原本安居乐业的无辜百姓国破家亡？当年，又是谁害死了阁主？”萧寒一股脑地质问。
简铭听得眉头大皱：“当年之事……我尚年幼，很多事我并不知道……”
“好啊！好一个你并不知道！”萧寒哂笑，“就算你当时尚年幼，那又怎样？你骨子里流的血，就是脏的！”
“那些，无辜失亲亡国的性命，都是你们姓姜的造的孽！”萧寒低喝，胸膛剧烈地起伏。
这些话，萧寒憋闷在心里十几年，不得宣泄。
终于，在这个寒凉寂静的夜晚，对着简铭倾吐出来。
简铭的脸色极苦涩。
他沉默良久，涩然道：“我，不姓姜！”
姜姓，是大齐的国姓。而简铭，从不想姓姜，不愿，亦不屑。
他蓦地抬眸，肃声：“我姓简。”
萧寒胸中的滞郁方才得以宣泄，这会儿情绪稍平静了些。
他微眯着眼睛看简铭，似是想在简铭说这句话的时候，寻到一些不寻常的意味。
然而，萧寒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简铭没有伪装，没有矫饰，他是发自内心地，认定自己，就是姓简。
“姓简吗？”萧寒冷呵，“姓简的，怎么也比姓姜的，要脸。”
简铭脸色苍白。
他知道，萧寒的诘问，没有结束。
“那么，侯爷请与我说说，若是他日，简家和少主同时摆在你的面前，你选择哪一个？”
若有一日，简家的利益甚至存亡，与季凝的利益与存在，同时摆在你的面前，由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一方？
简铭听懂了萧寒的意思。
何止是听懂了？
以简铭的聪慧，已经捕捉到了萧寒话中稍纵即逝的深意。
简铭被那重深意，骇住了。
萧寒也知道简铭察觉到了什么。
他残忍地笑笑：“侯爷只照着本心回答我就是。”
简铭焉肯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紧紧地盯着萧寒，一字一顿道：“这就是，你回避凝凝的生父究竟是谁的，真实原因所在！”
尤其是预感到简铭此刻正在作何打算，季凝的心跳如鼓, 怎么都控制不住的那种怦怦狂跳。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 季凝的心跳乱成那样，简铭怎么会听不到？
他先是愣了愣，继而唇角绽开一抹笑, 眼底有心疼划过。
“凝凝, 你别怕。”简铭干脆将下颌轻搭在季凝纤细的肩膀上。
季凝紧张死了，此刻简铭就是将她合身揉进怀里的姿势。
季凝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对于未知的惊恐, 让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你……”你离我远点儿。
季凝想说。
可惜, 现在的她, 莫说是顺畅地表达内心的想法了, 连开口都难。
“我什么？”简铭倒是挺有耐心, 不急不慌地问着。
他是不急不慌了，可他呼吸之间扑打在季凝耳畔的热意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季凝可做不到像他那样不急不慌。
抵抗不了，更反抗不得, 也唯有……唯有任人宰割了。
季凝不再说话, 紧紧地闭上眼睛, 心里着实将自己鄙视到了极点。
不然呢？
她能如何？
她这副小身板, 难道还能将拥有铁打的身体的常胜侯一脚踹下榻去？
就像她看过的话本子里描写的那个以开黑店为业的妖冶女子, 能三下两下就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撂倒、麻翻……甚至在不想与自己的丈夫同榻的时候, 一脚将其踹下地去, 再吼上一嗓子：“莫挨老娘的床！”
季凝倒是挺羡慕拥有那样身手的女子。
可惜，她却做不到。
忽的，季凝听到头顶上一声轻笑。
简铭在笑她。
季凝气鼓鼓地皱起了眉头：不得不任人宰割, 还要被这人笑话, 太丢人了！
她仍旧赌气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轻笑声渐息，眼皮上却……
季凝浑身都是抖着的——
简铭这个混……他竟然亲她紧闭的眼皮！
再这样下去，可还了得？
季凝实在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被摊放在砧板上的肉，唯有被简铭这样那样，想剁便剁、想切便切，剁馅、切块……想如何便如何的那种。
简铭亲了亲季凝的眼皮之后，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克制地将目光强行从季凝的脸上移开。
凝凝太美，看起来又那么的……可口。
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
简铭闭上眼睛，默背兵法。
好一会儿，他总算将欲.念按压了下去。
再抬眸时，季凝仍紧闭这双眼。
简铭险些失笑。
他的凝凝要不要这么可爱？
简铭的胸口间溢满心疼。
他终于得偿所愿地揉了揉季凝的脑袋。
季凝眉头大皱。
简铭喉咙滚了滚，脖颈僵硬地，再次将目光从季凝的脸上移开。
他的声音，却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安心睡吧，凝凝，我不会做什么的。”
季凝紧张了那么久，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保证，全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睁开眼，古怪地盯着简铭。
简铭也疑惑地瞧着她。
季凝眉头稍展，眼神在简铭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滑向简铭的嘴唇——
方才，就是这张嘴，亲过她的耳垂，还亲过她的眼皮……
季凝的脸颊，不争气地浮上两朵红晕。
昏暗的烛光之下，简铭的双眼晶亮：“凝凝还想继续？”
季凝一口气差点儿把自己憋死。
她嘴角狠抽了抽，决定至少今晚再也不理简铭了！
佳人再次扭过身去，面对墙壁。
这一次，可是实打实地不理会自己了。
简铭嗅着属于季凝的清甜气息，近在咫尺却不能有分毫逾越。
谁让他自己先应承不动她呢？
可不是自讨苦吃？
简铭苦笑。
他就这么痴痴地盯着季凝的背影，也不知看了多久，也不觉厌烦。
季凝身子纤弱，白日里折腾得早就劳累不堪。
如今得了简铭的保证，尤其是简铭说完那话，真就不乱动了，季凝紧绷的心神也渐渐平复了，倦意也渐渐侵袭了她。
不过一刻钟，她就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
简铭躺在她的身后，则毫无睡意。
往日在军中，战事紧张的时候，他三日三夜不沾枕席都是有的。此刻季凝就在身边，原就为他醒神，何况，他心里还存着心事？
堪堪躺了许久，简铭忖着约莫子时了。
山村夜晚比城中更是静谧，只偶尔有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简铭侧耳听了一会儿，忽听到了某种与周遭声音不大相合的“哒哒”之声，接着便听不到了。
他索性小心地起身。
仔细地替季凝掖好了被角，再三确认季凝睡得香甜，短时内不可能醒来之后，简铭才悄悄蹬了鞋子，蹭出了房门。
夜风起。
简铭甫一出门，便觉一股凉气侵来。
他倒是不惧的，脚步放轻，朝着旁边一处亮着一豆烛光的住屋走去。
之前他躺在榻上的时候，听到的不寻常的声音，便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简铭在那间住屋的门前驻足。
方犹豫着是否要叩门的时候，“吱呀”声响，屋门竟从里面被打开来。
萧寒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中，露出轮廓。
果然是你。
简铭无声地说。
萧寒并不意外于简铭于此时此地突然出现，他朝简铭拱了拱手，便让出路来，由着简铭进入房间。
两个人各据桌子的一角坐下，依旧相对无声。
没有季凝在场，热络的气氛荡然无存，清冷得很。
简铭担心季凝独自睡在屋内，虽不情愿，也只好先开口道：“萧管事有事？”
萧寒挑眉：“侯爷知道？”
“你不是早就落下伏笔，等着我来问的吗？”简铭不客气道。
之前，还没歇息的时候，萧寒感动于季凝对玉篆的关切，将发现展逸其实是易容的事告知的季凝。
季凝当时好奇地问他，展逸的易容术师出何门。
萧寒迟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说并不知晓。
季凝以为他当真不知晓，且展逸绝非与他师出同门。
而这桩在季凝心里成了悬案的事，简铭却入了心——
在萧寒说并不知晓的时候，简铭便盯着他。萧寒觉察出来，在季凝没看到的地方，投向简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萧管事原本没想告诉凝凝展逸是易容的事吧？”简铭语声寒凉。
在这凉夜响起，仿佛下一瞬就会将烛豆冻灭。
心思被简铭看了个通透，萧寒很有些讪讪。
他干笑两声，不答简铭的话，而是转开话头儿：“当年在朝都，侯爷还唤我一声‘叔’呢！”
简铭脸色微沉。
“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他不为所动。
继而目光清冷地看着萧寒：“时过境迁，萧管事连本名都不肯用了，我若唤一声‘肃叔’，萧管事知道我唤的是何人吗？”
萧寒身躯一震。
那声“肃叔”，让他瞬间回到了当年。那时候他还叫他的本名“冷肃”，那时候简铭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那时候……贺琳琅还活着。
“侯爷说当年吗？”萧寒冷冷一笑，“那咱们就说说当年。”
“当年，是谁觊觎阁主风姿？当年，是谁惦记着阁主偌大的家业？当年，又是谁狼子野心，为了自己的私心，将一国变成焦土，让无数原本安居乐业的无辜百姓国破家亡？当年，又是谁害死了阁主？”萧寒一股脑地质问。
简铭听得眉头大皱：“当年之事……我尚年幼，很多事我并不知道……”
“好啊！好一个你并不知道！”萧寒哂笑，“就算你当时尚年幼，那又怎样？你骨子里流的血，就是脏的！”
“那些，无辜失亲亡国的性命，都是你们姓姜的造的孽！”萧寒低喝，胸膛剧烈地起伏。
这些话，萧寒憋闷在心里十几年，不得宣泄。
终于，在这个寒凉寂静的夜晚，对着简铭倾吐出来。
简铭的脸色极苦涩。
他沉默良久，涩然道：“我，不姓姜！”
姜姓，是大齐的国姓。而简铭，从不想姓姜，不愿，亦不屑。
他蓦地抬眸，肃声：“我姓简。”
萧寒胸中的滞郁方才得以宣泄，这会儿情绪稍平静了些。
他微眯着眼睛看简铭，似是想在简铭说这句话的时候，寻到一些不寻常的意味。
然而，萧寒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简铭没有伪装，没有矫饰，他是发自内心地，认定自己，就是姓简。
“姓简吗？”萧寒冷呵，“姓简的，怎么也比姓姜的，要脸。”
简铭脸色苍白。
他知道，萧寒的诘问，没有结束。
“那么，侯爷请与我说说，若是他日，简家和少主同时摆在你的面前，你选择哪一个？”
若有一日，简家的利益甚至存亡，与季凝的利益与存在，同时摆在你的面前，由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一方？
简铭听懂了萧寒的意思。
何止是听懂了？
以简铭的聪慧，已经捕捉到了萧寒话中稍纵即逝的深意。
简铭被那重深意，骇住了。
萧寒也知道简铭察觉到了什么。
他残忍地笑笑：“侯爷只照着本心回答我就是。”
简铭焉肯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紧紧地盯着萧寒，一字一顿道：“这就是，你回避凝凝的生父究竟是谁的，真实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