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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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芷言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每一天都克制不住的愉快。她从前在研究所日子平平淡淡,除了研究就是吃饭睡觉,反而眼前的生活让她觉得真实。
  回到帐篷,又在帐篷外看见两只野兔,一只锦鸡,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后勤天天给她添鱼添肉,帐篷外好老有人给她送刚打死的猎物和水果。
  这些士兵都不睡觉的吗?
  夜芷言随便抓了一个巡逻的士兵,问道:“这些都是谁送的?”
  巡逻的士兵脸板地一个比一个正:“回夜军医,小人没看见,不知道,不清楚。”
  夜芷言哭笑不得!
  巡逻的士兵连谁偷偷溜到帐篷附近来都不知道的话,那还能有谁知道?
  骗鬼呢!
  夜芷言提着两个野兔,兴致满满地去找顾辞宴。
  “辞宴,今天我们又可以加餐了。我要吃麻辣兔头!剩下一只兔子一只鸡就给你炖成清蒸兔子和老鸡汤……吧。”
  顾辞宴的帐篷外,也静静地躺了两只一模一样而野兔和一只锦鸡。
  夜芷言笑的眉眼弯弯:“原来你这里也有啊。”
  顾辞宴沉默着不说话。
  他内心复杂。
  顾辞宴作为一军主帅,也不过是近日才收服这些刺头,赢得他们的尊敬。
  从何时起,言儿在将士们心中的待遇,和他这个一军主帅一模一样了?
  顾辞宴心潮澎湃,此刻涌动在心间的不是嫉妒,而是不安!
  言儿是他的女人,她配得上士兵的爱戴!
  顾辞宴愿意与她共享一切荣耀。
  可顾辞宴内心深处,那股抓不住夜芷言的不安,始终萦绕着他。一种掌控不了,再也挽留不住夜芷言的恐慌,让顾辞宴倒跌了一步。
  顾辞宴鲜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他英俊的眉眼看不出丝毫异样。
  顾辞宴坐在主座上,随手拿起一本兵书遮挡着自己的情绪。
  他口气中带着一股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强硬:“不必了。”
  夜芷言一愣,却未多想。
  还以为顾辞宴这里和她那一样。这几天都把东西吃腻了。
  想一想,也理所当然。她那里都没有少的东西,顾辞宴这里怎么可能缺?
  夜芷言道:“那我把这几个兔子拿给几个小士兵加餐。”
  军中还有一堆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被家里人送来参军,多半是家里已经穷地揭不开锅了,只求能在这里吃个饱饭。
  顾辞宴冷冷地点点头:“恩,去吧。”
  夜芷言把兔子提到后厨,后勤伙房一看到夜芷言就高兴地招呼:“夜军医!”
  夜芷言把猎物交给他们,馋地舔了舔唇:“今天我想吃麻辣兔。”
  “好勒!”
  后厨的人灵巧地拿走夜芷言手里的东西,把夜芷言推了出去,坚决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烟熏火燎。
  这两天因为夜芷言发明的‘压缩饼干’和‘罐头’,后勤伙房省了不少事。
  他们几乎不用再顿顿做几万人的饭,只隔三差五蒸蒸馒头,烙烙饼就行了。
  故而伙房的人对夜芷言十分殷勤,甚至因为当初管头反对夜芷言采办,一个个对夜芷言心里还有一丝若无似乎的愧疚。
  夜芷言被几人强行推走,坐在外面的阴凉处。
  几个巡逻的士兵看见了,第二圈巡逻过来后还面无表情给了夜芷言一个柳叶编成的扇子。
  “太阳快落山了,这里蚊虫的。夜军医小心被咬。”
  夜芷言无奈极了,只能听话的拿起扇子自己扇风。
  这两天她都有种错觉,自己成军队里的团宠了,突然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
  顾辞宴挂心不下夜芷言,跟着她来到后勤帐篷。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顾辞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一言不发地拉住夜芷言的手腕就走。
  夜芷言不明所以,挣扎着艰难地滚着轮椅。
  一边滚一边问顾辞宴:“顾辞宴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还好好的,顾辞宴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可是顾辞宴根本不给夜芷言想明白的时间,强行把夜芷言拉进帐篷。
  一阵天旋地转。
  夜芷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顾辞宴压在身下。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夜芷言不自觉抵住他胸口道:“顾辞宴,你被人下药了吗?醒醒,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短短的时间内,顾辞宴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夜芷言只有下药一个结论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顾辞宴打一针解毒剂。
  顾辞宴突然撕开她胸口衣裳,沉重地喘息:“言儿,我想要你。”
  他埋在她颈侧,一边亲吻一边呢喃:“我没有被下药,我知道你是谁。夜芷言,我想要你……”
  “顾辞宴,你疯了!”
  夜芷言大惊,手脚并用抗拒着。
  但天生的力量悬殊,她怎么抵御得住一个成年男人?
  顾辞宴一把撕开她的衣衫,大手紧紧地牵制住夜芷言,让她不能挣扎分毫,凶狠地亲吻这夜芷言,从额头到嘴唇,再到下巴和脖子,一处也不愿意放过。
  原本只是想要简单地想要释放心里的压抑,可在尝到她的甘美之后,顾辞宴哪里能停得下来?
  他用力地亲吻着夜芷言,含糊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
  夜芷言惊恐地看着顾辞宴在自己身上耸动,她吓坏了,死死地咬着唇,默默流下眼泪。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言儿,言儿?”
  顾辞宴这才似乎惊醒一般,看着夜芷言脸上的泪愣住了。
  他做了什么!
  夜芷言落在外面的洁白肌肤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粗暴痕迹,昭示着刚才夜芷言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粗暴对待。
  顾辞宴松开手:“言儿,对不起,本王……我一时之间鬼迷了心窍,言儿别哭。”
  夜芷言推开他的手,流着眼泪坐起来穿戴好衣服。
  顾辞宴清醒过来,后悔不已。
  “言儿,你现在恨死本王了吧?”
  顾辞宴目光中闪过一丝懊恼,他现在想留下夜芷言,更是天方夜谭了。
  夜芷言却沉默片刻,脸颊浮起一丝绯红:“辞宴,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此刻在军营之中,你我若真的发生点什么,被人知晓。只怕人人都要戳着你的脊梁骨骂。”
  夜芷言从背后拥住顾辞宴,亲昵地蹭了蹭他后背道:“我不愿意旁人说你声色犬马,不靠谱。在军中沉湎女色……夜夜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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