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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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在这里,就算一步也不走都没关系,你不来就四哥,四哥来就你。”
  他说话没头没尾,容卿的睡意却被他搅和没了,抬头一看李绩已经闭上了眼,好像睡着了,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感觉到身上加重了力道,李绩抱着她更紧了:“别动!”
  不是命令的语气,反倒像威胁。
  容卿不甘示弱:“难受!”
  箍着她的手臂忽地一松,却仍旧没放开她,这次声音温和了许多:“那就别动。”
  容卿皱眉,神色不耐:“四哥怎么大半夜地过来扰人清梦?”
  “说了,你不来就四哥,四哥来就你,”李绩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慵懒,却又藏着无尽落寞和无奈,“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因为四哥错在明知故犯,将你的心意置若罔闻了,算是我混蛋。所以不原谅也没关系,慢慢来。”
  容卿稍微睁大了眼睛。
  李绩几乎要睡着了,手还是不肯松开。
  “总有一天能焐热的。”他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小剧场是
  没有小剧场。
  嘿嘿嘿来打我呀!
  因为我今天要打广告,宣传一
  下基友余北欢的幻言《我画的霸总传过来了》是沙雕搞笑文,哈哈正好可以看完虐文轻松一下。
  文案如下→
  余桑桑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少女漫画家,最爱的画的人物则是充满浓重玛丽苏气息的早古霸道总裁。
  然后让他成为炮灰。
  她更新底下有黑粉嘲道:作者***,愿作者能碰见这么傻逼的霸总
  余桑桑微微一笑:呵,认真你就输了
  结果隔日,她的霸总便晕倒在她面前。
  余桑桑:???
  ——
  热衷画炮灰霸总的画手许久未更新了,
  黑粉普天同庆说是得到了报应
  当天晚上,画手一口气更新了十张少女漫
  这次与往日不同,画手笔下的霸总又帅又深情
  最最最重要的是霸总终于智商上线了!
  粉丝:卧槽,改性了!
  与此同时画手家里,那个热衷于画炮灰霸总的余桑桑正被霸总壁咚在墙上
  霸总邪魅一笑:呵,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余桑桑:tvt 我真错了!
  【不好好画画就得回家继承上亿家产的小画手x漫画里面跑出来一分钱都没得的反派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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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皇后四十三课。
  暗影婆娑, 风铃作响,灯光幽暗浮现,眼前人的模样并不十分清楚, 容卿窝在他的怀抱里,手心轻轻放在他的胸膛上, 只能感觉到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
  他的呼吸明明那么平稳。
  温暖将寂静寒夜充实了,殿中地龙烧得盛,容卿原也没觉得那么冷,也许是冬夜太寂寥, 床太空旷, 而此时的温度和姿态都刚刚好, 那颗没什么动静的心被服服帖帖地包裹住。她眼皮一耷拉, 被搅动的困意又再次袭来,眼睫忽闪忽闪地扇动着, 最后轻轻阖上,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待她重新进入梦乡后,搂着她的李绩却慢慢睁开了眼, 一双黑曜双瞳在黑暗中闪着光亮, 幽深难辨。
  忍了许久的急促呼吸被他长长顺了出去, 直到此时才微微有些心安。
  是心安, 也有些失落。
  心安她没有将自己推出去, 没有像上次一样,冷漠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然后骂他脏……失落是因为,连抗拒都消失了, 那才是真正的漠不关心毫不在意吧。
  人最害怕的,或许不是无法承受的爱意和永无止境的仇恨,而是从始至终的漠视,和永远不能得到回应的付出。
  李绩紧了紧臂膀,低眉看了看怀里的人,因那几日的折腾,她瞧着又有些消瘦了,原本苍白的脸经过几天滋补终于有了些血色。
  她睡颜安稳,应是没有噩梦侵扰,一双秋波眉平顺无皱,唇角轻扬着,面容有几分惬意。
  这一刻的恬淡真实又遥远,李绩忽然有些舍不得睡了。
  第二日一早,烟洛来唤容卿起床,一脚刚踏进寝殿里,就看到了地上胡乱扔着的明黄色衣服,她顺着视线向上看,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她立马捂住了嘴,差点惊叫出声。
  “是朕。”
  床帐里飘出一句话。
  烟洛听见声音后,放下了半颗心,令一半的心却因为里面的人是陛下后提得更高了。
  眼下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李绩在烟洛心里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对还是未嫁之身的主子作出那样的事,甚至让她怀上身孕,又惹出后面那么多事端来,如今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谁知道
  他会不会兽性大发强迫主子做什么?
  心里已将李绩咒骂个狗血淋头的烟洛轻手轻脚地走上前,站在床边一步远的地方,微微福了福身:“娘娘,该起身了。”
  趴在李绩怀里的人一激灵,慢慢从睡梦中醒来。
  李绩轻出一口气,微露不快。
  容卿揉着眼睛坐起身,看到李绩笔挺地躺在床上先是愣了愣,却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收回视线,身子探上前撩开了床帐一角:“给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
  说完又像刚想起什么似的,加了一句:“今日要去看打马球,准备个利落点的吧,别拖着长长的裙尾,邋遢。”
  烟洛看到探出的脑袋瓜脸上神色并无异常,便知道昨晚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那一半的心也放下了,应了声是,转身去找衣服。
  容卿曲腿坐着,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美人抚发的动作太过养眼,使得床上的人漫出一声轻笑,她斜眼看过去,就见李绩握拳掩嘴轻咳,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将脸侧向一旁,嘴角笑容有点点僵硬。
  容卿冷漠地收回了眼。
  “玉竹!”她冲外喊了一声,正在奁箱里翻找衣服的烟洛领会了她的意思,也扬声喊一嘴:“玉竹,给娘娘梳妆!”
  清早是宫人比较忙碌的时候,主子只要一起身了,近身侍奉的人都要打起清神来,玉竹和身后跟着的宫人听见声音后进到寝殿来,但她们显然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看到床上只穿着中衣的李绩后都愣了一下。
  陛下虽然常来玉照宫,却一次也没过过夜。
  玉竹自然最先反应过来,走到妆台前躬身候着,一句话也不多说,容卿跨过李绩的腿下地,坐到妆台前,几个人各做各的事,床上的李绩反倒成了半个透明人。
  他也没有多言,直直起身坐正了身子,视线一直落在容卿身上没离开,微敛着双眼看不出情绪,目光却是温柔的,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眼底的疲态比昨日更加明显了。
  不远处有个眉眼机灵年纪不大的宫人,瞥了一眼身前的龙袍,眼珠一转,忽然弯腰捡起来,走到李绩跟前:“奴婢伺候陛下更衣。”
  她语调绵软,因着有几分姿色,故作娇态,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玉竹一下就变了脸,不等她呵斥,就看到镜子里的容卿给她使了个眼色,玉竹怔了怔,皱眉继续给容卿梳头,似乎不太满意她这么息事宁人。
  因为看那人的背影看得太过认真,李绩没留意到宫人说的话,小丫头以为陛下是默认了,不怕死地便伸手拿着龙袍作势要给他披上。
  李绩这才感觉到有人靠近,一扭头,锐利视线在那宫人脸上扫过,后者立马跟入定了一般,动作僵持住,一动也不敢动,他垂眼看了看将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眉眼微不可闻地皱了皱。
  “你叫什么名字?”
  宫人一怔,旋即脸上浮现喜色,赶紧回答:“奴婢玥儿。”
  “玥儿……”李绩轻声重复了一遍,忽然抬头看着她,一边将自己的龙袍接过来,“你先下去吧。”
  还以为陛下问她名字是因为看上了她,结果下一句马上让她退下,玥儿神色有些僵硬,却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弯了弯身,脚步后撤,转身出去了。
  李绩眉头微挑,扫了一圈屋里的人,皆是当做刚才的事没发生似的,容卿还是端坐在妆台旁,不时地掩面打着呵欠,好像还未完全从睡梦里清醒过来。
  按照常情,皇帝若是宿在宫妃那里,清早起身后都应该是她们贴身服侍皇帝穿衣的,李绩看了看毫不自觉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龙袍……嗐,他也不指望。
  好在自己有手有脚,李绩摇了摇头,自己怎么把龙袍脱掉的,又怎么穿上,等到他这边打理好了,容卿已经让人传了早膳。
  李绩几日没好好吃饭,清早闻到清粥的香气都觉得食指大动,今日不用早朝,所以他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看着容卿喝完半碗粥,才将将扭过头看了看他:“四哥是不是也没用早膳呢?”
  真稀奇了,两个人从同一张床上醒来,怎么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根本就是要故意说着来气他,可李绩听着她好不容易跟自己说了一句话,竟然打心底里高兴,高兴是高兴,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李绩撩袍坐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嗯”。
  容卿继续喝剩下的半碗粥:“四哥不打声招呼就来,这边没准备您的饭。”
  李绩眼皮一跳,额角上爆出两根青筋
  ,但观她精神头尚好,还有功夫跟自己耍脾气,总比冷冰冰地全然无视他要强,暗自咬了咬牙,顶到胸口的那股气又咽下了。
  “那便不用管朕了。”他说了一句,又觉得椅子上像长了钉子似的,如坐针毡。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转过半扇身子看了看容卿:“一会儿东苑马球比赛,你是直接去,还是跟朕一起去?”
  “东苑?”容卿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远,坐步辇用不了一刻钟就到了,“我自己去吧。”
  “行。”李绩点点头,顶着一头不甚整洁的头发走了,躺了一夜,脑后发髻都压出了印子,没人给他束发,他自己显然也不会。
  身为一国之君,被这么对待,真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烟洛也是没想到,她看着李绩离开的背影,有些犹豫着开口:“主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她怕的是李绩生气,最后受苦的还是容卿。
  可问完这句话后,却是长久的沉默,容卿默默喝着粥,屋里只有低浅的啜粥声,烟洛皱了皱眉,又压声问了一遍,容卿这才像刚回过神来似的,抬头看了看她:“咱们不是什么也没做么?”
  是什么也没做,但在皇帝面前,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大的错。可烟洛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其实看到陛下在主子这里吃瘪,她也挺解气的。
  “奴婢昨夜守到二更天才离开,今天一早过来就见陛下在床上……可吓死奴婢了。”烟洛试探地说了一句,偷偷瞥着容卿神色。
  容卿放下玉碗,紧跟着她那句话说道:“不是也吓到我了么,三更半夜地突然过来,什么也不说,脱了鞋倒头就睡,赤阳宫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缺他一张床吗?”
  疑惑是真的疑惑,不解也是真的不解,烟洛观她神色,多少放下心来,陛下没做什么不妥的事,主子也没发作,虽然相处还有些磕磕绊绊,但能维持这样的平衡已实属不易了。
  玉竹突然插上来一句话:“娘娘,那个玥儿……”
  不管怎么说,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就敢这么大胆觊觎陛下,是绝对留不得的,心上长着草,就不能是得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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