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爱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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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于玲这样的话,赵文晓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赵文晓坐正了身子,手指整了整领子,继续说道:“中午跟几个以往的朋友一起吃了饭后就去游泳了,可能是许久没呆在京城水土都不服了,一从游泳池里出来我就感觉浑身被什么脏东西给咬了,痒痒的。”
  “锁骨应该是被我给抓红了。”
  他的话让于玲似信非信,狐疑的目光盯着他的脸,赵文晓当然看出来了她的怀疑,于是接着说,“不止锁骨,要不给你看,我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红肿的,不碰就不痒,一碰就痒得要命。”
  说着他就要去解开衬衫的纽扣,于玲见状,连忙喝止了他的无力举动,心里又觉得好生奇怪,他们似乎才第一次见面,怎么这男人对她说话的态度这么自然跟亲切。
  “是我失言了,赵先生,不好意思。”
  僵硬地朝他扯了一个笑容,于玲十指抓着包包的带子,目光有些窘迫地望着赵文晓,里面包含的是对他的歉意。
  赵文晓一笑置之,跟刚刚服务生同样的问题,问她需不需要喝点什么,这会于玲也不矫情,点了杯咖啡,会所里的效率很高,他们前脚刚点完饮品,后一步就有人端了进来。
  “我就叫你小玲吧,其实小时候我见过你几次,不过那时候你还小肯定不记得了,后来我年少时就出了国,一年也没回来几次,所以对你也没什么印象。”
  赵文晓很能说,几句话就拉进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于玲心里来了点兴趣,话也聊得多了,他说他在意大利的生活乐趣,而她听得孜孜不倦,因为赵文晓说的生动又有趣,心里的烦恼跟郁闷在这一刻已经消散了不少。
  “是你舅舅跟你一起生活的啊,难怪,我还以为你那么小的时候,赵叔叔怎么就肯让你一个人在外学习呢。”
  赵文晓抿了口绿茶,“嗯,我舅舅定居在意大利,所以我才会去那里。”
  两个人就如同最普通又较为亲近的朋友一般聊着天,说着说着,于玲一杯的柠檬汁都喝得差不多了,时间也渐渐地过去,包厢里看不见外面的天色,而他们也没有去注意时间问题。
  “小玲。”该说的都说了,赵文晓双手搭在一起摩擦了一圈,定定地看着于玲,话里却有些玩味,“你看,我把我的底子都透露给你了,我的年纪也不小,学不来年轻人的那一套浪漫。”
  “……”
  于玲被他看得脸上一热,她这是跟她表达他看上了她的意思吗?
  但是,她还没有任何想法。
  “文晓,我……”
  “其实我对妻子的要求并不高,她不需要很坚强很能干,她只要做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乖乖的靠着我就好,她可以放心地依赖着我。”
  于玲干干地笑着,不发表任何言论,她知道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如果觉得合适的话立刻就可以在一起这也并不是什么多让人惊讶的事情,身边发生的例子也不在少数,但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之前她在心底里无数次地暗示了自己,但是临阵关头,却生出了怯意。
  “呵呵,你不用现在就说,反正家长们的意思我们也都清楚,准确的来说我对你的印象不错,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不过,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接近你的机会。”像是看出了于玲心底里的纠结,赵文晓颇为体贴地替她着想,他都这么说了,于玲还能说什么,本来她来这里不也是来相亲的,只是事情顺利地出乎她的意料,人家竟然一眼就相中了她。
  这会,她是不是连还想执着宋辰翊的一个理由都没有了。
  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是她没有表现在脸上,脑袋微微低着,点头,赵文晓挑眉看她,瞳孔里的神色渐浓,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的,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强势气息。
  离开会所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到天都要接近暗了,于玲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脑袋乱晕晕的被赵文晓一路护送回去,没什么心情跟他说话,赵文晓也识趣地没说什么,所有的行为都不违背三纲五常。
  回到于家别墅的时候,她没有跟于妈妈说一句话,就上了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真的是太快了,她的妥协却不允许随意接受,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是的,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而同一个时刻,人气稀少的街道上面对面站着一对身高差距颇大的男女,女子压抑的哭声在刚降下来的夜幕里显得有些凄惨。
  沈小三走上前,缓缓的从前面搂住了蔡糖糖,“你那么好,又开朗又活泼,谁跟你在一起都会觉得很轻松,我不会忘记你的,也舍不得忘记。”
  蔡糖糖捂着嘴轻轻的哭着,有什么东西滑进她的脖颈,滚烫滚烫的,很熟悉。
  她慢慢地靠近,用双手渐渐环住沈小三的腰,把头慢慢的靠在他的胸膛,听着“咚咚”的有力的心跳,她的全身如有一股电流击过,这是她渴望已久的温暖。
  沈小三在黑暗里找到她的眼睛,那里濡湿了一片,他笨拙的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擦拭它们。“糖糖,你别哭了,我不值得的。”他们之间不可以的理由太多了,而且谁都没有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勇气。
  他流泪,是因为心疼,简简单单的心疼,终究是没办法将事情做的圆满,终究是伤到了。
  可是他越是说,蔡糖糖的眼泪就落得更凶了,他说她好,那为什么不能接受她?他哭什么,他没有任何的损失,他依旧会有他的前途似锦,灿烂人生,但是她觉得她的心空了一块,是她该哭的好不好?
  不,不,也不是这样的,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她不能责怪这个看似简单实则深沉的男人,他考虑事情的角度总是比她全面,想的路也总是比她远,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地说他们没有可能,他是理智的,他的沉稳偏偏让她觉得自己依旧如同十八岁的幼稚少女一般,横冲直撞,只求心中所想,不管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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