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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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凌衍定睛看过去,竟是南家三小姐南琼丹。
  顾堂见状上前问道,“南三小姐过来有什么事吗?”
  高青禾缓步进来,先给江凌衍行了礼,才道,“臣女今日过来,只是不想见王爷被歹人蒙骗,特来提醒。”
  “南三小姐所言何事?”江凌衍神色难辨的看着她。
  他会记得南琼丹,是因为云落对她的敌意,他也曾调查过,但都没有结果。虽不清楚为何两人之间有这么大的纠葛,但这位南家庶女,不是一般人。
  若是常人被江凌衍这般注视,怕是已经心有不安了,而高青禾半点都不曾退缩,依然傲立正厅。
  她看了眼童鸢,目光从上到下最终停留在她的腹部,“都说王爷跟童姑娘虽未成亲,可情难自已,因而童姑娘未及成婚,便有了身孕。”
  在坐众人先前早有听到传闻,但敢当着颖川王的面说出来的,这位姑娘还是第一人。
  而童鸢像是没听到一半,依然沉默不语。
  江凌衍问道,“南三小姐提及此事不知何意?”
  高青禾嘴角微挑,“只是世人却不知道,童姑娘腹中的骨肉,并不是王爷的,怕是连王爷自己都被骗了吧?”
  她话音刚落,满室哗然。
  “这……这南三小姐说的要是真,这可太荒唐了!”
  “怎么可能啊?王爷跟童姑娘以前情深意笃,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也是啊,谁能有这么大胆子,敢动王爷的人?”
  不管众人如何吃惊,如何议论,童鸢始终淡定站在原处,听高青禾说了这么多,也只是出声反驳,“童鸢自认没有得罪过南三小姐,不知今日南三小姐为何要血口喷人,要如此冤枉于我?”
  “是不是冤枉童姑娘自己可清楚的很。”高青禾道。
  “我确实怀有身孕,可孩子是王爷的,这点毋庸置疑。”童鸢说道,虽隔着盖头,可众人也能听出她话里的笃定。
  一时间更信童鸢一些,觉得南三小姐可能是道听途说,误会了而已。
  “童姑娘说这话,也不怕遭了报应。”高青禾冷笑,“我原先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可童姑娘的身子看着已有四个月了,可不是你说的才三个月吧?”
  “我腹中孩子确实只有三个月,并未说谎。”童鸢依然淡定。
  “即便不通医理的人也知道,三个月的身孕,如何已经显怀了?”高青禾目光移向众人。
  席间有生育过的妇人道,“三个月不会显怀,看童姑娘这身段,确实像是四月有余了。”
  童鸢淡声反驳,“不过是孩子大了些,不必大惊小怪。”她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会被高青禾抓到把柄。
  哪知,高青禾却道,“看来童姑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如此,不若让孩子的亲生父亲出来跟你对峙一番吧。”
  童鸢闻言心里先是一惊,继而又淡然了,孩子的生父早已经死在她的手里,如何能出来指认什么?
  事已至此,她反而想知道高青禾到底找了何人过来,便自己抬手掀开了盖头。
  高青禾抬手,她带来的人便押着一个人进了正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剑眉星目,看着倒是很是英俊,只是眼神却让人不太舒服,像是算计着什么。
  童鸢目光落到进来的男子身上,彻底松了口气,这人是假的。
  眼神一转,童鸢直接红了眼睛,委屈的看着高青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道我何处惹了南三小姐不快,让你这般羞辱我。”
  说着,她转向从高青禾开始指认就不曾说话的江凌衍,跪了下去,“还请王爷为我做主,莫要让南三小姐再随意编造下去了。”
  “本王很好奇南三小姐从何处找到的这人。”江凌衍目光里带了探究,之前他听顾堂禀告过,跟童鸢发生关系的那个男子已经在事后被童鸢处决了。
  而高青禾带来的这个男人又是哪里找到的?
  “他叫秦源,本是京郊开客栈的,剩下的,不若让秦源自己来说吧。”高青禾转向秦源,示意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秦源跪在地上,看着上头阴沉着脸的江凌衍,吓得要命,心里一抖,说话也不太利索,“我本是开客栈的,有次很晚了,我正要关门闭客,却看到她走了进来。”
  他抬手指向童鸢。
  童鸢冷脸质问,“荒谬,我如何会晚上出了京城?”
  “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她只说自己来京城寻亲,当晚来不及进城,进了客栈后,又吩咐我给她准备热水沐浴。因为时间晚了,我只能亲自送水上去。哪知才进了房间,就看到她宽了外衣正坐在榻上。”秦源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所以你当时便跟她做了苟且之事?”高青禾说完又多问了一句,“不过童姑娘当时已非处子之身,会如此做也不奇怪。”
  秦源听了她的话,却直接出言否认,“不是的,她当时还是处子之身,我也是做了之后才知道。”
  他说完后,江凌衍眉头深深皱着,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他不知道那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但若只是想揭穿童鸢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又为何多此一举说她还是处子之身?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宫晏上是谁救了他,如果不是童鸢,为何醒来躺在身边的是她?
  思绪暴乱,他也没了一开始的淡然。
  秦源不安的看了江凌衍一眼,又继续道,“事后她虽然走了,可每过两日便会来我的客栈,我当时起了娶她的心思,可她却说要征得家人同意,半个月后,她说自己有了身孕,答应跟我成亲,当晚还亲自下厨做了好多的饭菜,又备了美酒。”
  说到这里,秦源忽然激动,指着童鸢道,“谁知道最毒妇人心,这个狠毒的女人在酒里下了毒药,我喝了后便昏了过去,她以为我死了,就找人把我丢去了乱葬岗。”
  “胡说八道!”童鸢听完秦源的话,吓了一跳,这个男子虽不是当初那个,可他说的名字是真的,连同他说的事情也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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