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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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李凝香在北冥函怀中睡得正香,他却起身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李凝香还是被惊醒了:“你去哪儿?”
  北冥函一边穿盔甲一边开口:“你再睡会儿,今晚上要偷袭南晋。我得亲自督战。”
  李凝香听得这话,也睡不着了。坐起了身子开口:“早点儿回来陪我!”
  北冥函点点头,便出去了。
  暗夜之中,就着月光能够看见有几个领头人的盔甲微微发光。
  北冥函在前方,与王莽几人耳语了几句,他们便各自带着人离开了。
  没一会儿,这丹阳城下方便出现了无数的箩筐。接着,无数的带火羽箭从东南方向射出。箩筐里面的动物粪便燃烧起来,烟雾腾腾而上,更是散发出了一阵呛人的气味。
  丹阳城之上的将士们,被这气味儿呛住一个个低头咳嗽。趁这机会,羽箭再次射出,城墙上的人无一活口。
  他们断然没有料到东晋竟然会突然偷袭,柳子然立刻出来,让数人浸透了毛巾围在口鼻处。
  没一会儿城墙上再次占满了将士们。但浓雾之中却也让人看不清,只能变成了送人头。
  柳子然见此,只得让人退守城门。
  等了良久,却见城门不为所动。不禁念叨:“难道他们不准备攻城?”战场之上,通过骚扰的法子,让对方自己投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正当柳子然纳闷儿之时,突然听见有人大叫了一声:“城墙!”
  柳子然连忙一看城墙,上面已经有十来个东晋士兵了。
  “不好!”柳子然一跃而上,刺杀了几个东晋士兵。
  王莽见此连忙翻身而上,与那柳子然对抗。
  柳子然见此,也只有醒着头皮上了。
  城墙上的东晋士兵越来越多,柳子然自然分心。没一会儿便脱离与王莽纠缠。忙去了城内,东晋士兵与南晋士兵已经倒了一地。
  很明显,南晋将士伤亡惨重。
  柳子然万万没想到北冥函居然在这时候偷袭,还是用这种方法,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元帅!”
  突的一个副将跑出来开口。
  “弟兄们仓促应战,牺牲太大了。”副将肩膀上也挨了一刀,鲜血流淌。说话不禁气喘吁吁。
  柳子然本来打算与北冥函一战,挽回之前战场上丢掉的面子。但此刻见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却也无能为力了。
  眼中通红,吼了一句“退兵!”为今之计也只有退守,将这丹阳城让给东晋,才能够保全将士们。
  副将连忙下去传话,柳子然死死盯着外面东晋士兵的位置,一咬牙,最终离开了。
  南晋士兵一路丢盔弃甲,牺牲大半。
  东晋更是乘胜追击,直到南晋躲回下一个城池方才罢手。
  占领了丹阳城,北冥函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抚百姓。每次战争最可怜的莫过于这些百姓,自己断然不会让他们流离失所。
  东晋士兵入驻丹阳城,因着良好的作风但是未曾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凝香难得的出来,走到城墙上。微风吹过,忍耐不住的咳嗽起来。
  尸体与血迹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经过这几日的休整。百姓们也是陆陆续续的出来摆摊设点。
  突的感觉后背一暖,一瞧北冥函将一厚实的披风,为自己披上:“怎得不多穿些?也不怕着了风寒。”
  李凝香勾起一抹笑意,却为开口。自己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他是知晓的。他们两个都避开了这沉重的话题,这男人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正想着,突的见着城楼之下聚集了三三两两的百姓,接着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何事?”北冥函皱皱眉头开口,一个士兵立刻回答:“王爷!是一个妇人要生了!”
  李凝香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走下城楼。北冥函紧紧跟在她身后。
  到了人群之中,便听得有老人跟身边人议论:“她男人也狠心,跟着柳将军跑了。如今她临产,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谁说不是啊?这下该怎么办啊?”另一个人也开口。
  李凝香听到这话,挤了进去。果真见着蹲在在地上的女人满头大汗。
  “别怕!我在这儿。”李凝香衣着华贵,这些百姓自然不敢招惹。
  却不知人群中谁说了一句:“这是东晋人。”
  听到这话,那临产的孕妇害怕自己孩子没命,忙退拉个李凝香。
  但痛彻心扉却让她使不上劲儿。
  李凝香见此开口:“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是东晋神医。我们一起帮她生孩子。找着被褥来,男人离开。留下几个女人帮我!”她急促的说到。
  许是因为北冥函逼人的气势,他们半威逼半引诱的答应了。
  很快,李凝香将她放在被褥上,让四个女人拉着床单,四面八方围起来。
  另一个女人为李凝香递来剪刀与装热水的盆子手帕。
  李凝香剪开她的衣物,开口:“别急!我说用力就用力!”
  那妇人许是因为没法子了,便只有点头。
  约莫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那妇人急得满头大汗,但还是不见孩子出来。
  一旁的妇人焦急开口:“该不会是难产了吧?”
  李凝香听闻,拿起一旁的简单直接剪开一处。痛彻心扉的声音突然响起。
  “看到头了,加油!”李凝香开口,自己方才侧切不过是帮助孩子出来罢了。
  帮忙的妇人看着剪刀上鲜血淋漓,也是吓得够呛。心里对李凝香又气又怕。
  但很快,孩子的头居然伴随着鲜血缓缓而出了。
  眼看着那产妇就快没了力气,李凝香拿出一颗药丸,让她服下。
  产妇立刻醒了过来,一用力。便听到一声啼哭声响起,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找个奶娘,再找几个人帮我将她抬到一处。我要为她缝制伤口。”李凝香对着一个老妇人开口。
  看到李凝香是在帮产妇,那老妇人也是连忙开口。没一会儿,虚弱的产妇便被送到了自个儿家中。
  几个妇人帮着处理孩子。
  还有几个妇人留在李凝香身边,等待帮忙。
  为产妇缝制好伤口,她已经疼晕了过去。李凝香给伤口上药之后,对身旁一个妇人开口:“孩子太大出不来,我才有次举动。否则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她只是疼晕了,过会儿便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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