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粉过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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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春喜忙又低下头来,继续道:“不过这乃是宫中的东西,想来是不会有事儿的。”
  接着春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道:“对了!前些日子小公子突然高烧不退,也是因着王妃才治好的。莫不是那次事情留下的并发症?”
  卿如雪听了这话忙训斥春喜:“胡说什么?王妃乃是神医,这药方自是不会有什么?”呵斥了春喜之后,卿如雪一双眸子便又看着那御医继续道:“御医!瑾言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可是突发急病?”
  那御医听了卿如雪的话却是摇摇头,朝着那春喜看了一眼又道;“王妃开的药方可曾带在身上?”
  春喜忙摇摇头,却又道:“这药方自是没有的。但因着小公子的身子骨还未曾完全康复,所以咱们也是装了一些药汁儿在身上,可曾能帮上御医?”
  御医听了这话忙点点头,接过春喜手中的药汁儿,倒了些出来仅是喝了一口,便脸色难看。
  北冥函因着这事儿牵扯到了李凝香,所以脸色也是万分难看。此刻瞧着御医竟是这幅模样不由开口:“怎么了?”
  御医倒是没有多想,只道:“这药里可是天花粉?”这话明显是问北冥函的。
  北冥函忙点点头:“有!”毕竟那日写药方时候李凝香念着,自个儿也在,所以有些印象。
  卿如雪听得这话,忙开了口:“可是这瑾言的体质与天花粉不符?想来王妃也不知晓这个。就连我也是不知晓的。”卿如雪说完这话朝着北冥函看了一眼,明显是在为李凝香打掩护。
  听了这话北冥函也是默不作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却是不愿意承认。
  便听得那御医摇摇头道:“如若真是药性不和的话,那么在第一次服药的时候便会看出来了、小公子这浑身生出皮疹来不是因着药材的原因。而是有人刻意加重了剂量。”
  “什么?”听着这话卿如雪也不由瞪大了双眼,朝着御医看了一眼:“你是说……”后面的话倒是未曾再说,只是捂着自己的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北冥函听到这里,脸色越发难看。却也是不好在此闹出什么事情来。
  一时间周围的女眷官员也都是议论纷纷,矛头竟都指向了李凝香。
  许是为了给北冥函解围,皇帝也是忙开口了:“这事儿说来也简单,指不定是手下人弄错了剂量也未可知。御医还是先给那孩子上药吧。待会儿咱们再谈这事儿。”
  “是!”因着皇帝的话,所以这御医只要领着安瑾言下去了。
  卿如雪本是想要跟着去的,却是被北冥函拦住了:“坐这!”听着他语气不善,卿如雪虽担心却也是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模样被众人看着,便只当卿如雪在王府之中是受尽委屈的那个了。
  没一会儿时间安瑾言便回来了,因着上了药,所以那些个皮疹也是消散了不少,由此便能看出这御医的厉害来。
  见着人都来了,皇帝也没心思继续寿宴了。便开口道:“皇弟!这事儿毕竟牵连甚广,还请皇弟忍痛割爱让八王妃出来对峙一番。”显然皇帝也是知晓李凝香断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想着让她出来对峙,洗脱嫌疑。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不由朝着北冥函看去,想要看看他会如何?
  北冥函听皇帝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不由一愣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人设计好的。目光不由朝着卿如雪看了一眼,但见着卿如雪一副担忧模样之外,便再没别的表情,一时间竟也是有些看不准了。
  却朝着上方的皇帝看了一眼拱手道:“皇兄!凝香此刻不在府中。”
  “哦?”皇帝这一个字却是有些意味深长了。
  一时间在场的女眷与官员们不由也都纷纷议论了起来,虽说是碍于北冥函战王爷的名号不好议论的太过了些,却还是让人听出了几分言外之意来。
  “此刻这侧妃的义子中毒,八王妃却不在,真是令人遐想啊。”
  “我听说之前王爷盛宠王妃,但因着这侧妃入门的原因,王爷王妃便感情不浓郁了,莫非……”
  “王妃乃是医者仁心,莫非真能做出这事儿来?”……
  诸如此类,北冥函听着这些议论,脸色也是越发难看。
  此刻还是那卿如雪开了口:“皇上!王妃姐姐乃是医者仁心,妙手回春,亏得她救了瑾言性命。又怎么会弄错呢?想来是抓药的人弄错了才是。”
  这话一出,众人在心中便又颠覆了这卿如雪的形象,只觉得她是一个顾全大局之人。与此刻不在的李凝香相比,帮着给北冥函找台阶下的她又成了一个识大体的女人。
  北冥函虽不知晓这卿如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此刻还是帮着掩护的好,所以北冥函也开口了:“凝香此行乃是本王的吩咐,之前咱们在白水城遇险,幸被一樵夫所救。如今那樵夫命悬一线,为了报恩,本王便让王妃前去诊治。”
  且不说众人信不信北冥函的话,但此刻竟也是收了话未曾继续议论了。
  皇帝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自然也是莫名觉着今日事情太过巧合了。一时间这寿宴也是过不下去了,直接拂袖走人。
  这主角儿一走,自然这些个官员与女眷们也都是纷纷离去了,只剩下北冥函铁青着脸色坐在那里,下的雨旁的卿如雪都不敢上前,只能带着安瑾言讪讪走了。
  北冥函在那处倒是没有待太久,没一会儿便有小太监前来引他去了御书房。
  将事情前因后果给皇兄说了一遍,那皇帝最终叹了口气:“朕自然是明白这八王妃的性子,如此看来倒像是被人设计了。”说完这话,朝北冥函看了一眼又道:“这后宅不宁,可对你不好啊。你好自为之吧。”
  北冥函自然明白皇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但却碍于身份不好说的太过。说到底这也只是自己的家事,此刻听得皇兄说出这样的话来,北冥函没有法子也只有点点头。
  从皇宫中出来,已经是戌时了,北冥函竟是有些不愿意回到王府,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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