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阳谋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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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汪大哥,你家汪能,你得多管管,就算这次侥幸没事,如果他再跟这些人混,也难保他下次没事。”
  “唉,你不知道他现在…现在就是油盐不进。”
  “如果汪大哥管不住,不如让他受点苦。”
  “只是受点苦,那没关系,我就怕这一进去,有了案底,毕竟才二十出头,以后可怎么办。”
  “如果没做什么违法的事,调查清楚自然会放出来,也不会留案底的。”
  “阿恒,那如果你方便,能不能找个人问一下,汪能那混帐到底做没做违法的事,我这心呀,一天到晚都…”
  徐慧忙说:“卫国,不是说了三月就能出来吗?”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天下父母心,做子女的又有几个能体会得到的。”许云鹿点点头说,“汪大哥的意思,我明白。”
  “正是,这些不懂事的孩子,等他们懂事了,也晚了。”
  象这样的聚会,男人们都难免会喝点小酒,苏铭和徐子豪把许云鹿带来的酒开了一瓶,徐子豪“嗯”了一声说:“真是香,好酒,鹿哥,这酒应该挺贵吧,怎么没有商标?”
  “那倒不知道,”许云鹿也拿起来看了看说,“比一般超市买的好点点吧,毕竟是酒庄出来的酒,至少可以保证酿酒的葡萄很天然,酿酒的水是山泉水。”
  “咦,我才发现这酒不仅没商标,还跟市面上卖的不一样,鹿哥,你是怎么看出这酒是酒庄出来的。”
  苏铭看了一眼,觉得在许文山那儿喝到过,就问:“莫不是鹿哥自己酒庄的酒。”
  “以前偶有闲时,我挺喜欢捣腾酿酒的,还想把酿酒做成事业,每年都要酝百来坛,有一年葡萄大丰收,我酿了一千多坛,人家都是小才精才高大上,偏偏就那年,我酿的酒好喝,味道很醇很纯,其他年份的,总有点偏点酸,最终也没弄清楚,是曲子放多了又或者是放少了。”
  “鹿哥,我听我妈他们说,做这种酿造的东西跟人的手有关系。”
  “怎讲?”
  “我妈和她一个小姐妹做米酒,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材料、同样的贮存方式,最后,她的小姐妹做出来米酒就红色,我妈做出来的就又香又甜。他们说是因为手的缘故。”
  “跟手能有什么关系,我倒觉得会不会跟人的体质有关系,比如这个人是酸性体质,又或者这个人是碱性体质,偏偏要酿造的东西需要的是不酸不碱的体质,而人的体质也会因为环境或心情或饮食习惯发生改变,所以有时候酸有时候不酸,有时候成功有时候不成功。”
  “我觉得鹿哥你这话说得有一定道理。”
  “鹿哥,你真是多才多艺。”苏铭有感而发,“上台能唱空城计,下台能酿葡萄酒。”
  徐子豪好奇,忍不住又问:“鹿哥,你那些酸的酒,最后都怎么处理了?”
  “我每年都要给我爷爷、姥爷、舅爷、姨姥姥他们送酒。”
  “你就把酸的送给他们了?”
  “笨呀,我自然是掺杂着送,比如送十坛,就九一开,酸九纯一。”
  “为什么要这么划分比例?”
  “足以显得不酸的珍贵嘛。”
  “可他们都是老喝酒的人,难道喝不出来鹿哥那是你做失败的酒?”
  “你不说没商标吗,你鹿哥就是商标呀。”
  “鹿哥你这商标好,酸的占九成。”
  许云鹿就乐了,苏铭便说:“其实家里的老人看见鹿哥送的酒,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酸的不酸的都是好酒。收到酒,就知道鹿哥一切都好。”
  秦默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人总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说个没完没了的,于是用小胖手拍拍桌子叫了一声“饭饭”。
  大舅母忙说:“边吃边聊吧,小家伙都饿了。”
  外婆动了筷子,大家便都动了筷子,秦默眼睛就盯着那盘鸡,汪寻是知道的,赶紧给秦默夹了一个鸡腿,秦默开心地说了一声:“谢谢哥哥。”
  “不用谢,默默赶紧吃,然后长得比哥哥还高。”
  秦默“哟”了一声,表示有点不敢想,汪寻隔着苏苒摸了秦默的头一下说,“哥哥也是从你这么矮,长这么高的。”
  这句话秦默没听明白,眨着眼睛,苏苒帮秦默把鸡腿吹凉说:“吃吧。”
  秦默立刻开心地啃起碗里的鸡腿。
  苏铭指着一碟腊味说:“鹿哥,你不是喜欢吃糯米蒸腊味排骨吗,偿偿这个,是我大舅母家乡下亲戚送的。”
  许云鹿吃了一块点点头说:“味道不错,吃着腊香味十足,看着挺象肥肉,结果入嘴却是糯糯的。”
  “他们管这叫腊猪嘴。”
  “感觉更象猪脸那部分。”
  朱珠不满了,一放筷子说:“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搁这研究猪呀,罗,这是猪大肠,你们也研究研究它在没成为桌上的食物时,是用来干什么的。”
  徐子豪忙说:“珠珠,这吃饭呢。”
  “就是吃饭呢,你们在这里剖析,还让不让我家小包子吃饭了。”朱珠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秦默,示意秦默支持自己,正乖乖啃着鸡腿的秦默一下没明白“啊”了一声,停下啃鸡腿的动作,不明白地看着大家。
  “自己吃吧,不要学他们大人吃饭的时候总说话。”坐秦默另一边的苏苒摸了一下秦默的头,秦默得到圣旨,立刻又乖乖啃起鸡腿来。
  朱珠啧啧两声说:“喜欢吃鸡腿的都是哪些动物喜欢好,我知道我家默小猪算一号。”
  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说:“我家默默不是动物。”
  “我就是打个比方,今天大过年的,某些人怎么这么小气,难道是因为打牌没打赢的缘故。”
  ……
  一顿饭倒是宾主尽欢,苏苒一直都有点紧张,独独怕秦默叫自己的时候穿帮,过年肯定就会演变成交待问题的场景。
  让苏苒奇怪的是,秦默从进门到最后离开,都没叫过自己一声“妈妈”,也没叫过许云鹿一声“爸爸”。
  苏苒松了口气。
  吃完饭,许云鹿先离开。
  然后苏苒、苏铭给秦默收拾妥当,才和外婆告别,大舅母好奇地问:“苒苒,你恒叔有没有成家?”
  苏苒愣了一下才说:“这个,他,他没说过。”
  “如果他成家了,平时多少会提及一下,如果他没成家,就以他这条件,大舅母一下就能给他介绍一打女朋友,还都是家里条件特别好、本人也不差的那种。”
  “大舅母,这个最好还是征求一下恒叔的意思比较好,万一他没有这个意思又或者已经有了意中人呢。”
  “那是,那必须得他同意,大舅母才能帮着介绍,要不,你找个机会,探探你恒叔的口风。”
  “好的。”苏苒感觉苏铭瞟了她一眼,胡乱地应了一声,苏铭便说,“大舅母,象恒叔这样的人,生活品味不知道得有多高,你可别生拉硬扯,让人家为难,最后弄得大家见了面都不好意思,何苦呢。”
  “那是,那是自然,看看也知道,给子萱和寻儿包压岁钱一包就是一千,随随便便送两箱酒,听你们那意思,没商标那箱还是自己酿的,另外有商标那箱是什么黑桃a香槟酒,还是什么铂金版,一支就要上千块,很贵的,是不能乱介绍,是不能乱介绍。”
  苏苒在心里轻轻松口气,却见朱珠捂着嘴在一旁偷偷笑,徐子豪轻轻推了她一下。
  苏苒瞪了朱珠一眼。
  苏铭便让秦默和大家道别,秦默已经和屋里的老老小小全都建立了革命友谊,那是道别了一次又一次,道了快十次,才终于道完了别。
  兄妹两人带着秦默出来,下楼一拐弯就看见许云鹿靠着风之子在接电话,苏铭就放下秦默,秦默就迈着小短腿跑到许云鹿面前,许云鹿伸手抱起秦默,苏铭挥手跟许云鹿打了个招呼,就开着丰田回怡然居了。
  苏苒拉开车门,把秦默放上车,许云鹿挂了电话坐进驾驶位问:“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苏苒起先不想回,许云鹿看了她一眼,她才气哼哼地说:“大舅母想帮你介绍女朋友。”
  许云鹿一听就乐了,立刻夸起大舅母:“小懒虫,你们这一大家子人吧,叔叔觉得大舅母最见识不凡,而且人勤快、会持家、性格又随和,你那大舅舅让你大舅母妥妥比下去了。”
  “哟,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把一堆的好词都用上了,还有更如你意的事,大舅母托我打听你喜欢哪一类的。”
  “大舅母真是太贴心,反正不能是你这一类,你大舅母有心介绍,怎么也得换个口味才对得起她老人家吧。”
  苏苒一听,扑向许云鹿,在许云鹿腮帮上咬了一口。
  许云鹿嘶了一声说:“丫头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你就是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苒苒,其实陈世美挺冤枉的,人陈世美压根就不是这种人,反而是那种刚正不阿,很正直的,是有人恨他的刚正不阿,整出铡美案故意黑他的。”
  苏苒哼哼三声,表示你就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吧!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许云鹿故意哼两句歌词逗苏苒,苏苒郁闷地用手拍许云鹿一下,许云鹿好奇地问,“小铭没给子萱封压岁钱?”
  “封了,不过是后面封的,我哥事先和汪寻说好的,等表哥给子萱和汪寻压岁钱,汪寻看表哥封了多少,偷偷告诉我哥,我哥就按表哥封的双倍封给子萱。”
  “哎哟,封压岁钱还这么多学问。”
  “那是,表哥毕竟还没工作,但他还比我哥大几天,如果我哥封的比他多太多,那不是让他难堪。”
  “你呢?”
  “我还在念书,按规矩是不用封的。”
  “哟,念书可真好,怪说不得总念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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