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这么麻烦你可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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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剑术的修炼,很快就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我武功的根基乃是传自西域的八部天龙真法,其中却是没有专司防御的法门,难以演化下去。
  无奈之下,我不得不另辟蹊径,把一门闲来无事学自六扇门的使盾套路,和平素长期把大铁剑横过来当盾牌用的心得结合起来,最后创出一门被大家称之为盾剑术的防御剑术。
  哦,对了,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
  说得再直白一点,就还是始终不离把大宝剑宽阔的剑身当盾牌的藩篱,整个人只守不攻,缩在后面当乌龟。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有所失就有所得。
  按照木乃伊先生、哦不对,是蛮剑仙师叔的说法,在完全放弃了攻击力之后,我的盾剑术带来的防御力,甚至还要超过同级别下的御剑术。
  当着所有人的面,身上伤势未愈的蛮剑仙对准我连劈了十七八剑。结果让人瞠目结舌,把内力修为压制在先天级别的蛮剑术,竟然没能破开我的防御。
  这就有点惊人了啊!
  反正事后蛮剑仙拍着我的肩膀说:
  要嘛就不做,要做就做绝。你小子真不错。现在就算对上一般的先天高手,你也有三分之一的几率逃生了。
  三分之一的几率听起来着实不高,但我相信,蛮剑仙这番断语若是流传出去,绝对能在江湖上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听到这个结论,胖子他们都为我感到开心,纷纷围上来祝贺我又练成了一门神功。
  趁着人多眼杂的时候,我拿袖子一遮,偷偷握住了潇潇的玉手。
  她的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敢做大动作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得嗔怪地瞪着:我,问你想干嘛?
  如果是当初刚下山的初哥,我被她美目这么一瞪,恐怕真就讪讪松手了。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的脸皮也算得上千锤百炼。
  特别是被胖子这个富二代的腐朽人生观所污染,花酒也喝了不少次了。中间虽然没有真个搞出擦枪走火的事情来,可搂搂抱抱总是免不了的。
  面对潇潇瞪谁谁丢魂的美眸秋波,我也只是手上下意识地又加了一把劲,然后嬉皮笑脸地问她,现在天剑门跟黑木崖和亲的人选是不是可以换成我了。
  她好看地白了我一眼,说:美得你,当然不行。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她告诉我,当初薛小蛮作为天剑门联姻的人选,可是亲自上黑木崖拜访过的。
  当时除了身为圣女的潇潇,因为正在练一门独特的武学,暂时不能动用内力之外,其他黑木崖的门人都一一和他交过手,并且全部被他击败。薛小蛮的身份这才得到了长幼两辈的承认。
  换言之,如果我想换下薛小蛮来当黑木崖的女婿,那最起码的要求,也得登门拜访一次,打败黑木崖最杰出的男弟子才行。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嘴巴发苦,问你们黑木崖不就你一个圣女吗?怎么还要打啊?打架什么的最麻烦了。
  讲道理,我们天剑门自己内部,都还有一个薛小蛮磨刀霍霍等着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呢。
  麻痹现在想讨个老婆又要打?而且还要打一窝?还让不让人活了?
  “哎,什么叫一窝啊!你会不会用词?”
  潇潇听了我的的抱怨,用力的掐了我一下。
  直到我故意配合着哎呦哎呦地逃开,她才风情万种地掠了掠晚风中散乱的秀发,狡黠地笑了:
  我是唯一的圣女没错,但是难道就不能有个神子吗?
  我一听神子两个字,顿觉心中醋意大发。
  圣女、神子,这两人一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比青梅竹马的威胁更大了?
  二话不说,我立马就挥舞起了大宝剑,信誓旦旦地叫嚣说没问题,看我不打断这个什么狗屁神子的腿!
  看到我摩拳擦掌的样子,潇潇当场把小脸一板,双手叉腰说你敢!神子是我亲哥!
  嘿嘿,原来是大舅子啊!
  我讪笑两声,不敢接茬了。
  这话真心没法接。
  不过等了一会儿,我又压抑不住自己,凑上去说那问题也不大啊,你看你哥再屌,还不是输给薛小蛮了。那小子你也看见了,被我揍得跟孙子似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为了表现自己,声音故意说得有点大,刚刚好让大家都听到。
  本来以为薛小蛮被我挤兑,怎么着都要羞怒一番,正好衬托我胜不骄的心态。
  谁曾想这小子挨了我一顿暴打,竟然像是把浑身的节操都打碎掉了。
  听到“孙子”两个字,这货竟然真的凑上来甜甜地应了一声:
  哎!爷爷!孙子在此!爷爷有何吩咐!
  卧槽!
  讲真哦,我当时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噎得耳朵根都在发烫。要不是我肺活量够大的话,就这么被活活憋死都不是不可能。
  再转头一看蛮剑仙同志那张由黄而青、又由青转黑的死人脸,我简直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作死的道路千千万,我他娘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选当面嘴贱这一条?
  眼看薛小蛮一脸毕恭毕敬的表情,下一句“爷爷”又要喊出口,我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拼命把他推回了蛮剑仙身边:闭嘴!够了!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看到我窘迫的样子,旁边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偏偏这个时候,潇潇还像故意折腾我一样,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你这个愣头青,又不是土匪抢压寨夫人,光拳头大也是不够的!就算你能打败我哥,也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嫁给你呢!
  啊?那又要干嘛?
  在我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我一向不怎么敏锐的第六感突然一反常态地疯狂示警。
  卧槽……我好像,又问了一句非常作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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