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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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得好,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这句话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本就是从武学上延伸出去的拳谚,现在倒回来,用来形容我和祁连六怪的交手,那也是再贴切不过了。
  暴走的祁连大怪非常恐怖,他和我、还有不臣之枭一样,也是走速度路线的先天强者。
  他一个箭步前冲,身后瞬间带起道道幻影,已经于间不容发时来到了我面前。
  然后这货右手一扬,立马就有一道刀锋般尖锐的气流,朝我面门甩来。
  我侧身一让,那股无形的气流便擦着我的肩膀飞过,把我身后的一根旗杆切成两段。
  因为切口太光滑,那旗杆竟然硬是在原地滞留了一下,上半截才轰然倒塌下来,溅起高高的扬尘。
  不消说,这股气流一样的攻击,肯定就是之前一击夺走了马匹和张弘毅性命的金属丝线,也只有这东西,才能在悄无声息中杀人于无形了。
  一击不成,祁连大怪走并没有倏忽远退,而是五指间精光缭绕,朝我发起了愈加疯狂的进攻。
  他的身形几如鬼魅一般,甚至已经超脱了先天高手的极限,不但肉眼跟不上他的速度,甚至就连一般的听风辩位的功夫,在他这比狂风暴雨更加急切的身法面前,也同样失去了作用。
  如果不是我本人的实力,在提升到先天之后又有了一个长足的进展,恐怕三招两式间就会被他的金丝绞断脖颈,摘走头颅。
  幸运的是,自从慧剑术大成以后,我的状态就再也没有上面高低起伏的差别,剑感时刻在线。当祁连大怪的金丝像风暴一样,试图把我绞杀成碎片的时候,我猛地一扬大剑,在空中虚绕了几圈,已经抢先一步把他的攻击拦截化解于无形中。
  叮的一声,被大剑搅住的金丝绷得笔直,骤然发出一声拨动琴弦般的悦耳的清越音色。
  我看到祁连大怪灵动的身形被金丝牵扯,猛地一滞,身后的残影也随之消散。
  显然,纯拼气劲的话,他到底是野路子的江洋大盗出身,并不是修炼了圣地功法的我的对手。
  我趁机欺身而上,一脚踹在大怪的小腹上,踢得他脸色涨红,大叫一声,翻滚了出去。
  不过就在我打算趁胜追击的时候,我的左右两边突然响起了呼呼的风声,两道同样凛冽的威胁,在霎时间轰击而来!
  我不需要用眼睛看,都知道这两道威胁的主人,必然就是其余的四人之二。他们两人上来和大怪联手围攻我,另外两人在外围游走,有意无意地封堵住我所有的逃生之路。
  这是要赶尽杀绝是把?
  我被他们的这种举动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没有深仇大恨,却非要打生打死。
  气急之下,我索性大吼一声你们尽管一起上,麻痹爷今天要是逃了,就是你们的孙子。
  祁连六怪不愧是老牌的强者,进入战斗状态之后,根本不理会我言语的挑衅,完全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不过即使是已经冲上来的三人,动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如龙卷风般三面围堵住我,然后放开手脚来一顿好杀。
  我也是被他们打出了凶性,毫不怯场,抓着大宝剑,一招一式,不但扛住了他们的猛攻,甚至还抓住一切机会,发起疯狂的反击,完全就是针尖对麦芒的强硬打法。
  剑刃和金丝银线在我们之间的虚空中不停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响声,宛如奏响了一曲天籁。上百招之后,双方都拼得有些气短力竭,都情不自禁地收敛了攻势。
  直到这时,缓过一口气的我,才有闲暇在心里细细评估对方的功力和招式:
  祁连六怪成名已久,功力自不用说,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们随便单个拎出来,都可以把金山真人那种水货打得满地找牙;
  两三个一起上,就算九头龙那种资深先天也要退避三舍,觉得非常棘手;
  六人齐出,再布下联手的阵法,恐怕除了巅峰状态的无心人魔,其他人都不敢说出自己能全身而退这样的大话来。
  这还罢了,更古怪的是,这六个家伙明明是一个娘胎里冒出来的同胞兄弟,连长相穿着都是那么神似,可偏偏武功路数却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教他们武功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譬如大怪,他之前已经说过了,走的是以速取胜的敏捷路线,动如脱兔,形如鬼魅;
  而围攻我的另外两怪,我分不清到底是老几,但一个走的是锤炼肉身的横练路子,拳脚功夫了得,更难得的是身坚如铁、力大无穷,打斗起来简直就是一头人形的蛮牛,以大宝剑之利,砍在他身上,居然都入肉不深,事后运气一抹伤口,皮肉合拢,连血都没流多少;
  而另一个则是真气浑厚,打我的时候,站得远远的,劈空掌却是一掌接一掌,每一击都能打出床弩轰击一样的效果。
  好几次,我都是因为必须撤剑回防他的劈空掌,才导致贻误战机,错失了打散三人联手的机会。
  这样的家伙,按照我以前的经历,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是那种起码得打十章才打得死的大佬,但是现在他们居然拉下面皮,合力围攻我。
  这样我在心里痛骂他们无耻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升出几分自豪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也已经在江湖顶级高手的行列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这才是我真正看重的东西。
  当然,这和我自己的战斗方式也有一定关系,因为我的速度也是奇快,这让我在大多数时候,都能占据战斗的主动权,相当于同一时间,只需要对付一个敌人就够了。否则换一个人来,哪怕有和我近似的功力,恐怕也早已败北。
  真正让我觉得麻烦的,其实就只有大怪一个人而已。
  这家伙论速度仅仅只是略逊我一筹,但在冲刺和狠辣出手上,却犹有过之。偶尔爆发一次,哪怕是慧剑术都无法完全挡得住他手中神出鬼没的金丝银线,随便在身上哪里沾一下,就要剐掉一块血淋淋的皮肉,痛入骨髓。
  在大怪的牵制下,我原本可以自由逃逸的空间慢慢缩小,局势也开始向着对我不利的方向倾斜。
  这个时候,我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要负气说爷爷孙子那样的话来了,若非如此,我现在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思索脱身之策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被自己的誓言羁绊在这里。
  当然,如果战局实在不利,该跑的时候我还是不会犹豫的。
  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前朝淮阴侯尚且能承受胯下之辱。我的年纪比祁连六怪小了那么多,就算当一回孙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就在我打算再翻一张底牌,不行就撤的时候,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咦,你们在这里蹦跶得挺欢腾的啊?比速度这种事情,怎么不叫上我呢?老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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