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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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qkkk”黎越皱着眉头看着剩下的牌,这应当算是大牌吧,可是桌上只可怜地扔着几个筹码,这样也太无趣了,她盖上牌,并没有继续跟上。
  站在黎越身后的卫泽,若有所思地挠挠头,这个姑娘似乎对输赢并没有太大兴趣。
  连输几局,眼前的筹码越来越少,其它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黎越觉得这个游戏实在无聊,她正打算离开。
  “小姑娘,我们来玩一把大的。”对面的光头似乎看出了她的离意,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件东西拍在桌上,看到它,黎越眼睛一亮。
  系着长链的怀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表壳上刻着两个人正在敲钟,背后金色的齿轮流光溢彩,咔哒咔哒指针转动不停转动。
  “这是我无意得到的珍宝,你愿意和我赌一把吗?”另外两个人赶紧离开了牌桌,周围马上围起了看热闹的人群。
  “光头怎么舍得把这件东西拿出来?”
  “是啊,他到底看上了什么?”
  “你想赌什么?”黎越对这块怀表一见钟情,“你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黎越这才想起,肖平野送了她许多首饰,今天早上她随手戴上了其中一条,现在她已经记不得项链的样子。
  “光头,你别欺负人。”卫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走,我们不赌。”黎越却稳稳坐着不动,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扔在牌桌上。
  “好,畅快。”秃头看着项链上椭圆的红宝石,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你真得要和他赌?”卫泽再次确认。
  秃头伸出手就要拿起项链,黎越动作快如闪电,她握住对方的手腕,稍一用力:“赢了你在拿走。”
  秃头闷哼一声,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他眼皮一阵狂跳,这个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
  内心涌起阵阵悔意,但话已出口,绝无收回的可能。
  “怎么赌?”黎越笑了笑,胳膊抵住桌面,身体前倾。
  “最简单的,比大小,各抓三张牌,加起来谁点大谁就赢。”
  秃头语气强硬,但头顶已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眼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
  “好啊,那现在开始吧。”黎越手刚伸到半空中。
  “且慢。”卫泽突然把桌子清空,不知从哪找来两幅崭新的扑克,他手如闪电,把牌洗了一遍又一遍。
  “你洗得牌我不放心。”秃头并不抓牌,而是眼神转过人群,又落在黎越身上。
  “给你个福利,姑娘。”他咧开嘴,露出两颗金牙:“你来选个人洗牌。”
  黎越看到人群中,那天跳舞的小姑娘也在其中,她挥挥手:“你来。”小姑娘双眼含泪,脸色煞白,拼命摇着脑袋。
  “叫你呢,没听见。”秃头冷眼横了过去,小姑娘唯唯诺诺地拿起牌,磕磕绊绊洗了几次。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机器嗡嗡运行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伸长脖子,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场景。
  “好了。”秃头的话让小女孩一个哆嗦,她赶紧把牌放在中间,钻入了人群。
  “女士优先。”秃头敲敲桌面,
  黎越随意从中间摸起三张牌,紧紧握在手中,看也没看一眼。
  秃头深吸一口气,手掌微不可见地颤抖着,也摸过了三张牌。
  霎时间,空气变得紧绷起来,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牌桌。
  “你先掀牌。”黎越颔首。
  “红桃十。”秃头松了一口气,这张牌数字不小,好的开局就是成功的一半。
  “黑桃三。”看客们吸进一口凉气,已经差了七点,后面两张牌必须都是大点才可以。
  “草花六。”第二张如果是j,q,k,那就肯定赢了,秃头愤怒地低吼一声,双眼通红。
  “红桃九。”黎越语气淡然,似乎这场较量根本没引起一丝情绪波动。
  “秃头现在总数是十六,小姑娘是十二,落后四点,”有人在边上开始解说。
  偷看了一眼,的牌,秃头的表情瞬间变得轻松,他嘿嘿一笑:“天意如此,老天爷果然站在我这一边。”牌啪的一声,摔在了桌面上,方块八。
  “十六加八等于二十四,小姑娘要想赢,必须这张牌是k,实在是太难了。”
  众人摇摇头,卫泽目光扫过整个房间,他下定决心,如果黎越输了,就把项链一抓,拉着她跑出房间。
  只要跑到警卫那里,这些人就没办法了,至于自己,顶多挨顿打。
  看着桌面上的牌,黎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环顾四周,像是故意在酝酿紧张情绪,突然她灿然一笑,轻轻翻开手中的牌:“黑桃k”
  卫泽伸到半途的手悄然落下,他睁圆了眼睛。
  众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欢呼,看到脸色比碳还黑的秃头,赶紧紧闭上嘴巴。
  “你...你...你作弊。”秃头肉痛不已,他本胜券在握,没想局势逆转,那块表他找人问过,足足够他两年的开销。
  本来他计划上岸后找个买家,然后用这笔钱买个小房子,找个妻子成家,梦想骤然破灭,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黎越毫不犹豫地拿过怀表和项链,她转身离开房间,秃头紧跟着她跑了出去。大家面面相觑,难道他要强夺?
  “姑娘,我错了,你把表还给我吧。”秃头本想抢夺,可发痛的手腕提醒他,这个姑娘不好惹,他只好弓背弯腰,做小伏低地哀求着。
  “喂,秃子,知道什么叫愿赌服输吗?”卫泽拦住他的脚步。
  “我真的需要这笔钱,我已经看好了买房子的地方,也有一个相爱的姑娘,要是没有这笔钱,这一切都会化为泡影,我错了,不应当贪心,我想把你的项链作为求婚礼物送给她。”
  秃头吭吭唧唧地哭了起来。
  “跟我来。”黎越看向卫泽:“你让那些围观群众别在跟着我了。”
  甲板上冷风阵阵,秃头垂着头,站在黎越身前。
  “你提出和我玩牌,输了又要抵赖,这好像说不过去。”黎越眼睛微眯,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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