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我本来想说黎殊和辞哥呢，” 竺夏努力掩饰尴尬：“那个，我来建群，我把大家都拉进去。”
“你们到底瞒着我们做了什么？”段又宁更好奇了：“不会是......”
“绝对没有说您们的坏话，”竺夏举手发誓：“就是之前我们一起......”
“那就行，”见他连脖子的红了，段又宁没再问：“你建了新的群吗？”
竺夏如蒙大赦：“好的好的，我马上马上！”
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剩下几个人一眼，敲进了程声的聊天框。
说说笑笑一路，众人在机场分道扬镳。
**
“都发过去了吗？那快来吃饭吧。”陈曦将淡蓝色桌布上的几个菜摆成一个心形，才满意地笑了笑：“祁然回你了吗？”
“还没呢，现在才八点半，估计刚下飞机。”陈曦还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他们就回了d市，但是祁然他们要回a市，自然是远一点的，程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笑着贴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辛苦啦！”
“只是将外卖拆开装盘而已，”陈曦顺着他的力度在他身边坐下：“有什么好辛苦的？”
“不管，反正我觉得你辛苦，”程声夹了块牛肉给他：“都怪祁然，跟他说了直接点进超话就行了还非得让我给他整理。”
“他可能没有小号？”陈曦轻笑：“你看他微博只有工作就知道了。”
“置顶可不是，”某人自从开窍之后跟中邪似的，发个澄清还要秀恩爱，还置顶也是够了，程声无情吐槽：“而且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现在没有，等看了那些东西我就不信他还能忍住不开。”
“我也觉得，感觉祁然越来越不像刚开始认识他时候的样子了，”陈曦喝了口汤，轻笑：“刚开始录制的时候，要不是你们两个人比较熟，除了嘲讽，感觉他都不会理我们的样子，现在好相处多了。”
“还有宁宁，”陈曦想了想：“也越来越游刃有余，录节目也好，跟我们交往也是，刚开始的时候他虽然对谁都是笑笑的，但是总感觉带着个面具，现在都会主动开玩笑了，真好。”
“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好像也越来越奇怪了。”
“哪里奇怪？”
陈曦皱眉：“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
“别光吃肉，吃点菜，”程声夹了筷青菜给他，提醒道：“觉得他们不像老夫老夫？”
“对！就是这样，”陈曦眼睛一亮：“明明已经结婚一年多了，相处起来却像是刚刚开始互生好感一样。”
祁然可不是刚动心吗？程声心道。
他和祁然认识四年，也有过不少交往，还真没见祁然对谁动过心，如果按照他的了解，祁然喜欢的人应该是竺夏那种遇到什么事情都乐观的不行，随时随地能给人带来能量和开心的小太阳，或者是喜欢撒娇，会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赖他的人，毕竟祁然的经历......
陈曦将碗里的菜吃完，接着道：“不过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应该差不多就到我们两年前那样了。”
“是吗？”程声回过神来，故意逗他：“我们两年前是哪样？”
“就是，”陈曦支支吾吾了好久：“热恋期呗。”
“我们现在不也在热恋期吗？”程声被他甜到，在他左手无名指上轻吻了下：“对我来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热恋期。”
“你干嘛呀，吃饭呢！”陈曦红着脸将手抽出来。
“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是会脸红，程声还是十分体贴地换了话题：“他们两个确实在越走越近了。”
“嗯，看着他们两个慢慢变好，真替他们开心啊，”陈曦恢复正常，感叹着笑了笑：“想想第一周的时候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现在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果然一起旅行还是很有作用的。”
“那我们以后每年都去旅行。”程声轻笑：“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好，”陈曦点了点头，安静了一会儿抬头：“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因为我也一样。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是热恋期。
餐厅的落地灯静静地亮着，淡蓝色的印花窗帘被风吹起，露出被云层遮挡着的圆月，温暖明亮。
回到别墅简单吃了晚饭已经凌晨，祁然和段又宁说了晚安之后回到卧室，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程声狂轰乱炸的消息。
刷屏的链接之中，最后一条文字内容十分显眼。
【程声：指路岂有此理超话，温馨提醒，冲浪请善用小号，远离手滑，珍爱粉丝~】
祁然嗤笑一声，回了句谢谢，所以你们专门建了个群，就为了磕我俩cp？
程声回消息很快。
【程声：什么叫磕cp？我们是为了助力你们两个的爱情和幸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只有随时随地了解了你们两个的感情状况，才能更好地为你们创造发展空间，要不然你以为你那几天的二人世界是怎么来的？】
【程声：你不珍惜也就罢了，竟然还质疑我们，祁然，你道歉！】
祁然倚在床上，继续打字：磕cp就磕cp，别说的那么高大上，还有，cp粉禁止yy正主！
【程声：呵呵，不跟你说了，曦曦洗完澡了，拜拜，没有性生活的可怜虫~】
祁然：......
祁然咬牙：g-u-n-滚。
又跟程声互怼了几句，祁然打开他发过来的链接。
虽然不喜欢冲浪，但cp这个词祁然可半点不陌生，他在圈里这么多年，和合作过的每一个对象几乎都有cp，甚至有些人他都不认识，可能都有粉丝剪什么cp视频，他前一个助理就是一个合格的嗑药鸡，片场时不时也会当笑话给他讲一讲。
但是他自己一直觉得无聊，从来没打开过就是了，第一次看祁然还有些感叹，粉丝剪辑技术竟然这么好吗？
都是《旅行》上的内容，节目才播到第三期，第二次录制的内容都才播了小半，所以素材不多，能用来磕糖的更是少之又少，视频不过四分钟，但是祁然看完啧啧称赞。
原来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段又宁竟然有过这么可爱的表情吗？默契游戏失败了之后回挫败握拳，被大家夸画画厉害的时候虽然在谦虚但眼神里止不住的开心雀跃，生动到不可思议。
原来他自己砍价的时候那么蠢，怪段又宁走路不小心的时候也是真的凶。
还有那天的天气，原来真的很好......
***
第二天下午，段又宁和祁然一起去了工作室。
“这周事情有点多，”方冉打开备忘录：“先说祁然，《千鸟》已经审完，大概率十月份首映，近期宣传活动很多，明天下午有一个采访，和周清一起的，然后录个祝福视频，周三晚上星光红毯，周四有个小颁奖典礼，奖杯含金量不大，但是个宣传新电影的机会，周六张导约了你谈新电影。”
“宁宁这边，因为你提前打了招呼，我周三就没给你安排工作，”
祁然打了个哈欠：“你周三去参加李承揽的研讨会？”
“嗯，”段又宁朝方冉道了声谢，看着祁然疲惫的样子：“你今天不是十二点才醒？怎么还这么困？”
祁然顿了下：“昨天看了部电影，五点多睡的。”
“什么电影这么长？”段又宁好奇：“五个多小时。”
“不怎么好看，就不推荐给你了，”也不知道那些cp粉怎么想的，好多视频都是be向，他昨天气到半夜，祁然看向方冉：“继续说他的工作？”
“哦，好，”方冉继续道：“明天晚上《时光里的你》剧组录一期《周末见》，导演专门打电话说让你参加一下，考虑到你近期确实也需要曝光率，我就没拒绝，周四去录一期综艺，最后就是周六有个杂志拍摄，二线杂志，给你争取到了封面的位置。”
对上段又宁好奇的视线，方冉解释道：“综艺是《我是答题王》，最近比较火的一个智力竞赛类节目，只要坐在嘉宾席上分析一下选手答题情况之类的，做一些专业的解释就行，你应该会喜欢。”
“这么厉害？”祁然真情实感惊讶了：“《我是答题王》都被你撕到了。”
这两年国内忽然就掀起了智力竞技类综艺节目的热潮，好几档同类型的节目应时而生，《我是答题王》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和其他节目不一样的是，它是由国家台制作播出的，能上节目的出了参赛的选手都是一些很有名的专家学者。
当然，不是没有人动过去镀金的心思，但是导演公开说了节目组不会请一些华而不实的娱乐明星，要想上节目必须先答题，没想到方冉竟然能帮段又宁撕到这个资源。
“这个功劳我就不占了，”方冉轻笑：“我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能耐啊，我本来是看上了个节目，但还没等我动手，《答题王》节目组就自己找上来的。”
“说是导演看了宁宁上次直播的视频，觉得宁宁数学功底很棒，节目最近动了引流的心思，所以就想邀请宁宁去做个飞行嘉宾。”方冉看着段又宁，越看越觉得他特别像家里争气的小儿子：“不过我听节目组的意思，如果这次效果好，大概就是下一季的常驻了。”
“厉害啊！”祁然看向段又宁，竖了个大拇指：“怪不得人家都说知识就是力量呢。”
段又宁本来就喜欢看这种节目，能去参加一期自然也很乐意，反正是他熟悉的领域，就是，
“《时光里的你》为什么会找我去录节目啊？”段又宁记得，他演的明明是个回忆里的角色，三十集的电视剧，他出场最多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
“见你最近风头正盛呗，”方冉叹气：“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捧高踩低是常事，你现在走到哪都是自来水流量，剧组自然不会客气的。”
“不用紧张，节目虽然是直播，但整个都是娱乐性质的，全程大家一起玩玩游戏，聊聊天，给剧打个宣传，最后有个小采访，问几个问题就行了。”
方冉收了手机：“说到这儿，我还是要提前跟你说一下，你不是重要角色，节目组为了流量可能会给你安排靠中间的位置，录制前我会先跟他们说好，不触这个眉头，主要我怕中间有人再cue你。”
方冉正色道：“如果他们中间cue你，不管是谁，不管什么问题，你不要怯场，只管任着自己想法去做就行，即使是上次采访那样都没问题，只要别自己受委屈，反正到时候舆论我们这边会控死，不怕。”
“好，”段又宁轻笑：“谢谢冉姐。”
“谢什么，”方冉被他的乖巧击中，心里责任感油然而生：“应该的。”
“可以啊，这牌面，”祁然轻啧两声，佯装泛酸：“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个待遇？”
“等你什么时候采访的时候先给我按台本再说吧，”方冉要笑不笑：“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次采访你要是敢再给我说些有的没的，综艺结束你就给我等着立刻打包进组，无缝到明年这个时候吧。”
“不是，我怎么就说有的没的了？”祁然不服气：“你这是污蔑我，我要告你侵犯我名誉权的。”
“呵呵，”方冉冷笑：“去年娱乐新闻，主持人问你对新晋小鲜肉张泉什么看法，你说他表情死板，只会干瞪眼，希望下次能正常演戏，我这儿可还有剪辑视频呢，你要看看吗？”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我的锅行了吧！”祁然头疼地打断她，背后小声吐槽：“现在这年头，说个实话怎么也不行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的发型真好看。”
一直到出了工作室，段又宁还没止住笑。
“不是我说，”祁然按住车门，无奈：“有那么好笑吗？”
段又宁扶着车身：“不好笑吗？我觉得很好笑啊。”
“你是没见到他那个演技，你说我本来回答一个在拍戏不认识，这个问题直接体体面面过去就好了，主持人非得现场给我放他的什么精彩剪辑，整整五分钟，不是油腻的笑，就是尬哭，加上直愣愣盯着女主，我看女主都接不上他的戏了，我闭着眼睛也夸不出来啊，只能实话实说。”
“你对演技要求这么高，”段又宁忽然想到：“那如果我演得不好，你会失望吗？或者我万一连试戏都过不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祁然轻笑：“你最近进步已经很大了，肯定能演好。”
“万一呢？”段又宁逼问：“万一我就是没过呢？你会失望吗？”
会像嘲讽那个小鲜肉一样，嘲讽他吗？
“首先，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其次，”祁然对上他的眼认真道：“你不拍这个电影，你还是你，我又不是因为你的电影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因为你拍不了这个电影对你失望？”
“无论结果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最优秀，最独一无二的段又宁。”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呢？
段又宁看着背光而站的祁然，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光。
“怎么了？”眼见他脸上表情越来越明显，祁然伸手揉上他的头：“这就感动了？不会哭了吧？”
“你才哭了，”段又宁忍住鼻尖的酸涩：“我是昨天早上受凉了。”
“你们到底瞒着我们做了什么？”段又宁更好奇了：“不会是......”
“绝对没有说您们的坏话，”竺夏举手发誓：“就是之前我们一起......”
“那就行，”见他连脖子的红了，段又宁没再问：“你建了新的群吗？”
竺夏如蒙大赦：“好的好的，我马上马上！”
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剩下几个人一眼，敲进了程声的聊天框。
说说笑笑一路，众人在机场分道扬镳。
**
“都发过去了吗？那快来吃饭吧。”陈曦将淡蓝色桌布上的几个菜摆成一个心形，才满意地笑了笑：“祁然回你了吗？”
“还没呢，现在才八点半，估计刚下飞机。”陈曦还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他们就回了d市，但是祁然他们要回a市，自然是远一点的，程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笑着贴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辛苦啦！”
“只是将外卖拆开装盘而已，”陈曦顺着他的力度在他身边坐下：“有什么好辛苦的？”
“不管，反正我觉得你辛苦，”程声夹了块牛肉给他：“都怪祁然，跟他说了直接点进超话就行了还非得让我给他整理。”
“他可能没有小号？”陈曦轻笑：“你看他微博只有工作就知道了。”
“置顶可不是，”某人自从开窍之后跟中邪似的，发个澄清还要秀恩爱，还置顶也是够了，程声无情吐槽：“而且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现在没有，等看了那些东西我就不信他还能忍住不开。”
“我也觉得，感觉祁然越来越不像刚开始认识他时候的样子了，”陈曦喝了口汤，轻笑：“刚开始录制的时候，要不是你们两个人比较熟，除了嘲讽，感觉他都不会理我们的样子，现在好相处多了。”
“还有宁宁，”陈曦想了想：“也越来越游刃有余，录节目也好，跟我们交往也是，刚开始的时候他虽然对谁都是笑笑的，但是总感觉带着个面具，现在都会主动开玩笑了，真好。”
“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好像也越来越奇怪了。”
“哪里奇怪？”
陈曦皱眉：“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
“别光吃肉，吃点菜，”程声夹了筷青菜给他，提醒道：“觉得他们不像老夫老夫？”
“对！就是这样，”陈曦眼睛一亮：“明明已经结婚一年多了，相处起来却像是刚刚开始互生好感一样。”
祁然可不是刚动心吗？程声心道。
他和祁然认识四年，也有过不少交往，还真没见祁然对谁动过心，如果按照他的了解，祁然喜欢的人应该是竺夏那种遇到什么事情都乐观的不行，随时随地能给人带来能量和开心的小太阳，或者是喜欢撒娇，会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赖他的人，毕竟祁然的经历......
陈曦将碗里的菜吃完，接着道：“不过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应该差不多就到我们两年前那样了。”
“是吗？”程声回过神来，故意逗他：“我们两年前是哪样？”
“就是，”陈曦支支吾吾了好久：“热恋期呗。”
“我们现在不也在热恋期吗？”程声被他甜到，在他左手无名指上轻吻了下：“对我来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热恋期。”
“你干嘛呀，吃饭呢！”陈曦红着脸将手抽出来。
“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是会脸红，程声还是十分体贴地换了话题：“他们两个确实在越走越近了。”
“嗯，看着他们两个慢慢变好，真替他们开心啊，”陈曦恢复正常，感叹着笑了笑：“想想第一周的时候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现在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果然一起旅行还是很有作用的。”
“那我们以后每年都去旅行。”程声轻笑：“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好，”陈曦点了点头，安静了一会儿抬头：“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因为我也一样。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是热恋期。
餐厅的落地灯静静地亮着，淡蓝色的印花窗帘被风吹起，露出被云层遮挡着的圆月，温暖明亮。
回到别墅简单吃了晚饭已经凌晨，祁然和段又宁说了晚安之后回到卧室，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程声狂轰乱炸的消息。
刷屏的链接之中，最后一条文字内容十分显眼。
【程声：指路岂有此理超话，温馨提醒，冲浪请善用小号，远离手滑，珍爱粉丝~】
祁然嗤笑一声，回了句谢谢，所以你们专门建了个群，就为了磕我俩cp？
程声回消息很快。
【程声：什么叫磕cp？我们是为了助力你们两个的爱情和幸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只有随时随地了解了你们两个的感情状况，才能更好地为你们创造发展空间，要不然你以为你那几天的二人世界是怎么来的？】
【程声：你不珍惜也就罢了，竟然还质疑我们，祁然，你道歉！】
祁然倚在床上，继续打字：磕cp就磕cp，别说的那么高大上，还有，cp粉禁止yy正主！
【程声：呵呵，不跟你说了，曦曦洗完澡了，拜拜，没有性生活的可怜虫~】
祁然：......
祁然咬牙：g-u-n-滚。
又跟程声互怼了几句，祁然打开他发过来的链接。
虽然不喜欢冲浪，但cp这个词祁然可半点不陌生，他在圈里这么多年，和合作过的每一个对象几乎都有cp，甚至有些人他都不认识，可能都有粉丝剪什么cp视频，他前一个助理就是一个合格的嗑药鸡，片场时不时也会当笑话给他讲一讲。
但是他自己一直觉得无聊，从来没打开过就是了，第一次看祁然还有些感叹，粉丝剪辑技术竟然这么好吗？
都是《旅行》上的内容，节目才播到第三期，第二次录制的内容都才播了小半，所以素材不多，能用来磕糖的更是少之又少，视频不过四分钟，但是祁然看完啧啧称赞。
原来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段又宁竟然有过这么可爱的表情吗？默契游戏失败了之后回挫败握拳，被大家夸画画厉害的时候虽然在谦虚但眼神里止不住的开心雀跃，生动到不可思议。
原来他自己砍价的时候那么蠢，怪段又宁走路不小心的时候也是真的凶。
还有那天的天气，原来真的很好......
***
第二天下午，段又宁和祁然一起去了工作室。
“这周事情有点多，”方冉打开备忘录：“先说祁然，《千鸟》已经审完，大概率十月份首映，近期宣传活动很多，明天下午有一个采访，和周清一起的，然后录个祝福视频，周三晚上星光红毯，周四有个小颁奖典礼，奖杯含金量不大，但是个宣传新电影的机会，周六张导约了你谈新电影。”
“宁宁这边，因为你提前打了招呼，我周三就没给你安排工作，”
祁然打了个哈欠：“你周三去参加李承揽的研讨会？”
“嗯，”段又宁朝方冉道了声谢，看着祁然疲惫的样子：“你今天不是十二点才醒？怎么还这么困？”
祁然顿了下：“昨天看了部电影，五点多睡的。”
“什么电影这么长？”段又宁好奇：“五个多小时。”
“不怎么好看，就不推荐给你了，”也不知道那些cp粉怎么想的，好多视频都是be向，他昨天气到半夜，祁然看向方冉：“继续说他的工作？”
“哦，好，”方冉继续道：“明天晚上《时光里的你》剧组录一期《周末见》，导演专门打电话说让你参加一下，考虑到你近期确实也需要曝光率，我就没拒绝，周四去录一期综艺，最后就是周六有个杂志拍摄，二线杂志，给你争取到了封面的位置。”
对上段又宁好奇的视线，方冉解释道：“综艺是《我是答题王》，最近比较火的一个智力竞赛类节目，只要坐在嘉宾席上分析一下选手答题情况之类的，做一些专业的解释就行，你应该会喜欢。”
“这么厉害？”祁然真情实感惊讶了：“《我是答题王》都被你撕到了。”
这两年国内忽然就掀起了智力竞技类综艺节目的热潮，好几档同类型的节目应时而生，《我是答题王》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和其他节目不一样的是，它是由国家台制作播出的，能上节目的出了参赛的选手都是一些很有名的专家学者。
当然，不是没有人动过去镀金的心思，但是导演公开说了节目组不会请一些华而不实的娱乐明星，要想上节目必须先答题，没想到方冉竟然能帮段又宁撕到这个资源。
“这个功劳我就不占了，”方冉轻笑：“我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能耐啊，我本来是看上了个节目，但还没等我动手，《答题王》节目组就自己找上来的。”
“说是导演看了宁宁上次直播的视频，觉得宁宁数学功底很棒，节目最近动了引流的心思，所以就想邀请宁宁去做个飞行嘉宾。”方冉看着段又宁，越看越觉得他特别像家里争气的小儿子：“不过我听节目组的意思，如果这次效果好，大概就是下一季的常驻了。”
“厉害啊！”祁然看向段又宁，竖了个大拇指：“怪不得人家都说知识就是力量呢。”
段又宁本来就喜欢看这种节目，能去参加一期自然也很乐意，反正是他熟悉的领域，就是，
“《时光里的你》为什么会找我去录节目啊？”段又宁记得，他演的明明是个回忆里的角色，三十集的电视剧，他出场最多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
“见你最近风头正盛呗，”方冉叹气：“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捧高踩低是常事，你现在走到哪都是自来水流量，剧组自然不会客气的。”
“不用紧张，节目虽然是直播，但整个都是娱乐性质的，全程大家一起玩玩游戏，聊聊天，给剧打个宣传，最后有个小采访，问几个问题就行了。”
方冉收了手机：“说到这儿，我还是要提前跟你说一下，你不是重要角色，节目组为了流量可能会给你安排靠中间的位置，录制前我会先跟他们说好，不触这个眉头，主要我怕中间有人再cue你。”
方冉正色道：“如果他们中间cue你，不管是谁，不管什么问题，你不要怯场，只管任着自己想法去做就行，即使是上次采访那样都没问题，只要别自己受委屈，反正到时候舆论我们这边会控死，不怕。”
“好，”段又宁轻笑：“谢谢冉姐。”
“谢什么，”方冉被他的乖巧击中，心里责任感油然而生：“应该的。”
“可以啊，这牌面，”祁然轻啧两声，佯装泛酸：“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个待遇？”
“等你什么时候采访的时候先给我按台本再说吧，”方冉要笑不笑：“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次采访你要是敢再给我说些有的没的，综艺结束你就给我等着立刻打包进组，无缝到明年这个时候吧。”
“不是，我怎么就说有的没的了？”祁然不服气：“你这是污蔑我，我要告你侵犯我名誉权的。”
“呵呵，”方冉冷笑：“去年娱乐新闻，主持人问你对新晋小鲜肉张泉什么看法，你说他表情死板，只会干瞪眼，希望下次能正常演戏，我这儿可还有剪辑视频呢，你要看看吗？”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我的锅行了吧！”祁然头疼地打断她，背后小声吐槽：“现在这年头，说个实话怎么也不行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的发型真好看。”
一直到出了工作室，段又宁还没止住笑。
“不是我说，”祁然按住车门，无奈：“有那么好笑吗？”
段又宁扶着车身：“不好笑吗？我觉得很好笑啊。”
“你是没见到他那个演技，你说我本来回答一个在拍戏不认识，这个问题直接体体面面过去就好了，主持人非得现场给我放他的什么精彩剪辑，整整五分钟，不是油腻的笑，就是尬哭，加上直愣愣盯着女主，我看女主都接不上他的戏了，我闭着眼睛也夸不出来啊，只能实话实说。”
“你对演技要求这么高，”段又宁忽然想到：“那如果我演得不好，你会失望吗？或者我万一连试戏都过不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祁然轻笑：“你最近进步已经很大了，肯定能演好。”
“万一呢？”段又宁逼问：“万一我就是没过呢？你会失望吗？”
会像嘲讽那个小鲜肉一样，嘲讽他吗？
“首先，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其次，”祁然对上他的眼认真道：“你不拍这个电影，你还是你，我又不是因为你的电影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因为你拍不了这个电影对你失望？”
“无论结果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最优秀，最独一无二的段又宁。”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呢？
段又宁看着背光而站的祁然，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光。
“怎么了？”眼见他脸上表情越来越明显，祁然伸手揉上他的头：“这就感动了？不会哭了吧？”
“你才哭了，”段又宁忍住鼻尖的酸涩：“我是昨天早上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