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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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紫玉却并不关心兰子恒的事情,知道林宛没事儿就好,放心地笑了笑,道:“师妹,你感觉好些了吗?圣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桑葚枸杞鹅肝黑米粥,还有红枣桂圆燕窝银耳汤,这些食材可都是圣姑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来的,圣姑可真是疼你呢!”
  圣姑却淡淡一笑,吩咐兰紫玉道:“玉儿,你去厨房看看,桑葚枸杞鹅肝黑米粥和红枣桂圆燕窝银耳汤做好了没有,如果好了,你就亲自给宛儿端过来吧。”
  兰紫玉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来圣姑是有问题想要问林宛,便有些为难地悄悄看了林宛一眼,见林宛微笑点头,才点头应下,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圣姑蹙眉看着林宛,开门见山地问道:“宛儿,你就太子殿下是中毒了,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吗?他又为什么不想被身边的人知道呢?”
  林宛垂眸想了想,才道:“圣姑,宛儿也不知道兰太子殿下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据宛儿所知,给兰太子殿下下毒的人,正是他身边的人。他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不想让那下毒之人有所警惕,所以才悄悄地来找宛儿医治。”
  圣姑微微点头,又问道:“宛儿,既然你能诊出太子殿下是中了毒,那你是否已经帮太子殿下解毒了?”
  林宛轻叹一声,沮丧地摇了摇头,道:“圣姑,宛儿拜在师傅门下的时日尚短,而且,也没有什么机会在师傅身边学习医术。所以,我也只是在师傅给的医书中看到过类似的症状,却没有见到过这种毒药,也不知道怎么解。”
  圣姑一怔,有些奇怪地问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竟然如此神秘?”
  林宛点了点头,微微蹙眉,不答反问道:“圣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苗疆的断魂绝情草?”
  圣姑又是一怔,瞪大了眼睛,惊异地问道:“你是说,太子殿下中的是断魂绝情草的毒吗?这怎么可能?”
  林宛心中一动,疑惑地看着圣姑,诧异地问道:“圣姑,您也知道苗疆的断魂绝情草吗?您为什么觉得不可能呢?”
  圣姑深吸了一口,摇了摇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国师大人来自苗疆,所以,国师大人和本宫对苗疆奇毒都有所了解。中了苗疆的断魂绝情草之后,一开始只是精神萎靡,然后会长年缠绵于病榻之上,最后无疾而终。中毒初期,中毒者不可能察觉,医者也不可能通过脉象,发现任何端倪。”
  林宛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道:“圣姑说得对,宛儿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宛儿只是说太子殿下的情况与苗疆的断魂绝情草十分相似,却并不是中了断魂绝情草的毒。”
  圣姑闻言,微微一笑,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太子殿下的病情究竟如何?又为什么会让你联想到苗疆的断魂绝情草呢?”
  林宛坦然地看着圣姑,正色道:“圣姑,宛儿为兰太子殿下诊脉时,发现兰太子殿下的脉象十分混乱,和宛儿在医书上看到的中了断魂绝情草之后,弥留时期的脉象有几分相似。但是,兰太子殿下脉搏强劲,又不像是中了断魂绝情草的脉象。”
  圣姑认真地听着林宛的描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宛想了想,又继续道:“兰太子殿下说,他只要一天不服用那种毒药,就会浑身难受,吃不下睡不着,脾气暴躁,心绪不宁。兰太子所说的情况,与中了罂子粟的毒的症状十分相似,但是,却又比罂子粟的毒厉害多了。不知道兰太子殿下所中的毒是不是与苗疆有关,因为只有苗疆人才能制出如此奇特又无解的毒药来。”
  圣姑一怔,脱口问道:“罂子粟?无解?宛儿,太子殿下中的毒,难道真的无解吗?”
  林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圣姑,宛儿确实解不了太子殿下的毒。也许是宛儿医术不精,见识浅薄,所以,真的是无能为力。”顿了顿,又有些迟疑地道:“而且,宛儿从来没有见过罂子粟,如果能找到大片种植罂子粟的地方,也许,宛儿能够花一些时间,研究出解药来。”
  圣姑顿时眼前一亮,高兴地道:“宛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能找到种植罂子粟的地方,你就能研制出解药吗?”
  林宛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圣姑,宛儿不能确定。宛儿在师傅的毒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往往在毒草生长的地方附近,一定可以找到与之相克的解药。但是,究竟能不能找到,还要看有没有机缘。”
  圣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垂眸想了想,才道:“宛儿,等你的身子好了,本宫会带你去种植罂子粟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顿了顿,又十分郑重地嘱咐道:“不过,关于罂子粟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玉儿和国师大人,记住了吗?”
  林宛一怔,惊恐地看着圣姑,怯怯地点了点道:“是,圣姑,宛儿记下了。可是,圣姑,为什么不能让师姐和师尊知道呢?”
  圣姑轻叹一声,拍了拍林宛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道:“我们圣地中的人,虽然从来不干涉朝廷纷争,但是,这件事情涉及到南越国的皇室,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影响到南越国的皇位归属。你是大封国的人,对你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所以,这也是太子殿下为什么会来找你的原因。”
  林宛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十分感激地道:“多谢圣姑提醒,宛儿明白了。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若没有圣姑的提醒,宛儿犯了什么大忌,自己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圣姑微微一笑,慈爱地道:“宛儿,你费心费力地为本宫治病,本宫自然会事事关照你,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林宛灿然一笑,看着圣姑的目光中满是感激和依赖,仿佛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亲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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