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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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看着照片,手不由颤抖。
  如果林灿说的都是真的,那很可能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别人早就计划好的。
  包括锦初遇和夜少在一起。
  可是说不通,锦初遇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也是最近才醒来,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她,不顾一切的策划这些?
  再加上锦裕臣的种种行为,看起来十分诡异。
  凌寒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这些人跟锦初遇的过去有关系?
  “凌医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跟我都是为了初遇好,我们应该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听到林灿的话,男人狐疑的瞥她一眼。
  “我跟你是不同的。”
  他提出异议。
  林灿尴尬的扯了下唇角:“怎么不一样?我们都是初遇的朋友!”
  “你不是!”
  凌寒也不是个傻子,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林灿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现在她还能拿出调查雪姨的照片来,谁都说不清在没人的地方,她是怎么看待锦初遇的。
  而凌寒对锦初遇更多的是关心和照顾,不是想要看到她不好。
  “我怎么不是了,凌医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闭嘴吧!”
  凌寒直接打断林灿:“我知道你对锦初遇的恶意全都是因为我,但林小姐,我有必要直白告诉你,就算没有锦初遇,我也不可能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再白费心机。”
  “……”
  听完男人的话,林灿好像被狠狠打了一耳光那样难受。
  她愣愣的看着凌寒,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至于让凌寒把她当做洪水猛兽。
  “如果你听明白了,以后就请不要再来缠着我,也不要企图去陷害锦初遇,夜少跟我是不同的人,他如果要弄你,绝对不是用语言攻击你那么简单,所以,请你好自为之!”
  凌寒说完,林灿给他的照片撕碎,然后直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林灿愣了好一阵,直接哭了出来。
  凌寒真是一个无比残忍的男人!
  *
  另一边,颜初初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雪姨见她行为很反常,急忙问:“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颜初初边把衣服放进行李箱,边说:“收拾衣服啊。”
  “您要出门吗?”
  雪姨看她收拾东西的模样,基本上是有要搬家的打算。
  颜初初点头,“我想离开澳洲。”
  “离开澳洲?!”
  雪姨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她才听说颜初初和牧夜琛的关系正在回暖,怎么会突然要离开?
  雪姨急忙走过去拦住她收拾东西。
  “小姐,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呢?您不是才刚刚和夜少在一起……”
  颜初初点头:“是啊,我就是为了要和他在一起,才要离开的!雪姨,虽然这样对您很不公平,但我必须跟他私奔,不然留在这里,全世界都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现在是凌寒,以后可能会是我爸爸。”
  顿了顿,颜初初又想到什么:“我知道爸爸对我好,但他不一定会让我跟夜少在一起。”
  “……私奔啊!”
  听完颜初初的话,雪姨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她还以为是颜初初被气坏了,所以想逃跑呢。
  “您跟夜少说过这件事吗?”
  “没有。”
  颜初初小脸很坚决:“先斩后奏的效果比较好,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服从,如果他不答应,那我就不要他了!”
  “您……真可爱。”
  颜千雪没啥好反对的,而且觉得这也很符合颜初初本身的性格。
  只是很奇怪,她的记忆真的一丁点要恢复的迹象都没有。
  “好了,我先收拾东西了,边收拾呢,我再边想想要私奔去什么地方。”
  “那小姐您慢慢想,我去给您做午饭。”
  颜千雪走后,颜初初又坐回床上陷入思考。
  刚才说想私奔那是她一个人的决定,也不知道夜少会不会答应她。
  而且,她会不会太冲动了点?
  她其实对夜少还不是太了解,为了一个不怎么了解的男人,就要反抗自己的父亲,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颜初初哀叹一声。
  她突然间变得好迷茫。
  叮铃铃~~
  忽地,手机响了起来。
  颜初初拿过一看,居然是天天打来的。
  她很急忙接起来,想要跟天天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只是听筒里却传来个陌生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是锦初遇吗?”
  颜初初忽地一怔,听到对方声音里有股莫名的轻松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甚至,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
  “我是。”
  “你好,我是天天的母亲。”
  “阿姨好。”
  “是这样的,天天去世了,我们将于明天下午为她举行葬礼,希望你能出席。”
  “……什么?!”
  颜初初虽然早有预感,可是听到这话着实吓了一跳。
  “我们听天天的主治医生说,你是她在医院里的好朋友,所以非常希望你能来送她最后一程,如果不行,我们也不强求的。”
  颜初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可是听着天天母亲的话里没有多少悲伤,更多的是轻松和解脱。
  这一点是让颜初初无法接受的。
  她脑袋里跳出一个孤零零的画面,无奈又可怜。
  “天天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清晨,医生说她突然发烧引起肺部感染,器官衰竭严重,我们家属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人正在抢救。唉。”
  女人长长的叹息一声:“你要知道,她满身都是病,还要进行二次换心手术,成功率极地,她爸爸可怜她,不想再让她受苦了……”
  颜初初颤抖着问:“所以你们放弃了吗?”
  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确定答:“是的,我们放弃了。我相信天天一定能理解我们作为父母的苦衷吧?”
  听到这些话,颜初初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如果要天天理解他们的苦衷,谁又去理解天天极力想要活下来的愿望呢?
  “葬礼我会去的。”
  “谢谢你。”
  挂上电话,颜初初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生老病死虽为常态,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天,可是生命远比想象中的要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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