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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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王妃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人,气的头晕目眩。
  她从来没想到,向来都乖巧懂事云星月竟然变得如此固执,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太监。
  “娘,女儿求您了,您就成全我和千丞哥哥吧!”
  云星月从床上下来,可怜兮兮地跪在了自己娘亲跟前:“我和千丞哥哥真的是两情相悦的!”
  云南王妃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星月:“孩子,你莫不是傻了吗?那夜千丞可是太监啊,一个太监,怎么能……”
  云星月见自己的娘亲不信,疯狂地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千丞哥哥真的不是!不然女儿腹中的骨肉是怎么来的?他不是太监!”
  云星月泪水涟涟,模样可怜至极。
  云南王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芙蓉,莲心,进来守着你们主子,若是她有一丝差错,本王妃要了你们的命!”
  芙蓉和莲心赶紧进来,把云星月从冰凉的地上拉了起来。
  云南王妃眼神复杂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这孩子,怕不是魔怔了吧?这件事情,她必须要跟王爷商量一下才行!
  芙蓉扶着云星月坐在了凳子上,心疼地看着一脸泪水的云星月道:“郡主,您这是何苦呢?”
  郡主明明知道敬王九千岁喜欢男人,还非要贴过去,如今郡主腹中那来历不明的孩子也被说成是敬王九千岁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他们家郡主是个疯子吗?
  “哼,你知道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靠近他!”
  云星月收起了泪水,方才还梨花带雨的脸上尽是冷漠:“这辈子,我跟定他了!”
  看着自家郡主那胜券在握的神态,芙蓉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可是她只是奴婢,有些话,不该由她来说!
  这边,云南王妃离开了云星月的院子,径直去了云景肆的书房。
  “那个不孝女如何了?”
  云景肆站在窗子边,没好气地问。
  好好的郡主竟然未婚先育,还不知道是谁的种,这要是传出去了,简直是丢尽了他云景肆的脸面!
  “王爷……”
  见丈夫问起来,云南王妃心中顿时一阵酸涩,刚才在女儿面前强装出来的冷漠也瞬间烟消云散了,她抽泣着道:
  “王爷,星月这孩子怕不是受了刺激傻了,她竟然说孩子是那杀千刀的死太监的,还说此生非他不嫁,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南王妃呜呜咽咽地哭诉着,弄的云景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他捏紧了拳头,压抑着怒火问王妃:“那丫头当真那样说?”
  云南王妃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本王这就杀进敬王府,取了那太监的狗头!”
  云景肆怒火冲天,大手抓起了旁边的宝剑,就要往外走去。
  云南王妃吃了一惊,赶紧拦住了他:“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您这样没凭没据地过去,怎能奈何那太监!”
  云景肆双目赤红,看着王妃道:“本王杀了他,替云墨国除害,替星月报仇!”
  云南王妃见他实在冲动,也顾不得哭了,一叠声地劝道:“王爷,您也说了,那夜千丞是个太监,太监怎么能让星月怀孕呢?我看此事,还需要再议。”
  云景肆这才冷静下来。
  云南王妃轻轻地接过了他手中的剑放在了远处,这才道:“可是星月坚持说孩子是夜千丞的,我看此事,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云景肆皱眉看着自家王妃:“皇兄向来对他言听计从,此事,不太好办。”
  云南王妃意有所指地道:“王爷,您怕什么?咱们在滇南多年,力量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皇上不肯帮着咱们,大不了咱们自己来就是!”
  云景肆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经沸腾了起来。
  那个位置,本来可以是他云景肆的,但是因为夜千丞和云景轩,他才被赶到了偏远的滇南划地为王,现在他云景肆又回来了,如果他宝贝女儿的事情处理不好的话……
  云景肆虎眸中掠过一道寒光。
  “王爷,王妃娘娘,李大夫已经安顿在府中了,温府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管家走进来,恭敬地道。
  云景肆伸手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信,拆开看了看,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之后,勾起一丝冷笑。
  “王爷,怎么了?”云南王妃赶紧问。
  云景肆把信递给了王妃,冷笑道:“看来那夜千丞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王妃看了看,素手把信握在手中,险些没把信纸给撕破了:“咱们明日先进宫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跟温家联手。”
  云景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嘱咐王妃:“这几日不要再让星月出去了,让她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呆着,直到问题解决了!”
  王妃赶紧点头,迟疑地问道:“若那夜千丞真的不是太监,那星月……”
  云景肆拧了拧眉,声音冷了下来:“那本王自然要杀了雪耻!”
  夜色冷寂,明月隐于乌云之后,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冬天快到了。”
  敬王府中,凰歌把有些冻僵的手搓了搓,自言自语道。
  “可不是吗。”
  寒霜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王妃娘娘快喝一口热茶暖暖身子!”
  凰歌接过来端在手中,却没有喝下去。
  茶水提神,晚间不宜摄入过多。
  看着在一边铺床的白露,想到了今日在醉金楼中看到的韩月,皱眉问道:
  “白露,你是何方人士?家中可还有什么姐妹?”
  白露铺床的手顿了一顿,转过头来笑道:“王妃娘娘,奴婢祖籍汴京,家中曾有一个姐姐,不过已经不在人世了。”
  凰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没有再问。
  “王妃娘娘,今日王爷怎么没来?”
  寒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飞快地扫过白露,又笑嘻嘻地看着凰歌问。
  凰歌脱衣蜷进了温暖的锦被中:“他啊,睡书房了。”
  近日两人之间的关系未免太过暧昧,为了保持距离,凰歌如何也不肯让夜千丞跟自己睡在一起了。
  那个男人了解她多少她不知道,可是每次想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凰歌心中就十分不服气!
  想到今日在醉金楼,为了气云星月她让这个男人占了不少别扭,凰歌心中就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和后悔。
  她气呼呼地拉上了被子,蒙着头睡了。
  寒霜和白露见状,吹灭了蜡烛,睡在了外隔间。
  “白露,我也是你的姐妹。”
  黑暗中,寒霜悄悄地说了一句,白露却瞬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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