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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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安安静静,一束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书案前,照的云烨的影子颀长无比。
  云烨一脸疑惑,朝着楚天歌一笑:“本宫什么也不需要,你不必担心。”
  楚天歌看着阳光下云烨俊朗的脸,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复杂,本想问问他是否见了松香那贱蹄子,竟也问不出口了。
  “那我就不耽误殿下用功了。”
  楚天歌柔弱一笑,就想退出去。
  “等等。”
  云烨却皱眉叫住了她:“岳丈大人都说什么了?”
  楚天歌疑惑地看了云烨一眼:“无非是楚凰歌那个贱人仗着敬王府的势力又欺负了他,他想寻求我们太子府的庇护而已。”
  见云烨眉头越皱越紧,楚天歌忽而懂事地笑了:“不过殿下放心,我已经拒绝了父亲了。如今母后被关在宫中反思,太子府也是岌岌可危,我们又哪里有精力去管旁的闲事呢。”
  云烨迟疑道:“可那毕竟是你的父亲。”
  “父亲又如何?”
  楚天歌端庄一笑:“天儿已经嫁给了殿下,殿下就是我的夫婿,出嫁随夫,天儿自然该以夫君为主。如今太子府尚且不安稳,我岂能再去管旁的闲事?”
  一番话说的云烨感动不已,他扔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走到了楚天歌的身前,轻轻地抱住了她道:“有你做太子妃,真是本宫的福气。”
  楚天歌也温柔地笑了。
  离开书房之后,楚天歌的脸色却一下子黑了下去:“刚才你在书房里看到松香了?”
  凝香摇了摇头:“没有。”
  楚天歌冷哼一声:“谁知道这个小蹄子藏到哪里去了?咱们就回去等着,若是她刚才藏在书房,回去的一定比我们晚!”
  凝香也知道这个道理,跟在楚天歌身后加快了步伐。
  谁知道,回到了后院以后,楚天歌却发现松香正在房中忙碌着,见她回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太子妃,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爷走了吗?老爷过来都说什么了?”
  楚天歌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她盯着松香厉声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松香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无辜地道:“奴婢哪里也没去啊……”
  “胡说!刚才我和凝香回来过一次,根本没看见你的身影!”
  楚天歌脸色狠厉,怒道。
  松香吓的连忙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地道:“奴婢……奴婢想起来了,刚才奴婢去了一趟洗衣婆子那里,把您前几日换洗的衣服拿回来了……”
  楚天歌眼神阴沉,示意凝香去检查。
  凝香前去看了看,果然,方才松香所在的地方就是衣柜前,里面的衣服已经分门别类收拾归整好了。
  凝香冲着楚天歌点了点头,暗示她松香没有说谎。
  楚天歌皱了皱眉,有些尴尬地道:“以后别乱跑了,如今我身边就只有你和凝香还算可用,你知道方才找不到你我心里有多么着急吗!”
  松香跪在地上低着头,委委屈屈地道:“是,都是奴婢不好,以后奴婢再也不让您担心了。”
  只不过,那垂下眼帘的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鄙夷和不屑。
  啊呸!她楚天歌会担心她着急她?她是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吧!
  真是个小肚鸡肠容不得人的毒妇!为了留住太子殿下竟然还用那些阴毒手段!
  等她把这毒妇藏蛊虫的地方告诉了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捉她一个人赃俱获,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嚣张!
  松香心里咒骂不止,楚天歌自然不知道。
  她冷冷地道:“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就多注意。”
  松香乖顺地起身了,又听楚天歌道:“刚才父亲来跟我谈事情,顺便提起了你的父母,如今已经不在老家了,父亲特意安排了他们去郊外一个收成好的庄子上做活,如今离你离的可近了呢。”
  松香心中咯噔一声,情不自禁地捏住了手指。
  这个毒妇竟然把她父母兄弟都弄到京城来了?那岂不是人为刀俎,她们一家子都是那案板上的鱼肉吗!
  松香有些着急了。不行,她得赶快想个办法才是!
  楚天歌瞧着松香不说话,凉凉地笑着道:“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你不大高兴一样?你父母离你近了,岂不是好?”
  松香连忙陪着笑道:“好自然是好,只是他们都是乡下人,不懂什么规矩,难免给太子妃和老爷添了麻烦。”
  楚天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奇异地瞧着松香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和老爷啊,从来都没有把你们当过外人呢。”
  啊呸!如果真的没把她当外人,又为何只叫了她松香的父母进京来掣肘她,凝香的父母却在老家安稳度日呢?
  这太子妃的嘴啊,就是那骗人的鬼!她松香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信的!
  松香在心里骂了一通,面上却感激地道:“多谢太子妃关怀,多谢老爷关怀,我们一家必定尽心尽力地效忠太子妃和老爷!”
  楚天歌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不管松香这死丫头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可只要知道她的父母在自己手中,楚天歌谅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屋子人心中各怀鬼胎,表面上却风平浪静。
  这边书房之中,却从隐蔽处钻出一个人来。
  不是女人,是个男人,还是这个云烨最熟悉的男人,水清。
  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水清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心里的伤还没有愈合。
  “殿下,您可找到了太子妃给您下毒蛊的证据?若是掌握了证据,一切都好办了!”
  水清面色清冷,往日还有些稚嫩和调皮的脸上,如今已经被伤痛打磨殆尽,全部熬成了冰霜和冷漠。
  是啊,任谁几乎死过一次,都不能再和往常一样了。
  “会有人帮我找到的。”
  云烨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随即冷声道:“今日楚鸣渊那老匹夫过来,口口声声说敬王妃要调查萧姨娘之死,本宫看他那惊慌的模样,倒不像是无辜。”
  水清拧了拧眉,心头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当初那个女人放他离开敬王府的时候,曾经让他调查太子和太子妃是否跟萧姨娘之死有关,如今看来,太子殿下是完全清白的,但是太子妃和楚国公,就另当别论了。
  水清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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