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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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千丞直接骑马进了皇宫,一路上,除了那个新来的小侍卫,竟然没人敢再去拦他。
  宫中这些人对他已经十分熟悉了,自然知道宫中的规矩并不针对他这个九千岁。
  “王爷,属下在这里等您。”
  过了第二道门,云峰便翻身下来,牵着两匹马道。
  再往里,便不是他能随意出入的了。
  “也好。”
  夜千丞微微颔首,独自往里走去。
  “九千岁稍等片刻。”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夜千丞皱眉立住了脚,发现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在吵他走来。
  “上官千机?”
  这四个字从夜千丞的薄唇里吐出来,没有疑问,却有点冷淡的味道。
  “九千岁竟然记住了草民大名,着实让人感动。”
  上官千机勾唇一笑,道:“九千岁是要去御书房见皇上是吧?正好草民也有些事情,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夜千丞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上官,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拼命追寻不如放手。”
  夜千丞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九千岁,若是你, 你会放手吗?”
  上官千机眼神中带了一丝探究,他伸出了手掌,轻轻地握住了拳头:“有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虽然我可能不感兴趣,但是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事情走上正轨。”
  夜千丞嗤笑一声,嘲讽道:“做什么说的这么好听?你不过是放不下荣华富贵罢了。”
  上官千机也不恼怒,只呵呵一笑,反问夜千丞道:“那你呢?我放不下荣华富贵,你可放得下家仇国恨?”
  虽然他并不是特别清楚夜千丞的底细,可从这人的性格上,大概也能猜测一些出来。
  上官千机对人心和人的性格有很深的了解,从这些细小的方面,他就能大概猜透一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把他当成神和救世主一般的存在的原因!
  “本王的事情,和你不同。”
  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光芒凌冽,可不过是和上官对视了几秒,夜千丞便移开了视线,大步往前走去。
  方才上官千机说什么国仇家恨,他心中还惊了一下,但是现在看来,这上官千机根本就是在诈他而已。
  可这人的心思隐藏的极深,他方才试探了一下,竟然没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也是云墨国第二个让他的读心术无从施展的人。
  至于第一个嘛,自然是家中那个小女人, 每次察觉到自己在窥探她心思的时候,这女人总是会在心里唱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搞的他哭笑不得。
  见夜千丞不再说话,上官千机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很快到了御书房,苏明安急急忙忙地迎接出来,惊喜地道:“九千岁,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实在是让奴才有些意外。”
  夜千丞微微颔首,淡淡地问:“皇上可在?”
  苏明安笑着道:“自然是在的,不过这会儿,云南王还在里面。”
  上官千机笑着道:“那我便和敬王在这里等候片刻。”
  苏明安笑的有些为难:“上官公子,皇上找九千岁有些事儿,您在门外稍等片刻就好。
  上官千机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
  可如今在夜千丞面前,他还得努力保持自己的风度:“也好。”
  看来如今,他还没有获得云景轩的全部信任,他得加把劲儿了!
  不过,云景轩云景肆和夜千丞三人凑在一起能讨论什么?无非是云星月而已。
  想到近日云南王府中发生的事情,上官千机唇角勾起一个嘲弄的笑。
  云南王府已经乱起来了,太子府也乱起来了,他只需要找一个好的契机,便能翻江倒海!
  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若是有了那个人的帮助,那就更好了。
  苏明安带着夜千丞走进了御书房,眼神扫过跪在地上云景肆,恭敬地道:“皇上,敬王九千岁来了。”
  云景轩本来脸色阴沉,心情低迷,可在看到了夜千丞的瞬间,表情却轻松了太多。
  可夜千丞是外人,云景肆到底是他的兄弟,在外人面前,云景轩还是给云景肆一些面子的,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
  “景肆,起来吧,不过,那些浑话,可不能再说了。”
  云景肆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皱眉道:“皇兄,有些话臣弟不吐不快!今日我必须要弄个清楚!正好今日敬王也在,不如我们就当面对质!”
  “你!”
  云景轩捏紧了碧玺手串,脸色又沉了下去。
  他刚刚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惩罚的他!这云景肆怎么屡教不改呢!
  可云景轩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作为一个父亲,他也理解云景肆现在的心情。
  夜千丞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两人打哑谜。
  云景肆猛然抬起头,声音冰冷地问:“夜千丞,你可在私下里见过我家星月?”
  “自然没有。”
  夜千丞拧了拧俊眉,淡淡地道:“本王和星月郡主并不熟悉,又怎么会私下见面?”
  开什么玩笑,对于云星月,他躲闪还来不及呢。
  “如果没有,星月怎么会坚持说他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云景肆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到夜千丞脸上去。
  “那她怕是得了疯病。”
  夜千丞皱眉看了云景肆一眼,淡淡地道。
  云星月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可能,王府里的那只小狐狸都没呢。
  云景肆浑身一僵,一股怒气从心头窜上了头顶。
  夜千丞这个阉人竟然敢说他们家星月疯了?真是岂有此理!
  在心里骂过一遍,云景肆自己也愣了。
  是啊,他都说了,夜千丞是个阉人……可他竟然还信了云星月的话,跑过来质问夜千丞孩子是不是他的?看来,疯的不仅是云星月,还有他云景肆!
  云景肆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景肆,你也听见了吧?孩子不可能是敬王的,这下你死心了吧?”
  云景轩对夜千丞那句“她怕是疯了”很是无语,可细想起来,又觉得他说的真的是实话。
  星月那丫头,怕是真的疯了。
  “皇兄,是我糊涂了。”
  云景肆深深地吸了口气,镇定下来道:“说起来也不怕人笑,王府中出了这等事情,我也是急糊涂了。”
  他转而对着夜千丞道:“敬王,对不起,今日的事是本王的错。”
  夜千丞不耐烦地皱眉道:“无妨,下次王爷别搞错就好。”
  云景肆同情地看了夜千丞一眼,在心中叹了口气。
  夜千丞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可谓是整个云墨国最出色的男人了,可唯有一点叫人同情,他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太监,相信他自己心中也很难受吧?
  这样一想,云景肆心中舒服多了。
  “好了,景肆,你先回去,朕还有话要和敬王说。”
  见云景肆解开了误会,云景轩立刻赶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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