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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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云景轩和凰歌一起朝着太后宫中走去。
  云景轩的脸色不大好看:“近日来,皇后是越发刁钻了,敬王妃不要见怪。”
  听见“刁钻”二字,凰歌眉头一跳:“皇上严重了,今日的事情本就是我失礼在先。”
  这云景轩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儿说堂堂皇后刁钻,可见对这个皇后到底是有多厌恶了。
  不过也难怪,当初给太后下毒的事情,即便被推到了孙嬷嬷的身上,可云景轩心中怕是已经有底,知道是皇后在背后指使,故而之后一直都在疏远皇后。
  “你和敬王的礼,都是朕亲自免了的,以后也不必那么守礼。”
  云景轩停下脚,深深地看了凰歌一眼,叮嘱道。
  在他看来,凰歌年纪和云静差不多,从小儿在国公府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凰歌也没有怨恨怨怼,养的是温顺淡然的性子。可反观云静, 金尊玉贵地养着,从小儿就没受过一丁点儿的挫折,反倒是心胸狭隘毫无气度……皇后的教育,可真是失败啊。
  “多谢皇上。”
  凰歌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可心中却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丝毫礼数都不讲,以后云景轩反倒会责怪她。
  说话间,已经到了太后宫中。
  云蝉听见门口小宫女的通报,已经快步迎接出来:“父皇安好,敬王妃,您来了。”
  云蝉一脸淡淡的笑意,不会显得的过分热情,也不会显得疏离虚假,端的是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云景轩瞧了她一眼,满意地点头道:“你皇祖母可安好?”
  云蝉笑着道:“皇祖母很好,每日吃的好睡的香,只是几日没见父皇,想念的紧。又因为年关父皇繁忙,便不准女儿去打扰父皇。”
  这番话说下来,云景轩顿时欣慰地笑了,走进大殿内道:“母后,朕来看您了。”
  秋莲嬷嬷正在给太后捏肩膀,见状笑着道:“皇帝快坐下吧,前朝那些事情可都忙完了?”
  云景轩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凰歌那精致姣好的脸上:“都忙完了,今日得空,特意来看望太后,谁知道半路遇上了敬王妃来给您请安,便一起来了。”
  凰歌站在一边,笑着给太后行了个礼。
  太后冷哼一声,这才看见凰歌似的,问:“你来做什么?”
  凰歌挑了挑眉道:“当然是来看太后是否安好啊。”
  “你越少在宫中出现,哀家就越安好。”
  太后冷冷地看着凰歌,声音中满是寒意。
  凰歌皱眉问:“太后这是何意?”
  云景轩浓眉也跟着拧了起来,分明也不明白为何太后会忽然为难凰歌。
  “哀家是何意你还不知道吗?那日在国师大殿上,若不是为难了静儿和星月,星辰也不会动手,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我们皇家也不会脸面尽失!”
  太后的手重重地拍在案子上,一脸震怒地道。
  凰歌皱眉,不急不缓地解释道:“太后娘娘,那日的事情可不是我挑起来的,太后可别错怪了我。”
  太后也知道云静是个什么性子,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就算这些事情不是你弄出来的,可那什么吐真药,总是你给的!总之,这事儿和你脱不了关系!”
  凰歌大眼睛眨了两下,对着云景轩道:“皇上,您看,那日我既然已经和王爷离开了皇宫,您就不该再让苏公公去叫我过来的。如今倒好,太后娘娘把一切事情都怪在我头上了,我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云景轩看着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无奈地笑了:“好,都是朕的错。”
  太后顿时急道:“皇帝,这怎么就是你的错了?你替她遮掩什么?”
  云景轩笑着看太后:“那太后不怪寻衅滋事的静儿,也不怪做了丑事的星月,怎么反倒怪敬王妃了?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就连那药,都是朕要的。”
  太后瞪眼看着云景轩,不可置信地道:“皇帝,静儿和星月都是我们皇家的人,她们丢的可是我们皇家的脸面!你怎么丝毫不顾皇家的颜面呢?”
  当日封国师,她虽然没有出场,可前面自然有人来通报她摘星楼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对那日的事情,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太后,云南王府和皇室早就分开了,他们丢的,只不过是他们的云南王府的脸面而已。”
  云景轩笑容微微冷了一些,目光似乎有些不悦。
  “不管怎样,他们可都是姓云!纵然是云南王府丢人,可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未尝不会带上皇室!宫中还有这么多待嫁的公主,皇帝叫她们如何自处!”
  太后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云蝉,心中很是难受。
  云静也就算了,可云蝉……实在是无辜。
  “那太后该去怪云南王府,毕竟这些丑事是他们做出来的,与朕无关,跟和敬王妃无关。”
  云景轩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再说了,皇家的脸面早就被云南王府丢光了。当初云星月刚刚小产的时候,朕就想打发了她去番邦小国了此一生,不是太后答应了云南王妃的哀求,同意了他们和温家的婚事吗?
  如今温大人还在边境打仗,若是知道温家竟然娶了这样的儿媳进门,还不得一口老血吐在战场上!”
  太后脸色也沉了下去:“如此说来,倒是哀家的不是了?云南王可是皇帝唯一的兄弟了,若是哀家都不好好待他们,日后皇帝落得个苛待兄弟残害手足的名声,是否也要怪哀家没有善待他们了?”
  当初上位的时候,云景轩的一众兄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完好无损的,可就只有云景肆一个了!
  “母后说这话,是在怪朕心狠?”
  云景轩脸色更加难看了:“太后坐镇后宫,可知道云南王一家都在天边做了什么?他们招兵买马,囤积粮食,对京城虎视眈眈,朕若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怕是不日就要攻上京城了!”
  这事儿太后确实不知道,听云景轩说完之后,脸色不禁一僵。
  两人便这样僵持了下来,云蝉怯怯地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凰歌只能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您和皇上吵完了吗?要不要喝口茶继续?还有,我是现在开始给您请脉,还是再等会儿?”
  其实,凰歌心中也知道,太后不是那么糊涂的人,自然不是真的要把云南王府的所有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她不过是想以自己为筏子,和云景轩吵一架罢了。
  如今两人既然已经说通了,自然也就消气了,她并不担心太后和皇上之间会再吵起来。
  “你如今真是越发胆大了!对哀家一点尊敬都没有!”
  太后见凰歌给了自己台阶,立刻哼了一声道:“还不快来给哀家诊脉?一会儿给皇帝也看看,他在前朝劳累,最该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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