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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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阶使徒的话,在整个使徒群落里面激起了天大的波澜。
  他们,这三个中阶使徒这是在让自己叛逃呢。
  简单的来说,就是让他们这一千多号人从此脱离使徒世界,脱离丧主的控制叛逃。
  因为什么呢?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现在太危险了,每一秒钟都有可能会死。
  杀他们的人有很多,不单单是那些德诺玛帝国的人类,还有那些所谓的放逐者帝国的人类。
  不过反正都是人类,他们这些使徒也用不着记得那么清楚。反正他们都只是凑热闹的。
  因为,甄嬛传能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只有极少数的人类,比如那个放逐者帝国的秘银卫队和德诺玛帝国的一些精锐部队。此外,就只有虎王和希尔了。
  对啊,就是他们两个。那两个东西简直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因为这连个东西的话,他们这些使徒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田地。
  现在那三个中阶使徒来让他们逃命,怕的不也就是这一个精灵一个野兽吗?
  使徒一族的规矩他们是很清楚的,不管如何这战场上都不容许有谁逃跑的。使徒一族只有撤退,没有逃跑,要是逃跑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死!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死,这是连带着自己在使徒世界所有血亲跟着一起死。使徒一族的规矩很简单,那就是不管如何都绝对不容许有任何懦弱的现象出现。
  而这逃跑正是最为懦弱的一种现象之一!
  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白了。继续留在这战场上,那肯定是一个死。而如果他们逃跑的话,活命倒是有可能活命,但自己在使徒世界的血亲,那就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想想,这样的威胁其实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这些使徒基本上都是被纯种使徒给征服了的种族,在使徒世界他们几乎都没有任何血亲了,有的使徒甚至就仅仅只有他光棍一个。
  所以,到底是自己死还是自己那其实已经注定看不到的血亲死,那很容易就能够找出答案了。
  如今,除了那些纯血的使徒之外,其他的使徒多多少少都产生了一种情绪。那就是,活着。
  是啊,只要活着,那就比其他什么都好。不管是人还是使徒,亦或者是别的什么种族,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那么活着不就是最好的礼物么?
  但是继续留在这战场之上,他们还能活下去吗?
  “我想活下去。”
  “嘘,你小声点。看看你旁边有的那些东西,他们可都是纯种的呢。”
  “纯血的又能怎么样?他们就能活下去吗?啊?能够在那精灵,还有那虎王的手下活下去?”
  这个使徒士兵说的声音越来越大,让周围的那些使徒也都听到了。
  这个使徒的话就好像是一块大石头砸在了一片平静的死水潭里面,惊奇了无数的浪花。
  而一刹那功夫,这浪花就升起了惊天的海浪,让整个死水潭再也回不到如今的模样了。
  一个低阶使徒怒气冲冲从旁边跑了过来,揪起了说话的这个使徒就怒道:“你个狗东西,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奴隶不是什么好货,现在想着叛变了?老子告诉你,我马上就让手下传信杀了你全家!”
  使徒士兵吓呆了。他虽然不是纯种的使徒士兵,但是他在自己的世界可还有着血亲呢。刚刚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如今他被这个纯种的低阶使徒给抓住了才觉得后悔。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这让他不单单是自己要死了,也连带着自己使徒世界的血亲。
  虽然他不知道现在无光深渊是否还封锁着,但他知道自己算是没救了。无光深渊的巨龙再多,也有会被冲破封锁的一天。
  而一旦这封锁被那些使徒冲破了,那么自己在使徒世界的血亲也就只有难逃死路的了。
  完了,彻底的完了。不单单是自己,就连自己在使徒世界的血亲,也是彻底的完了。
  “你,你杀了我吧!我之前什么话也没有说!”
  “哼哼,小子,你晚了,也完了!你现在还想说什么,那都没用了!安心等死吧!这闭上眼睛,这死就会来得干脆点!”
  使徒士兵还在惶恐挣扎,但这个纯血的低阶使徒却掏出了一把尖刀。
  完了,真的彻底的完了!
  使徒世界的阶级是存在的,而且低阶使徒就可以以军法随便杀普普通通的使徒士兵。所以,如果没有比这个低阶使徒更高阶的使徒来阻止的话,那么就没有任何的使徒来救他了。
  但是,这世界还有没有其他的使徒会救他呢?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的。
  然而奇迹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来了,因为就在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时,一声怒吼终于传来了。
  “狗东西,你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随便杀使徒?”
  说话的是中阶使徒,这一幕他们三个中阶使徒都看在了眼里。
  这个使徒士兵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使徒士兵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
  不过,自然有出头鸟出来愿意帮他们忙了,他们自然也乐得继续看下去。
  这说到底还是一件对他们有好处的事情。因为他的确引起了周围的一些使徒的共鸣。然而就在事情渐渐朝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来发展时,那个低阶使徒就这样站了出来。
  中阶使徒怒了,要是这个使徒士兵就这样被那个纯血的低阶使徒给杀了,那么他们三个为此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真的是白搭了。
  要是他死了,还有什么使徒士兵敢这样跟着他们继续逃命啊?
  所以,三个中阶使徒仅仅只是简单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由他这个口才算最好的中阶使徒站出来了。
  纯血的低阶使徒一愣,暗恼为什么自己下手的时候却晚了一刻。
  还是之前的那句话,使徒与使徒之间是有严格的阶级划分的。他可以轻易杀了手里的这个使徒士兵,但是那个中阶使徒却也可以以同样的理由来杀了他。
  所以,纵然有千万的不甘,他还是把手里的这个使徒士兵给放下了。
  但是他还是不服气,就算他是一个中阶使徒,不也是一个杂血的吗?不也就只是一个被他们征服了的杂血吗?
  他自己虽然只是一个低阶使徒,但是他是一个纯种的使徒,所以他随时都有晋升的机会。但是这个杂血的使徒就不一样了,中阶使徒就是他这样辈子达到的巅峰了。
  “你吼什么?杂血东西,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杂血东西,所以我们才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了!看看你手下的这些东西,一个个的居然还想当叛徒!还有你们,居然唆使我们叛变!我马上就去禀报上峰,让他们把你们给杀了!”
  中阶使徒怒了。这不单单是种族之间的纠纷,也是为自己以后的生存而产生的纠纷。
  这个纯血的低阶使徒注定要死了。
  因为他不仅仅只是侮辱了中阶使徒身上的血统,也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安全了。
  他回头问问身边的那个纯血的中阶使徒:“你怎么看?”
  纯血的中阶使徒自然是知道中阶使徒说的是什么,只是点点头道:“我明白,你就照做吧。”
  中阶使徒咧嘴笑了。
  既然有自己的童姥发话了,那么他也就什么顾虑也没有了。不过也是,毕竟现在他们都是那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他不支持自己的话,那还有谁来支持自己?
  他虽然是一个杂血的中阶使徒,但他能升到这中阶使徒可不是靠耍嘴皮子阿谀奉承得来的。他是靠自己的实力,靠自己的战功,靠自己的本事。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已经出现在了纯血的低阶使徒的面前。
  随后,他伸出了一只手,就把这个纯血的低阶使徒给提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中阶使徒舔着舌头,狰狞道:“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刚刚说了我什么?”
  纯血的低阶使徒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但是他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尊严也在受到侵犯。
  然而,很多的使徒却是把自己的尊严看得更加的重要的。
  所以,他虽然害怕,但还是怒道:“你个杂血东西,我可是纯种的!”
  “纯种的又怎么样?我比你大一级。”
  纯血的低阶使徒十分不自然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比我大一级能够怎么样,难道你敢杀了我吗?我可是纯种的,你要是敢杀纯种的,我们的手下不会放了你这杂种的!”
  忽然,中阶使徒狰狞的笑了。
  纯血的低阶使徒还想要问什么,但他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忽然,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飞舞,想要说话,却喷出了一大口一大口的血。
  直到他看到自己那没有了脑袋的身体,他才知道,自己被这个杂种中阶使徒给杀了。
  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残忍的死法,身首分离。
  他居然被中阶使徒活生生的撕了!
  完事之后,中阶使徒一脸嫌弃将这个纯血的低阶使徒的尸体给扔到了地上。
  就在他刚刚撕开这具尸体的时候,一些血飞溅到了他的嘴巴里面,让他感觉分外恶心。
  “什么东西,还什么纯种不纯种的,流的血不都和我们一样吗?”
  周围的使徒看待了。
  尤其是那个死掉的纯血低阶使徒的手下,他们本来还想离开这里去报告的。但是不知不觉,他们居然已经被围住了。
  十几个纯血的使徒士兵被几百个使徒士兵围在了最中间,他们慢慢的缩小包围圈,让这十几个纯血的使徒士兵最后只能勉强的背靠背挤在一起。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啊?”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围住他们的,不单单只有那些杂血的使徒士兵,还有其他纯血的!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那些纯血的居然都站在了杂血的使徒身边了?
  忽然,围住他们的使徒群中裂开了一道口子,随后,这一千多使徒里面仅有的三个中阶使徒战到了他们的面前。
  而为首的,正是唯一的一个纯血的中阶使徒。
  “可惜。”他说道。
  见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这些纯血的使徒士兵全部都跪在了地上,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这个纯血的中阶使徒身上。
  “大人,大人!让我们走,让我们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主人们,让他们来收拾这些混血的杂种吧!”
  纯血的中阶使徒现在是真的没有别的什么话的可以说了,他之前笨来时想要绕过这些使徒士兵一命,因为有的甚至还是他的远亲。
  但是随着他们这句话以说出来,他就知道如今什么事情都应晚了,他们必须要死。
  “你们觉得,我们会放你们走吗?”
  这十几个纯血的使徒士兵惊呆了,难道,自己的大人并不是救他们于水火的救星,而是一个送葬人嘛?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
  “啊,啊?你要杀了我们?可是,我们都是真正的使徒啊!”
  纯血的中阶使徒摇摇头。“那就更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们压根就不是使徒。好了,念在你们有的是我的远亲,我就干脆利落点结果你们。”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这十几个纯血的使徒士兵全部颓然倒地。他们和自己的那个上司一样,脑袋和脖子分家了。
  干完这事后,他对着身边的这些使徒说道:“现在,我们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如果往西走,我们不但可以活命,而且还可以活的很好。现在有很多同族都在血统论,我要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敢论什么血统,他们十几个就是榜样!”
  在场的使徒无一不感到哗然的。杂血的使徒为此兴奋,纯种的使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们都已经决定一起叛变了,到时候那些人类还会因为他们是不是纯种的使徒而差别对待吗?
  虽然现在这一千多的使徒还是有个别的死硬分子反抗,但是都已经被分割包围起来了。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大势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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