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女王的表白
让谢无缺越来越捉襟见肘、筋疲力尽的不只是对手，更是队友。原爱莉是半点也指望不上的，而井芸身边的陆拂晓，从节目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谢无缺，且盯得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毫不掩饰。
平素那双幽深的黑眼睛总是冰冷淡漠的，被长长的睫毛掩映着，慵懒地微眯着；而今天，陆拂晓一反常态，一双眼睛炙热得像要燃烧，明亮得简直刺眼，谢无缺绝不算脸皮薄，都有点吃不消，借着与井芸斗嘴，百忙中瞪了陆拂晓好几眼。
连主持人都注意到了这有趣的眉眼官司，笑着调侃说：“女王虽然人在井芸身边，但好像对自己的搭档没什么兴趣，一直看着小谢呢。”
陆拂晓如梦如醒般，把目光转向主持人：“我有吗？”
主持人笑得花板乱颤：“怎么没有？而且那小眼神儿啊，啧啧，我都形容不出来。和小谢关系特好吧？”
谢无缺抢着说：“好！我们……”她正要编排出一段她和陆拂晓是彼此的天使，每天互编辫子互涂指甲油的友情故事，陆拂晓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谢无缺一眼。
小谢忽然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飞快闪回的记忆里，陆拂晓这个眼神和上次《今晚有约》现场，黎染的眼神重叠了——上次的《今晚有约》，黎染也是这么看了她一眼后，就在全国观众面前把钻石女声内部制作人和选手之间的恩怨情仇掀个底儿掉。
小谢愣神的功夫，陆拂晓已经开口：“小谢就是这样，很温柔，不忍心伤害任何人，所以会说谎。其实，在钻石女声里面，小谢最讨厌的人，应该就是我。”
现场观众窃窃私语起来，主持人精致的笑脸也有要崩塌的趋势，谢无缺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晚有约》这个现场直播了十几年，从无意外纰漏的王牌合家欢访谈节目绝对和钻石女声八字不合。上次是神经病制作人当众曝出选手与他的矛盾，这次是失心疯选手自曝选手内部不和。
而这是重点卫视，黄金时间，面向全国观众的现场直播。无论陆拂晓说出什么疯话来，后果都将不可逆转，不可挽回。
谢无缺强迫自己直视陆拂晓，强颜欢笑：“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你？你想太多了……”
陆拂晓直视着谢无缺，打断了她。“我怎么知道你讨厌我？因为那是你。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她看着谢无缺，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谢无缺目瞪口呆地听陆拂晓现编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在一家音乐酒吧，陆拂晓无意中听见小谢为友人唱歌，那个绝美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脑子里，无论过去多久，都无法忘记，之后听到的任何声音，无一能与之相比。但费尽周折，寻寻觅觅，她却未能找到那个声音。然而，在出国念书前，她意外地在街头大屏幕里，“天籁女声”北赛区宣传片上听到了那个声音，于是取消了所有原定行程，匆忙赶赴天籁女声西区海选所在的城市。
那是天籁女声西区海选最后一天，陆拂晓站在海选队伍的最后，之后一路拼杀、过关斩将，终于以西区冠军的身份与那个梦中的声音、擦肩而过的缘分再次相遇。
主持人感动了，观众唏嘘了，粉丝疯狂了，谢无缺那个最强大脑，终于也死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陆拂晓静静地看着她，说：“讨厌我也没关系，小谢，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唱歌。”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
“只是这样而已。”
谢无缺自认为见多识广，综艺节目里抢镜、吸睛的方法也知道得不少了。
像她一样，反应快一点，说话尺度大一点，主持人自然乐意多给话题；或像井芸一样眼观六路，一会儿夸音效，一会儿赞布景，工作人员自然投桃报李，关照有加；或像季珊妮一样打扮清凉、妆容美艳，表情丰富反应夸张，摄影大哥自然乐意多给镜头。
然而跟陆拂晓比起来，这些小打小闹都弱爆了。
陆拂晓不需要谁来关照谁来青睐，她自编桥段自备剧本自带光环，自编自导自演，自给自足。
她讲述的根本就是一篇狗血言情小说，青春偶像剧，只不过把“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无法忘记你的容颜”换成了“只因在酒吧中听见你唱歌，再也无法忘记你声线”而已。
这故事有前传有后续，有铺垫有高潮，兼具一听钟情的怦然心动，求之不得的辗转反侧，虐身虐心的一波三折，如愿以偿扬眉吐气的励志传奇等等所有畅销元素。
更具杀伤力的是，陆拂晓高贵冷艳的外表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的痴心长情，反差太大了。而这种反差的杀伤力，是致命的。
偶像剧或言情小说的套路是这样的，帅气多金温柔的男二号无论对女主角多么百般呵护、痴心守候，多么让人感动，也比不上平时对女主角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坏脾气的暴君般的男一号（当然，更高级别的帅气多金是必须的）偶尔放低身段的温柔，那样让人沦陷。
谢无缺，明星偶像的外表，国民天才的内核，网络红人、畅销书作家的光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所到之处，像艳丽火焰般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有她抢人锋头，谁也夺不去她的光芒。然而今天、刚才，陆拂晓明目张胆、明火执仗地利用了她，抢镜上位。
但她扪心自问，却并未因此更讨厌陆拂晓。也许是因为她对于陆拂晓的厌恶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但更大的可能是因为，这个比一般的国产电影还走心的故事，让她体验到了一种扭曲的甜蜜和虚荣。
她爱这个故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晚和井芸的人气暗战中，她终于在几乎败局已定的时候，凭借陆拂晓的神助攻，一举翻盘，成了最后的赢家。
她忽然想起，有个记者曾经问过她，“什么样的人，会吸引你的注意力？”
她当时答：“第一要美，第二要聪明。”
记者又问：“美到什么程度？聪明到什么程度？”
她想了想：“美到能镇住我，聪明到，能耍到我。”
记者当时就笑了，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怎么没有。
节目结束后，陆拂晓去了趟卫生间，开门出来时愣了一下。
谢无缺站在门外，像个等得不耐烦的男朋友：“你在里面吸血呢这么慢？外面记者都快走光了！”
陆拂晓有点搞不清情况，谢无缺……这是在等她？为什么？
谢无缺伸出手：“干嘛呢？等着呢。”
盯着谢无缺伸到面前的手，陆拂晓还在琢磨着，这什么意思？
还没等陆拂晓参透其中的奥妙，谢无缺已经用行动解答了——她一把握住陆拂晓的手，无辜又无赖地说：“既然你昭告天下说暗恋我，我又何苦枉担了这个虚名？”
谢无缺轻轻一拽，陆拂晓身不由己地跟上她。
走出电视台，迎着记者们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井芸、原爱莉开路，谢无缺拉着陆拂晓突出重围，上了一号公寓的车子。
记者们仍在拍车窗问问题：“小谢，你觉得陆拂晓的故事有可信度吗？”
“小谢，女王当众表白，你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谢无缺摇下车窗，对众记者挥手：“同志们辛苦了，这都快十点了，大家都累了，咱们稍后微信聊哈。”
有记者喊：“陆拂晓编出这种故事，是否预示着将和你结盟，共同对付人气王井芸啊？”
小谢循声望去，笑着指着他：“哎，你这人，会不会聊天儿啊？”
记者们都乐了，车缓缓开动。谢无缺一向有这种本事，不动一兵一卒，一张嘴哄得大家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井芸凑过来：“哎呀妈呀，得亏你这张嘴，要不然还不得整到半夜？”
谢无缺兴致很高，指点：“记者，还有任何人都一样，把他们逗乐，他们就不会伤害你，学着点吧二爷！”
谢无缺身旁的陆拂晓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井芸伸手戳戳那冰冷漂亮的脸蛋儿：“这货心真大，今晚放了这么一个大招，照样说睡就睡。”
谢无缺打开井芸没轻没重的手，顺手把外套脱了盖在陆拂晓身上，跟司机说：“赵叔，晚上挺凉快的，不用开空调了。”
司机痛快答应一声。
井芸、谢无缺那边还在热聊。
井芸调侃道：“怎么着，和自己的死对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十指紧扣，出双入对，感觉如何？”
谢无缺说：“我感觉，她那手凉得……严重气虚血亏，我以前学过点中医，真的，她那寒凉劲儿，将来不一定能生出孩子……”
井芸乐了：“你管人家能不能生孩子干嘛？又不是跟你生。哎谢大夫，你给我把把脉呗，看我能不能生出孩子？”
谢无缺大手一挥：“你没问题。中医讲望闻问切，根本不用把脉，我一看你就知道，你除了智商低点儿，啥事儿没有。身体倍棒儿，吃嘛嘛香……”
“欠削吧你…”
原爱莉听着那两人聊天，跟听相声似的津津有味，谁也没注意到，陆拂晓悄悄睁开了眼睛。
望着身上披着的，谢无缺的外套，陆拂晓握紧了拳头，用力到指节发白。如果这时有人看到她的眼睛，一定会迷惑，因为她眼睛里的情绪，实在过于复杂，以致于根本无法分辨。
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那绝不是单纯的感激，或者喜悦。
平素那双幽深的黑眼睛总是冰冷淡漠的，被长长的睫毛掩映着，慵懒地微眯着；而今天，陆拂晓一反常态，一双眼睛炙热得像要燃烧，明亮得简直刺眼，谢无缺绝不算脸皮薄，都有点吃不消，借着与井芸斗嘴，百忙中瞪了陆拂晓好几眼。
连主持人都注意到了这有趣的眉眼官司，笑着调侃说：“女王虽然人在井芸身边，但好像对自己的搭档没什么兴趣，一直看着小谢呢。”
陆拂晓如梦如醒般，把目光转向主持人：“我有吗？”
主持人笑得花板乱颤：“怎么没有？而且那小眼神儿啊，啧啧，我都形容不出来。和小谢关系特好吧？”
谢无缺抢着说：“好！我们……”她正要编排出一段她和陆拂晓是彼此的天使，每天互编辫子互涂指甲油的友情故事，陆拂晓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谢无缺一眼。
小谢忽然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飞快闪回的记忆里，陆拂晓这个眼神和上次《今晚有约》现场，黎染的眼神重叠了——上次的《今晚有约》，黎染也是这么看了她一眼后，就在全国观众面前把钻石女声内部制作人和选手之间的恩怨情仇掀个底儿掉。
小谢愣神的功夫，陆拂晓已经开口：“小谢就是这样，很温柔，不忍心伤害任何人，所以会说谎。其实，在钻石女声里面，小谢最讨厌的人，应该就是我。”
现场观众窃窃私语起来，主持人精致的笑脸也有要崩塌的趋势，谢无缺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晚有约》这个现场直播了十几年，从无意外纰漏的王牌合家欢访谈节目绝对和钻石女声八字不合。上次是神经病制作人当众曝出选手与他的矛盾，这次是失心疯选手自曝选手内部不和。
而这是重点卫视，黄金时间，面向全国观众的现场直播。无论陆拂晓说出什么疯话来，后果都将不可逆转，不可挽回。
谢无缺强迫自己直视陆拂晓，强颜欢笑：“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你？你想太多了……”
陆拂晓直视着谢无缺，打断了她。“我怎么知道你讨厌我？因为那是你。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她看着谢无缺，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谢无缺目瞪口呆地听陆拂晓现编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在一家音乐酒吧，陆拂晓无意中听见小谢为友人唱歌，那个绝美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脑子里，无论过去多久，都无法忘记，之后听到的任何声音，无一能与之相比。但费尽周折，寻寻觅觅，她却未能找到那个声音。然而，在出国念书前，她意外地在街头大屏幕里，“天籁女声”北赛区宣传片上听到了那个声音，于是取消了所有原定行程，匆忙赶赴天籁女声西区海选所在的城市。
那是天籁女声西区海选最后一天，陆拂晓站在海选队伍的最后，之后一路拼杀、过关斩将，终于以西区冠军的身份与那个梦中的声音、擦肩而过的缘分再次相遇。
主持人感动了，观众唏嘘了，粉丝疯狂了，谢无缺那个最强大脑，终于也死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陆拂晓静静地看着她，说：“讨厌我也没关系，小谢，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唱歌。”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
“只是这样而已。”
谢无缺自认为见多识广，综艺节目里抢镜、吸睛的方法也知道得不少了。
像她一样，反应快一点，说话尺度大一点，主持人自然乐意多给话题；或像井芸一样眼观六路，一会儿夸音效，一会儿赞布景，工作人员自然投桃报李，关照有加；或像季珊妮一样打扮清凉、妆容美艳，表情丰富反应夸张，摄影大哥自然乐意多给镜头。
然而跟陆拂晓比起来，这些小打小闹都弱爆了。
陆拂晓不需要谁来关照谁来青睐，她自编桥段自备剧本自带光环，自编自导自演，自给自足。
她讲述的根本就是一篇狗血言情小说，青春偶像剧，只不过把“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无法忘记你的容颜”换成了“只因在酒吧中听见你唱歌，再也无法忘记你声线”而已。
这故事有前传有后续，有铺垫有高潮，兼具一听钟情的怦然心动，求之不得的辗转反侧，虐身虐心的一波三折，如愿以偿扬眉吐气的励志传奇等等所有畅销元素。
更具杀伤力的是，陆拂晓高贵冷艳的外表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的痴心长情，反差太大了。而这种反差的杀伤力，是致命的。
偶像剧或言情小说的套路是这样的，帅气多金温柔的男二号无论对女主角多么百般呵护、痴心守候，多么让人感动，也比不上平时对女主角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坏脾气的暴君般的男一号（当然，更高级别的帅气多金是必须的）偶尔放低身段的温柔，那样让人沦陷。
谢无缺，明星偶像的外表，国民天才的内核，网络红人、畅销书作家的光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所到之处，像艳丽火焰般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有她抢人锋头，谁也夺不去她的光芒。然而今天、刚才，陆拂晓明目张胆、明火执仗地利用了她，抢镜上位。
但她扪心自问，却并未因此更讨厌陆拂晓。也许是因为她对于陆拂晓的厌恶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但更大的可能是因为，这个比一般的国产电影还走心的故事，让她体验到了一种扭曲的甜蜜和虚荣。
她爱这个故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晚和井芸的人气暗战中，她终于在几乎败局已定的时候，凭借陆拂晓的神助攻，一举翻盘，成了最后的赢家。
她忽然想起，有个记者曾经问过她，“什么样的人，会吸引你的注意力？”
她当时答：“第一要美，第二要聪明。”
记者又问：“美到什么程度？聪明到什么程度？”
她想了想：“美到能镇住我，聪明到，能耍到我。”
记者当时就笑了，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怎么没有。
节目结束后，陆拂晓去了趟卫生间，开门出来时愣了一下。
谢无缺站在门外，像个等得不耐烦的男朋友：“你在里面吸血呢这么慢？外面记者都快走光了！”
陆拂晓有点搞不清情况，谢无缺……这是在等她？为什么？
谢无缺伸出手：“干嘛呢？等着呢。”
盯着谢无缺伸到面前的手，陆拂晓还在琢磨着，这什么意思？
还没等陆拂晓参透其中的奥妙，谢无缺已经用行动解答了——她一把握住陆拂晓的手，无辜又无赖地说：“既然你昭告天下说暗恋我，我又何苦枉担了这个虚名？”
谢无缺轻轻一拽，陆拂晓身不由己地跟上她。
走出电视台，迎着记者们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井芸、原爱莉开路，谢无缺拉着陆拂晓突出重围，上了一号公寓的车子。
记者们仍在拍车窗问问题：“小谢，你觉得陆拂晓的故事有可信度吗？”
“小谢，女王当众表白，你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谢无缺摇下车窗，对众记者挥手：“同志们辛苦了，这都快十点了，大家都累了，咱们稍后微信聊哈。”
有记者喊：“陆拂晓编出这种故事，是否预示着将和你结盟，共同对付人气王井芸啊？”
小谢循声望去，笑着指着他：“哎，你这人，会不会聊天儿啊？”
记者们都乐了，车缓缓开动。谢无缺一向有这种本事，不动一兵一卒，一张嘴哄得大家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井芸凑过来：“哎呀妈呀，得亏你这张嘴，要不然还不得整到半夜？”
谢无缺兴致很高，指点：“记者，还有任何人都一样，把他们逗乐，他们就不会伤害你，学着点吧二爷！”
谢无缺身旁的陆拂晓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井芸伸手戳戳那冰冷漂亮的脸蛋儿：“这货心真大，今晚放了这么一个大招，照样说睡就睡。”
谢无缺打开井芸没轻没重的手，顺手把外套脱了盖在陆拂晓身上，跟司机说：“赵叔，晚上挺凉快的，不用开空调了。”
司机痛快答应一声。
井芸、谢无缺那边还在热聊。
井芸调侃道：“怎么着，和自己的死对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十指紧扣，出双入对，感觉如何？”
谢无缺说：“我感觉，她那手凉得……严重气虚血亏，我以前学过点中医，真的，她那寒凉劲儿，将来不一定能生出孩子……”
井芸乐了：“你管人家能不能生孩子干嘛？又不是跟你生。哎谢大夫，你给我把把脉呗，看我能不能生出孩子？”
谢无缺大手一挥：“你没问题。中医讲望闻问切，根本不用把脉，我一看你就知道，你除了智商低点儿，啥事儿没有。身体倍棒儿，吃嘛嘛香……”
“欠削吧你…”
原爱莉听着那两人聊天，跟听相声似的津津有味，谁也没注意到，陆拂晓悄悄睁开了眼睛。
望着身上披着的，谢无缺的外套，陆拂晓握紧了拳头，用力到指节发白。如果这时有人看到她的眼睛，一定会迷惑，因为她眼睛里的情绪，实在过于复杂，以致于根本无法分辨。
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那绝不是单纯的感激，或者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