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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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不起来的锦州舰就是一个浮在海面的铁壳子,即使船上步兵迅速来到甲板上举枪射击也无法挽回局面。
  奥斯曼战船上的士兵早就在甲板上举枪射击,士兵们嘶吼着举盾提刀跳上锦州舰的甲板,论起弯刀砍向舰上官兵的脑袋。
  锦州舰跟这几艘战船近在咫尺,双方炮兵仍旧在不停的炮击,最近的地方炮弹刚打出去就打中了,气浪裹挟着火药味扑了回来,呛的甲板里的炮兵们连连咳嗽。
  “就这个干,冲上去,炸沉他们!”
  看到困住敌方,塞勒姆双拳紧握,下巴浓密的大胡子激动地发颤,只要能击沉这艘大铁船,他们奥斯曼
  锦州舰的水兵们在燧发枪前端装上刺刀,在奥斯曼人冲过来时挺起刺刀刺了上去,刺刀只是辅助装装备,在近身作战时面对披甲持刀的奥斯曼人,刚一接触便处于下风。。
  刺刀伤害面是一点,而盾牌的防护面积则是一大片,奥斯曼士兵很轻易就能挡住大明官兵的刺击,就算有人突破盾牌,也要使尽全身力气的才能刺穿敌人身上革甲。
  “弟兄们跟老子上!”
  郑芝龙撕开短袖衫,露出一身古铜色肌肉,提着一柄缠着红布的大刀,带着一彪弟兄冲上甲板,这些弟兄不少人都是在他起事时就跟着他一路拼杀到现在。
  以前在装备低劣的时候就敢跟大明水师与荷兰远东舰队干仗,现在他们有了官身,背后有一个整整日上的大帝国做倚靠,驾驶着世界最先进的战船,他们的胆气更足了。
  很多人的想法都是,这帮大胡子再凶,还能厉害过曾自诩的世界第一海军的红毛鬼?
  见到一群东方人出来,一群奥斯曼人挥刀迎了上去,一个奥斯曼士兵的目标正好是郑芝龙,眼里泛起凶悍嗜血的目光,凛冽的杀意快将他点燃一般。
  在他看来,不披甲就敢冲过来,,那不就是找死么?
  面对迎面砍来的西亚弯刀郑芝龙怡然不惧,奋起全森利器挥刀迎了上去,两把长刀毫无花哨的撞在一起。
  随着铛的一声翠响,奥斯曼士兵的弯刀被生生震飞,郑芝龙一脚踹在士兵的革甲上,“狗日的来啊!”
  刀锋带着全身力气狠狠扎进的奥斯曼士兵喉咙,又干净利落的收回长刀。
  “干死这帮洋鬼子!”
  “把他们赶下去。”
  郑芝龙不披甲,他的弟兄们还是披着轻甲,拿着刀盾的,与奥斯曼士兵捉对厮杀丝毫不落下风,。
  郑芝龙带人在甲板上拼命,各国指挥官躲在指挥室里不敢出来,他们唯一做的就是我的胸口十字架向他们的主祈祷。
  锦州舰后方一百多米处,追上来的护卫船被奥斯曼战船挡住,奥斯曼海军虽然不行,但并不代表他们懦弱。
  一个扩张为理念,又对伊斯兰教深信不疑的国家,每一名士兵对生死都没那么看重,尤其是这些士兵出海前遗书都寄出去了,他们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为了吞掉锦州舰他们已经不计代价了。
  “冲过去,撞也要把他们撞开。”这是大明战船指挥官的态度。
  欧洲人就不这么想了,西班牙的海风号帆船的指挥官的拉厄尔子爵彦看着锦州舰被炮击,仍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大人我们快出冲过去的,再晚点怕是就来不及了。”他年轻的副官焦急的劝道。
  拉厄尔收起望远镜哈哈笑道,“年轻人,为什么要那么拼呢,那又不是我们的船。”
  “可侯爵阁下在那艘船上。”
  “那又如何啊?”拉厄尔笑着看向远方,“你总不能让我像明国人那样撞过去吧,告诉士兵们保持距离继续炮击就是了,记住要往锦州舰周围打。。”
  “大人你…”
  拉厄尔摆摆手,“快去吧。”
  “是。”副官望了眼深陷重围的锦州舰,只是觉得有点可惜,那么好的船这么沉默真可惜了。
  这年头的大炮精准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炮弹打出去偏个几米、十几米都是常事,说是往锦州舰身边打,不少都得落在锦州舰上。
  为了锦州舰,双方已不惜一切,大西洋舰队各船指挥官大都是郑芝龙的弟兄们,为了援救老大,他们已不惜一切。
  联军舰队舰队趁这个机会向奥斯曼海军侧翼包抄,联军战船已经化作一张大网,锦州舰不知不觉间已经网里的饵。
  锦州舰的郑芝龙陷入四面夹攻的态势,奥斯曼人在前边打炮,他的那些盟友们在后面打炮,炮弹前后都来。
  原本干净整洁的锦州舰甲板已经变的一片坑坑洼洼,一些打到船身上的炮弹已经能卡在船身上,很快船体就会被穿透的。
  更要命的是奥斯曼士兵源源不断的跳上锦州舰,而锦州舰的官兵却是有限的,回首望去,援军战船就在不远处,好像要不了多久就能冲过来。
  “弟兄们再坚持一下,援军马上就来了!”
  郑芝龙一声嘶吼,浑厚的声音让人充满干劲,舰上官兵振奋精神,与奥斯曼士兵捉对厮杀。
  各国贵族带来的士兵站在指挥室周围,对甲板上的奥斯曼人狙击射击,居高临下又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命中率还是很高的。
  指挥室内,奥地利的维鲁子爵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胸口十字架,“让主见鬼去吧。”
  说着拔出佩剑,对指挥室里的人喊道:“你们要么跟我一起冲出去像个男人一样战死,要么继续在这里等着大胡子们冲进来把你们脑袋砍下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指挥室,负责测距、打舵、绘图的几名大明士兵跟着走了出去,留下一群贵族在屋里待着。
  一个微胖贵族跑过去关上指挥室的铁门,嘴里念念有词:“不行,冲出去我们会死的,主会保佑我们的。。”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有人念起圣经,带动身边人向主祈祷他们能活下去。
  这就是欧洲人和亚洲人的区别,欧洲人寄希望于神灵保佑他们,而亚洲人则是靠自己走出眼前困境。
  就比如大洪水,圣经里神赐予人们诺亚方舟,让欧洲人得以延续,而在,则是人民用自己双手和劳动解决水患。
  欧洲人的认识里根本没有靠山山会倒,靠神神会跑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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