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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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下午,明若雪呆坐在自己的宫殿里,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朱由榔已经把东西送进来了,做不做就在她的一念之间,她回想着自己进宫的这些年,刘若愚想让她做皇后,但皇上在楚皇后死后就没碰过其他女人。
  皇上除了没碰她之外,对她都是极好的,她也相信就算不嫁人自己出宫以后也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真要做这狼心狗肺的事么…
  她扪心自问,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晚上,尚膳监送来的晚餐她也没什么胃口。
  时间来到深夜时分,紫禁城内灯火通明,一盏盏明亮的灯笼把紫禁城照的亮如白昼,北京城也展现出它作为帝都的夜间繁华景象。
  明若雪却还傻坐在宫殿里,一个蓝衣小太监急匆匆的向跑进宫殿,看到明若雪他大急道:“哎呦我的明大人啊,老祖宗让我喊你换班。”
  “哦,我这就去。”
  回过神的明若雪整理了下衣衫,跟着小太监快步向养心殿走去,刚进养心殿,刘若愚便走出来,两人都不用言语,相对一拜就算换班了。
  明若雪走到朱由检的桌案边,轻轻地为他研磨。
  朱由检正在写给明属荷栏送去的奏折,他已经决定对沙俄开战了,自然要知会欧洲那边一声。
  很快一篇三百字的奏折写完了,看着奏折上自己的娟秀的字体,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
  吹干墨渍后在奏折下加盖皇帝玺印,合上奏折随手丢到一边,“加急发往勃兰登堡,要钟离蕊或者何腾蛟两人一起来看。”
  明若雪赶紧拿起奏折,过去交到殿外武士的手里,殿外武士即刻发往远方。
  这似乎又是平常的一天,紫禁城里的灯火逐渐暗淡,养心殿香炉里的香料已经燃尽,再散不出什么味道,朱由检却还在处理政务。
  明若雪走到香炉边,掏出朱由榔弄来的那团面泥,。
  看着面泥她犹豫了,但想想自己可能有机会母仪天下,心一横把面泥放到香炉里。
  她进宫为的就是当皇后,现在非但有可能当皇后,不用面临后宫复杂的争斗就能安全当上皇太后,想到这她就坚定起来。
  站到朱由检身边,朱由检完全没有察觉。
  在明若雪站回到桌边之后他随意的把笔一丢,靠着背垫长舒了口气。
  明若雪近前道:“陛下要不要传膳?”
  “也好,朕也有些饿了。”
  明若雪高喊道:“陛下有旨,传膳。”
  在暖阁内候着的小太监赶紧把一直在加热的晚膳端到朱由检的御案上,跟往常一样,今晚御厨弄的是也是分量很少的粥和饼。
  明若雪摆摆手示意小太监退下,亲手为朱由检从砂锅里舀一碗粥,又把银质餐具奉上。
  朱由检请抿了一口银耳粥,对她道:“站到这么晚你也累了,今晚的粥味道格外鲜美,你也喝一碗吧,还有这酱菜,这是六必居今天刚送进来的,朕也吃不了这么多,一起吃吧。”
  朱由检以前就有把食物分给近臣的官吏,明若雪也没推辞,也舀了一碗就着六必居的酱菜吃了起来。
  朱由检边喝便说道:“若雪你说,朕算个好皇帝么?”
  “陛下当然是好皇帝了,大明的江山也要好大好大了。”
  朱由检笑了笑,从御案上的一堆奏折里拿出一本送到明若雪身边,“这是都察院孟加拉道御史赵新成上的折子。”
  明若雪放下碗筷看着奏折,朱由检在旁说道:“此人刚从孟加拉回来,他说帝国在莫卧儿强征奴隶,致使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
  说法虽然夸大了点,但朕也相信朕的治下的确出现了差不多的景象。”
  明若雪合上奏折,“若雪只是个妇道人家,只知道陛下是个负责任的好皇帝,是陛下让百姓人人都能吃饱,不用在过年的时候还穿着旧衣。”
  “若天下人都能像你这样知道朕的不易,记得朕的好就好了,唉…朕跟你说这个干嘛啊。”
  朱由检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喝粥吧。”
  明若雪福了福,拿起碗筷继续喝粥,香炉里的那团面泥正在暗燃,那坨带有辛辣味的东西燃烧后竟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
  朱由检嗅到了那种味道,还算好闻但总觉得有点怪,“今天的香味道怎么怪怪的?”
  “可能是香料不新鲜了吧,明天我跟御用监的人好好说说,让他们负点责任,别以次充好。”
  朱由检不再说话,那种独特的香味在养心殿内弥漫开,把碗筷放到一边靠着背垫深呼吸着。
  明若雪面颊绯红,紧夹着的双腿忍不住的扭动,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现在他还能忍耐,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眼里充满了欲望,在理智与欲望的争斗中,她解开了腰带。
  整个人扑到朱由检怀里,朱由检的反应也差不多了,他从没觉得明若雪像今天这般好看。
  当明若雪一扑上来,他也做出热情的回应,两个人纠缠在卧榻上,赤红色帝袍与浅绿色衣罗裙子扔到了御案的奏折堆上。
  在城东烟筒街的朱府中,在府内后花园里,朱由榔面带微笑遥望西方。
  他为自己的计划感到自豪,也在嘲笑朱由检的无能。
  他对女人并不看重,明若雪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罢了,已经27岁的他早已成家,府上妻妾8人,也有姿色胜明若雪者。
  他在乎的是血脉,人忙了一辈子到头来,自己这一辈子攒下的东西都要留给后人。
  寻常百姓能留给后人的只是些房屋土地和一点银钱,就算是再有本事的人能留给后人的也最多是个世袭的爵位。
  朱由榔清楚,自己虽是皇亲国戚,也绝无上位的可能。
  比他势力大的多的人都没能上位成功,他更不可能,既无帝王之命,那做帝王的亲爹也不错。
  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色,朱由榔背过身向卧房走去,新纳的小妾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想想小妾的撩人媚态,他就已经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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