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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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诏狱刑房里,刘宗敏随手把那个铁片子扔给不远处的一名力士,那力士没接住,铁片直接掉在地上发出金属落地的清脆声响。
  姓周的男子听着那声音心里一阵发寒,得知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没有几个人会忍住不去想的,他也一样。
  等会那个烧红的铁片子要在他腿上割肉,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痛楚?
  或许切的时候,表面的皮肉就会被烫熟,到时皮肉翻卷,他或许还能闻到肉香。
  他思索间,力士已经把那铁片子丢到火炉里烧,等待行刑的过程同样是一种煎熬,男子终于忍不住了:“我全都说。”
  刘宗敏眼睛一眯,“离烧好还有一会儿,要不你再想想?别到时候你又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我什么都说。”
  “很好。”
  刘宗敏轻轻点头走出了这间刑房,接下来会有人单独负责询问做记录,剩下的就不用他操心了。
  ……
  吃过一顿简单的早餐后,夏浔换上官服来到紫禁城,得到召见的他在太监引领下走到御道上,御道那头迎面走来一个被众多宫女簇拥着的女人。
  这女人正是凌小小,今天她穿着淡紫色广袖长裙,精致的脸蛋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清丽漂亮。
  怀孕之后,凌小小在宫里的日子过的越发好了,朱由检赏赐她很多宫女,给朱慈烜的用度也从以前的每个月五千提到一万。
  凌小小一行正好与夏浔遇上,夏浔和引路的宫前太监齐齐拜道:“见过娘娘。”
  “原来是夏指挥使啊,听说你出去办案了,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蒙圣上天恩案件已顺利解决,涉案之人都处置妥当。”夏浔说话显得非常谨慎,他和老师白翎一样。
  虽然不主动参与朝廷派系之争,但也是派系众人,朱慈烺之前跟着白翎到处办案,尽管白翎自己从没承认过,但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太子党成员。
  夏浔作为他的弟子,自然而言也是太子党成员,在凌小小面前他的身份有些尴尬。
  凌小小看出了夏浔态度拘谨,冲他笑道:“夏指挥使不必紧张,本宫只是恰好路过,夏指挥使快去吧,皇上还等着呢。”
  如果可以她想跟夏浔多聊聊,争取把他争取过来,但这个念头也只能想想了。、
  像夏浔这种掌管机要部门的官员只需要对皇帝负责,他们如果也参与到党派之中,一旦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很容易被皇上拿掉。
  “臣恭送娘娘。”
  送走凌小小后,夏浔心里松了口气,有些忌惮的看向凌小小离开的背影,他能感觉到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更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顺着御道来到乾清宫外,宫前太监在殿门外禀报道:“启禀陛下,锦衣卫夏指挥使到了。”
  殿内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紧接着沈洪的声音传到殿外:“皇上说了,让他进来吧。”
  宫前太监退后一步,对夏浔做了个请的手势,夏浔微微颔首,走进乾清宫里。
  穿过重重回廊,他在龙榻前见到了朱由检,刚起来的朱由检披着单衣坐在龙榻上,面前是一张宽大的桌案。
  但桌案上除了书卷,就只有两样清淡的小咸菜和一碗粥,以及两块面饼子,沈洪像个忠心的老仆人一样站在桌边伺候皇上。
  作为帝国皇帝,朱由检的早餐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把朱由检今天早上吃的什么东西的消息传到欧洲,那些洋鬼子的贵族绝不会相信,明帝国的皇帝早餐竟如此简朴。
  夏浔在朱由检10步之外跪下,“臣夏浔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陛下。”
  “这么早你就来了,可曾用过早餐?”
  “回避一下,臣在衙门吃过了。”
  “嗯。”朱由检抬起头,从旁边的小碟子里拿出一个鸡蛋,轻轻剥壳,“正阳大街上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有头绪吗?”
  “回陛下,微臣昨夜回来时在乡间客栈住宿,碰到另一伙人才来投宿,当时臣看那些人长相凶恶,包袱里似乎还带着武器,觉得他们不像好人。
  本想后半夜时派人探探他们的底,不想他们前半夜就派人拿着迷魂香要迷晕我们,幸好被我们的一个弟兄提前发现。
  臣将那些人拿下,从其中一人口中得知,他们之前就住在正阳大街的南安客栈里,并且弄来了炸药并且一直观察街上巡逻情况。”
  “哦?竟有此事。”朱由检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看来这次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臣已经把那些人交给刘宗敏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审出结果。”
  他说话的时候,朱由检已经剥好了鸡蛋,把纯白无瑕鸡蛋送到沈洪手里,沈洪又小心翼翼的送到夏浔面前,夏浔双手接个鸡蛋,“谢陛下赏赐。”
  朱由检夹起一根咸菜送进嘴里,就着喝了几口粥,“这件事是谁干的?真不关系真在乎的是谁指使的,现在结果还没出来,真想听听你的型号,你认为会是谁指使的?。”
  “回避下会做这种事的人太多了。”
  如今不仅玩儿,他也知道会做这种事的人太多了,比如跟他同为太祖血脉的那些亲戚们,他让他们失去了王位,改变了他们本该辉煌的一生,曾经甚至直接对他们大开杀戒,减少了太祖血脉的数量,他们就有可能做这种事。
  再比如那些一直不愿意归翔帝国的地下势力,,这些家伙畏惧于明军强悍的军事实力,不敢扯大旗直接造反,弄出这种事情也是说得通的。
  再比如欧洲那些小国君主,他们生活在对,我的眼皮在底下,或许其中就有人不甘心,看到帝国每年从欧洲攫取那么多利益,就搞出了这种事,也是说不定的。
  那么多人都有可能做猪油钱,也就不追问了,“三天之内能弄清吗。”
  “可以。”
  “去吧。”
  “是。”
  下旬缓缓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猪肉价目送着他离开,目光放到了面前,正在吃的早餐上,突然拿起筷子插在面饼上。
  有些家伙想给他找别扭,他也绝不会让那些家伙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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