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是我害了她
时间正在一点一点慢慢流逝。
苍伶坐在牟聿的套房内，看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画着圈圈。
牟聿站在窗口的位置，同样眉头紧锁，时不时的抬起手看着手表。
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从苍伶收到苏小橙那张照片开始，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黎昕去找她，可是却也一去不复返。
两个人坐在屋内，谁也没有说话，一直都在沉默着。
终于，房门被推开，储池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苍伶率先起身，迅速地走到储池的跟前，“找到他们了吗？黎昕现在安全吗？苏小橙呢？”
储池被苍伶这劈头盖脸的一堆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他看向了牟聿，张着嘴，有些为难。
“我亲自去了苍小姐你说的那个定位搜寻过，在东南方向两公里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废旧工厂……”储池小声地讲道。
苍伶听着他的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然后呢？”苍伶小心翼翼地问他，“他们……他们在那里吗？”
不知道为何，苍伶突然涌上来一股极大的恐惧感，她后退了一步，一低头，看到了储池手中提着的一个纸袋子。
白色的袋子，上面已经沾上了血迹，苍伶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颜色，只觉得一阵眩晕，往后退了几大步。
“伶儿。”牟聿赶忙扶住了她的身子。
苍伶紧紧地盯着储池手里的袋子，艰难的开口，“这些……是什么？”
储池也是低头，他慢慢地抬起了手，将手里的袋子递到了苍伶的面前。
“我们赶到的时候，工厂里已经没人了，那里四处都是打斗的痕迹，还有大量的血迹，在一个小房间里，我们找到了这个……”
苍伶的指尖颤动，她伸出了手去，将储池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苍伶的手抓住了纸袋子里的东西，将一件带着血的衣服拿了出来。
她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这件衣服她异常的熟悉，鹅黄的色彩，就如苏小橙那个人一样的明媚。
苍伶的眼前仿佛还能浮现苏小橙第一次穿这件衣服时候的场景。
那还是在两年前，她们正是大二，苍伶的生日那天，苏小橙送了她一件红色毛衣，那个时候，苍伶还嫌她的礼物过于喜庆。
苏小橙脱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同款黄色毛衣，她笑着跟她说，这衣服是她妈妈亲手织的，一红一黄两个颜色，是正正经经的闺蜜装。
可是如今……
原本该穿在苏小橙身上的这件毛衣，已经被撕掉稀碎，鹅黄的色彩上沾染上血迹，异常的明显，彻底的刺痛了苍伶的心。
苍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里面的衣物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毛衣，甚至是贴身的衣物……全部都已经破碎不堪，被鲜血浸透，又沾着木屑，狼狈不已。
苍伶猛然就愣住了。她看着地上这一堆衣物，在牟聿想过来查看之际，张了双臂，将它们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个女孩，如果连自己的贴身衣物都被毁了……
苍伶想到了莫末跟她说过的话。
“苏小橙已经死了。”
“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我扔给了那些男人，我特意交代过，要将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折磨透了再送她走，为了让她好好享受被凌辱的滋味，我特意没捅她的心脏，给她留着一口气呢。”
“就在刚刚，我才接到电话，苏小橙那个女人，性子烈得很，都被玩成那样了还要反抗，所以，那些人，就把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给割下来了……”
……
苍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抱着苏小橙的衣物，如同五雷轰顶。
如果说莫末的那番话只是她刺激她的言辞，如果说她还一直抱着苏小橙有可能逃出生天的侥幸，如今，在这一堆染着血的衣服面前，苍伶彻底崩溃了。
她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
“伶儿……”牟聿伸出手去想将她扶起来，可是还没有碰到她，苍伶已经恶狠狠的凶了过来。
“你别碰我！”她瞪着他，一双眼眸红着，与恶鬼无异。
苏小橙死了，被莫末害死了。
她已经能够想像到苏小橙在临终之前遭遇了多么残酷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又是因为她……
因为她要跟牟聿在一起，因为她得罪了莫末，所以，又有一个人因为她而死。
那个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女孩，那个说好要跟她做一辈子姐妹的好朋友，那个明明胆小的要死却一次次为她挺身而出的大笨蛋，那个在她难过时将自己父母的爱分她一半的傻瓜……
也因为她死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她的。”苍伶自言自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衣服，好像这就是苏小橙的本人。
“我说要带她一起发财，我说我们要一起出人头地……”苍伶哽咽，将一切伤悲都卡在自己的喉咙里。
“我不该带她来米兰……是我害了她……”
牟聿双眉拧得紧紧的，他看向了储池，储池亦是一脸的为难。
“黎昕呢？”牟聿问他。
储池摇了摇头，他的手在口袋里搜索了一阵，将一条断了的链子递了过来。
“在地上捡到的，没看到人。”
牟聿的眼眸一紧。
这条链子，是他们在当兵的时候，老班长用弹壳给他们做的纪念品，五个人，一人一条，这些人黎昕一直都带在脖子上，将它看得尤其重要，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过。
可是如今……
牟聿竟然一下子也慌了神。
苍伶坐在牟聿的套房内，看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画着圈圈。
牟聿站在窗口的位置，同样眉头紧锁，时不时的抬起手看着手表。
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从苍伶收到苏小橙那张照片开始，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黎昕去找她，可是却也一去不复返。
两个人坐在屋内，谁也没有说话，一直都在沉默着。
终于，房门被推开，储池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苍伶率先起身，迅速地走到储池的跟前，“找到他们了吗？黎昕现在安全吗？苏小橙呢？”
储池被苍伶这劈头盖脸的一堆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他看向了牟聿，张着嘴，有些为难。
“我亲自去了苍小姐你说的那个定位搜寻过，在东南方向两公里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废旧工厂……”储池小声地讲道。
苍伶听着他的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然后呢？”苍伶小心翼翼地问他，“他们……他们在那里吗？”
不知道为何，苍伶突然涌上来一股极大的恐惧感，她后退了一步，一低头，看到了储池手中提着的一个纸袋子。
白色的袋子，上面已经沾上了血迹，苍伶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颜色，只觉得一阵眩晕，往后退了几大步。
“伶儿。”牟聿赶忙扶住了她的身子。
苍伶紧紧地盯着储池手里的袋子，艰难的开口，“这些……是什么？”
储池也是低头，他慢慢地抬起了手，将手里的袋子递到了苍伶的面前。
“我们赶到的时候，工厂里已经没人了，那里四处都是打斗的痕迹，还有大量的血迹，在一个小房间里，我们找到了这个……”
苍伶的指尖颤动，她伸出了手去，将储池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苍伶的手抓住了纸袋子里的东西，将一件带着血的衣服拿了出来。
她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这件衣服她异常的熟悉，鹅黄的色彩，就如苏小橙那个人一样的明媚。
苍伶的眼前仿佛还能浮现苏小橙第一次穿这件衣服时候的场景。
那还是在两年前，她们正是大二，苍伶的生日那天，苏小橙送了她一件红色毛衣，那个时候，苍伶还嫌她的礼物过于喜庆。
苏小橙脱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同款黄色毛衣，她笑着跟她说，这衣服是她妈妈亲手织的，一红一黄两个颜色，是正正经经的闺蜜装。
可是如今……
原本该穿在苏小橙身上的这件毛衣，已经被撕掉稀碎，鹅黄的色彩上沾染上血迹，异常的明显，彻底的刺痛了苍伶的心。
苍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里面的衣物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毛衣，甚至是贴身的衣物……全部都已经破碎不堪，被鲜血浸透，又沾着木屑，狼狈不已。
苍伶猛然就愣住了。她看着地上这一堆衣物，在牟聿想过来查看之际，张了双臂，将它们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个女孩，如果连自己的贴身衣物都被毁了……
苍伶想到了莫末跟她说过的话。
“苏小橙已经死了。”
“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我扔给了那些男人，我特意交代过，要将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折磨透了再送她走，为了让她好好享受被凌辱的滋味，我特意没捅她的心脏，给她留着一口气呢。”
“就在刚刚，我才接到电话，苏小橙那个女人，性子烈得很，都被玩成那样了还要反抗，所以，那些人，就把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给割下来了……”
……
苍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抱着苏小橙的衣物，如同五雷轰顶。
如果说莫末的那番话只是她刺激她的言辞，如果说她还一直抱着苏小橙有可能逃出生天的侥幸，如今，在这一堆染着血的衣服面前，苍伶彻底崩溃了。
她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
“伶儿……”牟聿伸出手去想将她扶起来，可是还没有碰到她，苍伶已经恶狠狠的凶了过来。
“你别碰我！”她瞪着他，一双眼眸红着，与恶鬼无异。
苏小橙死了，被莫末害死了。
她已经能够想像到苏小橙在临终之前遭遇了多么残酷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又是因为她……
因为她要跟牟聿在一起，因为她得罪了莫末，所以，又有一个人因为她而死。
那个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女孩，那个说好要跟她做一辈子姐妹的好朋友，那个明明胆小的要死却一次次为她挺身而出的大笨蛋，那个在她难过时将自己父母的爱分她一半的傻瓜……
也因为她死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她的。”苍伶自言自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衣服，好像这就是苏小橙的本人。
“我说要带她一起发财，我说我们要一起出人头地……”苍伶哽咽，将一切伤悲都卡在自己的喉咙里。
“我不该带她来米兰……是我害了她……”
牟聿双眉拧得紧紧的，他看向了储池，储池亦是一脸的为难。
“黎昕呢？”牟聿问他。
储池摇了摇头，他的手在口袋里搜索了一阵，将一条断了的链子递了过来。
“在地上捡到的，没看到人。”
牟聿的眼眸一紧。
这条链子，是他们在当兵的时候，老班长用弹壳给他们做的纪念品，五个人，一人一条，这些人黎昕一直都带在脖子上，将它看得尤其重要，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过。
可是如今……
牟聿竟然一下子也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