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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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你只是我的一个玩具,只要我没玩够,你就要继续供我玩弄,你凭什么说不?”终于褪下了她所有的束缚,他就这样将她压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狠狠的贯穿着她。
  “言爵风,我恨你……”顾安歌无法挣扎,只能用带泪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要恨就恨吧,总之你害死了她,我就要你偿命!”他驰骋在她娇弱的身躯上,毫不怜惜一下一下的动着,越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就越觉得快感,期间,她数次昏厥过去,又重新被他残忍弄醒,继续折磨。
  就这样,两人一直纠缠到了天明,早晨的第一道光从黑暗空间里唯一一个小窗子里透进来。
  言爵风整理好自己,瞟了一眼瘫在地上昏睡的女人,离开了。
  顾安歌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打电话来是陆曼所在的疗养院,说陆曼的身体突然出现问题,癌细胞再度扩散,需要马上送往医院急救。
  “顾小姐,我们已经把你妈妈送到最近的医院了,你现在能马上赶过去吗?”
  “我现在就过来,请你们一定先帮我照顾一下妈妈,谢谢了!”
  挂了电话以后,顾安歌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是昨天那个漆黑的仓库,言爵风已经不在了,周围似乎也没有人,她要怎么出去?
  她试着呼喊了几声,果然没有人答应。
  顾安歌冲到门口拍着铁门,企图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门上的灰呛得她咳嗽起来。
  看来这是个废弃已久的仓库,言爵风将她关在这里,是准备囚禁她?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言爵风,刚一拨通电话就被挂断。
  顾安歌又不死心的继续打,每次都被无情的挂掉。
  她于是发了一条短信给言爵风,告诉他她妈妈现在情况很危急,她要马上去看她。她求他放掉她,有什么事情等妈妈的病好了以后再说。
  言爵风看到这条短信,认为是她故意使计想逃跑,完全不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安歌心里的担心越来越多,医院那边已经三次打电话过来催促她快来了,说如果她再不来恐怕连她妈妈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顾安歌哭成了泪人,抱着绝望的心情又给言爵风一个电话,他终于接了。
  “女人,别试图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言爵风冷冷的说道。
  “风,别挂,你先听我说好吗?妈妈真的病得很严重,医生已经对她下了病危通知书,你相信我好不好,放我出去看她最后一眼好不好?”顾安歌声泪俱下的哭着,言爵风一阵不耐烦,“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此时他正在进行一场很重要的会议,然而挂了顾安歌这个电话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专心开会了,索性解散了会议,开着车来到她所在的废弃仓库。
  听见老旧的铁门打开的声音,原本已经绝望的顾安歌冲向门口,逆光的言爵风犹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面前,她冲过去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角,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女人,你想出去是么?”他笑的诡异。
  她轻轻点头。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取悦我。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你去看你妈妈。你时间不多了哦,能不能救你妈妈,就看你自己了。”言爵风邪佞的看着她,竟然在这布满灰尘的仓库里找了个地方悠然的坐了下来。
  顾安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她当然知道他所谓的取悦是什么意思。
  只是昨天已经被他折磨了一整夜,她的腰到现在还无比酸痛,况且他们闲着已经不是夫妻了,让她主动再做这些事情,她心里上真的接受不了。
  “怎么,不愿意?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走了。”言爵风说罢,起身就要走。
  她急忙伸手拉住他,咬咬牙,主动贴了上去。
  她颤抖的唇轻轻碰着言爵风的薄唇,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尤其让人心动。
  本来就好久没有碰她的言爵风昨天晚上一点也不尽兴,因为她全程僵硬着身体,就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破败娃娃,让他很扫兴。
  而现在,她主动贴着他的唇亲吻,技巧依然生涩,却意外让他感觉好到爆。
  顾安歌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探入言爵风的口中,轻柔的吮吸着他。
  言爵风忍不住低吼一声!
  “脱衣服!”言爵风命令道。
  顾安歌含着泪缓缓褪去自己的衣服,这屈辱感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但是她不能,死之前她至少也要见妈妈一面!
  初冬的天气,在这废弃的仓库里,她冷得瑟瑟发抖,而言爵风身上却火一样的发烫。
  顾安歌又帮言爵风脱掉身上的衣服。
  言爵风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叹,随后又对她说道:“自己动!”
  她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闭着眼深呼吸。
  原本以为自己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他被取悦了,很快就能放掉她,谁知道言爵风身体里的那团火彻底被点燃了,起初是她主动,最后由他夺过了主动权,他将她抱在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期间顾安歌的电话再一次响了,她提醒他想要先接电话,兴头上的言爵风不由分说将她的手机一把夺过,扔到了墙壁上。
  “啪”的一下,手机尽碎,连电池都摔了出来。
  而言爵风没有想到的是,连同手机一起碎的,还有她的那颗心。
  以后的很多个午夜梦回,言爵风都会问自己,如果时光能倒退,再回到这一天,他还会这样对她吗?
  如果他知道今天以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即使见到以后她对他也只有满满的恨,他会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救回她的妈妈,也救回他们之间支离破碎的爱情吗?
  顾安歌眼见着手机的屏幕在发出一道刺眼的光以后黯淡下去,再也没有亮起来,她的绝望也蔓延至全身。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对着妈妈说再见。
  最后,当她在他终于满意以后穿上衣服赶去陆曼所在的医院时,医生告知她,陆曼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心脏停止了跳动,宣告死亡。
  “妈妈!”顾安歌哭着扑倒在陆曼的病床前,白色被单下的陆曼脸色被衬得更加苍白。
  她双眼紧闭,据医生说,她走的时候没什么痛苦,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基本失去意识了。
  但是嘴里不断呼唤着顾安歌的名字。
  她的妈妈,在临终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机会和她说,就永远的离开了她!
  顾安歌将头埋在陆曼冰冷的身体上,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多么希望妈妈还是数日前自己见到的模样,为什么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她,夺走她所有的幸福?
  叶宸晞赶来的时候,顾安歌已经呆坐在陆曼的病床前足足三个小时了。
  “安歌,地上凉,先起来吧。”叶宸晞弯下腰扶着顾安歌,她却木然不动。
  “安歌,你别这样,陆阿姨看到你这样,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叶宸晞好不容易将顾安歌扶了起来,她呆滞的眼神里却突然闪现出一抹决绝的神色,随后,在叶宸晞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顾安歌将头狠狠撞向了铁制的病床沿。
  “安歌!”叶宸晞抱着满头是血已经昏过去的顾安歌,心里前所未有的恐慌着,随即大声叫来了医生。
  “病人受了很严重的风寒,需要好好调理,另外额头由于强烈撞击,产生了轻微脑震荡,并且淤积了一块淤血在脑内,可能会压迫到视网神经。”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叶宸晞一时间有些不理解医生说的话。
  “简单来说,就是她醒来以后可能会失明,至于是长期失明还是短暂性的,要看这个淤血什么时候散了。”
  “什么,你是说她可能会瞎!绝对不可以,她还那么年轻,她的妈妈刚刚去世,她遭受不了更大创伤了!医生,请您无论如何要救救她!”叶宸晞心痛地说着,他无法想象顾安歌醒来得知自己看不见了,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你先别激动,这个淤血并不是很大,可能两周或者一个月就散了,最主要是看病人自身的意志力。
  我们在给她诊断的时候,发现病人的求生欲望非常弱,可能是因为遭受重大刺激,导致她对外界产生了强烈抵抗力,因此她才会失明。所以,作为家属,你们的开导很重要。”
  原来是她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安歌,是不是这个世界对你太残忍,你已经绝望了,所以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这肮脏的世界?
  叶宸晞轻轻抚平顾安歌眉间的褶皱,在心里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顾安歌昏睡了两天,期间陆曼的身后事必须赶快处理,于是叶宸晞两头忙碌着,一边要帮陆曼办理尸体火化,一边还要照顾顾安歌。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陆曼的尸体已经在火葬场火化了,只剩下一坛骨灰。
  醒来以后的顾安歌很快明白自己已经看不见了,不过她显得特别平静,仿佛看不见并不是一件很值得伤心的事情。
  只是,在叶宸晞看来,她未免平静的太过分,因为从醒来以后,她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无论是叶宸晞告诉陆曼的身后事将怎么办理,或是他询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她要么不回答,要么选择最简单的点头和摇头来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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